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瘋了般尋找
皇后太叔賢看清楚局面,心裡暗暗高興。
亂就亂,反正對她來說是好事。
緣來客棧這邊早就被火燒的七七八八,松子和一些人在外面空地搭了簡易的床,把傷員暫時都移到哪裡。
這附近的門面多,按理來說花點錢可以找個好的地方休息,可是這緣來客棧遇到襲擊的事情,讓這些人心裡都惶恐不安。
這花少不是第一次被人刺殺了,附近的人心裡都怕跟花少沾上關係,怕惹禍上身。
借住肯定是不行的,只能花錢買些木板之類的東西先過渡下,等天亮了再找地方住。
躺著的宇文峰猛的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他著急的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尋找著林墨雨的身影。
客棧被大火燒過後的模樣,讓宇文峰的心更加懸著,他微微的顫抖著身體,是害怕。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他記得自己是肩膀中箭沒有多久昏了過去,墨雨當時在房間裡面,外面都是敵人。
有毒的箭帶著火,她怎麼逃?
宇文峰瘋了般往客棧跑去,松子見狀,連忙跑上來想攔住他。
「宇文公子」
宇文峰的速度太快,松子根本趕不上。
他看著宇文峰快飛進緣來客棧,大吼道:「花少沒有在裡面!花少沒有在裡面」
松子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吼喊著,生怕宇文峰跟司徒鑫一樣飛著進去,被抬著走。
「花少呢?」宇文峰一身狼狽沖了出來,身上的衣裳被木炭燙的皺著,肩膀的傷口已經滲出了血,他雙手抓著松子的胳膊,語氣中都是著急和慌張。
松子胳膊疼的厲害,卻理解宇文峰的擔憂,皺著眉頭實話實說:「花少沒有在客棧裡面,不知道在何處。三殿下已經派人出去找了。」
下落不明,若是落入敵人的手中,宇文峰著急的握著拳頭,血滴落在地上。
「宇文公子,您的傷口流血了,先」松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宇文峰已經飛走了,四處尋找林墨雨。
「這」松子嘆了口氣,花少被這些人愛著,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今夜,註定的一個不得安寧的夜。
四處都是尋找花少的人,有的是真的想救人,有的是想暗中下黑手,有的只是裝模作樣看戲。
從夜深到天亮,宇文峰帶著傷一刻也沒有停歇的找。
經過忘憂閣的時候,他心裡忐忑不安,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忘憂閣地方很大,可主人房跟其它的住房有著很明顯的區別,很容易就找到。
他落在門前,顫抖著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往裡面走,卧室裡面熟睡中的人,正是他瘋了般尋找的女子。
宇文峰眼眶微紅,激動的捂著嘴,輕輕的往前走,怕吵醒熟睡的人。
此時的他,沒有心思想林墨雨是如何脫險,如何回到忘憂閣的,只要她沒事就好。
只要她安好就好。
宇文峰湊近,林墨雨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傷。
他伸出手想給林墨雨把脈,卻看見自己手上都是幹了的血跡和黑色的炭灰,手就收了回來。
他用桌上的茶水洗了洗手,擦乾,這才把乾淨的手指輕輕的搭在林墨雨的手上。
脈搏顯示無礙,他的心才微微的放下。
宇文峰坐在床邊,目光溫柔的看著林墨雨。
一炷香后,本來熟睡的林墨雨突然睜開了眼睛,紅色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怪異。
宇文峰想起上次他被吸血的時候,林墨雨的眼睛也是這樣的,頓時心裡明了。
葯源人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葯人提供血液,他身上的血都給了林墨雨又何妨?
他靜靜的坐著,等林墨雨左手手指甲飛快的變長,像尖刺一般像他撲過來,在他身上吸收血液。
鮮紅的血液給指甲換上了顏色,林墨雨的眼睛一直睜著,紅色的眼眸即使在白天看著也讓人覺得多了幾分寒意。
宇文峰就這樣寵溺的看著她,似乎身上的疼痛都不存在。
時間長,供血太多,慢慢的宇文峰覺得頭有點暈,視線慢慢變得模糊,最後他還是扛不住暈了過去。
纏繞在他身上的長指甲,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它們繼續吸收血液,根本不管宇文峰身體是否能夠承受。
直到宇文峰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纏著身體的長指甲才鬆開了他,宇文峰倒在地上。
林墨雨左手的長指甲慢慢的縮短,變回正常的長度,一直睜著的紅色眼睛也緩緩的閉上。
取捨島,奢華的宮殿裡面,麒麟瓜大小的夜明珠燈柱,隨處可見的祖母綠和黃金,無一不張揚著主人的富貴。
松鼠1號跪在地上,低著頭,顫抖著身體,神色中都是害怕。
男子一身紫色簡單的長袍,坐在高位上,纖細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轉來轉去滿滿的一杯茶居然沒有漏出一滴。
「退下。」
冰冷的聲音傳出來,讓松鼠1號有點吃驚,聖靈居然沒有懲罰她?
