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棄卒保帥
?這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先前還一臉絕望的酆無痕,你一聽到這話,不禁身子猛地一顫,難以置信地向慕景川望去,開口道:「母親……你……」
慕景川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深深地望了酆無痕一眼,道:「瞞著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害你差點為母親擔責,我很抱歉。」
酆無痕聞言,眼中不由浮現出一絲焦急之色,他正待開口,慕景川卻已經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望著血奈何道:「是我一心想要無痕繼承宗主之位,才派人提前在宴廳之中下毒,打算將天碩在外界留下的這個孽種徹底趕出聖血宗,一切責任,都由我一人承擔。」
血奈何難以置信地望著慕景川,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雖然你的確有這個動機,但是單憑你一己之言,還是難以判斷無痕是否參與其中。」
慕景川聞言,彷彿是早就料到了血奈何會這麼說一般,淡淡地道:「慕鴻,到現在你還不出來,難道真的打算看到公子為了我二人的計劃丟了性命嗎?」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個一臉掙扎的男子不甘的分開眾人擠了出來。
酆無夜一看到這人,不由脫口道:「慕景川瘋了不成,竟然把她的弟弟都牽扯了進來,慕家花了無數心血才讓慕鴻做御林堂堂主的位置,她打算將慕家都毀掉嗎!」
血奈何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浮現出一絲怒意,喝道:「慕鴻!御林堂乃是為了保護宗門安全所設,你竟然利用私職做這種事情,對得起老宗主對你的栽培嗎!」
慕鴻咬了咬牙,指著酆無夜不甘地道:「老宗主對我的栽培我自然銘記於心,但他為何要和一個外族人留下這麼一個孽種?這種血脈不純的孽種,有什麼資格參與繼承者試煉?酆家唯一有資格繼承宗主之位的,唯有無痕一人!」
「荒唐!簡直是反了!」血奈何怒喝了一聲,手掌猛地一揮,慕鴻頓時應聲橫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牆壁上,「族中早有規定,但凡是宗主留下的子嗣,都有繼承大統的資格,你們這番作為,還有沒有把族規放在心上!」
說完,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身子頓時詭異的移動到了慕鴻的身前,手掌微微向前一伸,五指已經懸浮在了慕鴻的天靈蓋上,只需再往前一動,技能將慕鴻擊斃於爪下。
「說!你還做過什麼!」
慕鴻慘笑了一聲,恨恨地道:「有你們這些老東西盯著,我還能做些什麼呢?」
「你撒謊!」一直沉默不語的酆無夜,終於忍不住怒喝道,「十年前我母親突然病故,你敢說和你們慕家沒有半點關係!在來到聖血宗之前,我母親身體從來沒有過任何問題,為何僅僅一年之內,就會虛弱到那般地步。」
慕鴻聞言冷笑道:「一個外族人,有什麼資格住進我聖血宗?我只不過是略微改變了一下她屋內的格局,讓她的住處里的靈力堵塞了她的經脈罷了,要怪就只能怪她不是修者,不能將這些靈力煉化。」
血奈何聞言,目光中頓時湧現出一絲強烈的殺機,一股滔天的氣勢頓時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怒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說完,他猛地對著慕鴻踢出一腳,那慕鴻口中頓時鮮血狂奔,落到了慕景川的身前。
血奈何冷漠地望了他們二人兩眼,深吸了一口氣道:「傳我命令,慕景川,慕鴻二人殘害同門,罪無可恕,立即押進血牢候審!至於酆無痕……」
說到這裡,血奈何目光中浮現出一絲無奈,強壓著怒意道:「在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前,暫且不追究其責任,繼承者試煉照常進行!」
他話音剛落,宴廳后立刻湧出幾名一身血衣的聖血宗弟子,將慕景川和慕鴻壓了下去。
一旁的酆無痕咬了咬牙,快步走到慕景川面前,不甘地道:「母親……你……」
慕景川臉上浮現出一絲決然,輕輕撫著他的頭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需要帶著慕家的希望繼續走下去。」
酆無痕聞言,兩行熱淚不禁從臉頰上滑落,慎重地點了點頭,道:「兒子絕不會讓母親失望!」
兩人交談間,那幾名聖血宗弟子卻已經毫不留情的將慕景川和慕鴻壓出了宴廳,眾人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感慨不已。暗道曾經不可一世的慕景川和慕鴻,想不到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血奈何長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道:「明日的試煉照常舉行,你們且先下去休息罷,我還要著手調查慕家的事情,就不多留了。」
說完,血奈何大步向宴廳外走去,幾名長老見狀紛紛臉色一正,緊跟在其後。
葉無涯和酆無夜倆人對視了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目光中的擔憂,也並排著回到了酆無夜的住處。
午夜,酆無夜的住所外,一輪明月靜靜地掛在夜空中,大地之上,除了些許蟲鳴之外寂靜無聲。
客廳里,酆無夜此時正一臉不甘的坐在主座上,憤怒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混賬,查出了十多件陳年舊案,卻沒有任何一個證據和酆無痕有半點關係,慕家心思竟然能做到如此縝密!」
葉無涯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自己的指尖,絲毫不意外地道:「從慕景川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會再和酆無痕有任何關聯了,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這一招棄卒保帥倒是走得足夠果斷啊。」
「她自然是敢鋌而走險的,只要酆無痕將來能夠登上宗主之位,他慕家平凡的機會難道還會少嗎?」酆無夜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冷意,開口道,「她就這麼肯定只要她兒子能順利參加試煉,就一定可以擊敗我成為宗主?看來我酆無夜倒是讓他們慕家看扁了啊。」
「或許是有什麼後手吧。」葉無涯雖這麼說著,但臉上卻沒有絲毫擔憂的樣子,輕鬆地調侃道,「這次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打算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