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撒加的陰謀
?第28章絕望!無解的黃金箭
「曙光女神之寬恕!」卡妙雙拳併攏,直指冰河,順著他的雙拳,致寒的凍氣向著冰河傾斜而出。
雖然是第二次面對卡妙的這一招,但冰河仍然全無還手之力,只能勉勉強強護主己身,不使自己像先前那樣被凍斃當場。
「還不肯放棄嗎?」卡妙眼中激賞之意一閃而逝,面無表情地說:「不過,你被我的曙光女神之寬恕擊中而不死,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是不會放棄的!為了沙織小姐,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冰河極力掙扎,意欲起身與卡妙再戰。
「罷了,勝負已分,為師也不想再讓你忍受不必要的折磨!」卡妙冷下心腸,故作平淡地說:「就讓為師再把你送進冰棺之中吧!」
「極凍冰棺!」隨著卡妙的一聲低吟,就像之前在天枰宮中那樣,冰河再一次被冰封於冰棺之內。唯一不同的是,此番,冰河尚余些許生機。
「冰河啊,希望你不要讓為師失望……」卡妙靜立於冰棺之前,眼中神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這……難道這就是……」被冰封在冰棺之內,冰河六感盡失,卻仍不曾放棄。身體的冰冷,血液的冰冷,連意識都是冰冷一片,然物極必反,否極泰來,也恰恰正是這種欲將他徹底吞噬的冰冷,讓冰河於絕境之中突破到小宇宙第七感,甚至還觸碰到了絕對零度。
「咔嚓嚓……」冰棺表面扶起無數細小的裂痕,並且還在不停的延伸著……直至,整個冰棺表面都布滿了細密的裂痕。這一切,說起來慢,但實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
「嘭」的一聲巨大的脆響過後,冰屑亂飛,整個冰棺都爆裂開來。
卡妙的瞳孔略一收縮,自然一眼看出冰河此時的狀態,雖然冰河在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之下突破了小宇宙第七感,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卻是不可能再承受得了它的反噬。
「不!我不會再敗!老師,我說過,我要用你所教我的,來打敗你……」冰河艱難的站穩身形,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將剛剛領悟的小宇宙第七感徹底點燃,同樣擺出了曙光女神之寬恕這一奧義的起手式,極致的凌寒凍氣環繞在他的身周,擴散到整個水瓶宮。
「我懂了……冰河,你是要在生命燃盡之前超越為師嗎?也罷,就讓為師看看你的絕對零度達到何種程度吧……」卡妙同樣雙拳併攏,高舉過頂。立時間,整個水瓶宮更寒上了幾分,比之極寒的西伯利亞還要寒上數倍不止。
「曙光女神之寬恕!」卡妙與冰河同聲大喝,雙拳向前,相互指向對方。順著二人的雙拳,絕對零度的冰寒凍氣,相互衝擊向對方。
無聲無息之間,整個水瓶宮都被徹底的冰封起來。即便有著水瓶座星象之力的加持,水瓶宮仍未能幸免於難,這還是自神話時代以來的頭一遭。
水瓶宮方向傳來的動靜,還有冰河小宇宙的消失,自然都瞞不過剛剛抵達雙魚宮的星矢和瞬二人。不過,此時二人已顧不上為冰河傷心,因為他們已經陷入到一場美麗的殺局之中。
整個雙魚宮,完全就是一個玫瑰花的海洋,爭奇鬥豔,美不勝收。然玫瑰花雖美,但它同樣也是帶刺的,尤其是雙魚座黃金聖鬥士阿布羅狄的玫瑰花,更是極度的危險,隱藏著無盡的殺機。
早在來此之前,星矢和瞬二人就已從王君麟那裡了解到,阿布羅狄最擅長的就是以小宇宙幻化出功能不一的玫瑰花來作戰,如匕首一般鋒銳的藍玫瑰,讓人五感盡失的紅玫瑰,無堅不摧的黑玫瑰,必中心臟可吸盡人的血液的白玫瑰,端是恐怖、詭異之極。
瞬雙眼緊盯著阿布羅狄,低聲對星矢說:「星矢,你先去教皇殿吧,阿布羅狄就交給我來對付,稍後我就會趕過去的。」
