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爭年代 第七章 迷亂
?「升華之門?」
少沖疑惑道。
「想聽聽它的故事嗎？」白茜淡淡說道。
「呃～想!可是為什麼要對我說?我只是一個。。。一個。。。」少沖想說自己沒什麼特殊，為什麼會受到這樣的關照。
「你覺得有多少人有機會可以聽這個故事?」白茜略顯憂傷。
「這。。。好吧！」少沖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將身上的東西放下，一下輕鬆了許多。
「這個世界有無數辦法提升個人的破壞力，生存力。。。這道門就是我父親花費全部代價和天工族換來的，希望能造福白家，造福龍國。。。」
「這麼說，這道門的價值很大?」
「呵呵！」白茜自嘲道：「價值是很大，可惜沒能發揮作用。」
「升華之門建成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我的爺爺突然中斷了所有供給。。。」
「它到底可以做到什麼?」少沖聽出了白茜言語中的怨氣，不過聊家務事不是少沖的專長。
「它聯通著異世界，聯通著神明。。。只要你有合適的東西，就能換來一切。」
「神明。。。」
「你也不信?」
「呵呵！我信不信有關係嗎？」
少沖一言既出，白茜臉色更加難看幾分，沉默了片刻，轉身離開。
舒一口氣，少沖揉揉腦袋，劇烈的頭痛讓他緊要牙關，這是一種越發的痛，只會更強烈，不會削減。
「神明。。。神明!」
少沖趴在門前喘著粗氣，渾身滲出絲絲血線，肌膚開始寸寸龜裂。
「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
眼一黑，少沖再次失去了知覺。恍惚入夢，一張可愛的笑臉叫著「哥哥」。
。。。
「解析中。。。」
「解析中。。。」
。。。。。。
重複單調的聲音持續了大概一個世紀，少沖猛然睜開眼睛。
「這是哪裡?」
周圍除了白茫茫一片，還是白茫茫一片。
「人類。。。」
機械的聲音強行灌入腦中，宛如在少沖胸口割肉，想要忽視，沒有可能。
「你是誰?這是哪裡!」
少沖用盡全力呼喊，毫無回聲。
「為什麼!」
當少沖再次喊出為什麼時，整個空間有了色彩。
那是一張張少沖從未見過的畫面，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被人從戰火中拉出。輾轉又出現在一對年輕的夫妻手中。。。沒過多久，那對夫妻被軍隊帶走，同樣帶走了那個剛斷奶的孩子。
又一副畫面中，那個孩子被放在一個發著亮光的裝置中，強光過後，孩子的眼神已經獃滯。幾個白大褂帶著面罩，小心的將孩子置於一個透明的器皿中。
成排的機器閃著燈光。。。
。。。
「那是我!」
少沖聲嘶力竭，一個少年正蜷縮在床上發抖，周圍落著淺淺的冰霜。
「這是你腦中深層的記憶。」
空曠的聲音匯聚成一團柔和的光芒，靜靜的懸停在少沖面前。
「你是?」
「我是大聖賢的意志，全知全能。」
光團變幻著，閃爍著無數生命的影子。
「全知全能!那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的思想是殘缺的，我無法計算你現在想要什麼。但是我可以計算出別人想要你做什麼。」
少沖：。。。
「你的思緒紊亂，記憶在不斷流失，這是因為你在少年時腦部已經受到了破壞。」
「記憶流失?」
「人為的對你的身體進行了改造，將不屬於你的能力嵌入到你的基因當中。。。非常刁鑽的思路，居然真的避免了（基因崩解）。」
一條條金色的細線出現，從少沖身上穿過，細線連環纏繞，幾乎將少沖包裹。少沖除了感覺有點癢之外，還很舒服，一直困擾了他的頭痛，就此消失。
「這樣的計算量。。。真的是不錯的構思。」
光團停止了變幻，凝固形態時，如同一隻大章魚，長滿了觸角。
「你的身體很不穩定，人類的基因中夾雜了其他多種生物基因，這些基因本不能融。如果你想擺脫這種困擾，我可以提供幫助。」
「呵呵！哈哈哈！為什麼幫我?」
少沖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並不是幫你，如果你就這樣消亡，那好不容易才有了意識的我，也會隨之消亡。」
「你什麼意思?」
「簡單解釋一下就是：一種精神，現在正與你共存。」
