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3.劉琮降曹

?漢江不算兇險，也不寬敞，不過對於缺少水軍的曹操來說，能順利度過漢江，登陸漢江南岸，已經是天大的運氣。若是蔡帽能聽取文聘的意見，在漢江口狙擊曹軍，恐怕曹軍只能望洋興嘆。

擺在曹軍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追殺劉備軍，另一個是攻取襄陽。劉備曾經被曹操視為最主要的對手，甚至排在袁紹之上，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劉備一直在逃亡，這個對手多少讓曹操失望了。

曹操沒有忘記這次南下的主要目的就是奪取荊州，對眾人道：「劉備雖然在眼前，不過聽聞荊州劉表新喪，我大軍若迅速包圍襄陽，襄陽必亂，劉琮年幼無知，蔡帽志大才疏，襄陽必被我所得。」郭嘉不在，沒有人覺得劉備還是個威脅，認同曹操快速包圍襄陽的策略。

剛出了襄陽城的文聘見劉備不往襄陽撤退，急忙上前詢問道：「劉皇叔為何不去襄陽暫避？如今主公新喪，襄陽士氣低落，若沒皇叔扶持，恐怕襄陽要落入曹操之手。」

劉備聽聞劉表已死，想起劉表往日對自己的恩情，不知不覺落淚，對著文聘傷心道：「我與蔡帽素來不和，他必定阻擋我進襄陽躲避。景升兄在日曾有意傳位大公子，雖然景升兄不在了，我也必須完成他的遺志，輔助大公子，執掌荊州。」

文聘是個有遠見的大將，一旦曹軍度過漢江，就算襄陽有十萬大軍，也守不住的。荊州軍與曹軍唯一的優勢就是水軍，放棄唯一的優勢，與投降無異。文聘想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衛荊州，就率領自己的部曲前去阻擋曹軍，對劉備說道：「皇叔可保護百姓先行離去，文聘現在就前去漢軍，阻擋曹軍過河。」

劉備也是驚嘆文聘的忠義，只是就憑文聘的這幾千兵馬，還不夠曹軍塞牙縫的。諸葛亮上前勸道：「文將軍，曹軍已經度過漢江，很快就會追來，文將軍此去只是送死而已，不如跟隨皇叔先去江夏投靠大公子，再做打算。」文聘思考片刻，決定跟隨劉備前往江夏投靠劉琦。

曹操率領大軍包圍襄陽，喊劉琮出來搭話，否則自己立刻攻打襄陽。劉琮害怕，只能在荊州眾人的擁護下，上牆城面見曹操。曹操見劉琮懦弱，嚇唬道：「念在劉景升有功於荊州，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辦理後事，並出城投降，我可以保證你榮華富貴。若不投降，攻破城池，雞犬不留，你有三天的時間思考！」

襄陽雖然還有十萬大軍，不過蔡帽卻沒有了之前的底氣，建議劉琮先辦理後事，再商量是戰是投。劉琮大著膽子道：「還請曹司空先撤軍十里，等我辦理好父親的喪事，再回復司空。」曹操知道已經震懾住了劉琮和蔡帽，為了讓荊州人放心，遵守承諾，後退十里，安營紮寨，等待劉琮投降。

在曹軍後撤時，蒯越建議劉琮道：「此時突然殺出，定可全勝！」劉琮早已經被曹操的十幾萬大軍嚇破了膽，這次沒有請教蔡帽就直接回絕道：「曹司空以誠信待我，我豈可背信棄義，一旦惹怒了曹操，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先辦完父親的後事吧！」

袁熙凱旋而歸，聽聞曹操率軍南下荊州，想要起兵攻打許昌。田豐勸告道：「大將軍，我軍這兩年連年征戰，雖然糧草充足，物資齊備，然而軍士終究是累了。曹軍雖然能趁著劉表新喪，攻取荊州，短時間內是無法平定荊州的，不如先行休戰，等待時機。」