星矢的身體微微一震,這一路之上,雖然他們已闖到了黃道十二宮最後一宮的雙魚宮,但一輝、紫龍、冰河也為此先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實在不想再失去瞬這個最後的同伴。
不過,眼下時間緊迫,再有瞬既已下定決心,就再無改變的可能。當即,星矢咬了咬牙,沉聲道:「瞬,一定要活著!我在教皇殿等你……」說罷,毅然邁步衝出雙魚宮。
對於星矢的離開,阿布羅狄不聞不問,好似沒有看見一般,只是拾起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放在鼻前輕嗅了嗅,溫柔地說:「他會死!他會死在玫瑰的葬禮之中……」
「什麼意思?」瞬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了不好的預感,連忙出言喝問。
原來,阿布羅狄早在通往教皇殿的唯一石階上,鋪滿了他以小宇宙幻化而出的玫瑰花,就和雙魚宮中一般無二。
果然,雖然順利衝出了雙魚宮,但在通往教皇殿的玫瑰花的海洋之中,星矢舉步維艱,無數次都差點堅持不住,就在倒下長眠不醒,是心中那近乎執念的要守護稱呼沙織的決心,讓他能夠堅持下來。
阿布羅狄不答,只是自顧自地說:「何必呢?既然都是要死了,死在哪裡,又有何不同?」
「說清楚!你到底有什麼陰謀?」瞬心中的不祥之感愈發濃烈。
「陰謀?請不要用如此不美麗的詞語來形容我。」阿布羅狄溫柔地述說:「這裡,還有宮后通往教皇殿的小路之上,都鋪滿了魔宮玫瑰。這可是古代宮廷為防禦侵略而種植於王宮庭院的劇毒玫瑰。要是吸入它的花粉,又或是不小心被被它刺到,身體的機能就會逐漸降低,進而失去五感。」
阿布羅狄的言語異常溫柔,就好似情人間的低語,但聽到瞬的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讓他驚怒異常。
「星雲鎖鏈!」怒極的瞬,再不想聽阿布羅狄說任何話,率先發起了攻擊,星雲鎖鏈如宮一條毒蛇,纏向阿布羅狄。
阿布羅狄既不閃也不避,但星雲鎖鏈落在他的身上,卻好似虛不受力一般,完全奈何不了阿布羅狄。
阿布羅狄略顯詫異地看向瞬,柔聲詢問:「我很好奇,為何你好像並沒有受到皇家魔宮玫瑰的影響?」
「哼!」瞬冷聲道:「我的星雲鎖鏈有兩條,右手的角鎖攻擊,左手的圓鎖防禦,你那所謂的皇家魔宮玫瑰,根本突破不了我圓鎖化成的銅牆鐵壁。」
「是嗎?」阿布羅狄嘴角盪起一絲淺笑,若他是個女子,此時的這一笑一定可以迷倒萬千眾生,說:「那你再試試我的食人魚玫瑰。」揮手間,無數漆黑如墨,卻更顯妖異美艷的黑玫瑰,如雨點般激射向瞬。
食人魚玫瑰,跟遲效性的皇家魔宮玫瑰不同,它具有強大的破壞力。阿布羅狄把小宇宙注入擁有詛咒與死亡之意的黑玫瑰中,正如其名,它的刺就像食人魚的牙齒一般,無論是多硬的東西,只要被它觸碰到都會被吞噬和粉碎。
食人魚玫瑰來勢甚急,瞬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激射到他的面前,還好瞬的星雲鎖鏈是自主防禦,無需等瞬來催動,就主動迎上了食人魚玫瑰。可惜,瞬還是高估了他的星雲鎖鏈的防禦力,也低估了食人魚玫瑰的破壞力,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星雲鎖鏈就被灰飛煙滅。
「食人魚玫瑰!」又是無數妖艷的黑玫瑰激射向瞬,瞬仍然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這次是他身上的仙女座青銅聖衣,眨眼間化為灰燼;之後是他本人,遍體鱗傷的癱倒於地。
「這樣一來,入侵黃道十二宮的五名青銅聖鬥士就全部被消滅了,教皇應該可以放心了……」阿布羅狄把玩著手中的黑玫瑰,喃喃自語。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阿布羅狄……」瞬斷斷續續地說著,體內一直被他壓抑的小宇宙徹底爆發開來。
