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附身仙君
?仙尊的誕辰終於到來。
只見仙殿中,仙尊和仙后坐在尊座上,旁邊是三大仙君。其中的九元仙君已被封鈺附身。
楚君柳等上仙領著眾仙者分坐兩旁。一排排的矮桌上放著各類仙果和果香四溢的仙酒。幾位仙娥正在殿中跳舞,眾仙或欣賞或聊天,好不愜意。
這時,有仙人來報:「仙尊,仙後娘娘,神界有上神來了。」
眾仙紛紛伸長脖子往門口瞧。仙尊笑了笑,對被附身的九元仙君道:「你徒兒來了。」
九元仙君本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很快,一抹青影緩步而來。眾仙一見來人,皆愕然。只見來人風姿翩翩,容貌俊雅如畫。
「這不是月上仙嗎?」
「對啊,這轉眼的功夫,怎麼就成上神了?」
楚君柳和楚瑤相視一眼,皆詫異萬分。
「仙尊。」
「還以為你來不了。」
「仙尊的誕辰,我怎能不來?」月青歌說著,手腕一轉,變出一精緻錦盒:「這是父君讓我帶來的,送給仙尊的賀禮。」
「好,替我謝謝你父君。」
月青歌將禮物送上,轉身對九元仙君行了一禮:「師父。」
九元仙君放下酒杯,也不看月青歌:「如今你已是上神,不必如此稱呼。」
月青歌一愣,依舊謙恭道:「在徒兒心裡,您永遠是徒兒的師父。」
九元仙君暗自冷哼,語氣淡淡:「有心了。」
仙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九元仙君,正欲開口,卻見仙后蹙眉道:「仙尊,青歌方才提到的『父君』,莫非是……」
「嗯,青歌乃帝君之子轉世。」
一句話,令眾仙驚嘆不已。尹昭炎眯了眯眼,他原本覺得對方的來歷有問題,沒想到如此不一般。
「你早已知曉?為何不告訴我?」仙后想到之前那麼對月青歌,不免有些過意不去。
「帝君之子轉世歷劫,乃神界秘事,知之者甚少為好。」
仙后心下瞭然:「如今玥上神重回神界,前塵過往當如煙雲消散。那隻九尾妖狐……」
月青歌抬眸:「既如煙雲消散,那還請仙後娘娘放過他。」
仙后看了眼仙尊:「仙尊以為如何?」
「青歌既已開口,那便不再追究。」
「好。」
一旁的九元仙君低著頭,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心都被你挖了,還在這假惺惺的求什麼情?
宴席過後,月青歌來到萬靈宮,從院子一路走到書房,回憶起當初與封鈺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心下很不是滋味。
忽而,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月青歌循聲看去,是楚瑤。
「師姐。」
「我還以為你真的離開人世了。」楚瑤定定的看著月青歌,「今日得見你平安歸來,真好。」
「讓師姐擔心了。」月青歌轉眸見楚瑤頭上戴著一支玉花珠釵,道,「師姐好像很喜歡仙琉花。」
楚瑤低頭一笑:「嗯,不僅喜歡,還經常夢見。」
「說來也巧,我曾經養過一盆仙琉花。」
楚瑤頗有些訝然:「是嗎?」
「嗯,那是盆很有靈氣的花,陪了我近千年。」
楚瑤聞言,似想到什麼,不由得怔了怔……
與月青歌分別後,楚瑤從仙書閣中找出一本關於追溯前塵往事的古書,又從仙后那借來一件法寶。依照古書上所說,施術於法寶以探查自己的前世。
殿內,只見幾抹流光閃過,逐漸交織成一個畫面。
仙氣裊裊的宮殿中,一抹素雅身影正給一盆粉藍色仙琉花澆水,似乎還在跟它說著什麼,俊美的臉上不時露出笑意。
而後畫面一轉,仙琉花已成紫藍色,但見其花枝微微一動,幻化成人形,那模樣,赫然就是楚瑤的樣子。只見她面色沉沉似有些不悅,隨後幻化成月青歌的模樣,悄然來到九方天外山,找九尾天狐……
看完畫面中發生的事,楚瑤默然不語……
仙君殿。
封鈺借著九元仙君的身體,在書房內左翻右看,不多時,月青歌來了。
「師父,您找我?」
「為師想去個地方,你隨我一起吧。」九元仙君說著,將一巴掌大的玉鼎收入袖中。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九元仙君垂眸,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九方天外山。
「師父,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九元仙君不語,忽地身形一晃,栽倒在地。
「師父!」月青歌連忙上前。
封鈺出現在月青歌身後,冷眼看著他,緩緩拿出那個玉鼎。
月青歌心有所覺,連忙回頭,卻見數道冷光襲來,瞬間沒入他體內,封禁他的功法元神,令他無反抗之術。
「傾雪?」月青歌緊緊皺眉,眼眸中滿是震驚。
「好久不見,玥。」封鈺勾了勾唇,緩步朝月青歌走去。
「你……你記起前世的事了?」
「是,我都想起來了。想起來你如何騙我,如何害我,如何殺我!」說到這,封鈺臉上怒意盡顯。
「我說過了,前世我們之間定有誤會,後來重傷你,也非我所願,那時我根本沒想到闖入神界的魔頭是你。」
「呵,誤會?你倒是會推得一乾二淨。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你都如此對我,還能有什麼誤會?既然你無情,那就不要怪我無義!」封鈺眉眼一橫,甩袖將月青歌震入山洞中。
「傾雪,你恨我怨我,怎麼對我都行,但請你放過我師父。他如今重傷昏迷,若不施救,恐怕……」
「你放心,只要你順我的意,我便保他性命。不過倘若你想逃,那他立刻死!」
「好,只要你不傷害我師父,我任你動手。」
「哦?是嗎?」封鈺笑著,眼底卻是徹骨的寒意。
月青歌看在眼裡,心下不由得一顫,這已不是他認識的傾雪,不是當初那個單純可愛的小狐狸。到底,他發生了什麼事?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突然,身前微涼。月青歌定了定神,見自己衣領大開,而封鈺拿著一把匕首,正在他胸口處輕輕划著。
「傾雪,你做什麼?」
「怎麼,怕了?」封鈺哼笑,手上一用力,刀尖便一點點沒入月青歌心口。鮮紅的血,瞬間流淌而下。
月青歌逐漸白了臉色,額頭冷汗涔涔。
「是不是很痛啊?」封鈺哈哈笑著,「當初你挖我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有今天?」
挖心?月青歌驚愕萬分:「我沒有做過,我怎麼可能這麼對你?」
「呵,事到如今還不敢承認。貪生怕死,帝君之子也不過如此。」
「我真的沒有……」話未說完,只見封鈺猛地將匕首拔出,頓時鮮血飛濺,月青歌疼得直抽氣。
「不過一刀而已,就受不了了?」封鈺嗤笑,眼神冰冷如霜,「挖心可比這痛千倍萬倍,而你,還讓我承受了兩次!」
兩次?月青歌又是一驚,未等他緩過神,胸口處便再次傳來劇痛,痛得他幾乎昏死過去。
「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快挖你的心的,我要讓你每天備受煎熬,以解我心頭之恨!」封鈺再次拔出匕首,沾滿鮮血的臉上,露出快意的笑。
「這匕首是凡間之物,在你身上留下的傷口,很快就會癒合,所以,你好好享受吧。」封鈺說著,再次下刀,看著刀尖沒入月青歌那鮮血淋淋的心口處,只覺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