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文《爹地請你溫柔一點》
【簡介】:
「爹地,你好美,簡直像盧浮宮的藝術品一樣。(www.16kbook.com)」鳳賴邪眨巴著天真爛漫的大眼睛說道。
某人額頭爆出黑線,端著咖啡繼續看報紙。「爹地,我同學問你是不是我哥哥,沒有女朋友的話,可以介紹給她?」鳳賴邪無比可愛的綻放天使般的笑容。
某人冷眼無視,領著掉進污水裡的貓咪去清洗。「爹地,小K覺得天氣太熱所以我在給它降溫。」鳳賴邪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白牙粉真誠的說道。
某人撈出瑟瑟發抖的小K,看了看窗外漫天飄著的鵝毛大雪。「爹地,那個阿姨為什麼要走啊?今天不住在家裡嘛?」鳳賴邪粉無辜的看著一路狂奔而走的女人好奇的問道。
某人冷冷的看著她背在身後的小手,那裡有著她還沒來得及放出來的蛇蟲鼠蟻。「爹地,你覺得我的身材好不好,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一手無法掌握的女人?」鳳賴邪撇撇嘴看著自己剛剛洗好澡的身體說~
某人一口噴出剛入嘴的咖啡,遮掩失態的用毛巾擦擦嘴。
「爹地,外面雷聲好大,我好害怕,我可不可以跟你睡?」鳳賴邪光著腳丫可憐巴巴的說。、
某人嘴角抽搐,望了望窗外的毛毛細雨。
「爹地,今天是人家十八歲成*人禮,你可以開始吃了。」鳳賴邪甜笑的揭開自己胸前的蝴蝶結。
某人深吸一口氣,將手伸出。鳳賴-邪
家破人亡的那一天她遇到了正在「進食」的爹地
於是乎,她過起了為人養女的「悲慘生活」
「悲慘」嘛?好吧,她必須承認,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悲慘」
她的新爹地不過是比別人「特殊」了那麼一點點
爹地只不過是養了一隻會說話的貓咪小K
爹地只不過是在撿到她的十幾年時間裡容貌絲毫不變
爹地只不過是會在偶爾發怒的時候眼睛變換一種顏色
爹地只不過漂亮的讓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都感到羞愧
爹地只不過喜歡在午夜時分出去「進食」
爹地只不過…
只不過…
…
好吧,她必須承認她的新爹地好像不是人…
【文文欣賞】:
天際昏暗,林間的幽靜別墅中,卻傳來一陣陣刺耳的慘叫聲,聲聲凄厲,句句刺耳。是夜,烏雲遮掩去半空月兒的臉,彷彿對別墅中所發生的一幕幕不忍目睹。
「啊!!」宛如一聲野獸的嘶吼,劃破這看似寧靜的夜晚。
滴答…滴答…
鮮紅的血液染紅精美的地毯,不斷低落的鮮血,彷彿要將整個地毯浸染一般。
高大的男子劇烈的喘息著,剛毅的面容異常俊挺,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額前滾落。他的一雙眼睛警戒的盯著對面倒下的人影。
第八個了。
男子眼角掃過房間內倒下的人,那一片片血跡,伴隨著一個個生命的消失,一個個都是從他的手中被了解,可是…
眼角瞥見一旁面帶邪笑的男人,在那男人的手中,正牽制著一名瑟瑟發抖的女人,一個絕美的女人,只是那滿臉的蒼白,將她顯得越加憔悴,蓄滿淚水的眼睛包含著恐懼和擔心,她的眼中倒影著男子堅強的身影,顫抖的牙齒死死的咬住唇片,看著那相距自己數步之遙的男子。
「不愧是國際一級特種兵上尉。」房間的沙發上,弔兒郎當的男人叼著雪茄,笑容戲謔的看著緊張的男子,那一臉的笑意彷彿毫不擔心,眼前那狂躁如獸的男子會衝上前扭斷他的脖子,他的笑容,有恃無恐,彷彿腳邊倒下的屍體,並不是他的手下一般。
冷冷一哼,矗立在房間的男子不屑的扯扯嘴角,眼中充滿了戒備。
他知道,他家人的一切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若是自己擺下陣來,他的妻子…還有……都會被無情的殺害。
「嗯。」抽著雪茄的男子側了側頭,他的身後,陰影處,走出一名長發少年,長長的黑髮遮掩了他的面容,只能憑藉那單薄的身子和頸脖的喉結判斷他的年紀和性別。
「你,陪左安上尉玩玩。」
左安看著這名異常單薄的少年,他望不見他的臉,那少年的腳步極為緩慢,一步一步彷彿他在他的心跳聲上,少年的腳步輕巧如貓,他左安甚至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哪怕一點呼吸的聲音也沒有。
頭一次,左安有了死亡的恐懼感,這個看似單薄的少年,卻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緊緊的握住拳頭,用軍人的意志力剋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衝動,死死的盯著那名少年一點點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銀光閃過…
