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阿六，你后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事啊？她這麼對你，虧你掏心掏肺的對她！我想，你現在一定氣憤得要死，是不是？雖然你對不起我，但我們的兄弟情誼還在，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她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少奇天每天都來醫院看阿六，順便說幾句。

阿六一直昏迷，但少奇天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可他就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也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不是的，天哥，不是啊，你千萬不要去傷害小如，千萬不要！」

阿六在心裡拚命地呼喊，可惜少奇天不會讀心術。

心急如焚的阿六不自覺地流下淚來。

少奇天看見阿六眼角的淚水，誤會了他的意思。他擦乾阿六眼角的淚水，安慰道：「你安心養病，報仇的事我一定會幫你辦得妥妥噹噹！」

「不是這樣的，天哥，要報仇也是找齊勁啊，不是小如，她已經夠苦得了，天哥！」

阿六突然恨起自己來了。在小如關鍵時刻，他卻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動，不能說話，讓天哥一再地誤解她。小如，小如，想起她還在受苦，阿六真的不能再躺下去了。

「阿六你爭氣點啊，小如在等你去救呢，你聽到了嗎？爭氣啊，爭氣！」

阿六鼓勵自己，為自己打氣。

陳倩如在醫院只呆了幾天就被齊勁強行帶回家了。自己的身體怎樣，她關心不了，也管不了。如今唯一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六了，六哥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好擔心好擔心啊。

她時常想起第一次與阿六相遇的情景。當時的她只是替他付了兩塊錢而已啊，他卻用他的一生來償還他所欠下的債，真的好傻啊他。她知道，他為她和少奇天做了很多很多，他的勸阻，他的解釋，他的幫忙。她相信，如果沒有他，她和少奇天也沒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他就像楠哥哥一樣照顧她這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妹妹，楠哥哥？陳倩如的心一驚。六哥哥會不會像楠哥哥一樣，因她而死？老天爺，你要怎麼罰我都行，不要為難六哥哥啊，老天爺，我求求你，不要啊！

「小姐，你要好好養身子啊。放寬心，不要想這想那的。」倒綠說。

陳倩如嘆息一聲：「我怎能不想？林叔叔被囚禁著，六哥哥受傷昏迷著，我被奇天恨著，你，還有紅姐姐，你們的自由被限制著，幫里的兄弟受難著，我什麼忙都幫不上，虧我還是小姐，我一點都不配啊，一點都不配！」

「小姐，你不要這樣說，小姐，這不是你的錯，不是！」倒綠搖頭道。

陳倩如發現倒綠的眼睛紅了，是不是她再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她就要哭了？

「好了，綠姐姐，我不會再說了，你不要傷心。」

倒綠看著假裝堅強，假裝一切都好的的陳倩如，心裡真不是滋味。她是不是該走最後一步了？

倒綠輕輕敲著齊勁的書房門。

「誰？」裡面的聲音冰冷極了。

「是我。」

「進來！」聲音中透著不耐煩。

倒綠深呼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有什麼事嗎？」齊勁頭也不抬，仍在奮筆疾書。

「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你愛過我嗎？」倒綠以為這樣的問題很難啟口，可當她問出口的一瞬間，她才發現，事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難。

