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不祥的預感(兩章合一)

第689章 不祥的預感(兩章合一)

第691章

隱正看著長孫無忌臉色變來變去的樣子,心裡嗤笑一聲,暗道:

「就你這樣的水還想跟王爺玩心眼子,真是自不量力;王爺看在二郎君的面子上,給你這個疑似未來的親家面子,沒有主動出手收拾你,你就應該偷著樂了。

沒想到,還敢到王府這裡來個笑什麼笑裡藏刀……

現在好了,原來不是好面子嗎?現在你的面子呢?自家是什麼情況不知道。

中了王爺的軟刀子,你還發出不脾氣來……

看著就痛快!」

長孫無忌苦笑連連,他有那麼一瞬間懷疑李建成是不是有意的,於是邊換防護服邊探究地道:

「我這樣……,會不會加重府上大夫的負擔?」

隱正心時好笑,這是變著法地打聽,剛才來的人是誰是吧,『好心』地道:

「許州甄氏兄弟剛剛到府。」

沒錯,來的兩位就是一手針灸之術出神入化,時下與孫思邈名關不相上下的,甄權及其弟弟甄立言。

甄權,隋開皇初(581)曾為秘書省正字,后稱病辭職。貞觀十七年(643)唐太宗李世民親臨其家,訪以藥性及養生之道。授其朝散大夫,並賜壽杖衣物,當年壽終。

長孫無忌臉上的表情真是一方難盡,說後悔吧,可已經這樣了,他只頭硬著頭皮繼續向前,如果半道表現出其他的意向,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那就有勞了!」

倒沒說馬上要見李建成。

既然門上放自己進來,必是李建成授意的,自己來了,李建成怎麼都要與自己見一面。

之前來了名醫,現在可能在看診,長孫無忌只是一時衝動,畢竟不是腦袋讓驢踢了,蹬鼻子上臉。

畢竟將來要做親家的,哪怕是粉飾太平,表面的面子還是要留著的。

長孫無忌被帶到了客院,就看到大和尚圓(天國)通坐在院中,一壺清茶,手持話本,悠哉的不行。

袁天罡看到長孫無忌只抬了下眼皮,單手於胸前念了聲佛號:

「貧僧圓通,暫時叨擾承恩王,施主請便。」

說話間,起身拿起手,和茶壺,那意思就是來人了,不好意思不打招呼,找了招呼之後,我就回屋去了。

這是不想和自己多聊,想想王府現在的情況,之氣氛的確不適合聊天,長孫無忌遙遙地通報了自己的名號后,便回屋去了。

袁天罡從前門進了屋,便從後窗出來,直接去了李建成『養病』的院子。

別說現在王府里人手少,就是原來的,袁天罡想避過別人的耳目,也不困難。

只是在院外看到李喜射門,袁天罡現出身形道:

「可是來人了?」

李喜雖說不知道李建成讓袁天罡領隱衛,但李建成吩咐過,府中的事情,不必對圓通法師隱瞞。

對於隱正,李喜還想著別苗頭爭一爭高低,畢竟都是俗世中人。

對於圓(天罡)通,李喜就沒有這種想法,或者說是對袁天罡升不起敵意。

這得歸功於袁天罡的金手指,但李喜並不覺得奇怪,人家都出家了,還能圖什麼不成?

李喜聽袁天罡的話后,輕聲道:

「不知道法師知道不知道甄權……」

袁天罡分清雲淡,帶著幾分慵懶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

「許州甄氏嗎?」

李喜遲疑了下后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口音應該是那邊的,法師認識?」

袁天罡扯了個敷衍地笑:

「幾乎與孫道長齊名的名醫,貧僧耳聞過罷了。」何止是耳聞,曾經打過不少次交道:

「既然,王爺沒空,貧僧過會兒再來。」

袁天罡轉身離開,但卻沒有走遠,轉了兩個轉后,就在一處假山後,停了下來,躲避到假山之後,靠著山石坐下,雙手還胸,不斷地在腦子裡播電影——

他們怎麼來了?!