左安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一切,他只能感到冷風自他的胸口掃過,胸前霎那間涼意四起,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
一把鋒利的武士刀,正插在他的胸口。
驚愕的瞪著眼睛,左安的耳邊傳來了妻子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啊!!安!!!啊!!」那個美麗卻憔悴的女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的面前被傷害,眼睜睜的看著那把鋒利的武士刀插入愛人堅實的胸膛,她看著那個少年冷漠的拔出刀,看著那入注般的鮮血自她的愛人胸口噴涌而出,那鮮紅的顏色,徹底的擊潰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瘋狂的尖叫著,在她的尖叫聲中,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倒在房間的床邊。
「!!」床底下,一雙驚恐的眼睛瞪著眼前忽然出現的臉,那張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面容,此刻卻狼狽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爸…」沙啞的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床下的人兒無聲的呼喊著漸漸失去氣息的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恐懼和絕望。
「不…要…出…來…」已然瀕臨死亡的邊緣,左安卻看見了那在對方破門而入前,被妻子藏在床下的小女兒,那張天真燦爛的臉上,已經被恐懼和驚嚇所取代,他無聲的動著嘴唇,無言的警告著自己這年幼的獨女。
哪怕一絲希望也可以,請讓她活下去。
「噗!」正當小女孩想要伸手碰碰自己的父親時,父親的眼睛卻突然的瞪大,宛如爆裂一般,嚇的她縮住了手。
鮮血自左安的臉上留下,少年手中的武士刀冷冷的貫穿了左安的腦袋,一瞬間結束了左安的生命。
「…爸…」小女孩驚的渾身顫抖著,口中不自主的想要溢出呼喊,她卻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仍有悲傷的淚水自眼中滾落下來。
「……」
爸爸…爸爸…爸爸…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滿意的看著少年乾淨利落的身手,他如戲弄完獵物的野獸,滿足的看著獵物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的眼睛轉向一旁被手下抓著的女子,那個美麗如女神一樣的女子,現在已經被愛人的死所刺激的崩潰。
他冷笑著,起身一把抓住那女子的頭髮,逼迫她仰起她的臉。那張被悲傷爬滿的臉,卻異常的美麗動人,淚水和絕望彷彿將她的美麗烘托到了極致。
「璉翹,你可真美,和我五年前見到你一樣美,美的讓人驚心動魄。」男子張狂的笑著,輕佻的眼神,在女子身上游移著。
「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女子失聲痛哭,口中卻說出讓人驚訝不已的話。
哥哥…
「璉翹,我說過,如果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你…」男子低吼著,口氣沖隱約可見一絲瘋狂的味道。
狠狠的一把,他將璉翹甩到一旁的床上。
「不!!」璉翹掙扎的想要起身,卻被重重的壓住。
「不要!!」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躲在床下的小女孩,聽著一床之隔的媽媽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她看到自己上面的床墊不停的震動著,她感到母親的尖叫聲一聲大過一聲,她聽到衣料撕裂的身影,聽到痛哭的哭泣和嘶吼聲。
還有那男人猖狂的笑聲,瘋狂的念著自己的母親的名字。
「璉翹…璉翹…」
小女孩宛如痴傻一般的瞪著前面父親死去的臉孔,看著父親那張被鮮血爬滿了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一順不順的盯著她。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張狼狽不堪的臉,她那雙被爸爸媽媽所稱讚過無數次美麗眼睛里,只有無盡的絕望和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動靜都停止了,她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隨之而來的便是男子發狂般的怒吼聲。
嘶!
