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集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第一百六十九集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愛情,總讓人變得瘋狂。
世間有太多奇妙的感情,明明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事物,卻總是能緊緊相扣。
就這樣,林沂宛整整哭了一夜。
依舊是下樓,去上班,樓下依舊停著顧江執的車。
林沂宛抽了一下鼻子,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顧江執看見眼前如此憔悴的林沂宛,心下泛著說不出的難過。
是啊,你們前世那麼相知相愛。
林沂宛上了車,顧江執遞給她一瓶酸奶。
「你一定都沒休息,希望它會對你有幫助。」
「謝謝。」林沂宛接過酸奶。
如果那個冬天沒有遇見姚涼緋該有多好,就不會一直念念不忘了。
如果那個冬天沒有遇見姚涼緋,也許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一路上安靜無語。,到了地方,林沂宛卻沒有下車之意,卻唐突的開了口。
「以後,你不用來接我上班了,這是老闆給的特權,也不用了。」
說完,拉開車門,一氣呵成的下了車。
顧江執在身後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林沂宛轉身的瞬間,他好像看見了什麼。
「讓你離開,從此以後沒有了你。」
眼前的女子哭成了淚人。
「保重。」
那女子轉身。
回歸現實,顧江執感覺到這個轉身是那麼撕心裂肺。
林沂宛上了樓,公司的職員看見林沂宛來了,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姚涼緋今天要忙婚禮的事又來不了了。
林沂宛剛想推門進去,孟之夏的手攔住林沂宛。
紫色的眼影,鮮紅的口紅,微有卷的頭髮。
繼續用著*的聲音說道,「哈哈,大家快來看林秘書回來了。」
公司職員紛紛探出頭,圍過來。
孟之夏雙手掐腰,雙腿交叉倚在門口。
「林沂宛,我告訴你,你就是那個送盒飯的,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夢。」
鳳凰一詞,孟之夏故意加大了聲音。
林沂宛依舊什麼都沒有說,隨之夏賤賤的笑了一下。
「現在好了吧,insult要結婚了,新娘不是你,額哈哈。」
任曉西在人群中又沒有辦法出面,連忙打給陸生,可惜是關機。
孟之夏又繼續的說道,「以後你也不用來了,insult換秘書了,來來看看我們的新秘書。」
人群漸漸散開,最尾端竟然站著洛櫻。
孟之夏走過去拉起洛櫻的手,「這是insult新換的秘書,洛櫻。」
劉芯晨欲要上前一步,林沂宛快一步緊緊拉住她的手。
「我可以離開,並且不會威脅我的生活,你不用這樣,這一次,你也不用為了我出頭丟了工作。」
林沂宛看著劉芯晨說完。
說完林沂宛什麼也沒拿的高傲的離開,任曉西在人群中慌亂不已。
一陣風把掛在牆上的畫吹掉下來。
所有人一驚。
在路上的姚涼緋心口傳來巨大的疼痛,身子一點一點的彎曲下去。
正巧在街上散步的朱墨經過。
「姚涼緋……」
那副掛畫一掉,不是釘子的問題,整幅畫斷開了。
參差不齊的口子,畫中女子的容顏更加的模糊,跌落在地。
顧江執莫名的抬頭看向窗外,好像什麼是灰燼的飛走了。
陸生突然停下車,這才發現手機是關機了。
計青黎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冬天的小院,正想著,卻看見林沂宛從櫥窗前走過。
林沂宛來到酒吧,一杯又一杯的下肚。
要有多大的悲傷,竟然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竟然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可是真的好悲傷,好難過。
林沂宛剛端起一杯,一雙打手奪下,「你要是難過,我陪你喝。」
林沂宛看向說話人,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計青黎。
林沂宛迷迷糊糊的一笑。「好。」
計青黎,你又救我一命。
赫舍里在家完美的計劃著自己的婚禮,忽然門鈴響了。
歡歡喜喜的打開門。
表情卻僵硬在那裡。
這般的寵愛,幾乎天地間僅此一人。
晚安,心裡沒有我的人。
晚安,我已遺失的城市。
原來碧落黃泉不過一瞬間。
因為,你不知道。
我有多愛你,多害怕失去你。
門口站在一位紅衣女子,那神態那樣貌,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像極了林沂宛。
赫舍里神態恍惚著,手緊緊的捂住把手,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怎麼來?」
那女子邪惡一笑。溫柔似水的聲音里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說道,「聽說你要結婚了,我過來瞧瞧。」
唇紅齒白,一張一合,都牽動著赫舍里的神經。
「怎麼,打算一直讓我站在這裡?」
赫舍里調整呼吸,抬起頭。「不方便讓你進去,說吧,這次來什麼事?」
那女子擺弄了一下手指甲,「也好,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赫舍里,古姓氏不單單隻有你一人,你做女主播一號的位置,夠久了,也該退出了。」
