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救命稻草
?田馥這大的人,叫劉、唐兩人為警察叔叔,雖然看起來十分滑稽,他們兩人聽到田馥的道謝,心中一樂,對視而笑。兩人回到巡邏車上,唐華強將車倒到田馥身邊,問道:「哥們,順路的話,稍你一程。」
田馥正要答話,手機鈴聲響起,得益於手機的避水設計,否則他只能找個手機店,維修一下手機了。田馥找了個避雨的位置,拿出手機一看,是紀萌打來的,接道:「萌萌,什麼事?」紀萌道:「大叔,是這樣的,我請了一個下午的假,我們一起去找房子怎麼樣?」田馥想了想,道:「你在那?」紀萌道:「你來小香雅苑門口接我怎麼樣?」。。。。
田馥掛掉紀萌的電話,走到唐華強身邊,道:「警察叔叔,稍我一程可是有公車私用的嫌疑哦!」劉谷不滿道:「那麼多廢話,就憑你那聲謝,今啊!我高興。」手在後座一拍道:「上車!」田馥笑道:「我去那,你都不問,直接喊上車,果然像我這樣,膚白貌美難自棄帥小哥,去哪都有順路車!」劉、唐齊刷刷的把目光向田馥看去。唐華強打量一番后,道:「黝黑的皮膚,兇惡的臉龐,你對膚白貌美有所誤解!」劉谷也知道田馥這是在自嘲,一本正經的對田馥說道:「這位小哥,你錯了,人民警察幫助你這個智障民眾,去那都是順路!」
田馥也不推遲劉、唐兩人的好意,坐上巡邏車上,道:「我去小香雅苑的門口!」唐華強發動巡邏車向小香雅苑門口開去,很快將田馥送到目的地,田馥向兩人道了聲謝,兩人驅車離開。
田馥徒步來到國風舞蹈學院的門口,城市中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天上的烏雲散去,陽光重新照在高樓大廈之上,將大廈暈染上一層金色。不多時,紀萌走下國風舞蹈學院的樓層,看到田馥濕漉漉站在樓下,快步迎了上去,問道:「大叔,你這是怎麼回事?」田馥道:「還不是因為老天爺看到我這盛世美顏,流口水了,淋了我一身!我這種經過國家認證過的美貌,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你是是不會懂的!
」紀萌白了田馥一眼,道:「長殘的人,是需要多歷練歷練!不然只能吃狗糧!」田馥撓撓頭道:「罵人為什麼要揭短呢?」紀萌道:「不揭短怎麼叫罵人?」
紀萌看了看田馥身上的衣物,道:「大叔,我們還是回去換套衣服吧!」田馥看了看天氣,道:「這麼大的太陽,走一走衣服就幹了!」紀萌道:「不,穿潮濕的衣服很容易感冒的!」田馥擺了個poss,道:「像我這麼強壯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場小雨感冒?」紀萌好言勸了他幾句,要他先回去換衣服,他執意不肯,紀萌見勸他不動,把臉一擺,道:「我要回去補個妝!」說完扭頭就往出租屋走去。她知道田馥這傢伙的脾氣,說好聽點叫立場堅定,說難聽的叫倔驢,要讓田馥改變主意,她把嘴巴皮說幹了,都不見得田馥會放棄自己的想法,用自己的行動替田馥做出選擇。
田馥知道紀萌回去補妝的借口,就是為了讓他回去換衣服,但他急需時間,他還有王軍的任務要做,不想耽擱太多時間,急忙跑到紀萌身邊,解釋道:「我真不需要換衣服!你也。。。」不等田馥,紀萌橫了他一眼,反問道:「難道我就不了補妝了?」無論田馥怎麼解釋,勸說紀萌埋著往出租屋走去。
田馥邊走邊勸說紀萌,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兩人走過一處商店是,聽到商店裡傳來一陣騷動,田馥向商店裡看去,只見一個中年男子的手,牢牢抓住一個初中模樣女學生的手,往外拖,嘴裡絮絮叨叨的說道:「小小年紀,就知道偷東西,真不知你們老師怎麼教的?」田馥向那女學生看去,見她不爭辯,雙頰通紅,把頭深深勾在懷裡,根本不敢看那中年男子,女學生的表現,田馥確認中年男子所說的十之八九就是事實了。街上其他行人聽到有人偷東西,被抓住,停下腳步,就要的往商店門口聚去。
似曾相識的一幕,浮現在田馥的心頭,他立刻撇下紀萌,從兜里取出一百塊錢扣在手裡,快步向中年男子迎去。不動聲色的擋在女學生面前,免得外面的人看到那女學生的樣子,伸手攬住中年男子的肩膀,往裡走去,道:「老闆,你搞錯了吧!」中年男子見田馥身材結實、強壯,而且面相兇惡,有些心虛,道:「我有監控器。。。」
田馥在他說話的時候,順勢把手裡的錢塞到中年男子手裡。中年男子接到田馥塞過來的錢,愣了一下,卻見田馥先是悄悄的向商店外指了指,又指了指女學生,感受到田馥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寫的字:面子可能會要了她的命。當即松來女學生的手,對女學生鞠了鞠躬,乾笑道:「對不起,我搞錯,那東西是你從外面帶到店裡頭的,我也忙混頭了,現在才想起來,真的對不起啊!」說完撿起掉在地上的一件掛件,走到女學生的面前,哈了哈腰,並遞給了她。
