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洪門義興堂
19世紀未的馬來半島已屬於世界第一強國——英國殖民地管轄範圍內，由於是殖民地的統治，又有太量遷居之此華人、印度人、以及葡萄牙人後裔及歐亞混血兒等，再加上本地的馬來居民，混成一鍋粥，在管理上實為不便。人口飛速增長還導致了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社會關係極不穩定,政治統治力量薄弱,社會衝突頻繁不已.移民社會關係的重組和脆弱,以及社會的暴力化傾向,為超自然關係的、並帶有武裝暴力色彩幫會提供了廣闊的成長環境，逐漸的就行成了多不勝數的帶有黑社會的性質的幫會，在加上蘇門答臘島和馬來半島形成的馬六甲海峽更是多的數不清的大小海盜，表面上看上去的一片繁榮景象，實際上魚龍混雜。
在趕了二天的行程后，第三天中午，馬來半島中心城市——馬六甲洲終於到達了，這裡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城鎮，也是華人居集最多的一個地方。因佔據著海運要道，其航運，商業，工業尤為發達。
按照慣例，楊其帆一行四人找到了華人開的旅館——「悅華客棧」住了進去，這家旅館非常豪華，裡面設施應有盡有，用現在的標準來估計，算得上是四星級的了。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身著西裝革履，頭上拖個大辮子店堂管事的，看上去很精幹也很年輕，用現代的稱呼那得叫他酒店大堂經理。這位大堂經理看到四個大男人只要一間房，也沒敢怠慢半步，熱情招呼他們住了進去。
楊其帆進了客房后，四周查看了下，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就走到保險箱內把寶箱放了進去，順便取了一綻出來，準備呆會拿到街市上換些市面流通錢幣回來。
「當家的，肚子餓了沒有，搞的吃的上來。」黃天霸摸著空癟肚子張著嘴巴問道楊其帆。
「泥鰍下去叫他們送點飯菜上來。」楊其帆吩咐道泥鰍。
「哦。」泥鰍「咚咚」的從樓上跑到樓下，又「咚咚」的兩手空空回到樓上，「當家的，他們說只有住在上房貴賓才送飯菜，我們這裡不能享受此待遇。」
「我說你小子能幹點事不，叫個飯菜都叫不上來，什麼狗屁貴賓，老子下去打掉他的牙！」黃天霸指著泥鰍罵完后，又挽起袖子準備下去找掌柜的理倫去。
「算了，我們下去吃吧。」楊其帆攔住了怒氣衝天的黃天霸，他懶得在這種小事上進行理論，省得麻煩。
大堂里共有二十來桌，其中有七八桌稀稀朗朗坐上了食客，一眼看去，在座差不多都是華人，有的扎辮子，有的則剪掉了，但額頭上前半部份還是光禿禿，並不是像楊其帆一樣留有時髦髮型。
楊其帆一行人下樓走到大堂后找了個八仙桌坐下，「小二，快過來上菜，媽的，怎麼招呼客人的？」黃天霸又粗魯叫開了，弄的一堂子的人朝他著看。「看什麼看，沒看過爺們吃飯呀。」黃天霸怒目圓睜著回敬著那些投向他們的目光。
「黃兄弟，肆文點，你的大嗓門要改改。」楊其帆拍了拍黃天霸的說道。
「當家的，這幫瓜娃子太無禮了，你看，這叫了半天還沒動靜！」黃天虎指著櫃檯解釋著。
「幾位客官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要吃點什麼，我這就吩咐廚房給爺幾位上菜，麻煩幾位爺把定錢付。」大堂經理彬彬有禮的討要著住店定金。
「咣咚」一綻金元寶放在桌上，「你看這個夠飯錢嗎？」楊其帆瞟了一眼大當堂經理。
大堂經理看到有綻金元寶放在桌上，忙改了笑臉說道：「哦，不好意思，幾位爺，小店只收西班牙銀元和英磅，這金元寶您還是拿到首飾店或當鋪里換成現金再來付賬吧！」
「你娃的是不是找抽呀，啊？」黃天霸站了起來瞪著快要吃人的眼睛問道大堂經理。
「這樣吧，你先把飯菜送過來，等吃完飯後，我去找個金店換點錢幣回來付賬可好。」楊其帆攔下黃天霸對大堂經理說道。
「行行行，我這就叫廚房上菜，就不打擾幾位爺了。」大堂經理邊說邊退出去，「哦，幾位爺還沒點菜？」
「來四個菜，一個湯吧，要實惠點的，你看著點。」楊其帆看到菜譜繁體字有點頭疼，其他三位根本就不認得。
「好叻，幾位爺稍等，怠慢...怠慢。」大堂經理退去后，過了後會，一盤『苦瓜炒腳蹄』終於端了上來，一伙人餓的不行了，舉著筷子開吃了。
「這叫什麼菜呀？」楊其帆一口菜夾到嘴裡不對味，他放下了筷子等著第二盤菜上桌，其他的三人管它什麼對什麼，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往嘴裡夾，第二盤菜還沒上來，第一盤差不多快見底了，黃天霸邊吃邊招呼楊其帆，「大當家快吃呀，再不吃就沒有了。」
