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2章 進京
?62.進京
正當我心念電轉、思想鬥爭激烈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中年男人的聲音:
「你別怕,我們不是要追究你有沒有行醫資格,也不是追繳你所得錢財,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一聽這話,馬上心神一定,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他們沒發現鐵蛋的事情,也不是來抓我的。
我心裡頓時一松,順著他的話說道:「我是真的很怕呀,我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靠自己醫術掙得一點錢,就怕被你們惦記上啊,呵呵」。說完呵呵乾笑幾聲,以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
中年人也呵呵笑了幾聲,說道:「實話對你說吧,你掙的錢是自己勞動所得,合理合法,我們不會對這個感興趣,我們感興趣的是你的醫術。你這次在香港給崔先生治病的事情,引起了港澳上流社會的好奇和關注,這也就引起了我們國安局的關注,我們隨後對你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掌握了你近兩年來給四位身患絕症病人的治療情況,也知道了你從最初迫於無奈出手給你姨媽治病開始,到後來被逼走上醫生這條路的全過程。幸好經過你治療的四人現在身體都非常好,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發揮特長,為國家出點力,為一個老革命老幹部治病。」
我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七上八下的一顆心更是落到了肚子里,想也沒想立即回答:「這不是問題,我的醫術,本就是為了治病救人,這才能體現出價值嘛。只要老幹部認可我的醫術,相信我的醫術,我義不容辭為革命老前輩免費盡一點微薄之力。你不知道,我因為太過年輕,沒幾個人相信我的醫術,我一沒有名師指點,二沒有祖傳秘方,像一個江湖遊方郎中,我走上這條路,就像你說的那樣,純屬於各種因素逼迫下的機緣巧合啊,呵呵。」
「小夥子革命覺悟很高嘛,原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沒想到你這麼大氣豪爽、知進退。好樣的,有前途,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最遲明天,那個老幹部會派人接你去京城,你就做好一切準備吧。」
「這麼快呀?」
「不快不行啊,病不等人,請你理解。」
我點點頭:「那好吧,我做好準備,明天隨時可以出發。」
送走了中年人,端起茶杯,這才想起,我連病人得的是什麼病,現在是什麼情況都忘了詳細問一問,怎麼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了?這是哪根筋搭錯了?哦,明白了,原來是自己心裡有鬼,一聽不是鐵蛋的事情,心裡一松,忘乎所以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可是國安局請我出馬,賣他們一個人情,還暫時躲開家鄉這個危險之地,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天已經黑透了,夏荷姐才回到家中,壓抑住久別重逢的喜悅,給我們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我們兩就急不可耐的回到自己房間,我取出買給她的那隻玉鐲,親手給她戴上。能看出來,夏荷姐十分開心,洋洋得意了好久。
看到夏荷姐如此開心,我心滿意足。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最深情的感動,就是男人在一事無成或者灰頭土臉時,獲得女人的全力支持。
夏荷姐在我落魄時,傾盡所有支持我,已經在我心裡認定,夏荷姐就是我此生最心疼最值得珍惜之人,我也願意傾盡所有,去討她歡心。
夏姐站在穿衣鏡前美滋滋了一番,又扭過頭,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對我說:「悅悅,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好消息是關於我的,壞消息是關於你的,你想先聽哪一個?」
關於我的壞消息?我一聽馬上又頭皮發麻,這幾天神經高度緊張,一聽到是我的壞消息,馬上又聯想到和鐵蛋乾的那件壞事,哆嗦著嘴唇,緊張的問:「是......什麼壞消息?」
「你很緊張嗎?」夏姐盯著我的眼睛,露齣戲謔的笑容。
「我我我......不緊張。」
「還、說、不、緊、張?你緊張我離開你?或者是緊張我纏上你?」
「你你你,這是啥意思?」
「哈哈哈,不和你玩了,壞消息就是,你在一年內,再不能碰我了」。跟著又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好消息是:我懷孕了」。
「什麼?你說什麼?」這下不是緊張,而是吃驚。
我們兩都猜錯了對方心中的真實意思。
「就在一周前,我做了檢查,我已經懷孕了,我要做母親啦,哈哈哈。」
