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出大事
第703章
鄭繼伯也搞不明白,催眠療法是怎麼回事,但卻不妨礙他抓到重點:
「你的意思是紅墜對我用了催眠?!」他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催眠是什麼意思,可是剛剛被李建成留了塊遮羞布,說自己其實是聰明人。
可要是活了這麼大年紀,都不知道催眠術是什麼……
想問催眠是怎麼回事的話,都到了嘴邊了,鄭繼伯又給吞了回去。
還在心裡暗暗地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反正自己也明白,中了那什麼催眠,所以自己才失了以往的明斷,被人忽悠著。
想到這裡,鄭繼伯覺得這種事情,就算問李建成,估計李建成還沒有自己這個親身體驗者,了者的多。
這麼一想,鄭繼伯還好多了。
再看向李建成的時候,還帶著些不能與外人言的優越感。
李建成只當沒看見,畢竟剛才差點沒氣背過氣去,對『病人』應該特殊照顧。
鄭繼伯咳嗽了聲,在心裡對自己說,剛才發生事情,已經是過眼雲煙,自己得向前看,最重要的是怎麼善後:
「那你怎麼認識這位師父的?認識多久了?可還了解?為人如何……」
問得問題多了,李建成就顧不上再去想剛才那丟人的事了。
李建成順著鄭繼伯的話往下聊:
「剛認識就幾天,算是撿的……」沒法說袁天罡的過往,在別人眼裡,圓通法師就是來承恩王府化緣的,然後與李建成一見如故,暫時留了下來。
鄭繼伯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擺什麼表情,他心裡知道李建成這是針對自己,諷刺自己和紅墜的相遇。
可誰讓他自己心虛,時間倒退到鄭繼伯遇到紅墜的那天。
鄭繼伯看風和日麗,便動了去垂釣的心思,結果剛坐下沒一會,就有具人弄物體,漂了過來。
鄭繼伯大怒,真是晦氣,好好的日子,遇上了阿漂。
叫人打撈吧,結果發現人還有熱乎氣。更是佳人一枚。
救不救?
那還用說!
之後鄭繼伯知道紅墜錯信他人,身上的銀錢都被人騙走了,原本想著就此離開紅手帕這個行當,不再賣藝的……
鄭繼伯是什麼人啊?千帆過盡。
他當即認為,紅墜被人騙財騙se,心裡覺得這女人太傻,而這樣的『傻女人』,自己怎麼就沒遇到呢?
著繼伯銀大氣粗地表示——
「沒事!有我鄭四郎在,姑娘失了多少銀錢,我補給你。」日行一善嘛!
卻不知道,就在聊天的那會子工夫,鄭繼伯就中招了。
中了招的他,自然不會想,為什麼自己初見這麼個不知根底的女人,就那麼不設防。
隨後紅墜表示既然沒有死成,那就是老天爺覺得自己命不該絕,表示不要鄭繼伯的銀財,只讓鄭繼伯幫著找處安全的庵堂。
鄭繼伯覺得大好的佳人,就此常伴了青燈古佛,實在可惜:
「這件事又不管你的錯,你怎麼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呢?」
李建成出版的心靈雞湯中的言語。
紅墜也讀過,還得裝作從來不知魂都給震撼了的樣子:
「……」什麼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遇人不淑者難道本身就沒有原因?要是那雙罩子長得亮,自然不會被騙。
不管是誰,但凡被騙,必然動了不應該動的念頭。
之後,鄭繼伯就措詞幫紅墜打著去處,先把紅墜安排在了滎陽城內。
鄭繼伯本想著不是黃花大姑娘,回頭找個機會說自己想接她入府,應該手到擒來。
紅墜發現火候差不多了,某日慶幸地對她自己買來的丫鬟(實則鄭繼伯安排的人)道:
「還好曾經我在神前啟示,清白之身必然留在親婚時,只是破了財。」
這種峰迴路轉,實在太刺激,讓鄭繼伯大腦里的多巴胺急速分泌。這才有了之前的椒房之說。
……
李建成是不知道鄭繼伯和紅墜是怎麼認識的,畢竟他得到消息,再派人去查詳查總要時間。
他手裡的資料,還是留在滎陽的暗衛報回來的例行消息,知道鄭繼伯帶著鄭寅出門釣魚,帶回來個女子,安排在府外。
當時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李建成只是嘖了聲,誰讓鄭繼伯過往太輝煌,他要是哪天突然修身養性,那才會驚掉眾人的下巴。
由手裡的資料,李建成推測得出——
釣魚的手段不過那麼幾種。
撿碰撩。
撿。
就是紅墜用的這種辦法。
碰。
路上偶遇,或是車馬傷人,而認識。
撩。
對於此時的尋常女子,不太操作,但是卻是歌姬舞姬的慣用手段。
李建成想到當時鄭繼伯就帶了親隨還有一名侍衛去釣魚。
除了撿就是碰了。
消息上沒有紅墜受傷的說辭,最終的真木目只有一個!