「你們吃，呆會還要上了。」楊其帆堅持等待著第二盤菜。
這時店裡進來一大一小的女孩，看上去像姐妹倆，姐姐芳齡大約在二十來歲，妹妹大約十來歲，長的都蠻俊俏的，就是打扮的土裡土氣的，帶著一股與這店堂並不相稱的山中淳樸氣質，「先生買把扇子吧，中國扇。」姐姐像大堂內食客兜售著手裡的提的一把扇子，然食客們冷眼相對，「走走走，別妨礙大爺進食。」兩個人只好換到另一桌繼續兜售！
「大當家看什麼呢，菜上來了，快吃呀，在不吃又讓泥鰍這瓜娃子給吃了。」黃天霸指著泥鰍叫道。
泥鰍白了眼黃天霸，心裡暗說道，一盤子菜你一個吃一大半，還說我吃的多！
「哦。」楊其帆應了聲，心不在焉拿筷子在盤子里亂夾著，眼睛卻一刻的離開那倆姑娘，夾了半天終於夾著一朵胡蘿蔔雕塑成花塞到嘴裡嚼著，而自己卻渾然不知，嚼的津津有味，這一異狀使得桌上另外三雙筷子都歇著了，尋著楊其帆眼神望去。
兩個姑娘一圈兜售過來沒賣掉一把扇子，正往楊其帆這桌子上趕，楊其帆見此情形忙回過頭來，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一邊夾著菜吃，一邊等著姑娘走上前來，等了一小會兒，卻不見姑娘走到跟前，再次撇過頭去查看，發現那兩個姑娘怔怔站在那裡，像是害怕著什麼，最後繞過楊其帆一桌走到另外一桌一胖子桌身邊去了！
「噯，吃呀，看什麼看呀，你看你的眼睛一白把人家姑娘給嚇跑了。」楊其帆瞪著三個人表示不滿。
「呵呵，他的眼睛白天還好點，那到晚上可絕了，下床尿尿都不用摸黑，跟只狼似的冒著白光，要不怎麼叫他白眼狼呢。」黃天霸嬉笑著拿蔣波開涮。
「別難過呀，改明兒給你買個墨鏡戴著。」楊其帆看著蔣波埋著頭，怕自己的玩笑過重，傷到他的自尊心。
「沒事，習慣了，我外號就叫白眼狼，在島上都叫了好多年了，大當家也叫我白眼狼吧，我倒是覺得白眼狼比蔣波還順口些！」蔣波自解風趣的說道。
「菜上來了，吃飯了，服務員給我們一人一碗米飯。」楊其帆叫道著，過了會兒的盆白米飯端了上來，於是一桌四人都埋著頭啃著飯，楊其帆邊啃飯邊時不時的用眼角瞟了下一旁胖子桌上繼續賣花兩個姑娘。
胖子一個人占著一個大桌，桌子上放著個鳥籠，兩個像保鏢模樣的人如同樹村樁似的立在胖子身後。胖子一邊哼著小曲逗著小鳥，一邊拿著賊眼在兩位姑娘身上掃描著，「哎，別急著走呀，大爺我沒說不買你的扇子呀，坐坐，陪大爺喝杯酒再說，呵呵。」胖子示意著身後保鏢攔著兩位急著離去姑娘。
「死胖子…」小的那位姑娘開口罵道，那大的慌忙用手捂著她的嘴。
「咦！這小丫頭片子，大爺我喜歡，來吃個雞腿。」胖子淫笑著遞上一個雞腿。
「不吃.吃得跟你一樣呀！」那小姑娘斷然拒絕了胖子的美意。
「呵呵呵...」胖子一張肉臉笑的跟朵似的。
淫笑聲傳到楊其帆耳朵里，「我看那胖子不像個好東西。」邊說邊斜眼朝胖子看了看。
「嗨！這年頭鬧飢荒連豬都養不到那麼肥，你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世上哪還有好人長成那副德性，肯定吃***人肉才長成那麼肥的。」黃天霸接過話茬。
聲音顯然傳到胖子耳朵里，他回過頭來看了下楊其帆他們，見一個個的長得凶神惡煞的德行，估計都不是好惹的茬，就沒跟他們計較，繼續著調戲著他認為很意思樂趣，「姑娘叫什麼名字呀，多大了呀。」
那淫蕩至極的娘娘腔讓楊其帆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吃飯別叫春好不好。」楊其帆放下筷子回過頭來瞪著胖子。
「咦，大爺我高興，管你屁事呀！」胖子終於忍無可忍的反擊道，「噯，姑娘往哪兒走，大爺我今天要定你了，媽的。」邊反擊邊攔住倆位姑娘，那倆位姑娘又被強迫的坐了下來。
「你***，你想找死呀，敢對我們大當家的不敬。」黃天霸站了起拍著桌子怒吼道，桌子筷子都飛了起來。
「幾位爺都請熄怒，給小店一個面子，囔，請看那邊。」大堂經理聽到了動靜忙跑了出來打著圓場，邊勸解邊指了指壁上掛著的一塊牌匾。
「洪門義興堂，…哦！」楊其帆順著大堂經理指的方向望去，估摸著牌匾上『洪門義興堂』五個字有什麼高深的涵意，「那坐下來吃飯，在人家地盤上別惹事生非！」楊其帆拉下火冒三丈的黃天霸。
「金大爺，要不樓上雅間請，別跟他們一般見識，給小店個面子。」大堂經理恭恭敬敬的請道胖子，看樣子這胖子來頭還不小。
「不，大爺我就喜歡熱鬧，就呆在這兒。」胖子在看到楊其帆一桌上熄了火也就消停了，坐正了自己的位置，繼續嬉皮淫笑的盤問兩個姑娘的身世，而其他的食客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吃著自己飯，聊著自己的話題，一點都不擔心衝突引起騷亂會殃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