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當眾被打
有了江欣然的這一票,江予遲已經成功勝出了,他可以繼續擔任董事長,扼住了淮海集團的命脈。
但是陳艷玲一個眼神扔過去,之前已經明確表示要棄權的四個董事中立刻有一個決定把票投給江智遠。
棄權了又投票?
這當場反悔是什麼操作?
江智英第一個不幹,站出來反對:「你不是已經表示棄權了嗎?那還投什麼票,你沒資格了!」
結果他卻搬出了江欣然:「江董事不也已經棄權了嗎?既然她可以投票,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江欣然反駁:「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要棄權,我之前一直沒投票只是在考慮應該選誰。」
陳艷玲厲喝一聲:「欣然,你幹什麼!」
江欣然理直氣壯的說:「投票選舉啊,這不是我的權利嗎?」
江浩然也大叫:「可你怎麼能選這個野雜……不是,怎麼能選江予遲呢?就是因為他不行我們才重新選的!」
江欣然解釋:「我選擇他的理由剛剛已經說過了,你沒有聽到嗎?總之我沒有表示過要棄權,那我就有資格!」
因為她確實沒說過棄權的話,所以縱使陳艷玲再怎麼不願意也改變不了,但卻有本事讓之前棄權的董事有了投票的資格。
這樣一來,江予遲的票又和江智遠相同了,再次守擂失敗,陳艷玲的臉色好看了,眼神又變的挑釁。
主持人準備宣布結果,這時又有人站出來表示要投票,既然先例已開,那誰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讓他投票。
一會兒一出,一會兒又一出,搞的我心率都失常了,尤其是他們兩人的票數還是一票定生死。
我在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這票能投給江予遲,這樣他就能贏了,而如果投給了江智遠,那差距就更大了,基本沒反起死回生的機會。
幸好,江予遲得到了這一票,成功守住了他的職位,但我卻不敢放心,因為還有兩個棄權的董事,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反悔。
果不其然,第三個反悔的人很快就站了起來,把票投給了江智遠,於是我們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最後一個已經棄權的人。
陳艷玲直接問他:「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了,你是繼續棄權還是投票?」
周威聲如洪鐘的替他做了決定:「投票吧,反正大家都投了,你也不用怕得罪人。」
江奕懷也道:「作為董事,你確實不應該置身事外,投票不只是你的權利,也是你的責任。」
陳艷玲叫囂:「你們這是在恐嚇嗎?想威脅他把票投給江予遲,這樣你們就能繼續狐假虎威了。」
江智英不甘示弱:「我們什麼時候狐假虎威了?狐假虎威的人好像一直是你自己吧?因為我們可都姓江,只有你姓陳!」
陳艷玲氣呼呼的想反駁,江予遲突然開了口:「夠了,這是在開會,不是在菜市場買菜!」
他們這才乖乖閉了嘴,但不是給江予遲面子,而是因為他們的提醒意識到了這是什麼場合。
會議繼續進行,那人最終投了票,而且還是投給了江予遲,著實把陳艷玲母子氣的不輕,卻又無可奈何。
這已經是最後一位董事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投票,也就是此事再無意外,江予遲成功守住了他的職位。
主持人還是在看陳艷玲的臉色,只是再怎麼看她也無力回天,阻止不了他宣布最後的投票結果。
我的心終於能放回肚子里了,董事會議也接近尾聲,不久之後宣布散會,與會人員陸陸續續離去。
和上次一樣,我們幾個都留了下來,陳艷玲母子對我們怒目而視,我們卻除了江智英之外沒人多看他們一眼。
最後一個外人前腳剛走,陳艷玲就嘲諷的開口:「江智英,你還要臉嗎?」
連我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江智英依自然也清楚,冷哼道:「我怎麼就不要臉了?是你自己思想跟不上。
老周是單身,我也沒嫁人,結婚怎麼了?法律規定我們不能結婚嗎?還是你覺得自己比律法還大?」
江浩然幫腔:「他大的都能當你爸了,你跟他結婚根本就是交易,是為了對付我們,這跟賣身又有什麼區別?
江奕懷,你不是很愛你媽嗎?怎麼連她做這種事都答應?所以其實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吧?呵,真是孝子!」
江奕懷緊皺著眉頭:「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有這閑工夫先管好你們自己吧!
