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霜兒的進步
祁萊突然信心滿滿的走了進來,表示自己一定會全力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她現在幫不上北北什麼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大家添麻煩,她唯有好好的提升自己,以後才能做一個「有用」的人。
「加油吧,我和北北會支持你的。」支路拍了拍祁萊肩膀,鼓勵著說道。
祁萊開了紅酒,準備給大家倒上,司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紅酒上癮,最近在戒酒……
因為怕觸及到祁萊的傷心往事,司北並沒有說自己懷孕的事情,只說是在戒酒,但是這個理由在祁萊看來,似乎是有些不可信。
「北北,這酒是慶賀的酒,你可不能不喝,必須喝一口。」祁萊給司北也倒上了,這可是北北最愛喝的酒,她怎麼說也要喝一口嘛。
支路見司北神色嚴肅,便也沒有勸說,北北做事向來極有分寸,北北不喝酒,自然也有她不喝酒的道理,大概是一會兒還有什麼重要事情處理吧。
司北抬手指了指頭頂上監控,對著兩人說道:「看到這個了嘛,有人監督,不許我喝紅酒!」
祁萊不由瞪了瞪眼睛,神色奇怪的說道:「慕白哥監控著讓你不許喝酒啊?」
「嗯。」司北點了點頭,給了祁萊一個你猜得很對的眼神。
祁萊一拍大腿,大大咧咧的說道:「怕啥,他又沒一直看著,喝點兒小酒不礙事,況且就喝一點兒,慕白哥沒有那麼小氣。」
慕白哥和北北之間她還不知道嘛,只有北北管慕白哥的事,慕白哥哪敢管北北做什麼啊?她敢打包票,北北喝了酒慕白哥絕對不會說什麼。
祁萊說得沒錯,慕白不會說司北什麼,但是不代表慕白不會說她……
「我有那麼小氣。」慕白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門口,一句冷硬的話讓祁萊渾身僵住,汗……還真是慕白哥不讓北北喝酒啊!
大家都沒想到慕白會突然出現,一個個一愣一愣的,祁萊也有些怕慕白,求救似的看向司北,司北聳了聳肩,給了她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祁萊訕訕的笑了笑,怕怕的對慕白說道:「那個,慕白哥,今天大家心情好,你就不能讓北北喝口酒嗎?」
「不能!」慕白直接乾脆果斷的回了一句,眼神里充滿了警告。
「我以茶代酒。」司北連忙說道。
於是,三姐妹在某個冷麵男的注視下,祁萊和支路喝紅酒,司北喝茶,順利的幹了個杯,也算是慶賀了。
三姐妹喝完酒,慕白更是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們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北北要去幫我處理軍區事務了。」
「沒,沒……」祁萊只覺得說話都變成了一股壓力,司北不由瞪了慕白一眼,慕白哥哥要不要這麼直接?這麼趕人不太好吧?
慕白就像是沒看到司北的眼神一般,一副絕不妥協的模樣,筆挺的站在門口,目光掃視著祁萊和支路,彷彿在問她們兩個什麼時候走。
支路看了一眼慕白表情,笑了笑,也跟著說道:「我也沒別的事了,我公司里還有事,北北,我和阿萊下次再來看你。」
慕白都這麼明顯的趕人了,司北也不好繼續留他們,別看她家慕白哥哥平日里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有時候發起火來固執倔強得很,能不惹還是盡量別惹。
「那行,我送你們出去。」司北抱歉的看了祁萊和支路一眼,支路連忙打趣的讓司北別送了,慕白這麼緊張北北的身體,又是監督不讓北北喝酒,又是親自過來趕人,肯定是因為北北……又懷孕了!
離開之後不久,支路給司北發了一條信息:北北,恭喜恭喜!放心,我不會告訴阿萊的。
司北不由低頭笑了笑,回了一條信息: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從大學認識到現在,她和支路還是那麼的默契,支路不同於祁萊的大大咧咧,做什麼事情都很細緻,所以,她能猜出司北懷孕,司北也並不驚訝。
司北送走兩個姐妹之後,笑意盈盈的看著面色修鍊好轉起來的男人,調侃的問道:「慕白哥哥,不是有軍區事務讓我幫忙處理嗎?走吧……」
「寶貝兒有孕在身,辛苦了,老公暫時幫你處理。」慕白看著女孩,神色柔和而寵溺的說道。
司北在慕白臉頰上親了一口,開口說道:「好了,慕白哥哥,你去忙吧,不用總監督我,我做什麼事情心裡有數,況且就在家裡,累了我會休息的,你不要太緊張了,知道嗎?」
「我不緊張,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先去處理事情,一會兒再過來看你。」慕白颳了刮司北鼻子,寵溺無比的說道。
慕白離開后,司北打開筆記本,上面是她的人發來的真車奕的行蹤,定位一路移動,最終定位到了一個地方,司南的一棟私人別墅。
司南目前在帝都軍區工作,幾乎每天都在帝都軍區里,而住在他私人別墅里的人,只有一個,剛剛慕家搬出去不久的洛霜。
目前的情況來看,大概是敵人已經知道了霜兒一個人獨自住在她哥的私人別墅,所以準備下手,不過,車奕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棟私人別墅里只有霜兒一個人吧?
