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1.黑山揚威

?壽春乃是揚州的第一大城，歷史悠久，曾經袁紹的弟弟，也就是袁熙的叔叔袁術就是在此地稱帝，也是在此地被曹操和劉備剿滅的。今日相反，袁譚奉袁熙之命攻打壽春。袁譚的領兵能力其實挺強的，他和袁熙一樣，憑藉自己的力量，平定了青州，只是屢敗於藏霸之手，讓袁紹大失所望。

如今袁譚作為青徐總督，也是藏霸的頂頭上司，雖然藏霸之前得罪過自己，也沒有為難他，在辛評的勸說下，反而非常尊重張燕、藏霸、孫觀等人。郭圖道：「壽春守將乃曹操親信大將夏侯惇，此人勇武過人，然而謀略不足，必定不會堅守壽春城，而是主動出擊。大都督可派人詐敗，將夏侯惇騙離壽春，我軍再秘密偷襲壽春，大事可定。」

辛評和郭圖是袁譚最忠實的跟班，也是最主要的謀士，兩人的計謀一般都會被採納，特別是這條看起來專門針對夏侯惇這種無腦猛將。不過袁譚為了表達自己的禮賢下士，尊重大家的意見，還是象徵性地詢問眾將的意思。

藏霸心中暗笑，這也太小看夏侯惇了，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畢竟自己把袁譚揍得夠慘，說不定這個大都督只是表面客氣呢。張燕作為跟隨袁熙最早的一批將領，雖然同為賊寇，地位可不是藏霸等人可比，直言勸諫道：「大都督，郭參軍之計雖妙，足可讓夏侯惇中計。不過夏侯惇手下還有李典和劉曄，想要如此輕易奪取壽春恐怕不是易事！」

郭圖也沒想到張燕會反駁自己，頓覺沒了面子，他可不管張燕和袁熙的關係，陰陽怪氣地反譏道：「那張將軍有什麼辦法拿下壽春？」張燕自然知道郭圖的德行，如今自己在袁譚手下，也不好將袁譚心腹得罪太過，卻也沒有妥協，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郭公的計策應該用來對付夏侯惇，而不是用在壽春上，只要先挫夏侯惇銳氣，我軍就佔據主動！」

袁譚也知道張燕是袁熙手下的心腹將領，而且所說的也有道理，制止兩人爭吵道：「你二人休要爭論，尚未對敵，內部先起爭執，如何破敵，就依公則之計，先詐敗騙取夏侯惇，然後先敗夏侯惇再取壽春。」郭圖見袁譚發話，也不好再說什麼，眾人開始按計劃部署。

張燕作為先鋒大將，率領一萬黑山軍來至壽春叫陣夏侯惇。夏侯惇見張燕兵少，不顧李典和劉曄反對，與張燕對戰。黑山軍手持清一色的黑色砍刀，是袁熙手下的一支精銳部隊。夏侯惇還是小看了這支黑山軍，特別是特有的大砍刀，特別的鋒利，很容易就砍斷了曹軍的長戟，夏侯惇的三萬曹軍居然不是一萬黑山軍的對手。

還是李典眼尖，很快就發現黑山軍身手敏捷、砍刀鋒利，不過卻防禦極差，建議夏侯惇道：「夏侯將軍，黑山軍雖猛，卻缺少護盾，若用弓箭還擊，黑山軍必定死傷慘重。」夏侯惇大喜，令盾兵在前，抵擋黑山軍的砍刀，雖然還是難以抵擋，不過隨後令弓箭手放箭，黑山軍沒有護甲，死傷一大片，張燕令黑山軍快速撤退。

黑山軍行動迅速，曹軍的步兵一時就被甩在了後面，夏侯惇好不容易打敗了一次袁軍，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帶著騎兵沖在最前面。黑山軍經過山林特訓，最大的特點就是跑得快，耐力好，騎兵隊伍也只是以微弱的優勢在慢慢接近。

