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紫竹換雪狐

第九章 紫竹換雪狐

晚膳的時候,風離葉盯著眼前的雞腿咬牙,非常鬱悶,他這麼個風度翩翩美少年,竟然被美人忽視了,好吧,他承認王爺比他英俊瀟洒,囧o(╯□╰)o

心思微轉,風離葉嘴角噙了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狐狸眼眨了眨,看沐葯兒一直把筷子伸向桌上的某一盤菜,並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咧嘴一笑:

「小沐沐,你很喜歡那道鳳尾魚翅嗎」

沐葯兒手下一頓,鳳尾魚翅?原來這叫鳳尾魚翅,嗯,好吃,不過還是不如谷綠的手藝好。

風離葉見她點頭,諂媚的將盤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那個,小沐沐,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沐葯兒抬頭,望著他的臉:「沒上藥」

風離葉一怔,茫然的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是下馬車之前沐葯兒給他的,他當時在氣頭上,隨手放進了袖子里。

此時徑她一提,才想起來,不過:「不是要等一個時辰之後嗎?」

沐葯兒盯了他半響,突然伸手將瓷瓶拿了過來:「不要就還我」

突然的動作,令風離葉一怔,指尖薄涼的觸感讓他渾身一個激靈,慕容墨月的眼神暗了暗。

「哎,小沐沐,不是給我了嗎,你怎麼又拿回去了」風離葉回神,壓下心中的悸動,握了握空了的手心,不滿的叫道。

這小姑娘脾氣挺怪啊,不是她說一個時辰之後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難道,她說著玩的?風離葉狐疑的看著她。

「浪費」沐葯兒幽幽的說了兩個字,將瓷瓶收了起來。

風離葉面上一惱,卻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便將瓷瓶的事拋之腦後,因為他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情。

很是殷勤的將菜往她那邊推去,小心翼翼的開口:「小沐沐,那個,就是,你身上的那個小東西真是狐狸?」

球球?沐葯兒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戳了戳一旁吃的正歡的小白球,剛想說話,卻被風離葉著急的打斷:「那什麼,我知道它是狐狸,是狐狸,我就隨便問問」

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剛才已經被德叔笑過了,可不能再來一次了。

沐葯兒孺子可教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吃飯,

風離葉糾結了半天,半響吐出了幾個字:「小沐沐怎麼得到它的」

風離葉迫不及待的問道,要是自己也有一隻這樣雪白雪白的胖狐狸,多威風啊,豈不是羨慕死歐陽。

這麼想著,頓時看向球球的目光越來越熾熱了,也忘了自己的臉了。

沐葯兒把一口魚肉塞進嘴裡,眯了眯眼,恩,真好吃。

餘光看到風離葉一臉的諂媚,手頓了頓,似想了一下,淡淡的開口:

「風公子想要?」

「恩,是,是」

風離葉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著,生怕沐葯兒看不到。

沐葯兒又塞了一口魚肉,等嘴裡空下來,才慢慢的放下筷子,像是想到什麼,抬頭看向風離葉,疑惑道:

「風公子可是那個南城風家?」

「啊,恩,是」

風離葉不明所以,只得愣愣的點頭。

「第一首富?」

晚膳前聽慕容墨月提過風離葉的身份,谷青也說過,風家家主風眠乃當朝右相,正一品,風家出了一個貴妃,出了一個太子少傅。

本應都是官宦之路,偏偏風家四公子對當官全無興趣,硬是違背風家祖訓從了商,倒也有一番作為,短短几年時間就一躍成為京城首富,讓風眠又愛又恨。

風離葉聞言,撓了撓頭:「呵呵,其實這首富實屬虧心,若不是水木山莊突然隱世多年,小爺也實在不敢這第一之名」

沐葯兒又喝了一口蓮子羹,擦了擦嘴巴,眼睛眨了眨,話音一轉:

「聽聞風四公子喜茶,收藏了很多紫壺」

聲音停頓了一下,在風離葉驚恐的目光中,緩緩的說道:

「就連紫竹也在風公子手中」

「你……你……你怎麼知道」

風離葉一個手指顫顫的指著眼前笑顏如花的人,另一隻手緊緊的放在了腰間,自己得到紫竹才一天的功夫,在懷裡還沒焐熱呢,她怎麼會知道?

莫不是——

目光一下轉到了慕容墨月身上。

慕容墨月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很無辜,他不記得自己連紫壺的事也說過。

沐葯兒沒有說話,看著風離葉一臉寧死不屈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勾,語氣波瀾不驚:「紫竹換雪狐」

聞言,風離葉如臨大敵,更加拚命的護緊腰間,狠狠的瞪著沐葯兒,後者似是不知覺,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沐葯兒砸吧了下嘴巴,璃王府果然是財大氣粗,這種竹尖可是極其珍貴啊,往日也只有在水木山莊才喝的到,沐葯兒越發覺得自己來對了地方。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慕容墨月放下了筷子,風離葉的手鬆了松,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慕容墨崇放下了筷子,球球也開始砸吧嘴巴,風離葉的手又鬆了松……

等到沐葯兒一杯茶終於喝完的時候,風離葉頓時氣蔫了,一張精緻的臉無比扭曲,雙手緊了緊,似是在比較紫竹和雪狐的重要性。

死死的盯著雪白雪白的球球,見小傢伙嘚瑟的朝他伸爪子,最後一咬牙,在沐葯兒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慢慢的從懷裡拿出一個錦盒,無比哀怨無比不舍的放在了桌上,又無比糾結無比痛心的用一個手指頭以烏龜的速度戳向沐葯兒。