時間退回到甄氏兄弟拜訪之時。

李建成聽李喜說帶回來兩個人,他們自己承認那個『話本子』是他們傳出來的。

而原因,很簡單,就是『聽說』承恩王府出了問題,而他們有解決的辦法。

當李建成聽李喜說這兩個是甄權兄弟時,臉上閃過詫異,腹誹著——

難到是他們嗎?!

李建成馬上讓李喜帶人進來,見到甄氏兄弟的時候,李建成只是上下打量兩人,含笑寒暄,並沒有急著試探什麼。

反而了甄權一臉誠懇地主動道:

「王爺難道不需要我們幫著看疹嗎?還有,王爺不好奇我們是怎麼『聽說』府上出事了嗎?」

天花的事情,並沒有外傳,不然會造成恐慌,只說感染了時疫。

而且李建成也沒找大夫,就算有人想知道李建成到底得了什麼時疫,他們也無從下手。

除了從隱正那裡聽到一些李建成讓放出去的消息,市井間沒有實情傳出。

所以,之前李喜回話的時候,特意說起,甄氏兄弟聽說王府出了事情。

李建成自己也明白,但他卻沒有問,就因為他們姓甄!

據說神調門的祖師爺是魏文帝曹丕之妃甄氏。

神調門還有一個稱呼叫做巫門。相傳曹植那首曠世之作《洛神賦》就是描寫了甄氏在施展神調秘技時候的英姿。

而神調門是外八行中最為詭異的門派,沒有之一。

神調也就是我們常言的跳大神,神調一門中,男人叫巫公,女人叫巫婆。

由於這個行當都是二人合作,一唱一跳,所以也將唱歌的人稱作神調歌者,將跳神的人稱為神調舞者。

兩人通過唱和跳的方式請神明鬼怪上身,然後用其達到某些目的。這個行當多被人請做驅邪和看病,時下有很多難疑難雜症醫學還解決不了的難題,都是通過這一途徑治療的,也就是十三科中的祝游科。

既然能『請神』,自然也通卜算之術。

這是往神里推測,如果不往神里講的話,就如李建成給出的回答:

「其實,本王倒很好奇,你們為什麼在這個時間,用盡辦法,想和本王見上一面?難到是醫者仁心,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呢?

蕭銳一路行來,必然與他人有過接觸,自然是發現有人也得了開花。

甄權忙站直來又拱手一禮:

「王爺果然目光如炬,我與弟弟二人行醫發現虜瘡的蹤跡,這才一路至此。

入東都之後,只說王府出了事情,得了時疫,於是我們兄弟便想著上門醫治。

可發現王爺並未請大夫入府,我們兄弟實在好奇,莫不是王爺手裡有醫虜瘡的良藥,所以斗膽,借傳言引王府注意,只想一王爺見上一面!」

李建成忙揮手往下壓了壓道:

「甄老大夫快別不如,人生七十古來稀,如此謙恭,真是折煞本王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甄立言,突然抬眼看向李建成,臉上的神情讓人一眼就看出其心裡想的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大哥的年紀,莫不是之前就關注過我們?

李建成出生的時候,甄權就已經遠離朝堂,就算在民間有些名聲,但也不至於讓李建成特意記住甄權的年紀。

李建成淡淡含笑著道:

「孫道長與我相交莫逆,聊天的時候曾經說起,你們恰巧同年生人。」

事實上並不是孫思邈說的,而是袁天罡,之前科普過的。

但李建成看甄氏兄弟的言行,真的沒法與神調門拉上關係。

別的不說,就說王通這個虔門的門主,雖說為人師表,但從他的言談中依然可以看出虔門五行八卦的影子。

可甄氏兄弟出手的卻是針灸,面是不是祝由科,更不是神調門人男女搭配的請神模式。

李建成隱衛的人關注甄氏兄弟二人,他們真的是醫者仁心,所以聽說他們來了,才以禮相待。

但因為他們出身外八門,李建成端個王爺的架子,方語間用的都是四兩撥千斤的說話方式。

甄權聞言無奈地笑笑:

「王爺不必在乎我那不成才的弟弟,他的腦子都用在了醫這一道上,待人接物,人情世故上,不比三歲孩童好多少。」

甄立言不以為意地道:

