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少年情事
?一連數日,雪寒江都在開闢識山和神念耗盡之間來來回回。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神念在不斷增強,但是他也發現了自己在那座大山腳下劈山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而那座大山上的縫隙也越來越大,到後面他更是要深入縫隙內才能繼續劈山。
在此期間,除了趙金龍、微劍塵在外歷練,當年一起參加齋醮大會的弟子還有那幾個和長孫青雲一起歷練的弟子都來探望過雪寒江。
聽聞雪寒江雖然身體陷入昏迷,但是神念卻是在開闢識山,他們不得不感嘆雪寒江因禍得福。
尤其長孫青雲,這次那麼多人因為自己而陷入險境,雪寒江更是因為他而遭到如此重創。本來他就愧疚不已,聽說雪寒江因禍得福有可能開闢識山,進入開山境,他心中愧疚之情也減弱了一些。
「寒江,此恩情,我長孫青雲永遠銘記於心!」
這一日,柳思思單獨探望了雪寒江,她也不知道雪寒江能不能聽到,坐在雪寒江身邊說了許多許多。
「臭傢伙,居然比我還要早進入開山境,真是走了狗屎運。」
「你趕快醒過來,你三年曆練還沒完成呢!」
「聽虞師叔說由於你歷練期間立功數次,等你醒來會有獎勵。」
雪寒江此時正在繼續劈山,隱隱約約間他似乎聽到了柳思思輕柔的聲音。他不由皺著眉望著前面黑洞洞的山體,心中暗道:「莫非我產生了幻覺?」他握緊了手中的雲雵劍,對著前方狠狠劈了過去。
柳思思輕撫著雪寒江的頭髮,看著他的睡容,想起了他當日奮不顧身的身影,臉上露出了笑容,轉過頭望了一眼,便彎下腰輕輕的吻在了雪寒江的額頭。
柳思思親完之後,趕緊坐了起來,小臉上出現一絲紅暈。等她再看向雪寒江只是,卻發現雪寒江竟然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盯著自己。
柳思思頓時滿臉通紅,捂著臉問道:「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親我的時候。」雪寒江此時也是紅著臉,老實回答道。
「你…你…你!」柳思思此時只覺全身一陣發熱,腦袋發暈,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雪寒江剛才柳思思輕撫他的頭髮的時候他便醒了,只是他也沒料到柳思思居然會偷偷親自己,瞬間心神失守,便睜開了眼睛。他也沒料到氣氛會如此尷尬,他現在心裡暗道:「還不如繼續裝睡呢!」
「思思,我…」雪寒江剛想向柳思思說些什麼,只見柳思思站起身便轉身跑出了屋外。
雪寒江一愣,便想從床上起來去追。可是等他坐起身,便發現自己身子有些發虛,等他從床上站起趕到屋外的時候,柳思思已經御起天心劍蓮頭也不回的飛走了。他想追也沒有辦法,本命飛劍因為受損嚴重,此時還在丹田中慢慢溫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柳思思消失在天際。
雪寒江略顯失望的回了房間,整理了一下思緒,想到剛才開闢識山的情景。剛才雪寒江咬緊牙關連劈了十下,當時他神念損耗的差不多了,再劈一下都不能夠了。
幸好最後一下,雪寒江全力劈出那一劍,眼前的黑暗瞬間出現了一絲光亮,只聽得「咔嚓」幾聲,整座大山轟然裂開,中間露出了一條一線天般的景象。而此時雪寒江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那座劈開的山便是識山。
「沒想到因禍得福。」雪寒江感慨道。
只是雖然雪寒江從神遊境破入了開山境,但是他身上所受之傷卻還需好好調養。所以他回到了房間,開始運轉功法開始慢慢療起傷來。
而此時的西海龍宮一處宮殿之內,敖百烈拿著一封信坐在王座上,臉上滿是怒色。王座之下,西海皇族數位王子都些戰戰兢兢的站在大殿之中,都低著頭,不敢有太多動作。
「李天琊這個老不死,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敖百烈一把將那封信捏碎,咬牙切齒道。
此時西海皇族大王子敖千秋沉聲問道:「父王,不知道他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居然讓父王如此大動肝火?」
「這個老不死居然說我們把書山學海的那幫人都打成了重傷瀕死,說不給他一個滿意的賠償,他便親自上門找我討要!」敖百烈一巴掌拍在王座扶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敖千秋皺著眉頭,一臉不忿道:「我們離開之時,他們明明個個都精神的很!何來重傷瀕死之說?,明顯這是赤裸裸的敲竹杠呀!」
「本來傳言李天琊這個老不死之前出手幾乎是扒了荒燭龍的一層皮,沒想到這次竹杠居然敲到我的身上。」敖百烈一臉怒意,不滿道:「端木先天那傢伙明明說了會幫我們擋下書山學海的來援,沒想到他居然放了花祖過來!明擺著把我當猴耍!」
