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以牙還牙
「老爸，姜還是老的辣啊。」黃二瞥了一眼李中南，見他一直黑著臉站著，內心就一陣陣的得意。
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一激就怒，這樣的衝動，如何來跟他們斗？
黃武聞言哈哈一笑，吹擂道：「我只是稍微等下腦子，使用了一個小手段而已，大招都憋著沒使呢。哎，想不到他這樣的不濟，沒勁啊！」
模樣，非常的得意。語氣，裝叉到了極致。
「笑，盡情的笑吧，等下看你怎麼哭！」李中南見狀冷笑了一下，掐滅手中的香煙，思維當即進入了系統空間。
跟著，查看「蒼蠅」的品種。
「二啊，依我看，剛剛你就應該用手擋一下，讓他放一點血，然後叫姐夫下來把他關進派出所。」黃大見李中南一點的不鬱悶，當下又恨得咬牙切齒。
雖說他們贏了，但卻輸了面子啊。恐怕，這事很快就會傳開來，到時候，大家肯定會認為他們父子怕了姓李的呢。
鬱悶著呢！
黃武聞言卻呵呵一笑，不屑道：「李二牛，就一吃不起飯的窮鬼，爛命一條。沒必要為了收拾他，而傷著自己，這太不值得了。」
「不錯，就說這豬肉攤，一天我們能賺一千多的。」黃二附和著一笑，道，「而他呢，只要在市場里賣不下去，一天頂多能賺個百八十！」
臨了，他又沖李中南叫囂了起來，「李二牛，現在天色已經亮了，你再不趕緊下村，附近的大村估計都被其他人賣完了。你這兩頭豬，肯定賣不出幾斤的，到時候虧大發了，不要說我沒提醒你。」
「這話，我還給你們。」李中南輕微一笑，點上一根香煙。
跟著，狠吸了一口，又吹著煙幕，道，「只要在這市場里，我保證，你們一斤肉都沒不出去。」
「一斤都賣不出去？你腦子進水了吧！」黃二哈哈一笑，指著攤位前的客戶，叫囂道，「看到沒有，都搶著賣呢！」
模樣，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只是，他這話剛一說完，臉色一下就變的難看了起來。嗡嗡嗡的，一群蒼蠅憑空出現一般，鋪天蓋地的飛撲而來。
瞬間，他們攤位的豬肉上，就停了個滿。
這···
這是怎麼回事？
黃家三父子，一個比一個驚愕。在這裡賣了幾年豬，從來都沒遇到這樣的情況呢。當下的，都手忙腳亂地驅趕，拍打起來。
只是，上百隻蒼蠅停在一起，他們一巴掌一巴掌拍打下去，卻是一個都打不中。呼呼呼的，全都飛走了，速度快得一比。
邪乎了！
最讓他們受不來的是，這些蒼蠅嘴裡，都叼著一塊塊黃色的···屎糞。剛一飛起來，攤位上擺放著的豬肉，一點一點的，沾黏得密密麻麻的。
看著，噁心到了極致！
而且，這些屎糞，非常的臭。一陣陣難聞的氣息，瞬間就散發了出來。在攤位前的幾個客戶，當即捏住了鼻子，躲得遠遠的。
不說買，就是看，都不敢再看一下。
李中南見狀一陣愉悅，沖著他們就叫囂道：「姓黃的，趕緊洗一洗，說不定沒看見的，等一下會來買呢。」
敢給他的豬肉砸泥土？一報還一報，咱就給你來糞便！
「李二牛，你少點得意。」黃武的臉色非常難看，恨不得一刀劈死李中南。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姓李的說得有道理。
當下的，他就怒斥了兩個兒子一聲，叫他們提水來清洗。
只是，忙活了十來分鐘，這剛洗完。嗡嗡嗡的，一排排的蒼蠅，再次向他們飛撲而來。和上次一樣，這些蒼蠅似乎有靈性一般，拍啊拍，他們一個都拍不著。
很快，攤位上的豬肉，又再次布滿了黃色的屎。
黃家三父子看著，表情那是一個精彩啊。一個個都啊啊啊的叫著，提來幾桶水，再次開始清洗起來。但是，他們這剛洗完，嗡嗡嗡的，算好了一般，一排排的蒼蠅又一次飛了過來，停在豬肉上。
剛洗完，蒼蠅又叼著屎糞出現···
如此，循環個四五次。黃家三父子全都奔潰了，一個個都累得坐下來，傻了一般盯著攤位的豬肉看個不停。
神情，很是複雜。既有氣怒，又有驚悚。
這樣的事，太邪乎了！
一個和他們比較熟的，狐疑地看著，開口問道：「武哥，你昨天，是不是摸了九樂娘的比啊。怎麼這樣的倒霉？」
九樂娘，是一個從越南嫁過來的瘋婆子，據說一共嫁了九次。而每一個娶了她的，都活不過兩個月。
黃武聞言一陣醒悟，站起來狠盯著李中南，開口就責問道：「李二牛，是不是你搞的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黃武，你TM的少點血口噴人，你剛叫幾個小屁孩整我，小爺都沒跟你算賬呢！」李中南猛地一拍桌子，提著殺豬刀作勢就要衝過去。
就是他姓李的搞得鬼，他們能耐他何？
有本事，找出證據來啊！
「二牛，你冷靜一點！」陳珍趕緊拉住他。最後，囔囔了幾句，他再折返回來，點上一根香煙，悠哉地抽了起來。
黃武見狀略微一嚇，閉上了嘴巴。
黃大和黃二，則一直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盯著他。只是，就算知道，肯定是他搞的鬼，也只能硬生生的憋住！
道理不他們那邊，打起來也不見得能佔便宜，真的奈何不了李中南。
只能忍！
「爸，怎麼辦？」黃大看著滿是黃點的豬肉，憤怒，糾結到了極致。
黃二一陣無奈，道：「能怎麼辦，拿回家洗一洗，再下村賣。」臨了，他又加了一句，「再不快點，等其他人賣完了，我們就只能全扔掉了。」
這句話，他剛和李中南說過的！
黃武想了一下，道：「聽二的，下村賣去。」
話落，他率先開始收拾起來。
看著他們灰溜溜地離開，李中南只感覺，內心一陣陣的舒爽。嗯啊，就算現在下村，就算降價一半，都不可能賣完的。
畢竟，買豬肉的，就這麼多，每條村都有固定的賣手在賣了呢。
肯定得虧一半！
爽啊！
「二牛，你跟我說，那些蒼蠅是怎麼回事？」等黃武幾個走後，陳珍當下就好奇地盯著李中南看起來。
有些懷疑，是這傢伙操縱的！
李中南淡定地笑了笑，調侃道：「我啊，剛學了一套法術，就跟苗族的巫術一樣，能夠指使它們做任何事啊！」
「誰信你！」陳珍聞言白了他一眼。
內心的懷疑，一下就打消了。
「二牛，你快點洗一洗，給我來兩斤排骨。」一個肥婆遲疑了一下，沖著李中南就叫了起來。
農村人沒這麼多講究，沾點泥土，並不是不能接受。當然，主要是，菜市場里沒啥賣啊，不賣豬肉的話，真不知道吃點啥。
再說了，有一部分沒沾上呢，挑著買就是！
李中南聞言一陣愉悅，笑應道：「得，只要你不嫌棄，咱給你打個八折，三十塊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