最讓司北意外的是,她想到了種種情況,唯獨沒有想到一種情況,半個小時之後,洛霜打電話過來告訴她,說是有可疑的人被她裝在門口不遠處的隱形電網給電暈了,問她能不能派個人過去看下情況。
「霜兒,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哥?」司北震驚又驚喜的問道。
洛霜在電話里說道:「北北姐,我不想耽誤南哥哥工作,能夠自己處理的事情我就盡量自己處理,我在監控里看到這人鬼鬼祟祟,我覺得他肯定有問題。」
「霜兒,你不會把人給電死了吧?」想到電網這事,司北還是覺得有些驚奇,霜兒竟然自己找人安裝了電網,司北擔心會不會有安全問題。
洛霜搖了搖頭,很有信心的說道:「不會不會,只是電暈了。」
就是因為擔心有安全問題,所以在安裝之前她收集了很多材料,也找了一個最安全的國家電網公司,並且,平時電網根本就不會起作用,只有在遇到敵人的時候,她開啟遙控之後才會發揮作用。
洛霜一邊看著監控視頻里暈倒的黑衣人,一邊繼續說道:「對了,北北姐,他手裡還拿著可疑的箱子,裡面不知道會不會有炸彈之類的裝置,你最好是派幾個拆彈專家過來看看。」
「好的,嫂子。」司北一聽炸彈,腦中頓時浮現出華夏大廈的爆炸畫面,隨後,司北立馬給銀魚發了一條指令,讓他帶著弟兄們和幾個拆彈專家去處理一下被洛霜電暈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嫂子」,忽然讓洛霜有些不好意思,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神色尷尬的回了一聲:「北北姐……」
她和南哥哥還沒有正式結婚,北北姐這麼叫她,真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北北姐要比她幾歲,也比她成熟很多,讓北北叫她嫂子,感覺北北姐太虧了。
司北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霜兒遲早都是我嫂子,我只是提前適應一下。」
只是在電話里司北都能想象得到洛霜不好意思的情形,她一定是用手捂著臉,不停的試探著自己臉上越來越趟的溫度。
洛霜極力平靜下來,對著手機說道:「說得我臉都紅了,我要謝謝你北北姐,如果不是你開導南哥哥,大概我們又要多走一截彎路才能在一起了,南哥哥都告訴我了。」
南哥哥擔心自己從事的危險工作會連累到他,有過想要放棄,是北北姐開導勸說南哥哥,南哥哥才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北北姐說得沒錯,只要能夠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只有一天,也是快樂的,無論前路有多艱險,有多少困難和危險在等著他們,她都會無所畏懼。
司北笑了笑,語氣柔和的說道:「這不算什麼事,我只是說了自己的看法而已,主要還是我哥心裡有你,你心裡也有我哥,誰也拆散不了你們。」
司北覺得,在愛情的世界里,每個人都要努力,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努力,尤其是出生在他們這種家庭里,一出生就背負了很多,一定要努力,才能夠爭取自己想要的,若是自己不努力,沒有誰能夠認真的保護你。
司北之所以開導她哥,讓他堅持和霜兒的愛情,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彼此心中有對方,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喜歡對方很多年了。
而是這些年,她看到霜兒為了他們之間的愛情一步一步的努力,現如今,她竟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簡單對付敵人了,這就是一種進步。
車奕大概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到了一個柔弱無比的小丫頭手中,司北掛了電話之後,便和銀魚保持著聯繫,銀魚表示他們卻是看到了炸彈裝置,敵人的箱子里有很多工具,似乎是想把炸彈安裝在什麼地方。
沒過多長時間,銀魚便把昏迷暈倒在地上的人帶了回來,經過譚逸拯救,已經蘇醒過來,經過整容醫生的診斷,可以判定,此人並未整過容。
也就是說,這個被霜兒電暈在門口的人,果真是車奕。
司北得到這個結果,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想到兜兜轉轉,車奕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司北之前已經把車奕給排出了,如今的結果,只能說讓她有些感嘆。
車奕被控制在一間封閉會議室里,會議室里沒有窗戶,只有一個投影儀,忽然,他面前的投影儀打開了,投影儀上出現了銀魚的臉。
「車先生,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銀魚問道。
車奕默了一下,看著投影大屏幕說道:「無話可說。」
他用自己的親生經歷驗證了一個道理,有時候,往往自己最不放在心上的,最覺得會會有陷阱的地方,才會有陷阱等著自己。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司南的私人別墅外面會有電網,而且一個大白天他就像是正常路過的人一般前去考察別墅周邊位置,竟然被電網給電暈了。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無常,他終於還是走上了絕路,他早就知道自己遲早會有這麼一天,而現在這一天終於來了。
車奕微微抬眸,這才發現投影儀上的人變成了司北,變成了那個曾經給過他最嚴厲的教訓,讓他痛下決心做一個好人的女孩。
大屏幕上的女孩面無表情,一雙烏黑透亮的眼睛毫無溫度的看著他,車奕眼眶微紅,淚水忽然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把抹掉了眼角的一行清淚,微微垂著頭,這些年來,他沒有任何時候有此刻這麼難受。
天知道他是多想做一個好人,天知道他是在多努力做一個好人,但他卻有一個史上最坑的哥們兒,怎麼也無法甩掉的哥們兒,將他一步步從人間拉到了地獄。
當有一天,他所有的信息都徹底暴露在了那個Y國男人面前,包括他的家庭,他的過去,他的一切,他就徹底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永遠記得自己曾經是那樣的想做一個好人,如今看到司北,更是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為何而哭?」司北神色冷硬的看著會議室里痛苦不已的黑衣男子問道。
車奕在抬眸的瞬間,突然掉落的眼淚,讓她想起多年前看到車奕的資料,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和帝都最花心的花花公子每天膩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一個潔身自好之人。
就因為這一點,司北一直認為他是和黎城樓峻不同的,但時隔經年,他終究還是走上了和他們同樣的路,毀掉了自己的一生。
「為我自己。」車奕苦笑了一聲,抬眸看著司北,眼底卻是那樣深刻的痛,大屏幕上這雙冰冷卻依然清澈的眼睛,讓他自行慚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