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的證據
王貴妃在宮中生存多年,手段自然是有的,這種時候,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只能靠身邊的這個男人替自己說話。
嬌弱的身子脆弱的倚在慕容天身上,梨花帶雨的臉龐更讓人心疼,
「皇上,臣妾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沐姑娘,因何這麼詆毀臣妾,臣妾自入宮后,就一心侍奉著皇上,怎會......嗚嗚,而且,害死親兒?臣妾只前幾日被南陽王害死了一個兒子,何來的親兒,嗚嗚,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慕容天面上看不出任何錶情,並沒有責怪王貴妃,只是拍了拍她的手:「雪妃放心,若是無中生有,朕定會為雪妃主持公道」
看向下方,台下的女子依然是一臉微笑淡然,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似是所有人都是棋中人,而她,卻只是一個局外人。
不對,局外人還有一個,老七!他永遠是自己無法掌控卻最想親近的兒子!
「沐葯兒,你可知告御狀最需要的是什麼」
「證據」
「既然知道,那你的證據呢」
「皇上會相信嗎」
「若屬實,朕自然會秉公處理,還南陽王一個公道」
王貴妃捏著衣角的手一僵,繼而又恢復了正常,不會的,那件事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沐葯兒輕拂衣袖,神色無常的看向王貴妃:「不知貴妃娘娘可否回答民女幾個問題」
不知怎麼的,王貴妃看著那淺淺的笑意竟然渾身發涼,勉強坐直了腰板,目光陰寒的看過去:
「我還真想聽聽姑娘有什麼高見」
沐葯兒也不計較,語氣平和自然:
「第一,兩月前的七號子時,王貴妃在幹什麼;第二,為王貴妃診脈的是否是王府的人;第三,王貴妃有了身孕之後,用的安胎藥是否只讓身邊的婢女經手」
「第四,那日流產之日,為何王貴妃獨獨召見平時不曾有交集的南陽王,又因何南陽王輕薄你時,你既不喊也不叫,偏偏皇上來時才好巧不巧的倒在皇上懷中,又這麼巧的」,語氣一頓,似笑非笑:「小產了」
王貴妃從聽到第一個問題時,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兩月前的七號子時!她怎麼會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越往後聽,王貴妃越是坐立難安,想打斷她,卻被理智拉回來,袖中的手指越來越緊,掐進皮肉尤不自知。
心中思量十分,越發縝密的開口:「兩月前......」
沐葯兒一甩拂袖,打斷她:
「王貴妃,不如我來回答,你只道是也不是,這樣也節約大家時間,省的到時候我還要反駁你,你在這多想一個理由,我那可憐的義父就要在牢里多受一份罪」
「你......」
沐葯兒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這裡,真的很讓她厭煩。
「第一,兩月前的七號子時,你在御花園后的假山後面見了一個人;第二,為你診脈的是你特意招來的王府人,因為你只相信自己人,他會守住你肚中的秘密;第三,你讓貼身婢女經手的安胎藥都是帶有少許紅花之物,日子久了,這個孩子想保住也保不住了」
冷冷的看了上面的人一眼:
「第四,南陽王入獄那日,你突然想保住這個孩子,可是王府御醫告訴你,已經晚了,你失望之際突然想到了江湖傳言,南陽王與神醫沐塵子相識,所以便派人暗中送信與他,請他引薦,但是南陽王認為必須先請示皇上,先讓宮中御醫為你檢查」
「你不敢,所以那日便邀南陽王入殿,想當面勸說,卻不想南陽王也是精通藥理之人,識破了你紅花的秘密,以南陽王的為人,定是要據實已報」
「你求而不得,反遭侮辱,於是決定魚死網破,不惜以自己腹中的胎兒毀了讓你難堪的南陽王」
語氣攸的緩慢,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那日子時你見的那個男人,就是你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