一把刀,穿透床墊,釘在她的臉側,削斷她耳邊的髮絲。
雪白的床墊,一點一點的被鮮艷的紅色暈染開。
「…媽…媽……」小女孩無聲的哭泣著…
「該死!該死!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抽出插在璉翹胸前的刀,男子粗聲的喘息著,看著床上了無生氣的美麗女人唇邊綻放的安逸笑容,他氣惱的爆發出低吼。
怎麼!難道她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混賬!給我燒了這裡!」再不願意看一眼那張美麗卻永遠不屬於他的臉,男子披上衣服,大步流星的從房間里離開,所有的人跟隨他一同離開,有默契的將所有善後的事情丟給那個站在一旁的少年身上。
待所有人走了以後,少年忽然蹲下身子,撥開左安的屍體,看向床下。
「你是要走,還是要在這裡被燒死。」冷漠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少年的話卻是在對床底下的小女孩說。
小女孩猛的一驚,沒有想到他居然發現了自己。
但是他的話,卻讓她收起了到嘴邊的尖叫。
他的意思…是不是放她走?
小女孩無法相信,那個前一刻還好不眨眼的殺了她父親的人,現在居然要讓她走。
「三分鐘。」少年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起身離開房間,獨留下小女孩一人獃獃的躲在床下。
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小女孩才猛然間回過神,顫抖的雙手一點點的匍匐著從床下趴了出來,她爬過父親的身邊,心中的悲傷猛的撞擊著她的胸口,幾欲讓她昏厥,她卻倔強的咬著唇片爬起身,方站起來,她便看見自己那美麗溫柔的母親光裸著身子橫躺在床上,腿瞬間發軟,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媽媽…媽媽……爸爸…媽媽……」她無錯的低呼著,發軟的腳實在無法站起,她只能一邊看著雙親的屍體,一邊努力的向一旁的落地窗爬去。
當她終於爬出那個原本安逸美滿的家庭時,一團熊熊的火焰,也毫不遲疑的將那座美麗的別墅吞沒,熾熱的溫度,放肆的火焰,如魔鬼一般將她所有的幸福快樂一同吞噬。
火光照應在她那稚嫩的臉上,她的眼中卻同樣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是仇恨的火苗,從此,在她的胸中燃燒起來。
拚命的爬離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她憤憤的伸出滿是泥土的小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倔強的咬著唇片,努力的前進著。
她是左小邪,今天是她五歲的生日,原以為今天是她一年中最期待的一天,可是,當家門外傳來的巨大爆炸聲時,她幸福的生活便被打碎了,她獃獃的看著媽媽蒼白一張美麗的臉抱起她,她看著父親將房間的門用力的抵住,她被媽媽粗魯的塞到了床下,媽媽只丟下一句「不要出聲。」她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門便被撞開了。
剩下的一切的一切,猶如一場噩夢一樣在她的身邊發生,只能聞到那陌生的血腥味,掩蓋了她家中的淡淡清香,看著鮮紅的血染紅媽媽最愛的白地毯。
看著一個個陌生的叔叔倒在地上,最後看到了滿身是血的爸爸…
夢…她多麼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當夢醒來之後,她還會看到爸爸陽光穩重的笑容,看到媽媽那張明媚溫婉的臉。
醒啊!醒啊!求求上帝,如果這是一場夢,就讓她早點醒過來…
……
「嗚…」手肘猛的被地上的石子劃破,尖銳的刺痛感讓左小邪徹底的清醒過來,那生生傳來的刺痛無言的告訴她,這並不是一場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活生生的發生在她的身邊。
她再也沒有爸爸媽媽了,再也沒有幸福的家了。
層層的樹林,遮蓋了那淡淡的月光。
左小邪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家會在這樹林深處,為什麼她家的附近除了鳴叫的鳥兒和跳動的小動物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她的世界里,自始自終都只有她和爸爸媽媽三個人,簡單的家,卻讓她感到很幸福。她從未離開過家,也從未見過爸爸媽媽意外的人,所有的知識和認知,都是從家裡的電視和書本之中了解到的。
她不知道那些闖入她家的人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了她的爸爸媽媽,她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些陌生的人,將她美好幸福的生活在頃刻之間撕的粉碎。
恨…
第一次這般的恨…
年紀小小的左小邪,生命里第一次嘗到了恨的滋味,那深深的恨意和悲傷,夾雜著絕望的氣息深入她的骨髓。
小小的身體體力有限,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原本細嫩的手臂此刻已經徹底變得血肉模糊。
疼…
她已經感覺不到,她的神經已經麻木,她只是機械般的前進著,穿過草叢,濾過林間的小動物。向樹林深處爬去。
當左小邪筋疲力盡的靠著一旁的數干休息的時候,她連呼吸都已經變得紊亂了,顫抖的雙臂鮮血粼粼,她望著那面目全非的手臂,鼻頭猛然一酸,哇的哭了起來,那凄涼悲傷的哭聲,在偌大的樹林里顯得格外空曠。
噠…
一溫熱的液體滴在了她的臉側,左小邪緩緩的抬起頭,下意識的身手摸摸臉上的液體。
血!是血!
