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集 我始終沒有忘記你
第一百八十集我始終沒有忘記你
眼角眉梢帶著一縷縷的挑釁看著外面嬌艷如火的日光。
紅兒領命去辦,皇後知道,這一次血雨腥風才剛剛開始。
空桐爽剛好梳妝好,外面就傳來公公的喊話。
「參見回容華,娘娘吉祥。」
回容華一臉妖嬈的微笑著看著這公公,這不是陛下門前處守門太監。莫非是陛下讓他來的。
回容華抬起手擺弄著頭上的花飾。
眉毛一挑一挑的說道,「什麼事?」聲音溫柔如水,讓人聽了欲要含在口中。
「陛下為娘娘做了酥餅,命奴才送來。」
回容華嘴角一揚,慢慢回過身子起來,「擱在那吧,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替我謝謝陛下。」
那公公曲著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紫兒為回容華整理好衣物,笑著說道。
「娘娘,陛下對您真是寵愛至極。」
空桐爽說話間,拿起盤中的酥餅,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咬下。
此刻的危險就是你最大的失誤。
金嬌閣這些秀女們都想在立春那天的演奏上離開金嬌閣,素日里要好的姐妹也慢慢的疏遠了起來。
尚方燕背後有皇后撐腰,自然是人人畏懼,恐怒不敢言。
關於陳蓉蓉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她不可能在回來了。
如意坊接二連三的出事,姑姑不得不在其中選出兩個做為首領般的人物。
由於林沂宛的出事,赫連赤的拉攏,龍首的首領便是赫連赤。
蛟圖中姑姑還沒有選好人物,就讓赫連赤一起管著了。
姑姑親自來太醫院看望林沂宛,她已經向皇太后批准,准許在如意坊中選一名綉女去皇家佛堂為如意坊祈福。
姑姑讓林沂宛去。
對於林沂宛來說這是天大的機會。
跪在佛前,默默祈禱。
佛堂住持出來,接待林沂宛去後院。
那一刻,即墨賦妊終於得意安心。
我輕輕的擁抱著他,感覺從未像現在這樣貼近他的心。
姚涼緋看著日漸消瘦的阿即,心中痛恨不已。
林沂宛淚眼婆裟的看著如今換了髮型的姚涼緋,伸出手去觸碰。
「涼,我在這在做夢么?」
「不,阿林,這是真么,我知道,你所有的情況,都是我不好,害了你我不能守在你身邊更不能在你需要的時候保護你,對不起。」
林沂宛只是搖頭,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也落下了這樣真摯的淚會。
「阿林覺得一點也不苦,很值得。」
我知道,我做的並不是很多,也不能做什麼。
我只能破壞陛下所有為了加固地位的計劃。
這樣做,即使不夠也能幫姚涼緋爭取一些時間。
用我前半生和後半生換他一個成功的概率更大些的機會,我認為值得。
很多時候,我們愛上一個人,就連自己都不確定會愛多久。
時間不能停住,相聚后的分離更加想念。
傍晚黃昏,林沂宛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離開。
回到那個她要回去的地方。
此刻的皇宮應該是一片安寧。
卻是金風送爽宮中的紫兒劃破了這樣的寧靜。
「娘娘,你怎麼了?娘娘??」
空桐爽瘋了一樣的打翻了燭台,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絲的溫暖。
右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脖子,嘴裡只能傳出「啊啊啊啊啊……」的聲音。
似乎是要被撕裂的感覺。
