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罪惡終有報
我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兩個保鏢走了進來。
「剝光他的衣服，塗上蜂蜜，讓他嘗嘗萬蟻噬身的味道。」我面無表情道。
兩個保鏢三兩下將張寒山的衣物扯掉，一絲不掛，然後拿了一桶蜂蜜就要刷在他的身上。
「刷他下面就好。」我開口道。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會後悔的，司令不會放過你們的。」張寒山恐懼大吼。
「司令，那老色鬼？它早魂飛魄散了。」我冷笑道。
「不可能……」
我沒有再理他，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再度點上了一支煙。
我的煙癮其實不算重，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卻不得不點上煙來讓我情緒平緩下來。
表面我平靜到冷酷，其實是我裝的。
讓我打架鬥毆我都不怕，但對一個活生生的實施這樣的酷刑，對我自己的心理衝擊也不是一般的大。
兩個保鏢刷好蜂蜜，然後提進來一個麻袋，放在我早用驅蟲粉圍成的一個圈內，圈裡就是吊著的張寒山，為了能讓螞蟻爬上去，還貼心地在地面和他的雙腿間支起了棍子，當然，棍子上也塗了蜂蜜。
麻袋口子被打開，頓時就見一大團疊成球狀的螞蟻團滾了出來。
很快，這些螞蟻聞到了蜂蜜的味道，就如潮水一般湧向了張寒山。
「不要……不要……」張寒山恐懼到魂兒都要飛出來了，他手上也有五六條人命了，下令讓別人處理的再算上起碼有十幾二十，但也承受不了這種場面。
瞬間，一大團螞蟻聚集在了他的兩腿間。
張寒山臉龐極度扭曲，發出了一聲聲非人的慘叫。
直到他的聲音漸漸微弱，我才揮手讓人把他身上的螞蟻用驅蟲粉驅趕下來，可以看到他整個下身都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現在告訴我，你認不認識何文婧？」我淡淡問道。
「認……認識。」張寒山看著我的目光瑟縮著，感覺像看一個魔鬼。
在我的審問下，張寒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寒山喜歡女色，尤其好女學生這一口。
但他沒有耐心去追女孩子，通常是用錢砸或者是用威脅的手段，基本上被他看上的女孩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有一次，他跑到臨江音樂學院物色新的妹子，一眼看中了鶴立雞群般的何文婧，於是，他發動了攻勢。
只是何文婧並不缺錢，至於更多的錢，她並不想用身體去換，加上她很厭惡張寒山，所以根本不會給他好臉色。
張寒山倒是破天荒地追了三天，平常他只用一天的，沒了耐心的他便直接開始搞何文婧的爸爸何小兵。
何小兵是個生意人，資產上千萬，但面對張家也根本不夠看。
但張寒山用的卻不是資本手段讓何小兵破產，這對他來說時間也太長了。
所以，他從那個叫「司令」的老鬼那裡弄來一樣邪物，讓他迷戀上了賭博，很快就輸得破了產，再在那邪物的影響下，何小兵動手殺人，直接被逮捕。
何文婧一夜間從公主變成了灰姑娘，為了救何小兵，她去求張寒山。
原本她也是做了決定犧牲自己的身體救父的，她濃妝艷抹去赴約，卻不經意間聽到了張寒山和張慧香打電話，談的是謀害許報國一家的事情。
震驚之下，何文婧弄出一些動靜，被張寒山發現。
她在恐懼中逃走，結果被張寒山駕車直接撞死。
「媽的，人渣。」我聽完之後，咬牙切齒用力扇了張寒山一巴掌。
然後，我拿出那根項鏈，開口道：「何文婧，這傢伙交給你了。」
我出了房間，沒過多久，屋裡傳來張寒山驚恐無比的慘叫聲。
「真是人比鬼凶啊！」我低喃道。
其實我之所以一開始對張寒山折磨用刑，是要將他的意志完全摧毀。
他殺了這麼多人，身上的煞氣對何文婧這種普通的陰魂是有震懾和傷害的，而他的意志完全摧毀后，就任人宰割了。
此後，短短時日內，張家分崩離析，因為涉及各種經濟和暴力犯罪，張家核心成員幾乎被抓了。
