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鹹魚一節課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懵逼三連，蘇明本能想起這三問。

「喂，你昨晚在幹啥？這麼晚睡！」耳邊傳來一股熱氣，痒痒的，弄得蘇明背後全是雞皮。

靠，想打架，蘇明扭過頭想知道是誰這麼大膽，一張可愛略有熟悉的臉靠在自己臉前。

「m...」米曉欣，蘇明在心理默念道，這是剛才在自己耳邊說話的女孩，腦子有著亂，不像思考但又不得不去思考，加上這種糾結好煩。

「呵呵，你耳朵還是這麼敏感，真好玩，喂，想什麼呢，不會想著這麼報復，男生要大方點。」欣似乎想壓低聲音，但怕蘇明聽不到，於是便靠近蘇明的臉發出清音。

「發生了什麼？」看著周圍在腦海中熟悉的場景，雖然記憶模糊，但很快想起對上，沒錯高中時期，高一高二所在的教室，雖然不知道具體那個時間點，但是地點明白了，於是蘇明心裡不由的驚訝，還有夾纏這迷茫、刺激。

「啊？你睡傻了嗎？剛才早讀下課時，你說要睡會，讓我在預備鈴響時叫醒你。話說，你昨晚到底幹了什麼？」旁邊的女生耐煩地接著問道，那靈動的雙眼透閃耀著好奇的光芒。

「我...」正想著問清楚時蘇明瞬間冷靜了下來，讀了那麼多小說，至少知道一個道理，面對未知情況，說話前要多想。

「喂，不會生病了吧。」蘇明剛張嘴就停了下來，但米曉欣沒有放棄追問。

這應該是詛咒別人吧。

面對同桌鍥而不捨的打探，腦子越加混亂的蘇明有點怕了，怕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幹什麼呢？不想去想。

先找個借口，萬能點的，失憶，很好.......等等，不對吧。

正當蘇明考慮編個什麼樣的段子滿足眼前這好奇寶寶的求知慾時，上課正式鈴響起了，之前的鈴聲是預備鈴。

看著同桌臉上有點可惜的表情，蘇明感謝曾經深惡痛絕的上課鈴。

「上課。」「起立。」早已走進教室的老師和班長的聲音依次響起。

雖然不知道眼前具體情況，蘇明還是站起了身體，當你不知道做什麼時，跟著別人就好了，而且這動作意想不到地還很熟練呢。

就在蘇明低頭椅子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也回到了高中模樣，體型消瘦下來，不，是身體回到高中的形態，還是意識回到高中的身體還很難說清，但蘇明暫時不理這個問題。