放大的瞳孔裡面充滿了無限的恐懼,裡面有些淚水,和無盡的害怕。
毫無目的的在房間內胡亂的奔跑,大大的衣袖在空氣中胡亂著揮舞。
窗外的漆黑,今夜似乎沒有月光。
表情痛苦的空桐爽根本發不出聲響,紫兒在一旁莫名的著急。
計青黎猛然推開門,大步走進來。
神情有些慌亂,將空桐爽安穩的扣在懷中。
太醫被請來,九百孤行了禮數,便開始檢查空桐爽的問題。
短暫的時光過去,九百孤將手從空桐爽的手腕拿下,抬頭問道。
「回容華可曾吃過什麼?」
紫兒仔細想了一會,眼珠子不停的轉了幾下。
「娘娘,曾吃過陛下送來的酥餅,後來沒隔多久,娘娘便再也不能出聲。」
計青黎疑惑的看了一眼紫兒,「朕,什麼時候送來了酥餅?」
紫兒驚訝的看著陛下,空桐爽一聽,情緒有些激動,坐起身來。
啊啊啊啊的,什麼也道不出來。
九百孤眼前一亮,「可否讓微臣見見那酥餅。」
紫兒回身去將那吃了剩下些許的酥餅端來。
「九百太醫,這就是娘娘最後吃的食物,因為聽說是陛下送來的,娘娘沒有用膳,全都服用酥餅。」
九百孤拿起一小塊,眉頭微微皺一下,這酥餅的顏色,微微的泛著青色,慢慢的聞起來,有一種清新的感覺。
這是酥餅,卻不膩,清新的令人懷疑,九百孤掐下一點點,用手指慢慢揉碎。
忽然,恍然大悟。
「陛下,這酥餅里含有花葉萬年青,花葉里含有草酸和天門冬素,誤食後會引起口腔、咽喉、食道、胃腸腫痛、甚至傷害聲帶,使人變啞。」
聽完九百孤的話,空桐爽情緒更加不穩定,推開陛下,開始胡亂的摔東西。
計青黎一看此情況,給九百孤示意下去吧。
「九百孤,想辦法醫好娘娘。」
「是。」
空桐爽一邊發瘋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邊摔東西,紫兒就在一邊不停的阻止。
陛下怒氣之下。
「來人,給朕查,是誰。到底是誰敢冒充朕的旨意。」
回容華的事情迅速的在後宮傳開,皇后已經卸了妝容,得知陛下在那裡,無論怎麼講,都該去看看。
清脆的木梳狠狠的砸向鏡子。
「紅兒。」
紅兒提著裙子從帘子後面走出來。
「娘娘。」
然後對視上皇后的目光。
「事情都處理好了?」
「按照娘娘的意思,乾乾淨淨。」
皇后畫好最後一道眉,染上胭脂淡淡的妝容,一頭烏黑的垂髮。
「去看看她。」
「是。」
飛飛帶著這個消息跑到鳳祥凰,告訴皇太后。
皇太后剛剛喝下安神湯,一臉慈祥的咪咪著眼睛。
飛飛給母后敲著腿。等待著皇太后發話。
「母后,聽說回容華這次是被陷害的。」
「無論是誰,她都不屬於這個皇宮,哀家不認這個皇帝,自然也不會認她就像不讓她和皇後來請安一樣,她這嗓子不能出聲了,恐怕很快也會失寵了。」
「母后。」
飛飛一臉神秘的說道。
「回容華在的時候陛下很是寵愛,若我們能藉助回容華的手,擾亂這後宮,後宮不得安寧,前朝必定動亂,雖然百姓歷經這些年的磨難難得這樣看似太平的天下,但是前朝的動亂就必定人心惶惶。現在如意坊的龍首毀了,一時半會交不出這樣的錦繡,這帝位保不住的。再加上陛下沒有子嗣,推翻他,輕而易舉。還有那金嬌閣,那些諸多秀女,都是計青黎的獵物到時候都是霍亂這後宮的重要核心,母后,這所謂的天下太平,就劃開吧。所謂的吉祥,不過如此。」
皇太后微笑著眯著眼,「明個,你去看看回容華。」
飛飛一聽,笑著點頭。
如意坊中大家都已經洗簌好了準備休息了。
林沂宛輕輕的推開門,她回來了。
第一個開心的是聶彩。
「姐姐,你回來了。」
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迎接,洛櫻也是一臉喜悅。
子書玉朦朧的爬起身,打著哈氣,奶聲奶氣的說道。
「林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邊說邊用手搓著眼睛。