左小邪看著自己受傷紅色的液體,那殘存著微微溫度的液體,這一夜,她已經見的太多太多。
仰頭向上看去,左小邪的呼吸在一瞬間被奪去。
天使…
左小邪張著小嘴看著樹上矗立的俊美男子,那張臉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美麗,那遠比她那美麗的媽媽還要漂亮的臉上,卻是一片冰冷。
淡淡的月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打在他的身上,他高傲的抬著下巴,冷冷的眼神,看著樹下狼狽不堪的左小邪。
他的眼睛,淡淡的紫色,神秘而高貴,宛如具有魔力的磁石將左小邪的靈魂吸引。
然而,他站著的樹榦上,卻掛著一具軟綿綿的屍體,那是一具身著美麗晚禮服的女屍,睜大的雙眼和大張的嘴巴,都無聲的訴說生命的離去,而那滴落的鮮血,正是從她頸部流出,不停的地落在左小邪的臉上。
點點鮮血,如妖艷的花兒一般,綻放左小邪的臉上。
「你…」左小邪看見那俊美如神的男子嘴角的淡淡血絲,眨巴眨巴眼睛。
那男子優雅的自樹榦上跳下,緩緩的落在左小邪的面前,他伸出修長潔白的手指,一把箍住了左小邪的脖子,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只是那隻手死死的將左小邪脖子捏住。
「唔!!」左小邪猛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那美麗的男人,她看著那雙紫色的眼睛中平靜無波的光芒,她看著男人冷漠的表情。
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她感到自己渾身的力氣快速的流失。
她卻笑了,被漲的通紅的笑臉上綻放出如花兒純真燦爛的笑容,笑彎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即將殺死她的男子。
然而,那個男子平靜無波的眼中卻微微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鉗住她脖子的手,也猛的鬆開。
這個小女孩,為什麼在笑?在即將被他殺掉的時候,卻露出那樣釋然燦爛的笑容。
新鮮的空氣湧入肺中,左小邪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咳嗽著,咳的眼淚不斷的滾落眼眶,她卻依舊掛著甜美的笑。
「你叫什麼。」第一次,他主動問一個人的名字。
「我…叫…小邪…左小…邪…」左小邪困難的仰起小臉,看著高大的男子。
「你想要活下去嗎?」忽然間,他升起了一個意外的想法,一個他一直以來不屑一顧的事情。如果是眼前這個有趣的小女孩,或許,他可以嘗試一下。
就當做…一場打發時間的遊戲…
「想。」左小邪重重的點下頭,堅定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充滿神秘的男人,不知為何,她覺得,是他的話,她或許可以活下去。
男子看著她的小臉沉默不語,久久的盯著她的眼睛。
「請讓我活下去…拜託…」求乞,左小邪第一次嘗試開口請求別人,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神秘的男人能夠讓她活下去。
「那麼…」男子的眼神便的神秘,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輕輕耳語。隨著時間的流逝,左小邪的眼睛越瞪越大,滿滿的驚訝之後,她深吸一口氣,緊緊的握了握傷痕纍纍的手,沉默片刻之後,她便認真的看著冷漠依然的男子,用盡所有的力氣說道:
「我願意!」
男子輕輕點了點頭,執起女孩的小手,輕輕的落下一吻,左小邪忍不住的輕顫,如寒風中的蝴蝶一般。
「從今天起,你便是我——鳳賴的女兒,我給你取名——鳳賴邪。」
左小邪對上鳳賴那雙美麗的紫眸,看裡面看見了自己的臉。
「爹地…」左小邪…鳳賴邪沙啞著嗓子喊出第一口「爹地」,看著鳳賴優雅的彎下身子,將污穢不堪的自己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