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征程

第17章潛龍在淵

「說說看，撒加那傢伙……不，現在應該是教皇大人，他是如何編排我的？」王君麟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面前的這位烏鴉座白銀聖鬥士基米斯。

「教皇大人說……」基米斯眼珠亂轉，王君麟言語中所透露出來的事情雖然驚人，但此刻基米斯卻是顧不上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忙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如同蹦豆仔一般盡數吐了出來。

「這樣啊……」王君麟嘴角微微翹起，又問：「這麼說來，你也只是碰巧發現射手座黃金聖衣，這才偷偷潛上這架飛機？」

「是，是的，大人。」在王君麟的面前，基米斯可是不敢有任何隱瞞。

「哎……」王君麟輕嘆一聲，說：「這麼說來，你的運氣還真是不好，即便你知道的並不多，卻也不讓你再回聖域了……」

「大人……」基米斯面色大變，剛想求饒，卻已是遲了。

只見，王君麟隨手一揮，便又有一道空間縫隙憑空而出，基米斯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跌入其中，獨留下他身上那件烏鴉座白銀聖衣。

「你是？」城戶光政神色不定的看著面前的這位，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一般的王君麟，手上也不自覺的緊了緊懷中雅典娜，此時雅典娜也已經醒來，正眨動著她那純凈的大眼睛看著王君麟。

「城戶光政是吧？你不必緊張，我雖也是聖域中人，但卻並非你的敵人。」王君麟溫和地笑笑，說：「這個孩子就是智慧與戰爭女神雅典娜的化身吧？」說著，還衝雅典娜眨了眨眼睛。

似是感受到王君麟傳來的善意，雅典娜「咯咯」的嬌笑不停，小孩子的天真可見一斑。

「你到底是誰？」城戶光政卻不似雅典娜這邊心思單純，聽聞王君麟一語就道出了雅典娜的真實身份，不由得更是緊張不已。

王君麟和聲寬慰道：「我叫王君麟，與你所見過的艾俄洛斯一樣，都曾經是守護雅典娜的黃金聖鬥士候選者，也都被奸人陷害，只不過我的運氣比較好，並未像他那樣人死如燈滅罷了。」

「你說的是真的？」城戶光政聞言，先是一喜，但仍有些懷疑，沉聲道：「我又如何知道，你所說得都是真的？」

王君麟淡然一笑，平靜地說：「我所言真實與否，可讓時間來證明。」

「你要一直跟著我？」城戶光政自然聽出王君麟話中之意，神情既驚且喜。驚得是，今天他才與王君麟第一次見面，對於王君麟完全不了解，想想看，整天都有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跟在自己身邊，這人還能揮手間就可滅殺自己的，他又如何能夠不心驚；而與之相應的，有這麼一個大高人在身邊，最起碼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有所有保證的，也確實讓他有些歡喜。

王君麟理所應當地說：「作為守護雅典娜的聖鬥士，我自然要守護在她的身邊。」言語之中，甚是堅定，無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對於王君麟的決定，城戶光政自是無法反對，也無力反對。

王君麟卻是並不理會城戶光政的心情如何，只是自顧自地說：「不過，我現在的處境有些尬尷，一旦暴漏，畢將遭受到聖域，乃至整個世界的聖鬥士無休無止的追殺，雖然我並不懼怕，但難免會有疏漏之處，萬一傷到雅典娜，確是大大的不妥。」語氣甚至平靜，似乎在說的事情與他並無干係一般。

「這……」城戶光政更是聽得目瞪口呆，一想及無數聖鬥士衝殺而來的場景，就感覺不寒而慄。

「說說吧，你今後有何打算？」王君麟一面向城戶光政詢問，一面上下打量著射手座黃金聖衣，心裡感慨良多。若非撒加暗施辣手，恐怕此時他已繼承金牛座黃金聖鬥士之位，也會有這麼一件黃金聖衣，如今確是一個不小的遺憾；不過，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得獲嗜神刃的認主，還真有幾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意味。

