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雪碧不見了
下一瞬,她便氣勢洶洶地朝可樂沖了過去,「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你這條賤狗,我就不叫許詩柳!」
說完,便拿起長棍子狠狠地朝可樂的腦袋上拍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只見幾個身著下人服飾的府衛拿著燈籠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是誰在那邊?!」
許詩柳見狀,連忙扔掉手中的棍子,拔腿就跑。
可樂還忙不迭地跟在她的身後沖她「汪汪」地叫著。
許詩柳心裡當即一陣怒火中燒,忍不住怒罵道:「該死的賤狗,給本夫人安靜點!」
可樂一聽許詩柳罵自己是賤狗,眸底的怒火更濃了,立馬一躍而起朝許詩柳撲了過去。
「哎喲!」許詩柳成功被撲倒,大叫一聲。
「汪汪汪」可樂伸出爪子朝許詩柳的臉上抓去,喉嚨里似有萬千怒火,「叫你罵我賤狗,我撓死你,抓死你!」
「你你!」許詩柳狼狽的抬起頭來,臉上已經多了幾條清晰的傷痕,她滿眼驚恐地看著眼前滿臉兇狠的可樂,一邊伸手將其用力的拽下來。
「你還不快點給本夫人滾下來?快點!」
「什麼聲音?」這時,不遠處的幾人聽到這個聲音,連忙循聲趕來。
許詩柳見那幾人往這邊來,心裡是又氣又急,她束手無策的看著眼前的可樂,
臉上不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更是讓她心裡一陣惱火。
不行,這麼晚了,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她在這裡,不然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
許詩柳眼珠子一下子咕嚕嚕的轉得飛快,腦海中快速地想著應對的方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瞬間形成。
只見她目光幽深地看著可樂,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幽光,緊接著,她用手指著一旁的草地,大聲說道:「快看,雞腿——」
話落,可樂立馬順著視線看去。
一旁的許詩柳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中計了。
趁可樂不備之時,她將可樂一把甩在了地上,接著便快步朝樹林里走去,眨眼間的功夫便已經不見人影。
見到這一幕,躲在暗處的暗夜與雪碧二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哇塞,這許詩柳什麼時候練就了一套這樣的本領,居然還能跑得比兔子還快,真是著實令人不可思議啊!
可樂則是猝不及防,整個身子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上,它只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嘴裡一陣「嗷嗚」不止。
可是下一秒,它便立即朝許詩柳所說的地方看去,伸出爪子撥開草叢,卻發現那處地方空蕩蕩的,除了野草還是野草,就連一朵小花兒都沒有,哪裡還會有什麼雞腿呢?
可樂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許詩柳騙了,該死的老虔婆,居然敢騙它?
正當它怒不可遏準備追上去額時候,卻發現許詩柳早已不見人影。
「沒想到這老虔婆居然跑得這麼快」可樂暗自嘀咕著,心裡暗想:這下子是追不上了。
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畢竟它已經完成了暗夜交給自己的任務,暗夜可是許諾它三根雞腿呢!