「你？」齊勁終於抬頭了。

「我要聽實話！」倒綠堅持道。

齊勁放下筆，離開椅子。「你真的要聽實話？」

「是！」

齊勁笑了。「通常實話都不好聽。」

「我知道，好聽的是甜言蜜語。」

「好，我告訴你，我不曾愛過你。」如此殘忍的話語從齊勁的嘴裡吐出來一點都不驚奇。

倒綠的心就像玻璃一樣，碎滿地。雖然她知道，齊勁可能從頭到尾都在騙她，可她仍然說服自己，他或許有一點點愛她。事到如今，她真的該清醒清醒了。

「那你以前為什麼要對我好？」

「不對你好點，你會為我背叛陳倩如，背叛陳敬豪嗎？殺陳敬豪，嫁禍少奇天，沒有你的幫助，還真的不行。」

「如果我沒有這些用處，你會不會對我好？」

「不會！」

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啊，倒綠不再猶豫不決了，因為齊勁已經為她做出決定了。

雄幫的人都聽見了從齊勁書房傳來的槍聲。

陳倩如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好多人往齊勁的書房涌去，陳倩如是第一個。

他們看到齊勁躺在地上，倒綠倒在他的身上。令人驚訝不已的是，倒綠的右手握著一把槍。看來，倒綠和齊勁同歸於盡了。

陳倩如一步步走上前，似乎雙腳有千斤重。她將倒綠摟在懷中：「綠姐姐。」

倒綠剩下一口氣，她斷斷續續地說：「小姐，我……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你要好好地活著……活著。」

「綠姐姐，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嚇我，綠姐姐，不要啊，我不要你死，綠姐姐。」陳倩如悲痛得不知該如何呼吸了。哭，她竟然哭不出來。

倒綠安心地合上眼，她知道，小姐無論如何都會活下去的，這就足夠了，真的足夠了。

「綠姐姐！」陳倩如昏厥過去。

倒綠死了，齊勁死了，林強解救了，陳倩如和映紅自由了，雄幫的兄弟解脫了。

一切的一切，多麼美好啊！他們苦難的根源消失了，從今往後，康庄大道在等著他們，美好的明天在等著他們。

可是，一切真的都結束了嗎？

「阿六，你后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事啊？她這麼對你，虧你掏心掏肺的對她！我想，你現在一定氣憤得要死，是不是？雖然你對不起我，但我們的兄弟情誼還在，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她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少奇天每天都來醫院看阿六，順便說幾句。

阿六一直昏迷，但少奇天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可他就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也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不是的，天哥，不是啊，你千萬不要去傷害小如，千萬不要！」

阿六在心裡拚命地呼喊，可惜少奇天不會讀心術。

心急如焚的阿六不自覺地流下淚來。

少奇天看見阿六眼角的淚水，誤會了他的意思。他擦乾阿六眼角的淚水，安慰道：「你安心養病，報仇的事我一定會幫你辦得妥妥噹噹！」

「不是這樣的，天哥，要報仇也是找齊勁啊，不是小如，她已經夠苦得了，天哥！」

阿六突然恨起自己來了。在小如關鍵時刻，他卻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動，不能說話，讓天哥一再地誤解她。小如，小如，想起她還在受苦，阿六真的不能再躺下去了。

「阿六你爭氣點啊，小如在等你去救呢，你聽到了嗎？爭氣啊，爭氣！」

阿六鼓勵自己，為自己打氣。

陳倩如在醫院只呆了幾天就被齊勁強行帶回家了。自己的身體怎樣，她關心不了，也管不了。如今唯一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六了，六哥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好擔心好擔心啊。

她時常想起第一次與阿六相遇的情景。當時的她只是替他付了兩塊錢而已啊，他卻用他的一生來償還他所欠下的債，真的好傻啊他。她知道，他為她和少奇天做了很多很多，他的勸阻，他的解釋，他的幫忙。她相信，如果沒有他，她和少奇天也沒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他就像楠哥哥一樣照顧她這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妹妹，楠哥哥？陳倩如的心一驚。六哥哥會不會像楠哥哥一樣，因她而死？老天爺，你要怎麼罰我都行，不要為難六哥哥啊，老天爺，我求求你，不要啊！

「小姐，你要好好養身子啊。放寬心，不要想這想那的。」倒綠說。

陳倩如嘆息一聲：「我怎能不想？林叔叔被囚禁著，六哥哥受傷昏迷著，我被奇天恨著，你，還有紅姐姐，你們的自由被限制著，幫里的兄弟受難著，我什麼忙都幫不上，虧我還是小姐，我一點都不配啊，一點都不配！」