赫舍里雙眼放大,冷哼一聲。
「舍赫思宴,就憑你?想讓我讓出出女主播一號,你做夢。」
說完,赫舍里準備關門。
「赫舍里,我想你你知道,我赫舍思宴從來不做沒有賭注的爭論。」
赫舍里停下手中的動作,「什麼意思?」
「你和你肚子的孩子,還有你的假懷孕,你設計的一切,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不想這婚結不成,或者結婚了又離婚了,就給我乖乖的退出去。自己想想吧。」
赫舍思宴笑著說完,高傲的離開。
留下戰戰兢兢的赫舍里溪綠。
這才是契約的本體,這一世只是為了相遇而做準備。
各大報紙上都登出姚涼緋要與赫舍里結婚的消失。
范司竹氣憤的扔下報紙,好不容易給他們製造了麻煩,卻沒想到,姚涼緋要用商業聯姻這一招。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范司竹站起身推翻了桌上所有的文件。
姚涼緋,你們的集團,我一定會打敗你們的。
徐琉雪推門進來了,范司竹看見她便又是一臉的不愉快。
「你又來幹什麼,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你給我滾。」
說完,范司竹轉過身去,不再看向徐琉雪。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能不能幫你什麼。」
徐琉雪輕聲細語的說道。
「你能幫我什麼?你會什麼?」
范司竹几乎把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泄在徐琉雪的身上。
「我可以幫你做線人,進入姚涼緋集團的內部,打探消息。」
「你。」
范司竹剛想說出口的話,轉念一想,這個也不是不可以。
「你真的願意?」
「是,為了你我願意。」
范司竹看著徐琉雪那堅定的目光,莫名其妙的覺得心頭一酸。
「好。」
徐琉雪目光凝重的看著范司竹。
這雙眼睛彷彿尋覓了千年。
前世如此今生亦不能改變。
姚涼緋就要結婚了。
牽動著三個人的神經。
「姚哥哥,長大后我要嫁給你,做你一生一世的妻子。」
「哦。」
後來在城北的邊塞口,兩個人含淚分離。
「姚哥哥,我會回來的。」
「一路小心。」
都帶了難以說的千思萬緒。
這樣的認識讓她莫名的悲傷。
動情難忘的時刻,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迴旋,都耗盡了全部的心力。
她忽然覺得不能呼吸,一地天光在她面前支離破碎。
但,她一生的甜蜜痛苦都與之相關。
林沂宛站在窗前,眼前卻出現這樣的畫面,模糊不清。
從此恩情難兩還。
相愛一場,卻不得不得分離,前世無份做他的妻子。
一生相夫教子終成空夢一場。
現在做的,似是無奈,又似是妥協。
如果可以,她情願用盡她一生的光陰來拯救他,不讓他在為愛受苦。
他曾許他她一世盛世芳華,誰知這結局,卻讓人憤然淚下。
那次竹林小屋,她動箏,他舞劍。
一場須臾即散的夢。
身後一輪明月,長歌如訴,清冷寂寞的風呼嘯掠過耳畔,依稀是有人在低語喃呢。
而,她只願他在無須紛撓,歲歲年年,一世長安。
朱墨在夢境中看的清楚,姚涼緋的容顏。
在夢中還未清醒的她竟然也落了淚。
記憶不該忘記,所以她還在記憶中找你。
那滴淚,落在她手心裡,那裡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就如當初。
心緒亂亂的。
但是那個時候再疼,她也是微笑的。
她愛他,卻永遠無法成為他的意中人。
沒有一樣東西可以永恆,唯有心底的信念,只要你願意,他就是永恆。
讓她在思念中苦苦掙扎。
深山,迷霧重重,枝葉繁茂。
一聲一聲的木魚聲貫徹山林。
高僧敲下最後一聲木魚,喃喃說道,「阿彌陀佛,一切皆是孽緣。」
迷霧散去,原來已是第二日。
姚涼緋大婚。
飛機升空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愛情是命偶爾掉落的麵包屑,而我們不過是螞蟻。
過去沒有倒退,她的心已經不再我這裡了。
如果不是這麼愛做夢,又何必折騰這麼一回呢。
直到心疼的時候,我才知道。
我究竟犯了多少錯。
姚涼緋大婚這日。
顧江執一大早就開車來等姚涼緋去接赫舍里了。
凌震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的穿戴整齊,聶彩明白哥哥現在的悲傷。
「大哥,時候不早了,二哥已經去接伴娘了,我想很快就要到了,你也該準備一下了。」
聶彩說完,端著水杯走了出去。
姚涼緋看著窗外,今天天氣真好,天空藍的一塵不染,卻泛著淡淡的憂傷。
出來的聶彩站在門口,莫名的哀嘆。
這場婚姻根本就不是愛,怎麼談及新婚快樂?
尚顧江執走到門口,與聶彩對視了兩秒。
「怎麼樣了?都準備好了么?」顧江執疑惑的問道。
聶彩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然後與顧江執擦身而過,下樓。
陸生和計青黎來到林沂宛家門前,陸生是今天的伴郎。
上前一步輕輕敲門。林沂宛一身白色晚禮服出現。
就如同剛剛出水的芙蓉。
讓人不捨得觸碰一下。
在陸生眼裡變得格外憐惜。
「我們走吧。」林沂宛打破沉默的說道。
「走。」陸生回神驚魂未定的說道。
來到樓下,計青黎在車裡看著純白的林沂宛,心中一絲的溫情。
顧江執敲開姚涼緋的房門,姚涼緋一身藍色西裝,顯得更加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