對於沒有必要糾結的問題，鹹魚選擇無視。

「坐下」

蘇明坐回自己的椅子，跟著同桌從桌子上拿出書打開，用雙手托著腦袋，便開始回憶這一切、理清現狀。

首先自己最近記憶是在m國鹹魚，不，是思考人生，然後是打牌，不，是撿到卡牌，對了卡牌，似乎抓住什麼線索的蘇明找遍周圍，沒有看到卡牌的身影。

從目前的情況，卡牌應該著非科學展開的關鍵點，找不到就先放一旁，還有很多信息要處理。

然後是系統，讀了那麼多小說，有著足夠理論經驗的蘇明嘗試在心理默念系統。

這是眼前出現簡陋的頁面和五行黑色的字。

「第一次試煉」

「參與人數：1」

「成功條件：存活到周五凌晨六點。」

「可選任務（未激活）。」

「失敗條件：被黑暗吞噬。」

蘇明抬頭看向老師，又轉頭看向周圍，馬上就低頭。

看來就自己看見，是指出現自己的視野還是別人被屏蔽呢，想著，蘇明閉上眼，默念系統，漆黑的視野中出現字體，雖然看不清，但能清晰知道每一個字。

應該是前者了，用手試了下，直接穿過去，用各種想到的辦法試了便，除了眼前的五行字，沒有其他反應說明，要麼著系統是用腳編，那麼是自己沒許可權了。

差評，沒有差評窗口。

而且不能卸載。

最重要的，最好重要的，最重要的，沒有經過自己同意就安裝，還參加什麼鬼試煉。

不按照流程先問問自己無不無聊，最少畫個大餅，比如什麼無限進化，什麼長生不死，什麼任何願望都可以實現。

一個人生後悔的機會，才一個！這是讓自己選擇困難症患者怎麼辦。

雖然有能力可以猥瑣欲為，可是-

-把自己丟進來，就不怕自己亂搞，雖然自己也懶得這樣做，但是這麼沒有前因後果，難道這系統以為自己會隨遇而安嗎，這種被別人按著往前走感覺很不好，人權呢。

算了，與其思考不如隨遇而安吧。

吐槽結束，該面對現實吧。

接下來是「試煉」。

試煉的開始就讓自己回到過去，是真的時空穿越，還是一個純粹為了試煉而創造的環境呢，這種真實感。

蘇明感受周圍，無論是視覺，味覺，觸覺，聽覺，嗅覺，還是男人的直覺，沒有任何違和感。

很虛也，要是真的是穿越時空，要是一不小心一個錯誤動作，蝴蝶效應導致未來的自己掛掉怎麼辦，還是說試煉的目的就是讓未來的自己拯救過去的自己之類的

不好，蘇明捂住腦袋，不小心又腦洞大開，yy過頭，暫時當做是假的吧，雖然好真的，但是只有假的，處理起來才簡單。

先不說這試煉目的是什麼，蘇明回憶起之前昏迷時迷迷糊糊中聽到的聲音，跟之前系統機械冰冷的聲音不同，雖然同樣無情，但是卻帶有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

嗯，嗯，嗯，就是很牛逼就對了。

強制自己進入這「打牌」遊戲，似乎擔心自己過於鹹魚，所以給的誘餌嗎？呵呵，有趣。

右手托著腮，蘇明眼睛盯著老師，左手轉起了筆，大腦隨著筆瘋狂運行，這是蘇明思考的習慣。

開始整合目前情報。

因為有大學的記憶，有些記憶，知識可不是能幻想出，那麼試煉也是真的，這麼牛逼的場景轉移，看來只有走下去一條路，所以當前的任務是通過試煉。

參與人數和可選任務暫時不理。

成功條件：存活到周五凌晨六點。

存活......會死嗎？蘇明稍微歪下脖子。

對於處於青年的蘇明來說，死亡是那麼的遙遠，雖然看到存活兩個字，雖然這一切非科學告訴大腦並不是在開玩笑，但是這種心態很難短時間改變，尤其是三年的鹹魚精神深入骨子裡。

想遠了，蘇明收回象徵想象的翅膀，自己所讀的高中是建在半山上的寄宿中學，面積巨大，是當時市裡為了打造更好學習的環境所投資建造的一中，雖然還有拉動偏遠地方經濟等目的，但不可忽略的是，作為高中學校，地方真的大，每天在學校走的路遠超過磚家建議的步行數。

好吧，以上都是廢話。

重點是蘇明不知道死亡的危險來自何處，當然不是說學校沒有死亡危險，像溺死，跳樓的都會死，但是在蘇明印象里高中開始到高考畢業三年裡沒有發生過死亡事件，甚至重大事件也就處分請退之類的。

校里有危險的地方都經過處理例如：河流附近被圍起來，樓頂被鎖上，雖然有實驗室，但有危險的實驗都是看著老師做的，更危險的是不做的，至於來自山裡的危險，那更是迷，至少這裡是市一中，成立了多年，教育局那邊不會連續腦抽多年，沒人發現。

所以說這試煉就是讓自己保持鹹魚就好了...恩恩，為什麼連自己都不相信。

現在能想到就兩個方向，一個可能是試煉的存在使學校多了些什麼，還一個就是自己已經產生了蝴蝶效應。

前者的話就有點坑爹，畢竟蘇明對高中記憶影響還是挺深刻，這是很容易掉進自以為是的坑。

還有，如果沒有線索，要蘇明自己排查變化的話，是一件很蛋疼的事，尤其對於一條鹹魚來說。

至於後者，原諒蘇明自己腦洞不夠大，能想到的就是實驗課實驗操作失誤，但是怎麼會死呢，搶救姿勢錯誤。

不，按照成功條件來說，是蘇明自己存在危險，但為什麼是蘇明，是因為蘇明目前這所高中生的身份，還是蘇明現在人際關係的身份。

換句話說就是處於死亡危機的人群，到底是指有蘇明，還是包括蘇明在內有著某個特徵的一群人，或者整個學校。

如果能確定這個就大致可以確認危機來源，可惜一般都是確認危機來源才能確認收到危險的人群範圍，好吧這條線索沒用了。

最後，生存，意思是自己只能被動接受？

保留著注意在周圍，蘇明突然覺得教室人多即安全又危險。

接下來就是時間--

隨手翻了書，看著上面的班級姓名，飄逸熟悉的筆跡，蘇明知道現在是高二上學期，熟練地從抽屜掏出手機一看，馬上放回去，熟練地操作，真是懷戀，十一剛過後的周一，上課內容也和課程表對應。

