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水箱藏屍
好在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和反應都今非昔比，在察覺到危險后，我的身體猛然一側，就見一把明晃晃的斧頭貼著我的身體劈下。
「鐺」
斧頭斬在了鐵欄杆上，近半沒入了其中。
偷襲我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容僵硬，盯著我的目光就像是發狂的野獸。
「吼……」這男人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吼叫聲，兩隻手掄起大斧便一斧一斧朝我砍來。
他的速度很快，力量很嚇人，與他有些消瘦的身材顯然不成正比。
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赫然，在躲過一斧后，我迅速向前邁了一步，雙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折，他手中的斧頭脫手，重重砸在地上。
而後，我一個鞭腿踢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脖子詭異地向後轉了一百八十度，竟然又如彈簧般轉了回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男人是在大白天被鬼魂附體了嗎？
我顧不得多想，整個人如豹子一般撲了過去，扯起他的兩隻手反手一剪，然後一腳蹦在他的后膝窩，再借著自己的重量從后將他壓倒在地上。
這個男人大力掙扎著，喉嚨里不斷發出嘶吼聲。
「不許動，你們兩個舉起手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一扭頭，發現是池芸，她手裡拿著槍，正對著我。
「來得正好，快來幫忙，把那邊的繩子拿過來。」我開口道。
池芸一皺眉，喝道：「秦風，快點起來。」
「起毛線啊，你沒看到……」我正說著，一扭頭就看到池芸衝上來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本來鉗制這男人就有點費力，她這麼一推，直接讓他的手掙脫了我。
下一秒，我被這男人掀飛了。
「這逼娘們……」我忍不住罵了一聲。
而這時，那男人彈了起來，卻是嘶吼著朝池芸撲了過去。
池芸的擒拿格鬥還是有兩下子的，但她低估了這男人的力量，直接被這男人撞得倒在地上，而後被這男人撲上來掐住了脖子。
池芸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白，眼眶裡充滿血絲，她拚命想要推開這男人，卻無濟於事。
我衝過去拿起一邊放著的一根繩子，直接絞在這男人的脖子上，然後用力往後拖倒。
池芸坐起來，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呼吸著。
待恢復了一些，她衝過來配合我一起，用繩子將這男人五花大綁。
「他中邪了？」池芸問我。
「你說呢？」我沒好氣道。
「剛才對不起，我不知道。」池芸歉意道。
我擺了擺手，沒有說話，開始在天台上四下查看。
「你怎麼在這裡？」池芸跟在我身後問道。
「是審問嗎？」我淡淡問。
「例行問話。」池芸道。
「聽音樂會，正好撞見有人跳樓，便上來看看，哪裡知道這裡還藏著一個人，拿斧頭瘋了般追砍我，然後你就出現了。」我回答。
就在這時，又有幾個警察來到了天台。
「把這人帶下去，不要解除控制，他很危險，還有，讓痕迹鑒定組的人過來。」池芸吩咐著手下的人。
而我在一個大水箱前站定，目光縮了縮，看到了幾個和鐵門上同樣的抓痕。
我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定定看著這水箱的方向。
「死氣？」我挑了挑眉，看出了一些異常。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起，是王美玉打來的，她問我在哪裡，說傅一曼不想再呆在這裡，想要離開。
我直接走了，而池芸看了一眼我的背影，然後來到我剛剛站立的地方看著這個大水箱。
「叫人來把這水箱打開。」池芸道。
……
王美玉恢復得很快，她畢竟是急診科的護士，只是傅一曼臉色還有些發白，精神也有些恍惚。
原本打算是去吃著名的臨江十八樣的，只不過，考慮到臨江十八樣中有烤乳豬，沸騰腦花這樣的菜，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兩個女人看到就會吐出來。
所以，我直接帶她們去了一個粥店。
兩女都沒什麼食慾，一鍋海鮮粥她們只吃了小半碗，剩餘的都進了我的肚子。
午餐過後，傅一曼有些不舒服，我將她送回了她訂的酒店，王美玉決定陪著她。
我站在酒店外抽了一根煙，打了一輛車回到了臨江大劇院。
到了那裡，卻看到臨江大劇院還圍著許多人，而且，警車就停了十幾輛，並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