此時王座下,另一位身穿銀甲的王子出聲道:「父王,端木先天如此行徑無非是坐山觀虎鬥,意圖坐收漁翁之利,我們若是和書山學海徹底鬧僵只怕是會遂了他願。」
「哼!正邪之爭與我們何干!我才不會傻到現在就和書山學海翻臉。只是現在李天琊這老不死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我們看來只能先韜光養晦了。」敖百烈面有不甘的吩咐道:「千秋,賠償事宜就交給你了,你們都先退下吧!」幾位西海皇族的王子紛紛告退,離開了大殿。
「龍帝,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此時一身黑衣的端木先天從大殿一根柱子後面走了出來,對敖百烈笑道。
敖百烈望著悄無聲息出現的端木先天臉上露出了忌憚之色,冷哼一聲,問道:「你為何不攔住花祖?」
「光攔住李天琊我就廢了很大的功夫,若是再加上一個花祖,就算是我也很難全身而退的。更何況我可是在書山學海的門口,若是把他們惹急了,門內隱事的長老盡出,只怕是我不死也得脫層皮了。」端木先天搖了搖頭,笑著解釋道。
敖百烈盯著端木先天,問出了一個問題:「你和李天琊到底誰強誰弱?」
「我和李天琊修為境界相差極小,若是生死相搏,只怕是會落到個同歸於盡的下場。」端木先天沉吟片刻,回答道。
「我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敖百烈又問道。
端木先天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笑著說道:「我可以在百招之內勝過花祖。」
敖百烈聞言臉上露出黯然之色,自己就算在西海面對如今的花祖也是只能自保,端木先天居然百招之內能勝過花祖,那自己和他的差距豈不是如同日月一般。
「李天琊上一次出手,便是為了殺雞儆猴。這次若不是我將其攔下,當日對你出手的可不一定就是花祖了。」端木先天笑道。
敖百烈皺起眉頭,沉聲道:「李天琊那個老不死現在還有如此修為境界,那你還說…」
「越是出手,越說明他快要不行了!」端木先天目露詭異之色,笑道:「他如今出手大敗荒燭龍,讓邪道各派感受到了威脅,原本蠢蠢欲動邪道各派如今都陷入了蟄伏。這便是李天琊想要的結果。」
「迴光返照?」敖百烈疑惑道。
端木先天沒有回答,只是對敖百烈笑了笑,身子慢慢消失在了他面前,留下了一句話。
「切莫忘記我們當然月下之盟。」
「哼!李天琊你個老不死,就讓你再得意一下!」敖百烈臉上露出陰沉之色,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意。
玄都這邊,趙雲起見雪寒江和柳思思遲遲不歸,只得和奶奶打了招呼,住在了茶館內。小小年紀不但要打理店鋪,還得照顧玄心,若不是年關才過,客人不多,只怕是他要有些忙不過來了。
「怎麼還不回來?」趙雲起看著神情獃滯的玄心,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自從雪寒江離去,玄心便一直是這樣,坐著不動。除了彈箏的時候不用他來照顧以外,其他時候都需要他幫忙才行。
這期間,忠義侯宋人傑也來過一次,看到趙雲起如此辛苦,提議派自己府中的嚇人來茶館幫忙。但是被趙雲起婉拒了,畢竟請人是要花錢的。若是不要錢的話,他更是心裡過意不去。
「還是早些睡吧!」趙雲起拍了拍玄心,對他說道:「睡覺。」然後去脫了玄心的鞋子,解開了他的外衣。玄心雖然神情獃滯,但是也是配合的躺了下來。趙雲起給他蓋上了被子,自己也脫了鞋子外衣,鑽到了被子的另一頭。
書山學海此時也是到了夜晚,雪寒江雖然打坐運功療傷了一些時間,但是腦海中總是想到了柳思思的那一吻。髮絲落在臉上的痒痒的感覺,少女身上的淡淡體香,還有額頭那溫軟的觸感,都讓他有些定不下心神。
「不知道思思她現在在幹什麼?」雪寒江此時更是從房中走了出來,站在院子里,望著天上的月亮,嘆息道:「不知道會不會生我氣?如果生了我的氣,該怎麼辦呀?」
另外一邊,柳思思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想起今天之事,不由害羞的捂著臉,羞愧道:「柳思思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以後怎麼面對寒江呀?」
「思思到底怎麼了?從煉部一回來就這樣了?難道是雪寒江這小子欺負她了!」柳無厭透過窗戶望著房內的柳思思,臉上露出一絲怒色,正欲動身去煉部質問雪寒江。卻被花憐香拉住,責怪道:「寒江這麼一個老實孩子,怎麼可能對思思做出什麼事情。更何況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也想得太多了!」
「不是他還會是誰讓思思變成這樣?」
「少年情事,我們這些大人還是少管。」
「思思還小,我是她爹,怎麼能不管!」
「當年老祖管咱倆的事情,你怎麼不說這話?」
「這個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快給我睡覺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