聖靈的心思哪裡是她可以猜測的,松鼠1號戰戰兢兢的退下,生怕聖靈等會不高興,把她關入黑泉籠。
白玉細細品嘗著手中的茶,邪魅的臉龐上透出幾分笑意。
「林墨雨,斷骨水的滋味不錯,慢慢享受,本座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熬到神力歸位的時候。」
斷骨水有多狠,白玉自然知曉,不然也不會在下斷骨水之前,順便解了林墨雨味覺的毒,讓她恢復味覺。
這樣的行為,不過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罷了。
獅鷹國皇宮中,司徒鑫經過太醫們的救治后,還在昏迷當中。
元妃一直在旁邊守著,臉上都是憔悴。
皇后太叔賢假仁假義的說了幾句安慰的話走了,皇上司徒鷹心裡雖然關心,還是沒有守多久就離開。
都說自古薄情帝王家,這不就是嗎?
在司徒鷹的眼裡,守著也沒有用,該醒來的時候自然會醒來。
他需要休息,需要處理政事。
他不會為了區區一個皇子費太多時間,或者在他的眼裡,皇子跟他的大業相比,根本不足一提。
元妃手下的人說找不到司徒悅,連府中的人都不知道司徒悅到底去了何處,這讓元妃的心裡很是擔憂。
司徒悅和司徒鑫平日里即使不親近,但有事一定會出現。
這次司徒鑫是為了花少那個狐狸精受傷的,外面的風言風語一定會太難聽,怕是讓司徒悅心裡不舒服。
說來說去,都是花少這個賤人惹的禍,元妃表情都是扭曲的。
皇宮外面,人們談論的話題自然是花少。
「昨天花少在緣來客棧被刺殺,三殿下為了救她,直接衝進火海。之前都說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這不就患難見真情了。」
「就是因為有這層關係,二殿下才跟花少分手的,誰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親弟弟是這種關係。」
「當然不能忍,何況花少跟林無痕的關係也是不清不楚的,這三殿下頭上一片綠,估計躲哪裡傷心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沒有露面。」
「換做是我我也沒臉露面,哪個男人能夠忍受?」
「聽說花少屍體都沒有找到,誰知道是不是被刺客拿走鞭屍去了。」
「說不定花少魅力大,連刺客都看上她呢!」
「」
大家興緻好的很,有說有笑,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了解的八卦。
此時,紅衣男子衣服上都是汗,神色著急的問著手下,「人找到沒有?」
「還沒有。」手下心裡也鬱悶,這人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就像大海撈針一樣的找,怎麼找?
萬一被敵人丟山上餵了狼狗,或者燒傷了丟到亂葬崗,就是見到了面目全非也不一定認的出來。
這話他們只敢在心裡想想,要是現在說出來,就是找死。
林無痕昨天聽到消息就把府里的人手都派了出去尋找,可還是一無所獲。
「接著找。」林無痕喘了口氣,在一旁的茶攤上端了杯水喝。
聽到那些人議論花少如何水性楊花,他氣憤的一個茶杯砸了過去。
正聊的興高采烈的人,被突然飛過來的茶杯嚇了一跳,茶杯四分五裂,把桌上的碗也砸壞了。
幾人轉過頭就看見林無痕滿臉怒氣。
「自己長的丑沒人喜歡,就看不慣別人招人喜歡,你們這是典型的嫉妒。再讓小爺聽到你們說花少的壞話,小心你們的舌頭。「
林無痕本來找不到人,心裡煩躁急著的很,這些人還在這裡亂嚼舌頭,一下子就把他心裡的怒火勾了出來。
如果不是為了節省時間找傻女人,他現在就要把這群人好好教訓一番。
這些人本來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被林無痕嚇住了,頓時安靜起來。
等林無痕走遠了,其中一人才敢出聲,「人沒有找到,就沖我們發脾氣,誰不知道他就是花少的玩物,心情好就玩一玩,心情不好就找其他男子玩。「
另一個人附和,「當男人當成他這般沒出息,真的給男人丟臉。「
「就是,人家趙揚柳雖然霸道不講理,好醜是黃花大閨女,哪像這個花少,破鞋一個,他還當成寶。為了她把自己賣到楚館,真的是犯賤。「
「一個水性楊花,一個犯賤,兩人倒是挺配的。」
「」
反正林無痕走遠了,他們想怎麼罵都可以,很多難聽的詞語都用上了。
一個個言辭激烈,絲毫沒有當時的慫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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