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淺藍色的病房內,俊美的如同妖孽的男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如扇的睫毛遮住了上下眼皮貼合的縫隙,臉頰蒼白如紙,卻絲毫不影響俊美的五官給人的視覺效果。
病床邊是他最在意的女子,握著他厚實的手掌緊貼著自己的側臉。
「韓政,都好幾天了,你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古悅看著那張熟悉而又令她眷戀的俊容。
站在她身後的任一偉一身白大褂,手掌輕輕搭在她的肩頭:「小悅,別太難過,韓政是為了保護你才受傷的,他不希望看到你這幅模樣。」
古悅吸了吸鼻子:「一偉哥哥,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啊?」
「我也不知道!」任一偉無奈的說道,語氣很低沉:「我只能確定他已經脫離危險期,可他什麼時候能醒,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古悅的睫毛顫了顫,眼眶裡的淚水再次落下。
「你們不能進去,政少需要休息……」門外傳來姜越的聲音。
「姜越,你好大的膽子,韓政是我哥,我為什麼不能進去?你給我讓開!」
病房的門被人強行推開,韓菲拉著易琳氣沖沖的進來,姜越擋住了他們一部分去路,以免她們傷害古悅。
姜越是韓政的助理,韓政用生命去保護的人,他不能讓她有事,否則韓政的傷就白受了。
昨天是韓政的母親,今天是他的妹妹,這種場面古悅已經見怪不怪了。
「古悅,你還有臉在這裡,要不是你,我哥不會變成這樣,你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哥面前。」韓菲歇斯底里的說道,在她看來,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易琳更適合留在韓政身邊。
尤其是古悅,因為連墨辰的事,韓菲跟連映涵結下了梁子,古悅是連映涵的閨蜜,她對她更是喜歡不起來。
「這裡是醫院,閑雜人等請出去,否則我會以打擾病人休息為名,讓保鏢把你們扔出去。」在古悅說話之前,任一偉率先發話,沒有人敢在他的醫院這麼放肆,要不是看在韓菲是韓政的妹妹,他不會給她自己走出去的機會。
「任一偉,你搞清楚,躺在床上的是我哥,該走的應該是古悅。」韓菲忍不住說道,要是遇到別的事,她會礙於任一偉的身份,可韓政是她的哥哥,她有充分的理由把古悅趕出去。
任一偉面色陰冷:「你先搞清楚,這醫院是誰開的,如果你不是韓政的妹妹,你連在這裡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你……」韓菲氣絕,這男人簡直欺人太甚。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否則我會讓你橫著出這扇門!」任一偉絲毫不顧忌她的身份,這女人跟連映涵真是差太遠了,沒法比,他要是連墨辰也不會看著這種沒教養的丫頭:「姜越,把這倆女人請出去,這間病房我稍後會派人來保護。」
「是!」姜越雖是韓政的人,可任一偉的決定對韓政是好的,他會招辦。
韓菲縱使有再多的不忿也不敢在強行留下,她知道任一偉真的會這麼做。
「一偉哥哥,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可以,況且,還有姜越在呢!」古悅柔聲說道。
任一偉知道古悅是想一個人陪著韓政,便答應了。
病房內陷入一片寂靜,寂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
古悅不在強忍著淚水,他說過,在他面前不需要隱忍,他希望她所有的情緒都只對他表露。
「韓政,你聽到了嗎?沒有你,你的妹妹,你的家人,都在為難我,你不是說你想保護我嗎?那你為什麼不醒過來?」
「已經這麼多天了,你如果還不醒過來,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韓政,我不怪你了,就算你的爸爸曾經傷害過我,那又怎樣?我愛的是你,只要你,不需要你的家人認可,只要你還要我,我就留在你身邊!」
「韓政,對不起……我沒有早一點發現自己有多在乎你,其實我早就不怪你了,只是覺得就這麼回到你身邊,會對不起我的家人!」
「韓政,你知道嗎?我們又孩子了,已經一個月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現在只有一偉哥哥知道,我不敢讓其他人知道,你受了重傷,我怕我連這個孩子都保不住!」
「你醒過來好不好,別再讓我一個人面對,我已經被你寵壞了,沒有你,我真的沒辦法一個人承受所有的一切!」
古悅抬眸,隱隱看到床上的人眼角的一行清淚!
「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