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誤傷
?這時,一隻諾大的白氣所形成的「聖魔」一下攥住了「地縛」,將其甩了開來!
我立刻向「修婭」看去,她得意的沖我一笑,我倆都是【魔尊】的【宿主】,此刻看著那龐大無比的「聖魔」出現在那裡,我好像就是看著自己在戰鬥一般。
我趕忙喚起摔入的地上的「煉魔」。
「怎麼會有兩個【魔尊】?」有人驚呼到。
「嘖嘖嘖,小姑娘,把聖魔當成【意獸】可對付不了我,建議你趕快把真身叫來吧。」幽羅用著「地縛」的身軀說道。
「小心點,【意獸】一旦被擊毀,就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再次召它出來。」我對著修婭說道。
這個是我經歷過,那次被「雷虎」馮山一陣「虎嘯功」,頓時「煉魔」煙消雲散,後來再想召出【意獸】形態的「煉魔」,就感覺身體空空如也,直到我修鍊內炁的那段時間,才感覺它逐漸的回歸。
「好的,我會的,可我能問個問題嗎?」修婭窘迫的說道。
我一下便明白她想問什麼:「你想問,怎麼操控身後的【意獸】是嗎?」
修婭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上次它出現也只是本能出來保護我,不是我主觀操控的。」
「剛剛擁有的【意獸】,是不可能聽從【宿主】的話的。」幽羅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他說的沒錯,我也經歷過那個階段,直到修為內炁時期,紫氣與內炁相融合,現在才能夠感應與主觀操控,這是經過很長的階段的。
「讓它自由行動吧。」我說道。
現在修婭身上的【意獸】還是「野生」的,不會聽話,所以戰術上,我也只能暫時配合它將就它了。
此刻我的【意獸】「煉魔」,已經站起身來,慢慢走向了修婭的【意獸】「聖魔」旁邊,兩隻個頭幾乎一般,形態也相似,只是看起來「煉魔」更為神秘,而「聖魔」更為尊貴。
二者都是站立狼身,身形龐大,頭帶圖騰面具。
「也好,毀掉【宿主】前,那『聖魔』便會出現吧?」幽羅用「地縛」的聲音再一次說道。
那「地縛」的所有的觸手此刻全是鋒芒的劍刃,而就在這時,那劍刃忽然開始形態大變,所有的劍刃同時變成了刀刃的模樣,散發著一股乾坤正氣!
「【封魔刀】?這不是弒殺『煉魔』的那柄名刀嗎?」我聽到「猴王」驚呼到。
「不錯,這便是尊主御用的名刀,只可惜他心虛不敢用,被我收藏了。」幽羅說道。
說完,那「地縛」從地上猛竄而上,所有的觸手形成的刀刃,頓時颳起數之不盡的斬波,頓時,「煉魔」被如同雨點一般的斬波包圍,我感激用起紫色氣場,化成盾牌擋在「煉魔」前方。
那斬波幾乎無視我的防禦,紫氣被斬的四散分離,就在這時,同是【意獸】的白氣「聖魔」阻擋在了前方,擋在了「煉魔」的面前。
頓時被那斬波斬的四散,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沒想到【意獸】在那幽羅的「馭靈決」下,如此的不堪一擊!
多虧了那「聖魔」的阻擋,讓我有機會再一次讓「煉魔」控起火焰,頓時紫色閃著瑞光的「三昧真火」,形成撲天之勢,向著那「地縛」猛衝而去!