「小姐，你不要這樣說，小姐，這不是你的錯，不是！」倒綠搖頭道。

陳倩如發現倒綠的眼睛紅了，是不是她再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她就要哭了？

「好了，綠姐姐，我不會再說了，你不要傷心。」

倒綠看著假裝堅強，假裝一切都好的的陳倩如，心裡真不是滋味。她是不是該走最後一步了？

倒綠輕輕敲著齊勁的書房門。

「誰？」裡面的聲音冰冷極了。

「是我。」

「進來！」聲音中透著不耐煩。

倒綠深呼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有什麼事嗎？」齊勁頭也不抬，仍在奮筆疾書。

「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你愛過我嗎？」倒綠以為這樣的問題很難啟口，可當她問出口的一瞬間，她才發現，事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難。

「你？」齊勁終於抬頭了。

「我要聽實話！」倒綠堅持道。

齊勁放下筆，離開椅子。「你真的要聽實話？」

「是！」

齊勁笑了。「通常實話都不好聽。」

「我知道，好聽的是甜言蜜語。」

「好，我告訴你，我不曾愛過你。」如此殘忍的話語從齊勁的嘴裡吐出來一點都不驚奇。

倒綠的心就像玻璃一樣，碎滿地。雖然她知道，齊勁可能從頭到尾都在騙她，可她仍然說服自己，他或許有一點點愛她。事到如今，她真的該清醒清醒了。

「那你以前為什麼要對我好？」

「不對你好點，你會為我背叛陳倩如，背叛陳敬豪嗎？殺陳敬豪，嫁禍少奇天，沒有你的幫助，還真的不行。」

「如果我沒有這些用處，你會不會對我好？」

「不會！」

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啊，倒綠不再猶豫不決了，因為齊勁已經為她做出決定了。

雄幫的人都聽見了從齊勁書房傳來的槍聲。

陳倩如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好多人往齊勁的書房涌去，陳倩如是第一個。

他們看到齊勁躺在地上，倒綠倒在他的身上。令人驚訝不已的是，倒綠的右手握著一把槍。看來，倒綠和齊勁同歸於盡了。

陳倩如一步步走上前，似乎雙腳有千斤重。她將倒綠摟在懷中：「綠姐姐。」

倒綠剩下一口氣，她斷斷續續地說：「小姐，我……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你要好好地活著……活著。」

「綠姐姐，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嚇我，綠姐姐，不要啊，我不要你死，綠姐姐。」陳倩如悲痛得不知該如何呼吸了。哭，她竟然哭不出來。

倒綠安心地合上眼，她知道，小姐無論如何都會活下去的，這就足夠了，真的足夠了。

「綠姐姐！」陳倩如昏厥過去。

倒綠死了，齊勁死了，林強解救了，陳倩如和映紅自由了，雄幫的兄弟解脫了。

一切的一切，多麼美好啊！他們苦難的根源消失了，從今往後，康庄大道在等著他們，美好的明天在等著他們。

可是，一切真的都結束了嗎？

「阿六，你后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事啊？她這麼對你，虧你掏心掏肺的對她！我想，你現在一定氣憤得要死，是不是？雖然你對不起我，但我們的兄弟情誼還在，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她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少奇天每天都來醫院看阿六，順便說幾句。

阿六一直昏迷，但少奇天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可他就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也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不是的，天哥，不是啊，你千萬不要去傷害小如，千萬不要！」

阿六在心裡拚命地呼喊，可惜少奇天不會讀心術。

心急如焚的阿六不自覺地流下淚來。

少奇天看見阿六眼角的淚水，誤會了他的意思。他擦乾阿六眼角的淚水，安慰道：「你安心養病，報仇的事我一定會幫你辦得妥妥噹噹！」

「不是這樣的，天哥，要報仇也是找齊勁啊，不是小如，她已經夠苦得了，天哥！」

阿六突然恨起自己來了。在小如關鍵時刻，他卻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動，不能說話，讓天哥一再地誤解她。小如，小如，想起她還在受苦，阿六真的不能再躺下去了。

「阿六你爭氣點啊，小如在等你去救呢，你聽到了嗎？爭氣啊，爭氣！」

阿六鼓勵自己，為自己打氣。

陳倩如在醫院只呆了幾天就被齊勁強行帶回家了。自己的身體怎樣，她關心不了，也管不了。如今唯一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六了，六哥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好擔心好擔心啊。