這次一向不喜歡錶現的賈詡也是勸諫道：「田公所言極是，據細作來報，劉備剛任命諸葛亮為軍師，在博望坡打敗了夏侯惇，與曹操必會有一番較量。若是我軍這麼快就出兵，只怕便宜了劉備！」

諸葛亮還是投了劉備，這是袁熙最失望的事了，要說袁熙最忌憚的是誰，當然是諸葛亮，一旦劉備得到荊州，恐怕就難以制服了。袁熙點頭道：「二位老先生所言極是，時刻關注荊州局勢，絕不能讓曹操或者劉備奪得荊州！」

劉琮辦理完劉表的後事，召集群臣商議如何應對曹操。韓嵩勸諫道：「我軍已經錯失了阻擋曹軍的良機，襄陽恐怕抵擋不住曹軍，不如投降曹操。曹操應該能遵守承諾，保證主公榮華富貴。」

眾人也是不語，只是看向了蔡帽，讓他決斷，今日之後果，都是因為蔡帽而成。原本聽從文聘的建議，襄陽定可安然無恙，後來，聽從蒯越的建議，還有勝利的希望，如今士氣全無，除了投降，毫無他法。

蔡帽見眾人看向自己，雖然自己早已經做好了投降曹操的準備，可也不想從自己口中說出，慷慨豪邁地對劉琮道：「主公可自行做主，是戰是投，我等誓死跟隨主公！」

三日後，劉琮派遣韓嵩為使者，向曹軍投降。曹操順利進入襄陽，並接收了蔡帽的十萬大軍，以劉琮的名義，招降各郡。可惜劉備早有準備，在江陵、江夏還有荊南四郡散布劉表其實立劉琦為繼承人，劉琮已經成為曹操的傀儡，不可輕信。

曹軍派出去的招降使者，除了南郡蔡中因為蔡帽的勸告，願意投降，其餘的像韓玄、劉度、趙范、金旋等人都沒有成功，曹操大怒，決定先攻打劉備，殺雞儆猴。荀攸阻止道：「主公，如今荊州最富有的南陽郡和南郡已經在我軍手中。劉備只有江夏一地，翻不起太大風浪，剩下的荊南四郡多屬偏僻，攻之無益。我軍應該安排好荊州的任命，早日回歸許昌才是良策。」

袁熙給了曹軍太大的傷害，不管是曹操，還是曹操手下武將，都認為袁熙才是大敵。不久前，袁熙凱旋而歸的消息已經從許昌傳至襄陽，曹操下令曹仁鎮守南郡，滿寵守襄陽，蔡帽張允率領水軍駐紮在烏林，抵禦劉備。

曹操信守承諾，荊州舊部謀士文官如蒯越、蒯良、韓嵩、鄧義、劉先都受到了重用，而以蔡帽、張允為首的武將則受到了排擠，曹操也擔心這些新降的武將擁兵自重，於是將蔡帽、張允領兵抵抗劉備，峻霍、魏延則逃去江夏投靠了劉備。至於劉琮和蔡氏，則跟隨曹操去了許昌，並沒有讓二人繼續留在荊州。

袁熙最希望看到曹操與劉備在荊州斗個你死我活，自己暗中發展實力，給予兩人致命一擊。如今曹操自以為聰明，放任劉備，荊州遲早被劉備所得，以劉備的野心，絕對還會奪取益州。自己絕對不能讓劉備過得太輕鬆了，手下謀士龐統向袁熙獻上驅虎吞狼之計，表孫權手下大將程普為江夏太守。

江夏名義上是以劉琦為主，劉琦又十分信任劉備，將劉備當成自己最大的依靠，劉備和諸葛亮很快反客為主，執掌江夏。諸葛亮聽聞曹操北歸，留下蔡帽、張允守烏林，大喜道：「主公，曹操派蔡帽、張允守烏林，一是對蔡帽的不信任，二是想要讓蔡帽防備我軍。可惜他打錯算盤了，蔡帽肯定不服，亮願前往烏林說服蔡帽與我軍合作，對付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