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拿他開刀
午休之後我們又去了書房繼續完善那個報仇計劃,吃飽喝足又睡過,大家精神都很好,踴躍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們花了一整的時間才把計劃完美化,我徵求了江予遲的意見,將計劃分享給了宋錦煊,但也沒那麼詳細。
這個計劃太複雜了,我只能說個大概,而之所以告訴他,是因為他已經知道陳艷玲買兇的事,而我們也相信他。
宋錦煊讓我們自己萬事小心點,如果有什麼他能幫得上忙的事隨時開口,他一定會不遺餘力幫忙,我們欣然接受。
江智遠在集團已經這麼多年,自然有他的人脈和威望在,想要動他並沒有那麼容易,所以江予遲準備拿江浩然開刀。
江浩然是陳艷玲的心頭肉,她不是一心想著要扶他上位嗎?那我們就第一個把他拉下來,讓她體驗下什麼叫剜心之痛!
江予遲是個絕對的行動派,先是花了一晚上制定計劃大綱,然後又花了一天時間一起完善細節,最後再花一天時間安排。
於是第三天,也是就是周一,他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先跟幾個站在自己這邊力挺他的高層提出了要針對江浩然的事,讓他們配合。
然後又讓那些向來與江浩然不對付的高層整理好這些年江浩然在集團所犯的嚴重錯誤和後果;
最後準備了一個專為江浩然召開的會,到時候會清算江浩然這些年來的錯誤,爭取就算不能把他徹底剔除出去也至少要降職。
江予遲接手淮海集團之後已經正式將陸通集團納入集團,而我作為陸通集團的最大股東,借著那些股份也成了淮海集團董事會成員。
一般的會議我想參加還是沒問題,因此關於江浩然的會議我肯定要參加了,我要親眼看著江浩然得到懲罰,哪怕只是這種最輕的懲罰。
江予遲找的那些高層雖然很靠譜,但畢竟中間參與的人太多了,比如負責收集資料的人,他們或許並不是有意泄露,但還是走漏了風聲。
江浩然氣勢洶洶的衝到江予遲的辦公室去找他理論,因為我的辦公室就在隔壁,及時接到了顧安洛的消息便趕了過去,只見他們劍拔弩張。
辦公室里原本只有他們,我便讓顧安洛出去了,讓她在外面守著,除了江奕懷之外別放任何人進來,我可不想讓江智遠他們來給江浩然幫忙。
江浩然咆哮:「江予遲,你有種就直接沖我來,假公濟私算什麼?以為自己是董事長了不起嗎?別人不知道你怎麼當上的董事長,我還能不知道?
你不就是仗著你那死鬼老爹博老頭子的可憐嗎?老頭子以前就偏心你那死鬼老爹,後來又偏心你,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現在連我都容不下了嗎?」
江予遲陰沉著臉冷冷的道:「我現在就是沖你來,而且還很直接,畢竟我又不像你們,敢做不敢動,只會在背後玩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到底是我容不下你,還是你們容不下我?我媽為什麼會淹死?我的孩子為什麼會胎死腹中?爺爺又為什麼會一再犯病,你們心裡不清楚?」
江浩然臉色一變,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你這是說他們都是我們害死的?那你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血口噴人,我可以告你們誹謗!」
江予遲目光一凜:「那你儘管去告吧,我在這等著,我倒要看看最後誰能打贏這場官司,反正即便我輸了也只是一個誹謗罪,而你們卻是謀殺!」
江浩然咄咄逼人還不斷威脅,江予遲見招拆招從容應付,吵了好一會兒江浩然都沒有佔到便宜,他根本就說不過江予遲,最後竟狗急跳牆要動手。
我拿出了手機對準他們:「江浩然,你儘管打吧,但凡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們都會讓你牢底坐穿,這一次無論是你媽還是你外公舅舅都救不了你!」
這話還是有一定的作用,所以他揚的手終究沒有落在江予遲身上,而是狠狠一拳砸在辦公桌上:「行,你們夠狠,但你們給我等著,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仍下這句話他氣急敗壞的走了,一打開門卻看到江奕懷母子,江智遠一家三口以及顧安洛都在外面,江奕懷和顧安洛正努力攔著江智遠和陳艷玲不讓進來。
也是江予遲這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再加上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江浩然身上,所以才沒聽到他們已經來了,而且還鬧得這麼厲害,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
