第十章

第十章

「嗚……」趙華下意識就要推搡,卻被皇帝的大手反身箝制在身後,這個動作使得她的胸自然挺了起來。

皇帝吻著她的小嘴,糾纏著她的香舌,趙華一開始還不配合,但在皇帝連番進攻之下,身子漸漸失去了力氣,只能軟倒在他懷裡。

韋沐乘機將她鎖住,兩人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之前箝制她的大手也鬆開了,順著她的腰身慢慢往上,最後隔著衣服停在她的胸口搓揉,一時間,辦公的御書房內,充斥著情色的味道。

趙華身子一僵,伸手抓住他的手,陛下……」

韋沐動作一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被他吻的濕漉漉紅彤彤的小嘴,韋沐只覺得下腹一緊,想在這裡就將她給辦了。

但畢竟他是皇帝,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最後他忍下了內心的慾望,慢慢地將她推開。

在被推開的那一刻,趙華也不知道自己那種怪異的心情是怎麼回事,有些難受,還有些失落。

難道,她心裡是希望她跟皇帝發生些什麼嗎?想到此,趙華一臉羞愧。

韋沐吞了吞口水,喉結滾動了幾下后道:「晚上偏殿等朕,下去吧。」

趙華看著他,須臾后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在偏殿等他的意思她自然知道,可她現在的身分不過是個小太監……

「是……」趙華委屈得不行,但自己現在命懸一線,根本無力反抗。

等趙華出來的時候,李德昌自然看到了他那副失落的樣子,心裡更加肯定了。李德昌便讓趙華回去休息,還說讓他休息好了才有精力伺候主子。

不想,這一句話讓趙華的心情更難過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反正就是難過。

陛下知道她女扮男裝,還讓她伺候他,看來,在他的眼裡,她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

可不就是玩物,難道她還想成為他的後宮的嬪妃嗎?

趙華回到偏殿,坐在床邊以淚洗面,想想自己十六年的清白之身,終究是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她能不能用自己的身子做最後一件事情。等皇帝答應后,她也能瞑目了,死了也可以去見爹娘了。

想到這裡,趙華從最底層翻出她買了但一直不敢拿出來的女裝。

那是她進宮滿一年的時候買的。入宮滿一年且表現良好的有一次出宮探親的機會。她已經一個親人都沒了,最後也只是在街上晃蕩了一天,最後買了一身女裝,算是祭奠她的過去了。

她也知道,這身衣服以後都沒法子穿了,但做了十幾年的少女,對衣服自然是喜愛的,尤其是這一身,看到后就不想放下了。

所以她買下了,她想,等她有機會穿這身衣服的時候怕也是她曝露身分的時候,那時候,這身衣服就當成她最後穿的新衣服,權當是給了自己一個體面吧。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她連仇人的一根毫毛都沒摸著就要死了。

趙華住在偏殿,她遣散了伺候她的那個宮女后,換上那一身淺綠色的羅裙。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這顏色就像是開春的第一道嫩茶葉,鮮嫩中帶著朝氣。

趙華換上羅裙,又給自己挽了一個垂雲髻,而後描了個柳葉眉,最後拿出胭脂,給被吻得有些麻的嘴唇上了一層桃紅色,而後,靜靜的坐在那等著皇帝的到來。

【第五章】

夜晚,韋沐處理完政務后,跟李德昌道:「下去吧。」

李德昌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當下遣退了甘泉宮裡裡外外服侍的人,偏殿的自然也驅散了。只剩下他自己遠遠的在甘泉宮門口守著,不許別人靠近。

韋沐起身,邁步朝甘泉宮走去。

每走一步,心裡的激動也多了一分,等他站在偏殿的門口的時候,居然有種毛頭小子第一次的激動跟無措感。

「真沒出息……」韋沐自我調侃了一句后,推開偏殿的大門,隨手關上。

屋子裡黑漆漆的,只在卧室那邊點了一盞油燈,順著那亮光,韋沐走了過去。

遠遠的,一個女人的影子映在牆壁上。韋沐的腳步一頓,眯眼打量著坐在那的人。

她換上女裝的樣子,讓韋沐看得有些出神,少女的青春氣息透露無遺,讓他本就有些微微激動的心更加迫不及待起來。

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那一身難看的太監服遮掩了她太多的美貌跟身材了。

韋沐喉間滾動了幾下后,徑直走了過去。

趙華早就聽到了腳步聲,當看到那人站在面前的時候,她動了下已經跪坐了許久的腿,麻了。

但她還是忍著不適,起身重新行禮跪下,「民女陸昭華,參見陛下。」

趙華,昭華?原來昭華才是她的名字。

「起來吧。」韋沐站在那道。

陸昭華不動,依舊跪在那,須臾后才道:「民女自知罪不可赦,民女也不敢奢求饒恕,只是民女有一事相求,還望陛下成全。」

韋沐看著她,眸子一閃,心頭忽然就多了一絲不快。

原來,她還真的是有目的的接近他。

韋沐壓下心頭的不滿,想到她那天說的夢話,想來也是情有可願,片刻后才道:「你且說來。」

這就是答應了。

陸昭華心頭一喜,磕頭道:「民女本是江南人士,家裡作的是茶葉生意,是龍井茶的皇商。能成為皇商,是民女全家的榮幸。但後來,杭州知府許淮讓我父交納多項名目的苛捐雜稅,我父一開始老老實實上繳,後來名目越來越多,我父變賣了幾處家財后終究不堪忍受,也只能昧著良心低價收茶農的茶。一環扣一環,茶農們沒了錢,種出來的茶葉自然就差了檔次,三年前開春採摘的第一批新茶交上去后,許淮誣陷我們家以次充好,最後居然也不給我爹辯駁的機會,當場就將我爹斬殺,最後更是帶人洗劫了我家。民女倉皇之中逃了出來,想要入京伸冤。許淮為了殺人滅口,一路追殺民女,恰巧當日是新一批宮女跟太監入宮的日子,民女慌亂之中混了進去,許淮的人緊追不放,逼不得已,民女才……才假扮太監混入宮中……民女只希望,陛下能給我們陸家一個沉冤得雪的機會,給更多的茶農一條活路……」

韋沐想過很多理由,唯獨沒想到這一條。

當下心情十分複雜。

「許淮現在是正三品戶部侍郎,誣告的罪名你可知曉?」

「民女知曉。」

「民告官,你可知不管對錯,就要先受釘刑?」

「民女亦知。」

韋沐看著那個跪在那但脊背卻筆直的女子,與之前那個小太監判若兩人。

「既然知道,你還要告?」

「是……」陸昭華抬起頭,巴掌大的臉上寫的都是堅決,「如果能還我陸家一個清白,能給江南的茶農一條活路,民女這條命,也就值了。」

韋沐沉聲道:「你還有別的路可以走的。」韋沐的意思是,只要她跟了他,他自然會為她作主。

可陸昭華有陸昭華的堅持,她想以陸家女兒的身分來做這件事情,告訴江南的百姓,他們陸家,從始至終都是有當擔的人家。

「陸昭華這條命,早就多活了三年多,已經是偷來的了。」

韋沐瞪著她,這是一心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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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君王不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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