她時常想起第一次與阿六相遇的情景。當時的她只是替他付了兩塊錢而已啊，他卻用他的一生來償還他所欠下的債，真的好傻啊他。她知道，他為她和少奇天做了很多很多，他的勸阻，他的解釋，他的幫忙。她相信，如果沒有他，她和少奇天也沒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他就像楠哥哥一樣照顧她這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妹妹，楠哥哥？陳倩如的心一驚。六哥哥會不會像楠哥哥一樣，因她而死？老天爺，你要怎麼罰我都行，不要為難六哥哥啊，老天爺，我求求你，不要啊！

「小姐，你要好好養身子啊。放寬心，不要想這想那的。」倒綠說。

陳倩如嘆息一聲：「我怎能不想？林叔叔被囚禁著，六哥哥受傷昏迷著，我被奇天恨著，你，還有紅姐姐，你們的自由被限制著，幫里的兄弟受難著，我什麼忙都幫不上，虧我還是小姐，我一點都不配啊，一點都不配！」

「小姐，你不要這樣說，小姐，這不是你的錯，不是！」倒綠搖頭道。

陳倩如發現倒綠的眼睛紅了，是不是她再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她就要哭了？

「好了，綠姐姐，我不會再說了，你不要傷心。」

倒綠看著假裝堅強，假裝一切都好的的陳倩如，心裡真不是滋味。她是不是該走最後一步了？

倒綠輕輕敲著齊勁的書房門。

「誰？」裡面的聲音冰冷極了。

「是我。」

「進來！」聲音中透著不耐煩。

倒綠深呼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有什麼事嗎？」齊勁頭也不抬，仍在奮筆疾書。

「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你愛過我嗎？」倒綠以為這樣的問題很難啟口，可當她問出口的一瞬間，她才發現，事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難。

「你？」齊勁終於抬頭了。

「我要聽實話！」倒綠堅持道。

齊勁放下筆，離開椅子。「你真的要聽實話？」

「是！」

齊勁笑了。「通常實話都不好聽。」

「我知道，好聽的是甜言蜜語。」

「好，我告訴你，我不曾愛過你。」如此殘忍的話語從齊勁的嘴裡吐出來一點都不驚奇。

倒綠的心就像玻璃一樣，碎滿地。雖然她知道，齊勁可能從頭到尾都在騙她，可她仍然說服自己，他或許有一點點愛她。事到如今，她真的該清醒清醒了。

「那你以前為什麼要對我好？」

「不對你好點，你會為我背叛陳倩如，背叛陳敬豪嗎？殺陳敬豪，嫁禍少奇天，沒有你的幫助，還真的不行。」

「如果我沒有這些用處，你會不會對我好？」

「不會！」

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啊，倒綠不再猶豫不決了，因為齊勁已經為她做出決定了。

雄幫的人都聽見了從齊勁書房傳來的槍聲。

陳倩如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好多人往齊勁的書房涌去，陳倩如是第一個。

他們看到齊勁躺在地上，倒綠倒在他的身上。令人驚訝不已的是，倒綠的右手握著一把槍。看來，倒綠和齊勁同歸於盡了。

陳倩如一步步走上前，似乎雙腳有千斤重。她將倒綠摟在懷中：「綠姐姐。」

倒綠剩下一口氣，她斷斷續續地說：「小姐，我……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你要好好地活著……活著。」

「綠姐姐，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嚇我，綠姐姐，不要啊，我不要你死，綠姐姐。」陳倩如悲痛得不知該如何呼吸了。哭，她竟然哭不出來。

倒綠安心地合上眼，她知道，小姐無論如何都會活下去的，這就足夠了，真的足夠了。

「綠姐姐！」陳倩如昏厥過去。

倒綠死了，齊勁死了，林強解救了，陳倩如和映紅自由了，雄幫的兄弟解脫了。

一切的一切，多麼美好啊！他們苦難的根源消失了，從今往後，康庄大道在等著他們，美好的明天在等著他們。

可是，一切真的都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