沐葯兒看著風離葉的動作,嘴角抽了抽,怎麼像自己殺了他爹娘似的,其實她也沒想到紫竹正巧在他身上,巧了不是。

慕容墨月端著茶的手輕輕晃了晃,看到沐葯兒微抽的嘴角和意外的神色,眼中流光一閃,竟比那日光還要閃耀。

放佛過了一個世紀,風離葉才徹底的將錦盒戳到了冷沐兒面前,收回不舍的目光,糾結了幾番突然又喜滋滋的看向沐葯兒:

「小沐沐,紫竹給你了,那這雪狐......」

哼,有了雪狐,自己就能在歐陽和慕容風那兩個混蛋面前狠狠地顯擺一回,而且是王爺的救命恩人送的,到時候裡子面子都有了,區區一個紫竹,當然沒雪狐重要,雪狐全身可都是寶貝,到時候羨慕死他們。

自我安慰一番,想通了之後,風離葉瞬間恢復了偏偏公子哥的嘚瑟樣子,看著沐葯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三五年之內」

風離葉機械般的轉過頭:

「三……三……五……五年」

後者理所當然的點頭,說出來的話卻讓風離葉恨不得掐死她:

「球球成親,怎麼也得三載五載的」

風離葉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球……球……」

抬手拿起桌上的錦盒,用掌心輕輕摩擦了下盒面,沐葯兒只覺得心中一陣溫暖,心中微嘆,果然還是習慣了呢。

聽到風離葉抽風的聲音,抬頭微微一愣,不悅道:「球球現在還小,還不能生孩子」

球球……生……孩子......生孩子...

靠!

自己的雪狐在這個小傢伙的肚子里?風離葉再次風中凌亂了,身體哆嗦起來,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感情自己用一個寶貝換了一張空頭銀票。

大爺的!

風中凌亂的又何止風離葉,易風的身子依然筆直站著,可是細看就會發現,身姿卓越的人,肩膀微微的顫抖著,想笑又不敢笑,易風只覺得自己快憋出內傷來了。

風四公子一向牙尖嘴利,除了王爺,他還沒見過能讓風四公子這麼憋屈的人。

紫竹,那個被茶者們瘋狂追求的瑰寶,就被沐姑娘這麼騙去了?

姑娘,你這麼可愛,你家裡人知道嗎?

抬頭看了眼自家王爺,易風頓時驚悚的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傲傲……為毛他這麼倒霉,難道剛才自己很小心的笑被王爺看到了,不然王爺作甚這麼恐怖的看著自己,不行,明天一定要把易寒給換過來,恩,為了自己的小命,一定要換過來。

谷青谷藍同情的望著風離葉,小姐手下還未留過活口,風公子這是幸運多了。

風離葉牙齒咬的叮噹響,奶奶的,真他媽憋屈,人姑娘是他家老大的救命恩人,又是老大寶貝弟弟的救命恩人,在老大面前沖姑娘發火,純粹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

別說是王爺了,就是那個小少爺就夠他喝一壺的!

秉持著不動手打女人的優良傳統,風離葉狠狠的吸了口氣,眨眼間,又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臉,對著慕容墨月,低低的叫了聲:

「王爺」

慕容墨月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性感的唇帶動了磁性低沉的聲音:「確實還小」

聞言,沐葯兒抬頭看他,眸中含著詫異,朝慕容墨月點了點頭。

慕容墨月唇角微微勾起,自然的接受了對方的表揚,一點幫人坑自己人的慚愧感都沒有。

而作為在場唯一的受害者,風離葉抖得更厲害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墨月,心中哀嚎無比,難道王爺看不出來這是赤裸裸的詐騙嗎,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嗎。

對上慕容墨月涼涼的眼光,風離葉頓時老實的轉過頭,那目光中赤裸裸的活該兩個字讓他備受刺激,遂擺正姿勢,決定還是從沐葯兒這裡下手。

「那個,小沐沐,我突然覺得哈,這個君子不奪人所好,是不是,若球球有了孩子,定是不捨得將孩子送人的,是不是,所以哈,我就不要了」

風離葉小心翼翼的看著沐葯兒,一邊看著沐葯兒的表情,一邊在心裡斟酌的表達,看沐葯兒沒有生氣,才一臉期待說下去:

「那個,所以,能不能把紫竹還給在下」

以為沐葯兒會拒絕,誰知人家很爽快的說了一句:

「既然風公子不想要了,那便不要了吧」

自然的把桌上的錦盒收回腰間,沐葯兒覺得古代的衣服雖然繁瑣,可是裝東西卻方便了很多。

風離葉剛想歡呼姑娘萬歲,就看到沐葯兒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瞪大了眼睛看向她的腰間,錦盒被她收回去了?不是說不想要就不要了嗎,既然不要了,不是應該把東西還給自己了嗎?

沐葯兒見他欲哭無淚的神情,擰了擰眉,伸手從懷裡拿出之前的瓷瓶放在桌上:「給你」

風離葉撇了撇嘴,鬱悶的拿過瓶子,幽怨無比的打開蓋子,倒了一點抹在臉上,頓時一股清涼舒服的感覺充斥在臉上,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便傳出一陣抽氣聲。

風離葉嚇了一跳,忙緊張兮兮瞪著易風:「怎麼了,你抽什麼氣啊」

易風用手指了指他的臉,嘴唇動了動,便被慕容墨月打斷:「風小四,把你手裡的藥瓶給本王」

風離葉下意識的遞給他,欲哭無淚道:「是不是小爺的臉又毀了,鏡子,鏡子呢」

慕容墨月用手摩擦著藥瓶,不著痕迹的放進了衣袖,沐葯兒見此,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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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葯不可:璃王獨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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