「人生在世,難得一個真字……,大哥,你別瞪我,我不說就是了。」

李建成挑了下眉,以前隱正報來的消息,就是甄立言直性古怪,應了能人多古怪的人設。

現在看來,人要是活得太真了,在平常人眼中,可不就古怪了。

李建成含笑看著甄氏兄弟的互動,並不說話。

甄權等了兩息也不見李建成開口,讓活了七十來年的他不由得感慨,怪不得天向有變指向了李建成,小小年紀城府深的嚇人:

「王爺為什麼不問我們,為什麼演繹出那樣的故事,如果,沒有了解黃家常家胡家人的天性的話。」

李建成哦了聲:

「難到不是洛神一脈相傳?」

誰讓神調門和外八門拉了關係,本來甄權還想引著李建成往神調門上說,想自己掌握節奏,這樣一來,就可以更大程度地避免李建成對神調門產生不好的想法。

甄權沒想到李建成直接翻了底牌,正詫異的時候,甄立言詫異地直接發問:

「你還知道什麼?對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建成手指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第二個問題我就不好回答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不是你們神調門出了叛徒;而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從某本殘卷上知道《洛神賦》就是描寫了甄氏在施展神調秘技時候的英姿。」

甄立言哦了一聲,便失去了再問下去的興趣。

倒是甄權眼裡閃過若有所思:

「那殘卷,可是某人獻給王爺的?」剛才說了不是神調門出了叛徒,那就是指有那麼個人了?

原以為數百年的戰火,已經淹沒了當初留下的痕迹,看來並非如此。

李建成像是知道甄權想到了什麼般說了句:

「但行過,必留下痕迹。」

甄權的心就是一跳,難到……

不等他說什麼,甄立言拉了下甄權的道:

「大哥,之前你不是決定這次向王爺開誠布公嗎?現在繞來繞去的,聽得我都頭疼了,你還沒說到正題上!」

甄權先瞪了甄立言一眼,然後苦笑著向李建成:

「王爺,見笑了,老夫我……」我了好幾聲,像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建成善解人意的接過話頭:

「我知道甄老大夫沒有惡意,有什麼難處,直言便是。」

心裡卻知道,這是甄兄弟,或者是甄權有意安排的這一齣戲。

甄權做為甄士言的大哥,不可能不知道甄士方的性子,如果不想讓甄立言在自己面前說剛才那番話的話,甄權本可以不對甄立言講。

既然講了,那必然有他的意思。

再想到甄權剛才說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的樣子,對方想要什麼,這不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

不能說甄權厚黑,畢竟人家只是點到為止,最終要不要接話接下去,又怎麼接,那就看李建成本人的意願了。

甄權轉頭看向甄立言道:

「我們開始吧。」說著打了個李建成也看不懂的手勢,有點像九字真言中的裂字手勢,但放在下邊的那個手,小指並沒有握起,而是翹起,乍一看倒有點類似於蘭花指。

甄立言說了句好,便兩臂一揮,然後就來了個仙人問路,真有些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味道。

甄權口中念念有詞,唱著李建成沒有聽過的音節……

李建成眼裡閃過明悟——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嗎?

那他們又想給我什麼呢?

很快,也就半炷香的時間,甄立言停了下來,可此時的他,行動間帶著幾分清貴妖嬈,神態端是矛盾。

甄權此時對甄立言無比恭敬地道:

「還請仙家相助!」

甄立言輕笑了聲,開口說話時是夢中呢喃,乍聽起來還真的雌雄莫變:

「就是你小子,寫了那個白蛇傳?那個姓許的,弱極不說,腦子還傻,你是女的,你會看上他?」

這是常仙?

李建成目光一閃:

「只是夢中所見,便寫了出來;書中倒也沒寫看不看得上,不是說報恩嗎?對姻緣果報,並不了解,還請仙家解惑!」李建成說著站起來,施了個拱手禮。

至於是不是真的仙家,李建成倒不在乎,如果對方真能說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你倒是明白,要不然早就來找你的麻煩了。」甄立言再次未語先笑,別有用意地道: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轉頭對甄權道:

「他身上的病氣很有點意思……,並不需要醫治。」

說完甄立言的身體突然沒了支撐,堆到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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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唐極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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