我還是那副吃驚的表情,傻傻的盯著她一動不動。
「別傻愣愣的盯著人家,告訴你,是我和你的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就是臨走的那兩晚下的種子,放心,姐姐說話算數,不會要挾你。還要謝謝你,還是弟弟你的種子厲害,將來生個男孩子,要像你一樣帥氣、厲害。」
我這才收回傻傻的表情,換上一副發愁的面孔:「姐姐呀,這可咋辦呀,我才二十歲,就要當爸爸了,以後再也不能和你親熱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呀。再說你還要上班,可怎麼能瞞住身邊的人。」
「這個我早都想好了對策,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求過吳大廠長什麼事,這次我要這個便宜父親批准我一年的長病假,我就在外地生了孩子以後再回來。哈哈哈,我好開心呀,這也證明了姐姐身體沒毛病。來親一個。」
「你在外地還有親戚?」
「我外婆的娘家在青島市,可以在哪兒生。哪怕為了這個孩子,我就在別的城市租房住,也要生下他。」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思忖了一下說道:「這樣吧,這件事我來安排。我們就在青島買一座房子,或者在靠近海邊的南方城市,買一座房,這樣你生完孩子,我們還可以去海邊度假時住一住,你說是不是?」
「可這樣要花錢的。」
「別考慮錢的問題,掙錢不就是為了花的嗎?就這麼定了,我來決定好啦。你就安心當好孩子的母親吧」。
翌日,那個中年男人就帶著一輛軍用吉普車就來到樓下,我請他派人代為轉告農村的父母我的去向和大約回來時間,和英英一起,被一架軍用飛機直接送到了京城。
第一次來到京城,這個我從小就嚮往的地方,心裡有點小激動,英英的反應倒是十分平靜,臉上古井不波,一如往常的嚴肅。
還沒顧得上欣賞京城冬日街景,看清楚那座大樓外掛著的招牌叫什麼名字,我就被兩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迎接住:「你就是張悅同志?歡迎你,我是保健局工作人員,我姓劉,我現在帶你去首長病床,你先仔細看看,一會兒我們再研究。」接著領進一間病房裡,病床上是一個乾癟的禿頭老人,插著氧氣管,正在昏睡。一位醫生低聲介紹到:患者男性,年齡80歲,肝癌晚期。
伸手給患者診了脈,患者脈搏微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最後時候,隨時都有咽氣的可能。這種情況下,能否做換血術,都很讓我擔心。
我又被領到一個小會室內。會議室內圍著長條會議桌,坐著八個中老年男人,其中只有兩位身著中山裝,其他人都是身著白大褂,一看就是醫生。
我被安排坐下后,上首一位花白頭髮的老者開口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小夥子叫張悅,是首長的老戰友推薦的民間高手,據說專門醫治各種絕症,已有治療四位絕症患者的案例,其中有兩例是肝癌患者。」
老者又轉過頭,對著我笑笑:「張悅同志,這六位是我們保健局中西醫方面的專家,我身邊這位是首長的長子,姓李,我是保健局的負責人。請你過來和我們這幾位專家一起討論一下首長的病情外,主要是想聽一聽你的大概處理意見,隨後你正式拿出醫療方案,再供大家討論。」
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給大家和我有個認識的過程。
我站起來主動沖大家微笑點頭道:「小子年輕,請諸位前輩多多指教。」
一位像是服務員的姑娘遞給我一份資料,是首長的病歷資料。
「張悅同志,你可能不懂咱們的制度和規矩,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第一,首長的病情要絕對保密,不得對外泄露出去,否則要承擔法律後果的,第二,你在這兒的衣食住行都由我們負責,在治療期間你不得隨意外出或者與生人接觸,生活上有什麼要求直接向服務員提出來,我們會儘力滿足你。剛才給你的就是首長的病歷資料,你先看一看。」
我一看手中厚厚的一沓病歷資料,頭都大了,無非是一些首長得過什麼病,採取過何種治療手段等等。我直接合上,說道:「我帶回去再慢慢看吧,能不能先請哪一位老前輩簡單介紹現在的病情?」
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衝上首的哪位保健局領導看了一眼,徵得同意后,說道:
「這些病例要看完,的確需要時間,還是由我來簡單介紹一下首長目前的病情。老首長年齡80歲,是肝癌晚期,已經處於肝昏迷狀態,併發其他器官如呼吸系統和消化系統的全面衰竭,按照以往經驗推測,即便是全力施救,預計患者壽命也不會超過二個月,中醫方面的診斷,也是如此。我們採取了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
「是不是都沒有多大作用啊?」我聽到這兒,舉起手來打斷他繼續說下去。就這樣子,採取任何最先進手段,都無用,還說什麼呀,浪費口舌。
哪位眼鏡醫生也不介意,點了點頭。
「麻煩你了,後邊就不用說了,我能猜得到結果,不然也不會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實際上這是我思考時或者準備發言時的習慣動作,緩解自己的心緒,理清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