我擠到了最前面，正好看到一副副擔架被抬了出來，上面是捆綁固定的裝屍袋。
我數了數，一共九副擔架，也就是有九具屍體。
「太慘了，聽說是被人藏屍在天台的水箱里，真是沒有人性啊。」我聽到旁邊一個大媽痛心疾首道。
「這是二次供水的水箱，整個劇場還有樓上的餐廳都是用這水，剛剛那麼一大群人都吐得昏天黑地的，誰能想到他們一直喝的水竟然是浸泡屍體的水。」這大媽身邊的中年男子道。
我聽到后，也禁不住有些反胃。
我在離開之前就發現了水箱上的屍氣，原本以為這個時候警察應該撤走了，正想去查看一下，卻不想警察也發現了。
這九具屍體與那中邪般的男人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關聯？還有那些抓痕和血跡……
我知道發生了這樣的大案，調查取證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的，而且很有可能案發現場都會被封禁一段時間，看來只能等深夜再過來看看了。
「站住。」正當我轉身的時候，突然池芸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扭頭，就看到池芸快速走到我身邊。
而我身邊的人頓時退了開來，彷彿我就是殺人兇手似的。
「池局，什麼事？」我問。
「你跟我來一下。」池芸說著，扭頭朝警戒線裡面走去。
對池芸上位者頤指氣使的態度，我心中很是不滿，這娘們在床上時媚態橫生，可是提褲就不認人，簡直就是渣女！
我心中腹誹著，跟在她身後，目光盯著她制服下擺動的臀部，想著它撅起時驚人的弧度。
池芸來到劇院里一個角落，轉過身盯著我。
「你知道水箱里有屍體是吧。」池芸冷聲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懷疑我？」我冷笑著反問。
「那你在天台上為什麼一直盯著那水箱？」池芸語氣緩了一些。
「我一直盯著你看，是不是就已經用目光強X了你？」我抱著雙臂，語氣輕佻。
「你……」池芸鼓鼓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制服的扣子似乎都要崩了。
「沒什麼事我就走了。」說著我轉身就走。
而就在這時，池芸一把抓住了我的一隻手，反扭著將我按在牆上。
我也怒了，手腕一抖，反扣住池芸，一個轉身就主客易位，我用身體將池芸壓在牆上，正面的。
池芸掙扎了幾下，掙不脫，便怒目而視：「你這是襲警。」
「我特么還就襲了！」我說著，迅速低頭，噙住了池芸的紅唇。
「唔……」池芸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料到我竟然如此大膽，這裡雖然是角落，但外面可有不少警務人員來來回回走動。
對付池芸這種外表清冷孤傲，但內心卻悶騷的女人就得來硬的。
沒過多久，池芸就放棄了反抗，任由我予取予求。
如果不是地點不對，我非得將她就地正法不可。
我移開嘴唇，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池芸。
她眼中的迷離漸漸消散，很快驚醒過來，然後用力將我推開，快速整理了一下制服。
「我想上去看看。」我開口道。
「好，現在開始你是我聘請的特別醫學顧問。」池芸道。
於是，我搖身一變，成了警方的醫學顧問，跟著池芸上了被封鎖取證的天台。
我發現的血跡也已被警方發現，而且不止鐵門這裡，在紫外線的照射下，天台有許多地方都發現了陳舊的血跡。
我來到打開的巨大水箱前，裡面的水被放空，其中一部份水被封存用來化驗。
此時的水箱底部，是一層厚厚的污垢，污垢上有九個人形印記，放上了一個個標記牌。
「九具屍體在底部？」我奇怪地問。
「嗯，確切地說是被削尖的粗鋼筋釘死在底部，每一具屍體都是腦袋一根，四肢各一根，原本我只打開水箱上部查看，這麼深的水位是看不到下面的，不過恰巧有一團頭髮飄浮在水面，才決定放水徹查，然後就看到了這一幕。」池芸說著，臉色有些怪異。
「怎麼？這九具屍體有古怪？」我問。
池芸招手讓一個取證的警察拿了相機過來，然後遞給我道：「你自己看，邪門得很。」
我一張張回看相機里的照片，臉色也越來越肅穆。
這九具屍體自然是極為凄慘的，但古怪的是，屍身竟然沒有腐爛，而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屍臘，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具按真人比例做成的玩偶。
不過，這九具屍身擺放的方位，我覺得有些熟悉，或許在大幽冥陰陽術里看到過。
我閉上眼睛開始回憶，半晌，我睜開眼睛搖搖頭，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大幽冥陰陽術包羅萬象，我只在入門階段，看的也都是關於這個階段修鍊的法門，其它的也只是粗略翻一翻。
「老羅，你瘋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隨即就是慌亂的喝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