商店外的行人,聽到這是個誤會,便各自散去,女學生傻傻的接過那個差點讓她蒙羞的掛件,抬頭向中年男子看去,見中年男子揮手讓她離開,立刻奪路向商店外跑去。
田馥見女學生已經走了,事情得到圓滿結束,對中年男子道:「哥們,謝了!」轉身欲走,中年男子叫道:「喂,你等一下!」田馥回頭向他看去,中年男子將田馥遞給他的錢,放在田馥手中,道:「看那女孩的樣子,確實很可能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來!我剛剛的做法有欠妥當。」田馥看著手中的錢,問道:「這是?」中年男子笑道:「好人,不能讓你全做了,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兩人閑聊了幾句,走出商店。
紀萌把事情的經過看在眼中,見田馥走出商店,問道:「大叔,你自己明明就很缺錢,你為什麼還要掏錢給那個女孩擺平這件事?!」田馥道:「因為面子!」苦笑幾聲,說道:「我在讀初中的時候,我因為打架,打傷了兩個同學,班主任要我認錯,我抵死不認,老班就讓我在教導室門口,面壁思過,課間操過後,一個初一的女生,在小賣部偷零食,被老師扭送到教導處,被老師批評一頓后,那女生剛從教導處出來,直接爬到護欄,縱身一躍,從四樓跳下,命好,摔斷了腿。這件事情的結果就是,一名教師被開除公職,終身不能從事教育工作。一袋零食,一席話,兩個人的人生。」
田馥把頭轉向紀萌,認真道:「我目睹那個女生跳樓的全過程,當時有就站在門口,離她不過三四步的樣子,她爬到護欄上時,我是有機會把她拉回來的,但是——我遲疑!」長呼幾口氣,接著道:「女生爬上護欄的時候,我在暗自蜚腹:有種你到是跳啊!結束。。。」右手做了個下墜的動作,道:「我這個念頭剛興起,下一秒有就看到她墜樓的情景,然後就是碰的一聲巨響,以及她落地喊我要媽媽的哀嚎聲。這個場景至今還記得。」把雙手放在眼前,道:「我曾經可以用這雙手,改變兩個人的人生。」搖了搖頭,望著女孩消失的拐角處,道:「那一百塊錢救不了我父親的命,也許可以該變那個女孩命運。」
紀萌細細的在田馥身上看了幾眼,道:「大叔,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歷。」田馥用力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把不好的回憶甩出腦外,嘆道:「正因為經歷這件事,我才真正明白我師傅說過的話:假如你拿了不拿的東西,你也會失去你不該失去的東西。」
田馥很缺錢,這個紀萌知道。田馥卻還是在他很困難的時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幫助他人,不由讓她對眼前的男人高看幾眼,心裡有一絲明悟,心想:「這個男人,在壞也壞不到那去吧?」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老闆,我要租你6棟頂樓屋子,價錢能不能便宜點。。。。好好。。我們等下在去看看。」掛斷電話,轉身對田馥道:「大叔,等下我們去看看,我說的那棟頂樓房子。」
紀萌主動開口去租一間烤爐一樣房子,田馥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一方面上是面子上過不去,另一方面卻是打心底不想紀萌遭悶熱這份罪。但同時他更清楚,他想在s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裡,以一千塊的月租,租到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只能去那些偏僻的郊區,如此一來,紀萌每天往返市裡郊區,也是在遭罪,這對田馥這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人來說,讓他享受,一個女人去遭罪,尤其這個女人還讓他十分動心,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明白這就是他的現實,有心反對紀萌的提議,但兜里的錢不允許。看著紀萌欣喜的模樣,一種無力感遍布全身,目光散亂的在四周街道來回掃視,躲閃心中的愧欠,忽然遠處一個垃圾桶吸引了他的目光,田馥猛然想起,牛強曾經說過的話,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對紀萌說道:「萌萌先別急,我先問問牛叔,有沒有辦法?」掏出手機,撥通牛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