「我……」城戶光政聽到王君麟的詢問，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老臉不由得一紅，但轉瞬又已斂去，他到底是亞洲最大財團的總裁兼創始人，城府甚深，當即沉穩的將心中的計劃一一道出：「我膝下有一百子，正可效仿那聖經舊約中的亞伯拉罕，獻出這一百子，將他們送往聖域，參加聖鬥士的訓練和選拔，以期將來有朝一日可成為聖鬥士，進而歸來守護雅典娜。」

「你倒是好本事，一百個兒子，呵……」王君麟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城戶光政，還真有些佩服面前這個老傢伙，光兒子就有一百個，也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說他是世上第一大仲馬也並不為過。

對於王君麟的調侃，城戶光政卻是恍作未聞，臉皮倒是厚得緊，只是徵詢王君麟的意見：「這位大人，不知我此法可行？」

「我並非什麼大人，叫我名字即可。」王君麟也是面色一正，沉聲問：「聖鬥士訓練甚為殘酷，向來十不存一，若你真如此行事，恐怕到最後，你那一百個兒子能剩下的不會超過十人。城戶光政，你可想好？」

掙扎、愧疚等諸般複雜的神情在城戶光政眼中一閃而過，又盡數為堅毅所取代，肅然道：「既然上天選擇了我，我必將竭盡全力，萬死不辭。」

「好！」王君麟讚許的點了點頭，說：「既然你已有下定決心，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應會有所收穫。」

「那……」城戶光政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問：「不知在我那百子前往聖域之前，能否先由先生你先行訓練一番？」在城戶光政的心中，能得王君麟的訓練，他那一百個兒子成功通過聖鬥士訓練的把握自然可以大大提升。舐犢情深，城戶光政雖然決定獻出他那一百個兒子，但也並非是無情之人，自然想要盡最大的可能保全他們。

可惜，王君麟卻是讓城戶光政失望了，只聽他說：「不能！聖域之人又非全都是傻瓜，若是在他們進入聖域之前，由我先行對你那一百個兒子訓練的話，他們自然可以看出端倪。若真如此，不僅你的計劃都將落空，你那一百個兒子將會更加危險。」

「確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哎……」城戶光政輕嘆一聲，自是大感失望，卻也知道王君麟所言不虛，唯有放下此心思，再另想其他辦法。

其實，城戶光政並不知曉，王君麟若真想訓練他那一百個兒子，而不被聖域中人有所察覺，卻也並非沒有辦法。雖說，他對小宇宙的領悟，以及八極拳和劈掛掌等國術，都為現如今的黃金聖鬥士所熟悉，但在肉身鍛煉方面，王君麟還是能給他們不小的指點，進而大大提升他們生存的幾率。

可惜，王君麟卻並不欲過多插手，他心中早已有了全盤的算計。若是由於自己的插手，而影響了他所知道的劇情進程，再發生什麼不可知的變故，這可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至於說，城戶光政那一百個兒子的生死，說句不好聽的，又與他王君麟何干？更可況，王君麟也只是順應劇情發展罷了，一切都是他們該有的命運罷了。

王君麟現在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就猶如潛龍在淵，悄然跟在雅典娜身邊，隱藏於暗處，坐看事態發展，風雲變幻。待有朝一日，時機成熟之時，必可一飛衝天，達成心中所願……

自打此番城戶光政返回日本之起，城戶家族就多了一位神秘的客卿王君麟，甚得家主城戶光政的敬重。這位客卿當真神秘得緊，極少露面，更極少出手，但他每一次出手之時，都必能解除城戶家族之危難。是以，王君麟也越來越得獲城戶家族上下所敬重。

時光匆匆如流水，城戶光政對於雅典娜之事確實盡心竭力，傾盡整個古拉社財團的人力、財力和物力，先是秘密召集他那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一百個兒子，又遍請名師對他們進行訓練，待為他們打下堅實的基礎后，再不著痕迹的分批將他們一一送入聖域，參加聖鬥士的訓練。