最慘的是張慧香和張寒山姑侄倆，一個瘋了，一個傻了，全都被關在了精神病院。
……
我全身赤裸地泡在一個大木桶里，裡面是熱氣騰騰的藥液。
這一桶藥液，價值近百萬。
許報國是個十分聰明的人，自那天後就專門派了一個人給我處理事情，當然，這些事情都是涉及到錢財的。
我並沒有任何負擔，這是我該得的。
藥液的藥力滲入體內，從根子上讓體質越來越強健。
活人身上都有一口氣，就是陽氣，陽氣越盛，代表身體越強壯，反之亦然。
就在這時，我心口的冥龍之眼再次有了異動。
一根陰冥線，一根陽冥線全都消散。
與此同時，兩股氣息從冥龍之眼導入我的體內，一股向丹田，增強我的法力，一股擴散至我的四肢百骸，強化著我的身體。
待得藥液涼透，我從一種玄妙的感覺中清醒過來，分明能感覺到身體里旺盛的生命力在涌動，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而且，一桶烏黑的藥液此時變得如同清水般清澈。
這本是一桶足夠我吸收六次的藥液，按照大幽冥陰陽術上的說明，六次吸收后，藥液轉淡，越淡表明藥力吸收越好。
現在變成清水一般，難道是說我一次就百分百地將藥效全都吸收了？
我起身，披上一件浴袍，興緻勃勃地開始研究自己身體的變化。
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陽氣的旺盛，但用觀氣術來看，卻是隱而不顯。
因為，我修的是陰陽術，陰陽調和得比較平衡，不會像有一些陽氣旺盛的人，一眼看去，在人群中就像一團火。
就在這時，窗帘突然被風吹起，但是，窗戶卻是密閉的。
我抬眼，看到了窗戶旁邊的陰影。
她的長發飄飛，露出秀美的五官。
是何文婧，她身上的鬼氣已經很淡很淡了，因為執念已解，怨氣已化，維持鬼體存在的必要條件已經不存在了。
何文婧飄到了我的面前，沒有說話，只是上前輕輕擁住我。
「謝謝你。」何文婧低聲呢喃。
「不客氣。」我笑道。
「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呢，我會記住你的。」何文婧緩緩道，她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嘴唇在我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然後，何文婧的鬼體開始變淡，她笑容燦爛地朝我揮了揮手，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我的心裡有些悵然若失，她是消失了，並不是被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帶向陰曹地府轉世投胎了。
所以，天上沒有滿天神佛，地底也並沒有十八層地獄。
鬼和人一樣，其實也只是特定條件下出現的生物。
這一點，讓我挺難受的。
……
時間眨眼間過去了一個月，我的生活恢復了平靜。
我依然在急診科，不過卻提前轉正了，成了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的主治醫生，讓同時期的實習醫生羨慕又嫉妒。
我和王美玉的關係維持在一個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狀態。
根源在我，我上班時忙，下班時要忙著修鍊大幽冥陰陽術，一個月也就和王美玉吃過兩餐飯，看過一次電影。
醫院裡每天都在經歷著生與死，我看到過好幾次陰魂的形成，但大都持續不了十分鐘就會消散。
所以，我認為這世界上鬼其實並不多，形成的條件也很苛刻，只怕大幽冥陰陽術一輩子也施展不了幾次。
那這樣的話，我父母離奇的死亡事件我該如何去追查呢？
這一天我休假，王美玉也休假，我原本是打算去烏衣巷子里的冥品一條街轉一轉的，準備淘些陰沉術來試驗一種陰術。
但看著王美玉期待的目光，我還是改變主意了，答應和她一起去聽一場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