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傳聞楚家的年輕輩沒什麼出色之人，看來傳言並不可信。這名身穿布衣的楚家少年，就很是不凡。

「敢對楚家的一階神紋師如此說話，想必這少年必是楚家眾多少爺中的一位！」江家小姐一個尚未出閣的少女，自是需要顧及言行，倒也不好打聽那穿著樸素，氣度不凡的少年到底是楚家的哪位少爺？

否則，很容易引起誤會。

有損女兒家的顏面。

「楚盛榮，你以為你是誰？誰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楚楓毫不畏懼，他代表的是在場的絕大多數弱勢群體。頓時引得眾人不斷鼓掌，大聲為他喝彩。

楚盛榮平日里走到哪都是尊貴人物，還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受千夫所指，顏面掃地。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他氣得臉色鐵青，咬牙沖著店鋪的掌柜喝道「劉掌柜，我乃江記店鋪貴賓，現在只有一個要求，把他給我轟出去！」

劉掌柜是個中年胖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陪著笑容道「楚公子，這個我沒辦法答應，正如他所說，你們都是我江記店鋪的客人。我們絕沒有把客人往外轟趕的道理。」

這種事，真要做了，對江記店鋪的聲譽，將會造成極惡劣的影響。

別說只是楚盛榮一個一階神紋師，即便來的是一尊二階神紋師，江家也得慎重考慮。

楚盛榮自信滿滿，認為江記店鋪一定會幫他，結果被拒絕了。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眾目睽睽之下，連個楚家最低賤的奴僕都收拾不了，這讓他的臉往哪擱？

「瑪的，連這麼點小面子都不給，這劉掌柜也太不懂事了！」

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楚盛榮沉聲道「劉掌柜今天只要把他轟出去，我以後賣給貴店的神兵一律九折！」楚盛榮突然發現，自己所謂的底氣和依仗，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使。

「這……實在是抱歉，這個忙真的幫不上！」劉掌柜再次拒絕。

全場頓時傳來陣陣鬨笑聲與嘲諷聲。

一階神紋師就了不起啊？可以不拿普通顧客當人看嗎？

現在好了，碰了釘子，逼沒裝成反遭雷劈。丟人丟到了佬佬家。

「哼，這麼點小忙都不幫，劉掌柜可要考慮清楚了。本大師可是楚家最年輕有為的神紋師，將來必定可以晉陞二階神紋師，甚至取得更高的成就。」

「他只不過是我楚家的一個廢物，連神紋學徒都算不上，誰的份量更重，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得罪本大師，就相當於得罪整個楚家，就問問你劉掌柜是否承擔得起？」

楚盛榮惱羞成怒之下，不惜搬出神紋師的身份出來說事。

一階神紋師自然是不夠份量的，他就只能往臉上貼金，吹說將來必定成為二階神紋師。

全場頓時一片寂靜，都在看著劉掌柜，看向楚盛榮的眼神則有著一絲敬畏。楚家在天兵城乃是巨無霸，能量不小，楚盛榮能夠代表楚家，那還真沒人敢小看他。

劉掌柜臉色變幻，他只是一個掌柜，這麼大的事，還真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他擔得起！也不會答應你這種無理要求，你走吧！」清冷、悅耳的聲音如同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楚盛榮臉上。

所有人都看向站在劉掌柜身邊的那名少女。

「你誰啊？一個黃毛小丫頭，也敢亂插嘴！」楚盛榮愣了愣，隨即盛氣凌人的沖著那少女厲聲喝問。

「我是誰不重要，江記店鋪我說的話管用就行了！」少女看向楚盛榮的目光，透著一絲鄙視。自以為有點本事，就隨意欺負別人，這楚盛榮的人品非常差。

她年紀雖輕，卻有著大家風範，更是透著深入骨子裡的自信。

在場的所有人不由都在暗自猜測著這少女的身份。

「哼，蚊子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楚盛榮今天還真是流年不利，接二連三的被人打臉，他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江家店鋪也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做主的？」

在楚盛榮看來，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姑娘，穿著很質樸，充其量是個有些背景的店鋪管事之類。

楚盛榮傲氣十足的目光看向劉掌柜「掌柜的，你這下人可得好好管教，免得沒有尊卑！」

劉掌柜腦袋上冷汗直冒，開什麼玩笑，讓他一個掌柜的去管江家小姐？

如果劉掌柜是個部門經理的話，江穎就是總經理，而且還是董事長千金的那種。

一個部門經理敢管總經理的事情么？

「楚大師還請慎言，她乃是江家小姐，你說能不能做主？」劉掌柜這時候可不敢再沉默，急忙向江穎表忠心，出聲維護她的威嚴。

這位江家小姐，別看年紀不大，但是頭腦聰慧，極為能幹。行事雷厲風行，被她辭退的掌柜、管事，還真不少。就連神紋師，如果犯了嚴重錯誤，她也是絕不手軟。

江家上下，沒有人不怕他。

「她，她竟然就是江家小姐……」楚盛榮像是被雷劈中，頓時一張臉精彩到了極點。他能看到無數雙嘲諷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不時有非議聲與嘲笑聲傳出。

楚盛榮臉都被打爛了，甚至比之楚洪還要更丟人。

「哼……廢物，你別得意！今天算你走運！」楚盛榮把一切的罪責都算到楚楓頭上。他認為自己今天受辱，全是因為楚楓。

「這人啊，還是低調一些好！」楚楓可不會管楚盛榮的威脅。

他有絕對的自信，很快超越楚盛榮。

花費了他半個多月苦功，測算、研究出來的一階水神紋，效果絕對驚艷。

楚盛榮差點沒被活活氣死，整楚楓沒整到，結果反倒把自己弄得顏面盡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他用怨毒無比的眼神，瞪了楚楓一眼，便甩袖離開。

楚楓對著江家小姐拱拱手，以示謝意，與苦力阿華一起離開了江記店鋪。

今天可真是爽，正反兩記耳光，把楚洪與楚盛榮都給抽了。

……

回楚家的路上，不少家奴、楚家少爺、小姐，對著他都是指指點點，不斷發出嘲笑聲。

「你們看，那廢物竟然還買了大捆的器胚回來，還真以為神紋刻畫那麼好學。這些器胚都得被他這個廢物糟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