不僅如此，城戶光政還對外宣稱，雅典娜為他的親孫女城戶沙織，並立下遺囑，言在他身故之後，不論是城戶家族，還是全亞洲最大的古拉社財團，都由她來繼承。

這一日，整個城戶家族，都被一股陰鬱的氣氛所籠罩，卻是城戶家族的現任家主城戶光政終於步入人生的盡頭。

城戶家族，一間寬敞奢華的寢室之內，城戶光政躺在床榻之上，面如枯槁，骨瘦如柴，幾近油盡燈枯，然他的雙眼卻是異常明亮，卻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

「爺爺……」城戶沙織滿臉的悲傷，趴扶於城戶光政的床邊，雙肩微顫，輕聲抽泣不已。

「沙織，不要再哭了，乖。」城戶光政抬手輕撫城戶沙織的秀髮，蒼老的臉上的滿是慈愛，溫聲道：「臨死之前，爺爺還有一些隱秘之事，要告訴你。」

「爺爺你說，沙織聽著。」城戶沙織強忍住悲泣，微微坐起身來，仍緊握城戶光政的那隻乾瘦的手掌不放，似乎生怕自己一鬆手，城戶光政就會立刻離她而去。此時的城戶沙織，雖面含悲意，雙眼通紅，但仍難掩其高貴美麗。

城戶光政眼中慈愛之色愈濃，問：「沙織，你可聽說過聖鬥士？」

「聖鬥士？」城戶沙織被問得一愣，他並不知曉聖鬥士是什麼。但卻不知為何，一聽到聖鬥士這三個字，她心中竟然湧起一種莫名之感，好像是冥冥之中聖鬥士與她干係必定不淺。

「確切的說，應該是雅典娜的聖鬥士。」城戶光政當然不了解城戶沙織此刻的感覺，只是囈語道：「智慧與戰爭女神雅典娜，是眾神之王宙斯的女兒，她為了守護這片大地，曾經與殘暴的阿瑞斯開戰，與巨人族開戰，更與海皇波塞冬和冥王哈迪斯開戰……」

「神明之間的戰爭，是我們無法想象的慘烈、漫長……」城戶光政繼續說：「而在此過程中，有真正勇氣和力量的少年，會從世界各地彙集到雅典娜身邊，他們誓死守護雅典娜，他們就是雅典娜的聖鬥士！」

聽著城戶光政的講訴，城戶沙織只覺得腦海中轟鳴不斷，似乎有一個奇妙的聲音要告訴她些什麼，但不論她如何用心去聆聽，都聽不分明。

城戶光政的講訴仍在繼續：「直到現在，當有邪惡意圖染指這個世界之時，雅典娜就會降世，守護她的聖鬥士就會陸續聚集在她的身邊，驅除邪惡。他們的出拳能劃破天空，他們的腳踢能碎裂大地！」

有見城戶光政突然住口不語，只是出神的看著自己，雅典娜不由得心下一驚，忙問：「爺爺，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城戶光政笑問：「沙織，你可是覺得爺爺腦子糊塗了，這才和你說一些有的沒的？」

城戶沙織脆生生地說：「我相信爺爺，既然爺爺這麼說了，那麼就一定是真的。」隨之，又猜測地問：「只是，爺爺突然和我說這些做什麼？難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嗎？」

「沙織，你猜的不錯，我說這些確實與你有關。」城戶光政雙目直視城戶沙織，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就是智慧與戰爭女神雅典娜在人間的化身。」

「什麼！」城戶沙織驚駭莫名，不可置信的看著城戶光政。但隱約間，腦海中卻是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城戶光政說得都是真的。

「當年，我於雅典探險，途徑一處……」城戶光政一臉的追憶，將當年遇到射手座黃金聖鬥士艾俄洛斯的前後事宜，娓娓道出。

「這……我……」一時之間，城戶沙織實不知該如何自處。

城戶光政也不見怪，無論何人突聞此等驚天秘聞，又是與自身有關，都難免心神震蕩，不可自抑。

城戶光政只是閉口不言，靜待城戶沙織自己冷靜下來。他相信，經過他這些年來不遺餘力的培養，城戶沙織必不會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