「轟」的一聲,頓時地面被炸開了一個大坑,而那地縛滿身被燒焦,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
我原只是拿這招先緩下「地縛」的下一波進攻,沒有想過可以直接命中,可這樣的進攻本身就太隨意了,這就像中大獎一樣的概率,我不可思議的看著。
這時,周圍有人大喊著,由於太混亂,我一時沒有聽清他們在喊什麼,但似乎有什麼特別驚慌的事情,或許是以為「聖魔」有事吧?我得好好與他們解釋解釋。
可這時,修婭忽然把我拉上「詭騏」的馬背上,與他們一樣十分焦急的帶著我沖著。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你隊伍中的那個老人,恐怕犧牲了。」修婭喘著氣說道。
由於之前的戰鬥,是存在於幾個巨獸之間的較量,不管是「地縛」還是【意獸】形態的「煉魔」,都差不多有小山般大小,而戰鬥時一直隔著距離在打,所以現在我們人跑去「地縛」倒下的地方,還是有很遠一段距離。
「是老司馬嗎?為什麼?是因為【治安司】的事情嗎?」我問道。
我一臉茫然,因為老司馬先生前幾日一直在辦我們新身份的事情,與他的渠道進行交涉去了,怎麼忽然說犧牲了呢?
「說是死在你的招數之下。」修婭解釋到。
怎麼可能?我打的明明是「地縛」啊?
直到我們來到了「地縛」旁邊,看到老司馬先生確實全身被燒焦,已經死了不久了。
「為什麼?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先生經過呀!」我懊悔的喊道。
「頭,不怪你,唉!讓白俊和你說吧。」那「威震拳」大叔嘆著氣說道。
對,白俊一直與老司馬在一起,他卻沒事,我得趕緊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我趕忙四處找白俊,他此刻正靠坐在一個角落,抱著他的劍,低沉著腦袋。
「老先生他...老威讓我問問你怎麼回事。」我也靠在他前方,問道。
「我們剛把所有人的身份都買齊了,準備回來,卻看到『地縛』在猖獗,老司馬看到『聖魔』都經不住那『地縛』的『斬波雨』,怕我們若是被這怪物全部殺死,那麼一切就沒有意義了,他看到『煉魔』甩出那轟天的紫炎,但眼看著『地縛』要躲開...」白俊說道這裡又沉默了下來。
「老先生做了什麼?」我雖然隱隱猜到,但還是想多加確認。
「他讓我先走,然後用他的『幽冥鬼手』,使勁的拽住了那『地縛』的身軀,這才讓紫炎擊中!」白俊說著用手敲著自己的頭,使勁的剋制著情緒。
原來是這樣,那幽羅操控的「地縛」肯定沒有想過會有其他因素影響自己行動,因此大意了,而老司馬也看到了這樣的契機,不惜用生命保護到這個難得的機會。
沒想到這樣捨己為人之心性的人,卻只能待在這荒漠的島上,而那些心性狡詐的人卻在那繁花中原,享受著名譽與自在,真是莫大的諷刺,也真是本末倒置的時代啊。
雖然仗打贏了,但大家日夜朝夕的相處,突然丟失了一人,不免心中凄涼,所幸的是,老司馬辦的事,還是穩穩噹噹的完好缺的完成了,白俊替他拿著所有人的「新身份證明」,此刻也都發給我們。
那幽羅看形勢不對,估計在「地縛」中招前,提早的解開了附在「地縛」身上的「馭靈決」,退出了戰場。
部落的人運來了一個推車,將老司馬放在了上面,應該是打算做一番安魂或是超度后,再安葬起來,所有人便一同過去幫忙了。
而我此刻也心念著另一個朋友,他便是被幽羅當成操控玩偶的「地縛」,此刻它也全身被燒的焦味十足,動彈不得,只是慌張的急促呼吸著,那觸手幾乎被火焰的猛勢炸的粉碎,它儘快的看著我走上它的身體,不斷的抽搐發抖著。
「山神之子,你還記得我嗎?」我問道。
「記得...」它已經說話不利索,隨時要逝去的模樣。
我有些不忍心,雖然我不是故意傷他的,但還是有很強烈的愧疚感在心中蕩漾。
「救救我...『煉魔宿主』,求求你...救救我,你要什麼我都能幫你辦到。」那「地縛」奇怪的龐大臉龐,此刻因為驚恐,變得格外扭曲,它抽搐的越來越厲害。
「怎麼幫你,我很想幫你,你告訴我。」我急促的說道。
「救救我...」這時「地縛」已經聽不進話了,奄奄一息,看來馬上就要走了。
我的愧疚感越來越強,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
「對不起!你本是神明的兒子,卻因為我落得如此境地!」我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都說這「控火訣」,凡人不宜修鍊,因為過於剛強,只懂得毀滅,從沒有救贖。火,從來不會讓人有後悔的機會....