夏侯惇終於追上了黑山軍，對著張燕獰笑道：「張燕，看你往哪裡跑，兩條腿的人還想和四條腿的馬比，不知道是不是該笑你蠢，還是蠢呢？」袁譚的伏兵的確就在不遠處，然而夏侯惇為了追自己，居然只帶了幾千騎兵，自己完全可以應付，還是拖住夏侯惇，吸引曹軍大軍。

張燕哈哈大笑道：「獨眼的，你果然是個瞎子，居然帶了這點人馬來追我，真是不自量力。兄弟們，給我往馬腳上砍，活捉夏侯惇！」這時，夏侯惇才意識到自己沖得太快了，不過現在退回去，黑山軍當然追不上，只是這樣也太沒面子了，而且自己是騎兵，雖然人少，也可以與黑山軍纏鬥，自己的大軍很快就會追上來。夏侯惇如此想到，就率兵朝黑山軍發起衝鋒，希望能一次行衝垮黑山軍的陣型。

夏侯惇再一次低估了黑山軍的大砍刀，黑山軍早就有對付騎兵的方法，那就是砍馬腿。黑山軍看著曹軍騎兵衝來，躲開曹軍士兵的長槍，然後一刀砍下馬腿上，曹軍騎士失去戰馬，一頭栽在地上，被黑山軍結果了。還有的力量極大的黑山軍士兵直接對著衝過來的騎士就是一刀橫劈，直接劈斷長槍，連人帶馬一起斬殺。

曹軍前鋒部隊受挫，連帶著後面的騎兵直接被絆倒在地，對比黑山軍興奮地衝過來，夏侯惇準備撤退。李典擔心夏侯惇的安危，也是快速地趕上，正巧看到夏侯惇戰敗，大喊道：「將軍休慌，李典來也！」

張燕也不急著，黑山軍最怕的就是對方的弓箭手，如今曹軍主力才到，不過也沒有繼續與夏侯惇作戰，還是威脅道：「夏侯惇，這次先饒了你的狗命。下次別惹你張燕爺爺，兄弟們，撤退。」

夏侯惇剛才敗在張燕手中，十分不爽，如今自己大軍已到，他就不信黑山軍耐力這麼好，命令李典帶著繼續追擊射箭。李典勸道：「我軍離城較遠，對方若有伏兵，我軍恐怕不妙啊，不如先行撤軍吧！」夏侯惇想起上次被諸葛亮引入樹林之中，然後中了埋伏，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先行撤兵。

張燕其實還想將曹軍引開壽春更遠，那樣就有機會剿滅夏侯惇，引出壽春守軍，方便奪取壽春。藏霸、孫觀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要不是曹軍主力沒到，早就出來伏擊曹軍了。如今見曹軍撤退，直接就從兩邊殺出，張燕見泰山軍殺出，也不甘示弱，調轉方向，再次朝曹軍殺來。

曹軍大亂，夏侯惇和李典不知袁軍虛實，不敢應戰，只能逃回壽春方向。張燕、藏霸、孫觀一路追殺，得到曹軍輜重無數，還好劉曄怕夏侯惇和李典中了袁軍奸計，派人接應兩人回城。張燕、藏霸、孫觀三人也停止追擊，回見袁譚，實情稟告戰鬥過程。

袁譚大喜，更是稱讚張燕有大將之風，能隨機應變。張燕在袁熙的手下多時，也學會將功勞與他人分享，張燕感謝道：「大都督謬讚了，本次大勝曹軍，郭公才是最大功臣，沒有郭公如此巧妙安排，自然不能輕鬆戰勝曹軍。當然，如果沒有宣高將軍和仲台將軍及時伏擊曹軍，必定不能大敗曹軍。「眾將紛紛為張燕的謙讓所折服，特別是郭圖，沒想到張燕稱讚自己才是最大功臣，頓時心中慚愧，為當日故意為難張燕而表示歉意。張燕也沒想到郭圖會向自己道歉，也立刻表達了自己的誠意，與其握手言和，袁譚統領的青徐軍團將領也因此開始和睦共處，同心協力攻打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