為了這兩場會議你們可沒少花心思,現在功虧一簣了,不是該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辦才對嗎?」
江浩然目露凶光:「怎麼,難道你們還想對付我們?別忘了即便我爸當不成董事長我們也還是股東!」
江奕懷難得說這麼多話:「是啊,你是股東,可你現在每天都在幹什麼呢?你覺得有意思?」
江浩然自從上次被江予遲撤職之後,折騰了這麼久還沒升上來,已經憋了一肚子氣,算是他的痛腳了。
偏偏江奕懷哪壺不開提哪壺,氣的他哇哇大叫的恐嚇:「小雜種,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江予遲一聲厲喝,不怒而威:「你敢,我警告你們,膽敢對我身邊任何親人朋友下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江浩然冷笑:「就憑你個野種?呵,難怪你跟他狼狽為奸了,因為你們都是野種雜種,臭味相投……」
他的冷笑猛地變成了一聲痛呼:「哎呦……你個狗雜種居然敢踹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啊——」
威脅的話瞬間變成了尖叫,但前一次是江予遲踹的,這一次卻是我踢的,而且踢的還是她最脆弱的地方。
我惡狠狠的瞪著江浩然:「再讓我聽到你嘴裡不乾不淨,我讓你斷子絕孫做一輩子太監!」
江智英哈哈大笑:「踢的好,下次他再敢說這種話我們一起踢。」
陳艷玲抱著疼的滿頭大汗的兒子,沒閑工夫對付我們,只能朝江智遠大吼大叫:「你是眼瞎還是死人嗎?沒看到我們母子被人欺負?」
江智遠不但無動於衷,甚至還勸她:「夠了,艷玲,我們已經輸了,能不能就不要再丟人現眼?你是嫌我們還不夠難看嗎?」
江欣然也附和:「是啊,我們就不能安分點嗎?淮海集團是爺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既然他交給了予遲……」
她正說著,陳艷玲突然扔下江浩然,衝到她面前狠狠甩了一巴掌:「賤人,吃裡扒外的東西,你還有臉說。
要不是你把票投給他,我們能輸?不對,你不僅投票給他,你還出賣了我,把我們的情報給了他們。
我說怎麼那些人明明都談好了,卻突然又變卦,原來是你乾的好事,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女兒!」
陳艷玲的動作太快,我們誰也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她已經得逞,而我們也不好過去,免得讓事情更複雜。
只要江欣然沒有承認她的背叛,那我們就要假裝跟她不是同一戰線,而一旦她承認了,我們就要維護到底。
江浩然也捂著襠部走過去,抬起另一隻手打她:「對,我們還沒跟你算賬,都是因為你那一票才讓我們輸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出賣我們。
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背叛,我又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親姐姐。」
看著江欣然當眾被打,而且還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我既心疼又愧疚,想幫她又不知現在能不能出手。
我只能看向江予遲,詢問他的意思,他卻看著江欣然,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她在搖頭,看來他也是在問她。
為了確保江欣然不被暴露,我們並沒有告訴江智英這事兒,所以她才能嘲諷陳艷玲:「連你女兒都背叛你,你說你有多失敗?
還是聽我兒子的話,先解決你們自己的事吧,我們家的事就不勞你操心,當然,主要還是輪不到你管!」
說著直接拉過江奕懷往外走:「兒子,我們走吧,可別打擾人家處理自己的家務事,免得影響但我們的好心情。」
江奕懷連忙看向江欣然,後者微微點了點頭,他便真跟江智英走了。
江予遲大概是接收到了江欣然的什麼信息,緊跟著也拉過我的手:「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們也走吧。」
江浩然一言不合大叫:「喂,你們去哪?給我回來,我要讓你個狗雜種也斷子絕孫……」
我猛地回頭,不料竟嚇得他身子一抖立馬縮到了陳艷玲身後,那孬種的樣子真難看!
陳艷玲直接伸手來拉我:「利用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今天不給我個交代誰也別想走出這門!」
江予遲不客氣的直接一腳踹過去:「拿開你的臟手,我老婆也是你這骯髒賤貨能碰的?再碰我砍了!」
陳艷玲被他一腳踹開,手自然放了,江予遲拉著我繼續離去,身後還傳來她的話:「你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背叛我投靠的人,他們根本不在乎你。」
我小聲問江予遲:「我們真的走嗎?不留下來幫她?」
江予遲嘆氣:「這是她的意思,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我想她應該有很多話要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