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銀杏被抓
司空武宿說罷,便甩袖離去了。
銀杏早已嚇的渾身發抖,腿腳都不靈光了,司空玄月都站起身了,她還跪在地上。
「銀杏姐姐,走吧!」司空玄月扭著小腦袋,沖銀杏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天真無辜狀。
銀杏這才緩過神,點點頭,緩緩站起身。
蘇姨娘目送司空武宿的背影消失,趾高氣昂的瞥了眼司空玄月,渾身不自覺的竟然有些發慎。她看著司空玄月正對著她似笑非笑,心底竟然對眼前瘦了吧唧的奶娃子,有種陰颼颼的感覺。
「哼,妖女就是妖女!王媽!把這兩個小賤蹄子關柴房去,別讓我看著心煩。不準給水,更不準給食物。」蘇姨娘不去看她,轉而對王媽吩咐。
「是,夫人。」
王媽沖王管家使了個眼色。
站在門口的王管家是王媽的侄子,和王媽的肥膩、五大三粗不同。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不過一副獻媚嘴臉,踱步到大廳,揪起司空玄月的衣領,還不忘踹一腳銀杏。厲聲道:「死丫頭,杵在這裡幹嘛?還不跟上。」
就這樣銀杏被踹著,司空玄月被揪著,往後院柴房裡送。
...
待她與銀杏隨王管家,消失在蘇姨娘的視線里,蘇姨娘蹙眉,喃喃道:「王媽!你有沒有覺得剛剛司空玄月,與往日的有所不同?」
王媽上前攙扶蘇姨娘,油膩的嘴臉一橫:「這老奴倒是沒看出來。」接著,王媽回味了瞬間,驚呼道:「還別說,細想起來,話倒是比平日少些。別看她平日里腦子有些問題,倒是犟的跟頭蠢驢似得。不過,夫人你也別想太多,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你若覺得礙眼,左不過老奴幫你把她『咔嚓』了就是。」
「哎...」蘇姨娘的嬌顏隨著嘆息顫抖,任由王媽攙扶著坐下。她還礙於司空武宿,不忍真的殺了這三個孩子。若是真殺了,那日後她在這空蕩蕩的府里更是寂寞無聊。於是,便岔開了話題:「劉媽呢?怎麼沒見人?」
「不是夫人您吩咐她去干別的事了?」王媽為蘇姨娘斟上一杯熱茶,漫不經心的回答。
蘇姨娘鬱悶道:「本夫人哪有...」
話還未說完,主僕二人相視一眼,都以為對方吩咐劉媽干別的事了。
...
秋雨,哩哩啦啦的下著!
傍晚的時候,司空玄月餓的胃疼,在草堆上滾來滾去的難受。這是打出生之日起被落的毛病,伴隨了她一生,就連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
「月小娘子胃病是又犯了吧?」銀杏擁過司空玄月,渾身瑟瑟發抖,被爹爹叫去時,著實把她嚇的不輕。
司空玄月忍著難受,咬牙道:「不難受!」
好吧!此刻,她連打小愛自稱的『小月兒』都難以啟齒了,實在疼的難受,但又不忍銀杏擔心,畢竟這丫頭太實誠了。
『砰』一聲巨響,拆房的大門被王管家踹開,銀杏嚇的一哆嗦。
「銀杏你個小賤人,膽子真大,竟然敢殺人。」
聽到這話,銀杏先是一愣,然後將司空玄月放在草垛上,隨即褪下身上的外掛,為她蓋上。銀杏趴在她耳邊道:「月小娘子,你在這安心待著,奴婢已飛鴿傳書了鳳小娘子和羽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