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趙華在旁邊看著,只覺得心裡難受得很,她期待的看著皇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麼,或者是將賀捷妤推開,或者是……
韋沐自然看到了趙華的眼神,心裡有些得意,瞧,雖然她自欺欺人,男扮女裝,但她自己的內心是沒辦法被欺騙的。小女兒的情懷早就曝露了,只是她自己還不自知罷了。
嗯,看來朕還是很有魅力的,韋沐想。
其實來賀婕妤這裡,不過是想看看她有什麼目的,是單純的想爬上龍床還是別的,再一個,也想試試自己。
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幾個月都沒碰女人,所以知道她是女人後就起了霸佔的心思,還是因為別的。
這麼想著,韋沐抬頭掃了趙華一眼,「你且下去吧,這裡有賀婕妤貼身伺候就行了。」
「……是。」趙華的一聲是回答的有氣無力,她看了皇帝一眼,那一眼十分的複雜,最後後退幾步后才轉身離開,順便關上了門,阻擋了裡面的一切。
陛下說的是貼身伺候,那就是說,賀婕妤也會做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嗎?比如跟陛下親嘴,還有幫他揉龍根?
想到這裡,趙華心裡堵得難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難受,反正就是難受。
李德昌看到他出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撇了眼裡面問:「挨罵了?」
趙華悶聲搖頭,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李德昌也不打算再問了,結果這個時候趙華抬頭看著他,「師傅,陛下跟賀捷妤在裡面……是要做什麼?」
李德昌一愣,沒想到趙華會這麼問,當下以為是這小子對男女情事好奇,當下哈哈笑著道:「怎麼,好奇?」
趙華臉一紅,悶悶的嗯了一聲,不看抬頭。
還害羞了。
李德昌語氣嚴肅的道:「敢打聽陛下跟后妃的事情,你不要腦袋了。」
趙華一慌,抬頭看著李德昌,「師傅,我……不敢了。」
看到徒弟可憐兮兮的樣子,李德昌有些心軟,當下道:「陛下是九五之尊,繁衍後代也是他的責任,做什麼?自然是做生孩子的事情,你我這輩子是想不到了。」最後一個字音節拖得老長,能聽出來裡面的無奈跟認命。
趙華聞言,垂眸,不在言語,跟李德昌一左一右的站在那。
【第四章】
再說裡面的皇帝跟賀婕妤。
賀婕妤那一身穿跟沒穿也沒啥區別,皇帝的衣服還沒脫完,她已經近乎全裸了,整個人恨不得貼在皇帝的身上,胸部更是一下又一下的蹭著他的胸口。
看著賀婕妤那急不可耐的樣子,皇帝剛才看到她身體的那股子興奮勁兒,忽然就噗的一熄,沒了。
「陛下……」終於,兩人坦誠相待,賀婕妤嘟著嘴踮著腳想親皇帝。
看著那紅艷艷的嘴巴,胭脂水粉的味道更是充斥這他的鼻尖,皇帝心頭的不耐又多了一分。
他別開頭,並不打算跟她親嘴,雙手直接撫上她的豐胸開始搓揉。
沒幾下,賀婕妤整個人都成了一灘水,想靠在他身上。
皇帝見狀,只好將人抱起往一旁的床上走去。
賀婕妤媚眼如絲的勾引著他。
皇帝只掃了她一眼就撇開視線了,他跟自己說,等下吹了燈,看不見就好了。
將賀婕妤放在床上,皇帝一揮手,外面的燈立刻就滅了。
站在門外的趙華看到燈一滅,心頭的難受更明顯了。她有種想哭的衝動。當下吸了吸鼻子,暗自告誡自己,等找個合適的機會,主動跟陛下說,看在她救了小皇子的分上,應該是可以的。
到時候陛下要是仁慈,放她出宮的話,她自然感激不盡,要是治罪,她也坦然承受。
屋子裡,皇帝趴在賀婕妤的身上,卻怎麼都提不起勁來。他自己摸了摸胯間的兄弟,雖然站立了起來,但也是軟綿綿的,就跟已經大戰了三百回合了似的。
皇帝氣結,明明早上起來的時候還龍精虎猛的。
「陛下……」賀婕妤早就受不了了,自己哼唧上了。
皇帝硬著頭皮,決定就這麼進去。
可當他扶著兄弟打算一鼓作氣衝進去攻城掠地的時候,心裡的抗拒沒由來的忽然大增,讓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最後翻身坐起。
躺在那四肢大張的賀婕妤不明就理,正要說什麼,就看到皇帝站了起來,撿起一旁的衣服套上后喊了聲,「來人啊……」
在外面等著的趙華一聽,心頭一看,看了李德昌一眼。
李德昌給了他一個眼神。
趙華只要推門進去,「奴才在……」
「穿衣。」
趙華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先是點亮了屋子裡的蠟燭,而後看到那散亂一地的衣服后只覺得心裡的難受更嚴重了。
她不敢抬頭也不想抬頭看皇帝,只瞥了眼坐在床上的賀婕妤,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羞臊的趙華紅了臉。
她走到皇帝的身邊,替他穿衣。
皇帝低頭,看著她白裡透紅的小臉蛋上掛著兩朵紅暈,唇紅齒白,乾乾淨淨。
皇帝心頭一縮,看著這樣的趙華,他剛才軟下去的兄弟居然有隱隱抬頭之勢。
皇帝心中瞭然,看來自己是真的對這個女扮男裝的小太監上了心了。
等衣服穿好后,皇帝抬腳就走,走了門口后停下,「傳令下去,賀捷妤為賀妃。」
本來已經絕望的賀婕妤一聽,頓時精神大振,跪在床上謝恩。
趙華跟在皇帝身後,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想來,賀婕妤……不對,是賀妃,一定是將他伺候的很好吧,才不像自己上次那麼笨弄得陛下都腫了起來。
想到這裡,趙華心情十分沮喪,還有一些莫名的委屈,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沮喪,委屈個什麼勁兒,但看著走在前面神清氣爽的皇帝,趙華有種想要躲到沒人的地方哭一頓的衝動。
一直將皇帝伺候的歇息后,趙華才離開甘泉宮。今晚是李德昌值夜。
等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裡時候,趙華委屈得直掉眼淚。她不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結果第二天就病倒了。
這一病,居然有點來勢洶洶的味道。
當皇帝已經有兩天沒見著趙華,也有兩天沒喝到合心意的茶水后,終於忍不住問了李德昌。
李德昌心裡暗道,果然問了,皇帝還不是太子的時候他就跟在他身邊了,自然知道他的心思。這段時間,皇帝陛下將視線停在他那小徒兒身上的次數有點多。他本就擅於揣摩,這一揣摩,就發現他這徒兒還真不簡單,明明都是太監,人家硬是有種扶風弱柳我見猶憐的感覺。
當下就聯想到陛下似乎不太喜歡去後宮,李德昌虎軀一震。皇宮內的秘聞他也知道一些,難道陛下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有了這個猜測,李德昌就一直想要證實,但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恰好,趙華這回居然病了,李德昌覺得這是個機會,要是陛下真的有特殊癖好又不好意思說的話,作為大總管的他必須要好好安排。
所以趙華生病後,李德昌也沒說,只想看陛下會有什麼反應,或者說陛下會到什麼時候才發現。
此刻聽到陛下詢問后,李德昌心裡一喜,當下就道:「啟稟陛下,趙華偶感風寒,病了。奴才擅自作主給他找了太醫,結果太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