這時間應該不是隨便選的，應該是有目的，那麼是方便試煉的進行，那麼是和試煉有關，這倒是個突破點。

但現在呢，至少條件說的這個周五應該就是高中場景的周五，設計者不會腦殘到要蘇明回到現實后存活到周五。

高二，不像高一下剛分文理時，班級學生之間很陌生，經過一學期班級上的人都相識，現在都已經分成幾個小團體，另外也不像高三備戰高考而緊張，班級氣氛還是很悠閑的。

十一假期前期中考就結束，接下來基本有一個月的蜜月，選擇這個時間點，確實方便自己自由行動，可支配的時間很多。

至於與試煉相關，目前就知道校運會不在最近舉行，其他活動等下要查一查。

最後就是，蘇明盯著最後一行字--

「失敗條件：被黑暗吞噬。」

居然不是死亡，不是蘇明期待死亡，而是正如失敗與成功對應，死亡與存活對應，這是正常的邏輯。

難道死了之後要以靈魂的形態存活下去？還是會復活，或者更好點讀檔？這個試煉將蘇明轉移到高中時期，除了真實感外，更多的是遊戲的既視感，也可以說是小說的既視感。

要麼被死亡等於被黑暗吞噬，那麼系統出bug了，不，又出bug了，要麼就是......

不管哪個，會吞人的黑暗一看就很危險，而且似乎有種靈異的感覺，還是遠離為妙，自己也該認真點，能苟活大學三年的鹹魚還是有些乾貨的。

隨便打開一個草稿本，蘇明將自己的所想所分析的寫上去。

然後也把參與人數，可選任務，試煉目的還有可選任務這五個短語也寫上去。

對於目前已知的信息暫時處理這一步，繼續處理可能會有發現，但是組合、分支太多，效率太低，對於鹹魚來說，這是浪費生命的表現，不如休息，嗯，為了更好前進的休息。

所以接下來就該考慮怎麼行動。

作為一條高級鹹魚，是能夠深刻理解人生麻煩不斷這個道理的，所以想要有多更時間，那麼就要學會甩鍋，那麼學會將麻煩扼殺到搖籃里。

前者的話，找誰甩鍋好呢，110還是120要不自己先殺一個人，讓警察進來調查個3/4天，或者自己想個辦法進監獄呆個3-4天，還是不要，離校感覺好危險，可是又很好奇啊。

後者的話，比如說，這個試煉其實是應該反向思考，只要自己老老實實的，不做多餘的什麼動作，就可以度過去，如果主動去尋找，反而會陷入麻煩，掛掉。

好吧，只是一種可能yy的可能，但是還是有可能的套路不是嗎？

只是到現在上課都一直安然無恙，所以蘇明突然萌發了這個想法，現在這個社會不就是套路最高嗎，各種套路，所以蘇明也只是下意思的想想。

一般來說，不先死個人，告訴自己試煉的嚴重性。

又扯遠了，就成功條件來說，尋找危機來源和準備各種逃跑準備是當先必要的，。

不過就系統給出的信息或者說情報不足，或許有些信息要自己收集，或許有些信息還沒給出，所以接下來就是打探信息，看了牆上的時鐘，時間還是充裕的，蘇明開始思考接下來打探信息的方向，能通過思考降低行動消耗的，就通過思考解決。

將手中的筆轉了起來，眼睛看著旋轉的筆，腦子葉快速運轉起來。

目前信息所能引導方向太多，能排除的基本沒有，但大方向還是給出了，所以現在最好就是找到根本，如果不能，至少確定幾個關鍵點，縮小範圍，降低逃生準備難度。

在寫滿幾頁紙后，蘇明感覺到腦子發出疲勞的信號，便停下筆，看著這幾頁紙，露出自豪的笑容。

不，笑什麼，這是在生死關頭。

還有，莫名其妙的系統就沒有想過，不過感覺腦袋發出危險警告，鹹魚態蘇明立即放棄這種深刻的哲學思考，而是隨遇而安，畢竟已經加入，就隨遇而安唄，至於危險，蘇明眯起了眼，但馬上鬆開，想那麼多也沒屁用，只會浪費表情，樂觀點，不知道在完成試煉後會不會有獎勵，回像主神空間那樣有著無限進化嗎......

想著蘇明開始放飛自我，身體進入節能模式。

感覺時間過了很久，蘇明甩了甩頭，收回過於樂觀的想法，偶爾yy放鬆就好，重要別當真。

看旁邊的認真聽課的同桌，很想開口或者寫字條打聽信息，可惜正在上課的老師眼睛尖的很，偶爾出神沒啥，但只要你敢影響別人下課學習，上課肯定罰站，下課被叫進辦公室挨批，那樣更浪費時間。

用手機，呵呵，太容易翻車了，偶然拿出看一眼時間沒啥，要是一直盯著手機看，呵呵。

因為在大學養成看手機的習慣一時半會改不了，校園禁手機，雖然沒有搜查，但發現被沒收是肯定，另外從客觀時間角度來說，四天么，沒有必要不急一時。

看了牆上的時間表，還有10分鐘，蘇明看著書本的內容，好懷戀的的說，還是不看了，古人言，相見不如不見，回到這又不是來考試的。

想到這裡，蘇明翻書的手指微微顫抖，冷靜，睡一覺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