這個時候,那幾個府衛也慢慢走來,看到可樂一身狼狽,渾身髒兮兮的沾染上不少泥土,便立刻迎了上去。
「這是怎麼了?」一個府衛抱起可樂,問道:「可樂你怎麼會在這兒?」
可樂朝他「汪汪」地叫了兩聲,一對琥鉑色的眸子盈滿了亮晶晶的光芒,一想到待會兒會有美味的雞腿,它這心裏面卻是止不住的興奮。
看到不遠處的雪碧正看著自己,可樂得意地昂了昂頭,心裡暗想:等它拿到了雞腿,一定要在雪碧那條臭魚面前好好顯擺一番才行。
誰讓它平日里總是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來著,居然弄了酸梅汁都不分給自己。這下,它也要讓它好好嘗嘗這種滋味。
「我們還是快點把可樂送回去吧。」一個府衛小聲提醒道。
「是啊,是啊」另一個府衛跟著附和著,「不然待會兒二小姐見雪碧不見,該著急了」
幾人紛紛點了點頭,接著便朝著南苑的方向走去。
這邊,暗夜看到可樂被送回南苑的方向後,和雪碧也漸漸消失在夜色當中。
與此同時,另一邊——
西陵國墓園。
這是皇宮中最為幽靜,也最為讓人敬畏的一處地方。
歷代帝王與嬪妃死後,都會被葬在這裡,蘭妃當然也不例外。
天氣有些涼意,偶爾還會吹來一絲微風,雖是深秋的季節,卻絲毫不亞於冬季的寒意。
四周種了許多的蘭花,在這個凄冷的季節開得尤為特別。
據說這些花都是皇上派人栽種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人過來細心呵護。
蘭妃生性不爭不搶,雖然曾經有過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的時候,可是,再清幽的花,也會被那些鮮艷的花所替代。
正如同那四周盛開的蘭花一樣,在這個季節里,顯得那樣的冷清。
元珝歌一身似血紅衣,闊步朝里走去,最終在一處僻靜的墓碑前停下。
「兒臣拜見母妃。」元珝歌眸光淡淡,撩開前襟跪下。
身後的流風以及眾侍衛也紛紛跪下。
雖說蘭妃當年是帶著謀害皇嗣的罪名而死的,可是皇上卻還是將其葬在墓園當中。
由此可見,蘭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很是與眾不同。
元珝歌伸手撫摸著面前的墓碑,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兒臣很快就要動身前去南下,特地來向母妃辭行。」
他永遠都忘不了十一年前發生的那一幕,那時候的他,親眼看見母妃就那樣地倒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那個時候,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無能為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那樣的無助,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永遠離他而去。
他只記得母妃的手涼的如冰,還有那一地的鮮血,那樣鮮艷的顏色刺痛了他的雙眼,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任憑他怎麼搖晃母妃的手,母妃都不會再和他再多說一句話,也不會再睜開眼。
他最愛的母妃,現在就躺在這冰冷的地底下,而那個罪魁禍首,卻安然無恙在宮中做她的貴妃,這是多麼的令人諷刺。
他永遠不會忘記,親眼看見母妃喝下毒酒時,那個女人幾近瘋狂的大笑,以及眼角眉梢毫不掩飾的得意與嘲諷。
想到此,元珝歌一雙如紫水晶般晶瑩玉澈的眸子儼然變得通紅,絕美的容顏上瀰漫著一片猩紅妖冶的煞氣,周身縈繞著無盡的殺氣。
此時的他彷彿來自地獄的魔,帶著無盡的仇恨與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殿下,小心著涼。」流風拿來一件外衫,披在了元珝歌的身上。
元珝歌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只是淡淡地注視著面前的墓碑出神,幽深的眸子里冰冷不帶一絲溫度,恍若這深秋里的天氣一般,寒徹透骨。
母妃,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你是否也會後悔,當年認識了那個男人。
無聲的風吹過,沒人回答也不會有人回答
那個男人,當年居然只是聽從淑貴妃的一面之詞,就將一切的罪過推到了母妃身上。
這是多麼的可笑。元珝歌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極淺卻極具嘲諷。
身旁的流風看見自家主子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殿下可否還要去見慕二小姐?」
聽到璃茉的名字,元珝歌微微蹙眉,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張清麗出塵的臉。
這段時間以來,不論是睡夢中還是現實中,他的腦中總會不自覺地響起她那個人。
可是自從上次一見,他才發現,她可能並不需要自己。
現在的他,於她而言,只是一個負擔。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執著呢。或許,這樣的結果對彼此都好。
只要能夠看到她開心幸福就足以。
片刻的獃滯后,他驀然回神,隨即搖頭道:「不用了。」
「可是.」流風欲言又止,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既然主子不想去和慕二小姐道別,那麼他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雖說他也不願意看見主子滿臉憂愁的模樣,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二人已經沒有什麼可能,又何必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到頭來,不過只是兩敗俱傷罷了
翌日。
許詩柳悠閑地躺在搖椅上,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她心裡暗想:如今,凌雪的傷勢已經治好了,現在,當今之際最重要的便是成功剷除慕璃茉那個小賤蹄子,只要成功的剷除了她,那麼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就在她心裡暗自盤算之際,一陣焦急的驚呼聲突然從門外傳來,「三夫人三夫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喧嘩?」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呼,許詩柳忍不住皺了皺眉,不悅地道:「沒看見本夫人正在歇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