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活得比他還滋潤
被盜的孩子有的是在醫院出生后，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盜走，有的在自己家裡不見的。
但有個共同點，這些孩子丟失之前都被注射了屍毒。
前兩天，警方捉獲了一個正在給小孩下毒的人販子。
這個人販子受雇於一個神秘人，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條線索就斷了。
街上搶小孩的事八成也是這種情況，秦越就沒在那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你和爺爺不是在調查——」顏小若氣結。
話還沒說完，她就意識自己說漏嘴了，急忙住口。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德行。」秦越搖頭失笑。
顏小若理虧，氣呼呼道：「我偷聽你們說話又怎樣？」
「不怎樣。」秦越一臉無所謂，似想到什麼，問道：「你室友的屍體在哪？」
顏小若聞言，眼睛大亮，「你要對屍體做什麼？」
秦越很無語，說得他好像很飢不擇食，連屍體都不放過一樣，他懶得辯解，「不說拉倒！」
「不行，你得帶上我。」顏小若攔著不讓秦越走。
她早就想長長見識了，但顏坤驅邪除鬼，從來都不帶上她。
「門都沒有！」秦越才不想帶個拖後腿的，再說，他和這丫頭不對付。
料想顏小若不會把這事告訴顏坤，秦越不想和她掰扯。
回到屋裡時，顏坤已經不在了，秦越看了偏屋一眼，神色略顯凝重。
以往他稍有一點不對勁，顏坤都能第一時間發現，而現在他還穿著沾有血污的衣服，顏坤卻沒察覺到。
秦越到廁所里把自己脫得精光，仔細檢查著身體，確定沒有一點傷痕，驚奇不已。
他知道系統肯定能聽到他說話，厚顏無恥道：「嘖嘖，這天靈丹效果真不錯，系統，能不能再給我一點。」
原以為系統只會回答給或不給，沒想到，「叮！做夢！」
秦越噎了一下，「我說系統，你到底打哪冒出來的？」
這個問題系統當然不會回答，「投喂時間已到，請及時投喂垃圾！」
秦越不滿地念叨，「你又不是人，不吃東西會死啊？」
「嗚嗚嗚…………」回應他的是刺耳的聲響，如同警報聲一樣，響個不停。
之前系統的聲音只有秦越一個人能聽到，現在是響於現實中。
秦越嚇了一大跳，特別是外面傳來顏坤的聲音，「阿越，怎麼回事？」
顏坤知道秦越的真實身份，都叫他的本名，在別人聽來，以為叫的是『阿岳』。
「師父，沒事！」秦越高聲道，接著又緊張兮兮地用商量的語氣，「系統兄，快別叫了，我喂還不行嗎？」
聲音果然停了，系統傲嬌道：「宿主不可與系統攀親帶故！」
言下之意少拍馬屁，秦越鬱卒極了，和顏坤打了個招呼，就到外面找了只垃圾桶。
這隻垃圾桶里裝滿垃圾，秦越心想應該夠了。
結果，「這麼點，還不夠本系統塞牙縫！」
秦越的臉瞬間黑了，不等他開口，系統又說，「每餐至少五十斤垃圾。」
「五、五十斤？」秦越瞠目結舌，一頓五十斤垃圾，一天三餐豈不是要弄一百五十斤？
「沒錯！友情提示，鬼魂可作為零嘴食用。」系統不緊不慢道。
「呃，零嘴？」秦越被雷得不輕，系統活得比他還『滋潤』，還得吃零嘴。
系統沒吭聲，但他好像感覺到系統對他的鄙視。
「吃什麼不好，非要吃垃圾。」秦越唉聲嘆氣。
雖然懷疑係統故意整他，還是認命地去收羅垃圾。
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按照系統的提示，挖了個大坑。
把垃圾倒入坑裡后，秦越把剛才順道挖的陰土，撒在垃圾上面。
然後，他又拿出一張烈火符，往坑裡一拍，疾聲念道：「五行生剋，法起六合，敕！」
烈火符自燃后的火焰可以焚燒鬼祟，與一切至陰之物。
陰土含帶陰性，一接觸烈火符的火焰，立馬燃燒了起來。
看到坑裡的垃圾一點點化為灰燼后，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消失，秦越問系統，「這就被你吃了？」
系統沒回答，卻發出一陣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秦越很好奇系統藏在哪裡，是怎麼吃的？問了半天，系統都不理他。
他有點窩火，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哎喲，尿急，憋不住了！」秦越誇張地嚷了一聲。
他迅速脫了褲子，正想給垃圾加點『料』，突然轟地一聲，坑裡猛竄出一大團火焰，直撲向他的『重點部位』。
「卧槽！」秦越驚叫著跳開，火焰如有靈性一般纏住他下面。
他的褲子瞬間被燒得精光，露出兩條光溜溜的腿，『小兄弟』頂著凌亂的毛髮，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秦越欲哭無淚，偏巧這時候響起一道高分貝的女子尖叫聲，「啊——」
光聽這聲音，秦越就知道誰來了，他捂著下面，慌慌張張地跑開。
顏小若在後面破口大罵，「岳峰，你個變態、流氓…………………」
秦越苦逼地外面躲了很久，確定顏小若回學校了才回去，好在顏坤已經睡下了，沒看到他這糗樣。
折騰了一天，秦越累得不行，一沾床就睡得死沉。
睡到半夜三點多，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顏坤上的是上午班，他是下午班，如今顏坤受傷了，他得把顏坤的活攬過來，不然，依那老頭的脾氣，肯定不願意請假。
兩人負責的路段離得遠，幹完顏坤的活，還得跑那麼遠接著干，想想就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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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收工，秦越吃了晚飯，就著手準備一些東西，差不多十點才出門。
一般命案的屍體會停放在專門的斂屍房，李娜的屍體應該也在。
秦越跟著顏坤為警方辦事，裡頭肯定有熟人。
他打了個電話，想先問問看，沒想到對方聽到他的聲音很激動，「正要找你和顏師傅呢，快點過來！」
秦越心下一沉，急問，「方警官，發生什麼事了？」
「等你們來了再說！」方警官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秦越知道方警官行事穩重，慌成這樣，事情肯定很棘手。
他能力有限，不敢繼續獨攬這件事，急跑回家找顏坤。
「去看看！」顏坤無暇責怪秦越，拿了裝法器的褡褳，就往外跑。
來到警局的時候，方警官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口了，「顏師傅，你們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