「地縛」如是,老司馬亦如是...
「它中了『亂神咒』。」忽然我身後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彆扭的口音讓我隱約知道是誰到此。
我轉過身看去,正是先知老人。
「您有辦法解除嗎?」我問道。
「沒有。」先知老人說道。
果然如此...
「但是,我可以先用咒保住這個怪物的命,讓修婭請『雷爾』巫師來這裡,他懂得解除。」先知老人說道。
「真的嗎!」我聽到此消息,興奮的都要跳起來。
先知老人點了點頭。
只見先知老人走到了「地縛」的臉頰部位,拿出一片葉子,那葉子在老人手中捏搓,口中念叨著咒語,再打開手時,那葉子已經變成一個鉤子一樣的綠色物質,他把鉤子扔進了「地縛」的嘴裡。
而不知是否我有什麼特殊視力,我忽然看到那綠色的鉤子,勾住了一個不大的孩子的靈魂,那孩子也反手扣住那鉤子,先知老人便作出拽拉的動作,並一直在念著咒語。
沒過多久,「地縛」頓時大喘一口氣,急促的呼吸起來。
「快去找修婭,吩咐她去,這邊撐不了多久。」先知老人大聲喊道。
我趕忙沖了下去,在人群中瘋狂的找修婭,打聽到她在老司馬的推車旁邊,念著安魂咒之類的,我趕忙找到了她,並把那邊的情況用最簡潔的語言說了清楚。
她二話不說,「噓」的一聲口哨,那「詭騏」立刻向這邊疾馳而來,她順手一拽馬背,便騎了上去,飛奔而走。
我這才緩了一口氣,又看了看那白布蓋著的老司馬,便急忙回去看看「地縛」那邊如何。
我到那邊時,先知老人已經吩咐了好幾名部落人,在旁邊打著奇怪的鼓,也有的穿著紅色的奇怪袍子,兩腿張開,朝著中間的篝火,不斷扭動著身體,像是某種儀式。
那「地縛」一次次的沉浸下去,又一次次的復甦過來,我的手都緊張的攥出血來了,只希望快點請到那所謂的雷爾巫師。
從天未黑,到天已大黑,我不斷來回踱步,以此消磨這難熬的時間。
「救救我...」此時,那「地縛」猛的大喊一聲。
「糟糕!」先知老人大驚到。
我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周圍的部落人跳的更起勁,那鼓的頻率也更加的快。
終於,聽到了馬蹄的聲音...
「來不及了!」先知老人咕噥到。
而此時,我感覺到「地縛」中的小孩像是沉淪到了深淵下面一樣,沒有繩子再能拽住了!
我雙手捂臉,不敢看這一幕。
忽然一隻白色的也像是靈魂的手,緊緊的拉住了小孩,將他拎了上來。
而我再看時,有個全身穿著黑巫袍的男人,臉上塗著許多色彩,但是右手確實透明的白色,此刻它的右手正拉住那小孩。
頓時「地縛」再次醒了過來。
「他就是雷爾巫師?」我問修婭到。
修婭氣喘吁吁,緩了一會兒才說道:「對,他有【靈魂之手】,剛才正是因為這樣才把那怪獸的魂魄召回。」
先知老人這才大鬆一口氣,全身汗流浹背,用土語與那雷爾巫師交流了幾句,隨後便跳下了那「地縛」的身軀。
「昆力斯奇?」那雷爾巫師看到我,驚訝的問道,可口音明顯是土語。
為什麼要叫「煉魔」的名字?並且還是對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