陳艷玲一看到兒子就沖了上去,急切的問道:「浩然,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江予遲替他回答:「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能動口的地方我也會盡量不動手,除非有人先動手,那就不要怪我正當防衛了。」
江浩然大概是看到靠山了,立刻向陳艷玲告狀:「媽,他污衊我們謀殺,說他的死鬼老媽和孩子以及爺爺都是我們害死的!」
陳艷玲表情猛地一變,皺著眉頭問道:「他真這麼說?」
江浩然連連點頭,繼續不懷好意的告狀:「不僅如此,他還威脅我,說要讓我牢底坐穿,這次連你和外公都救不了我了!」
陳艷玲恨恨的看向江予遲,但沒有說他什麼,而是厲喝了一聲:「老公,你是死人嗎?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還悶不吭聲!」
江智遠這才開口:「予遲,不是我說你,雖然你是董事長,但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浩然呢?他好歹也是你堂兄,不會做出這種事!」
江予遲面無表情的道:「正因為是懷疑,沒有證據,所以我才沒做什麼,不是嗎?」
江智遠看了一眼陳艷玲,有點為難的道:「可是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說你想將他撤職,這件事我希望你還是……」
江予遲卻是連話都沒讓他說完,直接打斷他道:「江副董,關於江副總經理的事我最遲下周就會召開會議詳細討論,到時自有定論。
雖然我有權撤他的職,但淮海集團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所以不管我怎麼懷疑他,我都不會擅自決定,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請自便。」
說著他又看向了江奕懷:「江總,麻煩進來一下。」
江奕懷應了一聲,然後朝我點了點頭便和江予遲進去了。
既然江予遲沒有叫我,那我自然就不進去,隨後跟顧安洛回了我自己的辦公室。
關於江予遲要撤江浩然職的事就很快在集團內部傳的沸沸揚揚了,還有人惡意中傷江予遲,說他心胸狹窄容不下江浩然,這是在以權謀私。
這些消息是誰散播出去的我們心裡很清楚,但江予遲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麼回應,甚至都沒有鎮壓那些風言風語,只是私下讓人去查誰在謠傳。
緊憑陳艷玲自己幾個人是不可能傳播的這麼快,他們一定是收買了什麼人,而這些人顯然不能再留在淮海集團,江予遲正好趁機可以清理一批。
為了下周的會議,光是準備工作江予遲就花了一周時間,周末我們和江奕懷一起在書房裡整理其他人送來的資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江浩然學習成績不好,大學只上了個不入流的學校,畢業后就進入了淮海集團,而且不是從基層開始鍛煉,進去直接就當了部門經理。
他二十二歲進入集團,今年二十八歲,六年的時間竟然犯下重大失誤七起,損失的利益上億,要不是他是老爺子的親孫子,早被開除了。
這還只是重大的失誤,另外還有小的問題不計其數,什麼騷擾女員工,威脅男員工,甚至還出現過毆打員工的情況,派出所的進過好多次。
因為他的家世背景,再加上陳艷玲的關係,他雖然進出過派出所很多次,卻沒有留下案底,每次一出事陳艷玲就會去撈他,她娘家也會幫忙。
公司這些事是其他高層整理提供的,看來那些人也是討厭極了他,否則怎麼會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整理出來?但這也是我們重新整理的原因。
除了江浩然在集團犯下的錯誤之外,江予遲還讓人去收集了他生活中的一些負面資料,比如他混亂不堪的私生活,比如他在外惹是生非打架鬥毆。
這些雖然與集團無關,但卻是他人品的折射,一個品行不端的人也沒那麼容易讓人信服,對我們來說正好可以做一個很好的輔助。
周一向來是最忙的,上午有各個部門的例會,下午又有高層會議,周二要執行會議的內容,所以關於江浩然的會議安排在周三下午。
周二江予遲已經讓助理去通知了所有與會人員,其中也包括江智遠一家四口和江智英,但最多的還是那些本來就對江浩然不滿的高層。
到時候陳艷玲一定會為江浩然據理力爭,而江予遲已經準備好了一堆證據,他不會一開始就全部公布出來,而是留些用來應付她的狡辯。
陳艷玲越是狡辯,江予遲就會給出越多的證據證明江浩然不適合副總裁這個掌握了不少實權的職位,而最後她將親手將自己的兒子拉下來。
這結果對陳艷玲來說即便不是凌遲,也至少是種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