「什麼!」阿布羅狄驚駭莫名,再不能保持從容和儀態,失聲道:「這不可能!你體內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龐大的小宇宙……」
「阿布羅狄,這是你逼我的……星雲氣流!啊……」立時間,整個雙魚宮湧起了無數道柔和的氣流,所有的玫瑰花立時被吹散得一乾二淨。
「這是什麼?在我周圍流動的空氣形成了漩渦,捲起了氣流!為什麼會這樣?這些都是你製造出來的氣流嗎?」阿布羅狄不可置信的看著瞬,顯然還無法接受瞬竟會如此強大的事實。
「沒錯!阿布羅狄,這氣流可以完全封住你的行動,你的性命已掌握再我的手上了。」瞬艱難的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欲醉,彷彿隨時都會再倒下去。
「哈哈哈……」不知為何,阿布羅狄莫名其妙的大笑不止,手中閃現出一朵聖潔的白玫瑰,狠聲道:「仙女座,你也太小看我們黃金聖鬥士,小看我阿布羅狄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倒我嗎?」
「去吧!血腥玫瑰!」阿布羅狄輕柔低語,也不見有任何動作,那朵聖潔的白玫瑰就已深深的刺在瞬的心臟處。
血腥玫瑰,阿布羅狄的最強奧義,它在脫手的瞬間就會正中對手的心臟,而對手絕對無從躲閃。它會一直汲取對手的鮮血,當它因吸血被染成紅色之際,就是對手絕命之時。並且,它具有極強的穿透力,甚至可以輕易穿透黃金聖衣。
「星雲風暴!」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纏繞著阿布羅狄的氣流急速加劇,產生猛烈的風暴,把阿布羅狄,連同他身上的雙魚座黃金聖衣,一齊撕得粉碎。
阿布羅狄,損!
瞬也並未好到哪裡去,他的雙眼逐漸迷離,呼吸越發微弱,插在他心臟處的那朵聖潔的白玫瑰,已被他的鮮血染紅了大半。
「踏,踏,踏……」清脆的腳步聲響起,王君麟的身影出現在了雙魚宮中。其實,他始終跟在五小強的身後,無論是一輝與沙加之間的戰鬥,還是紫龍與修羅的對決,又或是冰河與卡妙的師徒之爭,都被他看在眼裡。
之所以沒有出手相救五小強,那是因為王君麟清楚的知道,即便他不出手,五小強也不會有事。這些對雅典娜忠心耿耿,甚至可以說是愚忠的黃金聖鬥士們,即便捨棄自己的性命,也不會違背雅典娜的意志,讓雅典娜所眷顧的五小強有事。
當然,這裡並不包括迪斯馬斯克和阿布羅狄這兩個撒加的死忠,這也是王君麟如今現身雙魚宮的原因所在。
來倒瞬的身前,王君麟俯身,緩緩探出右手,輕巧的掐在那幾乎被瞬的鮮血染紅的白玫瑰根莖處,隨著他口中低喝一聲「滅」,整根血腥玫瑰頓時消散在空氣之中。
此時,火焰鐘上燃燒的火苗,只剩下最後一朵雙魚座的火苗,這也預示著,雅典娜的性命緊剩下一個小時不到。
教皇殿內,星矢直面撒加!
「可惡!天馬流星拳!」在星矢的怒喝聲鍾,揮拳向撒加攻去。立時間,無數道光速拳影,激射向撒加。
撒加一臉冷傲的看著星矢,本身根本就不屑於躲閃,任憑這些光速拳影擊打在他那寬大的教皇袍服之上。即便如此,星矢的天馬流星拳也完全不能撼動他分毫!
「可惡啊……」星矢那不甘的怒吼聲,回蕩在整個教皇殿。
這就像是一個輪迴,在此之前星矢已嘗試了無數次,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如何憤怒都好,即便他將體內的小宇宙第七感燃燒倒極致,結果都是一般無二。
「放棄吧,星矢,能突破黃道十二宮,你們已經很了不起了。」撒加淡淡地說:「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只要有我在這裡,誰也拯救不了雅典娜。」
「少說大話了,我即便是拼盡我的性命,也要把你拖過去,去為沙織小姐拔出那支黃金箭!」星矢不會放棄,也不可能放棄。
「很遺憾。」撒加淡淡地說:「星矢,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即便是我,也無法拔出雅典娜胸前的黃金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