李建成原本真想放鄭繼伯一馬來著,以為老泰山上了年紀,心裡脆弱,別真出個好歹來。可哪成想,轉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大變。
竟然還會產生優越感,李建成表示寶寶不開心。
不能明著刺激,那就打打擦邊球吧。
鄭繼伯可不知道,李建成刺他,是怕他不接受教訓,給他著重加強一遍不美好的回憶。
他掩飾心裡不定轉變的情緒,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心理防線,他自己得維護著,下意識地打斷了李建成話:
「在哪撿的?」
「府門口……」
李建成這三個字說出,鄭繼伯心裡大安——太好了,不是因為沒錢。
念頭剛閃,就聽李建成道:
「來化緣的。」
還是沒錢!只不過是方外之人高雅的說法。
咳咳……
鄭繼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扯了句:
「女法師,還是女道長。」
「男的。」李建成眼裡閃過狡黠之光:
「方才圓通法師被人念叨的直打噴嚏,當時他掐指一算,便道是您在心裡罵鄭紅墜來的人斷子絕孫。」
鄭繼伯:「……」掐指一算還能這麼用?!
李建成不等鄭繼伯說什麼,接著道:
「不過圓通法師表示,謝謝您的吉言;說明他將來不用擔心,化不到緣而還俗了。」
不在場的袁天罡覺得耳朵發熱:
「……」誰能念叨自己?估計不是李功予就是鄭繼伯。
玐九不離十,應該是李功予對鄭繼伯說起自己了,然後那老小子知道自己被涮了,心裡千軍萬馬奔騰而過——
踐踏得碎成渣渣!
袁天罡惋惜得不行,但也沒有辦法,誰讓紅墜不開口,他只能幹等著。
紅墜也急得不行,等下鄭繼伯要是回來看到自己房間里出現在大和尚,這可怎麼解釋啊!
因為袁天罡的出現,讓紅墜覺得李建成會幫著她隱瞞鄭繼伯。
李建成的心思詭異得不能用常理來論,紅墜在這裡感覺良好,還想著回頭怎麼和李建成論條件。
這些年手有一技之長,小小年紀就是紅手帕的門主,順風順水得讓紅墜飄了!
袁天罡把紅墜的算計看在眼中,默默地給這個便宜徒弟點了根兒蠟,暗道:
「你還要盧談條件,沒看你們門主王bo,李建成都沒正面接觸嗎?
為什麼?這是藐視!
雖說在戰術上給予了足夠重視。但人家李建成看得清楚,世道亂,根子在百姓身上。
天下萬民安居樂業,你王bo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攪動不了這天下。
當然了,自己這個千年後的來客,也看得很清楚,就是玩不轉……」
想到這裡,袁天罡鬱悶了起來。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袁天罡皺起了眉頭,自己的狀態不對。更想起這前李建成要告訴自己他是從什麼時間點來的,可是自己為什麼那麼排斥這個答案?
明明倆個人都簽了『靈魂契約』,可以說,對自己有多少信任,就可以給李功予多少信任。
紅墜不明所以,怎麼突然之間師父的眼神還變了呢?