「我回來了,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還來不及再多一秒的溫存,宮中掌事女官信生帶著侍衛一臉威嚴的走進來。
「拿下聶彩。」
大家還來不及反應。
「姐姐,我是冤枉的。」
寒相催,暖相催,催了開時催謝時,丁寧花放遲。
角聲吹,笛聲吹,吹了南枝吹北枝,明朝成雪飛。
聶彩被帶下去后,林沂宛和洛櫻去問了姑姑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陛下知道了綉女中毒之事後,讓掌事女官暗中調查是誰在背後不斷的惹事。
後來,掌事女官,信生暗中查訪,萬萬沒想到竟然查訪到了綉女聶彩的身上。
原來,飼養嗜血蟲的養料是香料,是來自印度的特殊香料。
而在收查的時候在聶彩的首飾盒中發現了一種特殊的胭脂盒。
發現這個問題后洛櫻和林沂宛還特意去看了那個特殊的胭脂盒。
洛櫻亭記得,那個胭脂盒是那次聶彩從赫連赤那裡拿回來的那個。
兩人本想著去大牢里去看聶彩,可惜聶彩現在是要犯,誰也不能見。
林沂宛和洛櫻一心想著救出聶彩。
白天忙著綉龍首蛟。晚上就和洛櫻研究怎麼找出證據來救聶彩。
很快這件事情就被姑姑發現了。
姑姑借著讓林沂宛拿絲線的理由,兩個人單獨留在房間中。
林沂宛這次病過回來后更加愛穿素色的衣服了,一身青花瓷的裙子,直直垂下。
一頭秀髮被一個短小的髮髻輕輕挽起,一個青花瓷的簪子,顯得她格外脫俗。唯一美中不足的缺點是,她的那雙眼睛。
仔仔細細的看去,一點靈氣都沒有,全都是滿目的冰涼。
姑姑倒不是,恰恰與她相反,濃妝大眼,火紅的外衣,好似無謂一切的樣子,其實比誰都害怕這個皇宮,只是在假裝自己很堅強假裝自己很強大罷了。
無非就是還不想死。
姑姑一步一步的走到林沂宛的身邊,疑問的看著林沂宛。
紅唇一張一合,一上一下咄咄逼問著林沂宛。
「你,為什麼要就出聶彩?」
林沂宛抬起頭也同樣疑惑的看著姑姑。
「我,為什麼不要救出聶彩?她是被冤枉的啊,再說平日里我們關係那麼好。」
姑姑冷笑一下,眼裡就像要吞下林沂宛一樣。
一把手抓住林沂宛的衣服。
惡狠狠的說道。
「你不是佛主,不需要可憐眾生,你有你的任務,為什麼你就不能好好的做你自己的事呢,你怎麼就知道她一定是被冤枉的呢。」
姑姑的話沒說完,子書玉就敲門。
「女真姑姑,絲線取好了么?」
「好了,林沂宛你出去吧。」
姑姑迎合著子書玉的奶聲奶氣。
心情十分的愉悅,可謂是仰天長笑。
這一舉動被經過這裡的飛飛看見了。悄悄的回去稟告了皇太后。
飛飛是想幫助空桐爽,恢復起來的,讓她繼續霍亂這後宮,前朝的不斷不滿意,就會加快擊敗冷月的衰落。
但皇太后總是處在一種坐山觀虎鬥的狀態,也不出手。
這次飛飛把想法說出來后,本以為母后依舊還是會拒絕,沒想到,皇太后竟然同意了。
找來太醫院最有知識的太醫,九百孤,暗中給空桐爽調理藥材。
就連給空桐爽送葯的人也是每天一換,暗中進行的。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陛下知道了,陛下知道,皇太后不喜歡自己,大面上有著敬意就行。
只要皇太后安安穩穩的不與自己有爭執就行,就讓她安穩的度過晚年。
陛下的心,是狠的。
而,皇太後為了遵照先帝的遺願,一定要將這天下從擊敗計青黎的手中奪回來,還給姚涼緋。
這是先帝的遺願,也是自己的心愿。
皇太后的心,是涼的。
飛飛一心想著要為自己死去的丈夫和孩子報了大仇,她早就死了。
現在活著,無非就是要讓擊敗計青黎血債血償。
愛情,給了我們巨大的勇氣,也給了我們不可低估的毀滅性。
我們在愛情面前變得面目全非也好,瞬間毀滅也好。
都無所謂,
畢竟我們還有希望。
無論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