少沖聞言，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
「這就是所謂的聖賢?全知全能?」
「這基與你腦部完整的情況下。。。」
「你是說我腦殘?」
「實際情況就是。」
「你!。。。放我出去!」
「你所描述的出去，隨時可以做到。」
少衝心中一下湧起強烈的意念，接著猛的掙開眼睛。
「我是白鎮，西秦市暫時的指導者。相信來到我面前的，又是一位幸運兒！不過你的幸運自此已經消失了，你需要好好戰鬥才能活下去。你可以在資源庫得到你想要，前提是你有那樣的資本！」
與先前一樣的視頻正在少沖面前播放，片刻后一副頁面再次出現在少沖面前。
這次的兌換界面直接轉為空白，不過多了一個（共生）選項。少沖剛把意念掃過這個選項，整個空間一下發生了轉化，面前散發著光芒的大章魚正在眼前。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的事老是發生在我身上!」
少沖一下跪倒在地，雙手捶地，竟然是在哭泣。
「實際上我也在計算，心理如此脆弱的人類，怎麼能活到現在。。。」
許久的沉默之後，少沖抬起頭，準備站起，一下又盤坐在地。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只想完成楊將軍交給我的最後一個任務，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楊將軍曾經對我說過：讓你的敵人以為你消失了，那你已經戰勝了。。。服役的時候，我喜歡軍械訓練，槍法還算可以，卻沒完成幾次狙殺任務。。。」
喃喃自語時，少沖發現大章魚身外的金線正以瘋狂的速度流轉，愣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沒想到我最信任的人，居然想要殺我滅口。。。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機密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我怎麼才能順利的活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的在小房子里睡覺。。。沒有頭痛，沒有寒冰，無人問津。。。」
金線流轉越發快，少沖已經不能用眼睛捕捉。
「人類的複雜程度遠超乎想象，或許根本無法計算。。。或許有向量秘鑰的話，應該可以計算。」
少沖獃獃的看著章魚觸手飛速揮舞，一時忘了言語。
「人類!你需要一個目標，小點的目標也行！」
「目標?你是說任務?」
「任務?對!就是任務!如果你能完成任務，那麼你就可以做你想要的!」
「我想先休息一會，好嗎？」
。。。
西秦市陷入了短暫的寧靜，掩飾的很好的工事開始有人影攢動。
「報告長官，能量晶石更換完畢!」
「收到！堅守崗位!」
同樣的對話出現在西秦市街區的每個要點，不少身著戰鬥服的軍人滿臉疲憊，卻又不敢打半個盹。
「長官，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怪物？」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軍士朝著旁邊的軍官問道。
「少說話，多做事!」
「是!」
。。。
「報告潭嗔長官，已經無法收到指揮部的消息!」
潭嗔聞言，眉頭一皺，心下已然知道肯定發生了些什麼，隨即回道：「各作戰單位按正常運轉!」
軍士聞言，點頭稱是，很快消失。
「老潭，這白小姐不是出了什麼事吧！沒有指揮部監測，我們根本不知道來的是什麼怪物!」說話的是潭嗔的副官，馬江。
「這仗還是要打!只不過。。。」潭嗔正說話間，突然抬頭看向天空。
紫暈下的天空出現了許多黑點，正在極速下落當中。
潭嗔的臉色一下更加黝黑。
。。。
「神官大人，我們貿然召喚這麼多粉碎者，那些人類高層會不會不開心?」
一隻醜陋侏儒怪小心的叩拜著面前披著長袍的神官，那同樣是一個獠牙外翻，如同惡鬼的醜陋怪物。
「嘿嘿嘿嘿！人類就是喜歡刺激!不然怎麼會和我們合作?還想練兵?嘿嘿嘿嘿！」
醜陋的神官說話間，手腕處的破口淌出更多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