紅墜之前就留意到了袁天罡與鄭繼伯都穿奇怪,但之前她沒問,這是留給自己留的活動話。
現在紅墜發現袁天罡情緒有了變化,便開口道:
「師父……」聲音嬌嬌糯糯。
袁天罡只是撩了下眼皮,無聲地探尋,你有什麼事就說。
紅墜指了指袁天罡的衣服:
「剛才注意到師父與四郎的衣服很像,只是剛才師父相認,不是問這件事的時候。
之前又發現師父好像在想事情,便沒有打擾……」
袁天罡挑眉,看這話說得讓自己都覺得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了:
「既然如何,為何又開口。」
紅墜兩手絞著袖口,不好意思地道:
「三急……」聲音很小,幾近不聞:
「所以想知道,是不是在這府里行走,都得穿這樣的衣服。」
如果袁天罡沒有淡淡地問那句『既然如何,為何又開口。』
而是回答了紅墜的話,這裡紅墜的回應就不是這樣的了。
袁天罡冷淡非常,紅墜覺得自己應該化被動為主動,多了解府里的情況。
紅墜心裡有數,李建成必有求於自己,這府里的虜瘡什麼的,她不用擔心。
可萬一用的是自己的催眠術,而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生過虜瘡,毀了容顏……
紅墜不敢表現出一點點這方面的擔心,生怕本就對自己不利的局面(深陷對方腹地),更加不堪;到時候別人吃肉她連湯都喝不上,只能聞味。
袁天罡哦了聲,他哪會看不出來紅墜說得不是實情,但這事不好證明,又不能拉紅墜去照x光,看她的月旁月光里有多少液體:
「三急乃人之常情。」起身出去對小廝吩咐準備更衣的用品。
對於每次大小解,都要換衣服這事,袁天罡在這個時代,久得他都記不清多少年了,依然不習慣。
按他洒脫的活法,這就是沒事閑的瞎折騰。
客院的小廝看著袁天罡從鄭繼伯的院子里出來,還讓準備女人更換的衣服,覺得腦子不夠用,段時間內勾勒不出完整的故事情節。
但有一點,他十分肯定,這裡邊有事,還是大事!
袁天罡狠不得給自己兩嘴巴,這都叫什麼事啊,天地可鑒,自己什麼都沒做啊!
解釋!必須得解釋!
袁天罡看著小廝的眼睛非常真誠地道:
「貧僧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當初和自己學祝由術的徒弟,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小廝當下麵皮紅熱,尷尬得不行。
就聽袁天罡沉聲道:
「施主可是看到貧僧食肉了?你可知降龍羅漢有曾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五戒的第一條便是『不殺生』,身為佛門弟子,如能如素,那是最好的事,若不能……」說到這裡,袁天罡神情變了變,大有難言之意:
「但我絕對沒有為了口腹之慾去親自殺生(就是偷了府上的肉來吃),也沒有指揮他人殺生。」臉上大寫的幾個字——
貧僧沒有破戒。小施主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小廝覺得自己這樣揣度圓通法師簡直罪大惡極,正想著怎麼表達自己的悔過之意,就聽袁天罡繼續道:
「不知者無過,去吧,小施主一看就是良善之人,將來繼續積善修德,必會福源不斷。」
紅墜在袁天罡出來之後就來到了小院中,沒有經過准許,她不好出院子,但卻可以在院中看看,有什麼可用之物。
然後就看到袁天罡在向小廝解釋,她的眼裡閃過暢快的笑意——
「拿自己當砝碼,這就是代價。」
袁天罡本就不善和女人打交道,直到他看到小廝的表現后,才反映過來,這事由自己開口實在是下下策。
一個弄不好,就是黃泥掉在褲子上,不是si也是si了。
袁天罡被坑了,就省了句話『帶了衣服,只是人走得急,衣裳還沒到,暫時隨便拿套衣服過來就行了,不行驚動王妃。』
何況李府準備的衣服,在雙方沒有把話談開之前,紅墜穿著放不放心還兩說,更可能是怎麼送來,便怎麼放著不會動。
袁天罡哼了聲,在小廝離開后,目光明滅不定的看著紅墜。
紅墜真沒想到袁天罡敢這麼做!自己這樣的身份來到王府,王妃會怎麼對自己?
尤其是自己鼓動鄭繼伯接鄭觀音回去嫁人的。
紅墜既然會催眠術,自然明白心理疾病不好治,又反覆無常,遇到成為觸發的人事物,都會再犯。
說實在的,如果沒有徹底走出來,或是對方家庭小心呵護,這人真的康復無望了,結局不是自殘自戕;就是瘋瘋癲癲不知人事。(未完待續)
()
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