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是小孩子
太后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聞著小香葉身上那泥土的芬芳,比起那些公主娃兒的奶香味更讓她覺得心神一清,笑道,「香葉兒這是剛從花圃過來呢?小小的年紀,也不嫌這花草沉悶?」
「回太後娘娘,花草不悶,養花也旨在修身養心…」香葉頓了頓,又一臉童真,甜笑著加了一句,「比起那些小動物還要有趣得多呢。」
「是嘛?」羽太后聽著香葉說得煞有介事,笑得更加慈愛,「香葉兒喜歡自然是好,難得你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心性~」
香葉心裡笑得乾癟癟的,你不要被我的外表欺騙了。(大家也不要被香葉的外表欺騙了!)
羽太后看著香葉,又轉頭望向依舊站著的兩人,目光定在玉蕭錦身上,臉上笑意稍減,「蕭兒,哀家聽聞,你踢傷了嵐兒?」
蕭錦聞言,垂拉著腦袋默默無聲,羽太后又問,「你可知你傷了你皇兄何處?」
蕭錦腦袋垂得更低了,羽太后似乎嘆了一口氣,厲聲問,「這等手段到底是跟誰學的?」蕭錦身子猛地一抖,香葉卻搶在他跟前徐徐跪下,拉著羽太后的袖子蚊聲道,「太後娘娘,香葉好不容易才想到讓蕭錦哥哥不被欺負的方法呢。」
羽太后聞言臉色微變,望著香葉滿是不敢相信,「香葉兒,你是說、這手段是你教的?」
香葉頂著天真無邪的眼,輕聲道,「是啊~」
羽太后顯然沒想到會是香葉的主意,手上微微顫抖,勉強道,「香葉兒胡說呢,你又怎會曉得這些個旁門左道,定是有什麼人,背著哀家教壞了皇子。」羽太后聞言,冷眼掃過宮下眾人,不怒而威的氣勢,讓底下的宮人直冒著冷汗。
「太後娘娘,香葉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香葉突然拉著羽太后,小臉垂然欲泣,看起來分外惹人憐愛。
蕭錦見著急忙站了出來,「皇祖母,是蕭兒犯的錯,香葉兒根本沒有教過蕭兒什麼…」
「蕭錦哥哥,是香葉不喜歡明嵐哥哥,蕭錦哥哥才沒有錯。」香葉執拗地轉頭,在羽太后看不到的角度,猛的瞪他,那意思是,你一邊去,別來給她攪局!
俗話說的好,不怕虎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盟友。顯然,蕭錦有做豬的潛質。
而羽太后也並非狼虎,果然,她慈愛般的問她,「香葉兒為什麼不喜歡嵐兒?」
「明嵐哥哥壞,欺負蕭錦哥哥。」香葉裝作哭泣的模樣,跑了下去,突然猛的一把拉開蕭錦的袖子,露出先前的瘀傷,準確來說,應該是原本已經消得差不多方才又被香葉掐得顯出來的瘀傷,白皙的小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觸目驚心。
「香葉害怕蕭錦哥哥會死掉。」香葉說著拉著蕭錦的袖子做擦淚的樣子,故意說得嚴重的樣子,小手卻惡意地戳了戳蕭錦的傷處,蕭錦頓時疼得嘶聲,羽太后見狀,臉上轉為擔憂,「蕭兒,快過來讓哀家瞧瞧,怎麼會傷成這樣?」
玉笙寒一直在旁邊看著,總算明白方才那殺豬般的慘叫聲是怎麼來的了,明明已經淡化的瘀青,硬是被她弄得青一塊紫一塊地顯現出來,難怪方才蕭錦一直苦著一張苦瓜臉,想到這兒,玉笙寒就忍不住地好笑~
羽太后拉著蕭錦的手仔細看著,那白皙的手上布著青紫,觸目驚心,讓人心疼不已,香葉見著羽太后這心疼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沒有賭錯。
「皇祖母,嵐弟比武向來不知分寸,這回的事,就當是給他長長教訓,更何況蕭弟傷得這樣『重』,皇祖母就不要太過責罰了吧~」玉笙寒適時開口,顯然是有意偏袒香葉兒和蕭錦,眼神瞥過香葉兒,香葉也心知玉笙寒是有意配合,眸光柔和了一些,微微點頭當謝。
玉笙寒只覺得她很是有趣,以前沒見過她,倒不知這宮中竟還有如此有趣的女娃~
羽太后看了看玉笙寒,十四歲的年紀,怎麼都比眼前這兩個小娃沉穩得多,嘆了口氣,「笙兒說的也對,嵐兒也該長點教訓,太醫也說嵐兒沒有大礙,哀家也不想多做追究了。」
命宮人退下,又拉著香葉說了一些話,突然轉向小玉笙寒,問,「笙兒怎麼不說話呢?」
玉笙寒倒有大皇子的典範,卻故意笑道,「笙兒在想,皇祖母對香葉妹妹如此疼愛,我和三弟反倒成了陪襯的了。」
羽太后聞言一愣,隨即忍不住大笑出聲,「笙兒這是在吃香葉兒的醋?哀家可是真的把香葉兒當做自家人看待,以後若是香葉兒長大了,哀家就在你們幾個皇子中挑選一個與她婚配可好?」
這話一出,三人都齊刷刷地望向香葉,香葉則是愣住,眉角微抽,好好地,幹嘛拿她開刷?她可沒打算要嫁給這些個小毛孩…
她沒有戀弟情節,就算身體渺小,她的心可是很巨大的…
「香葉兒怎麼看?想不想做哀家的孫媳婦?」羽太后見香葉怔怔不語,低著頭望她,語氣溫柔地問,香葉愣過神來,隨即一派淡定道,「都還是小孩子,這些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羽太后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歡笑出聲來,對於香葉這正經八百的模樣得趣非常,「好好好,敢情是哀家操心過早了~呵呵~」
香葉也沒想過,就因為羽太后的那句話,讓兩個皇子心裡都有了想頭,還是十一四歲的懵懂年華,因為這句話,開始有了堅定地目標似的。
長大以後,娶她為妻。
給讀者的話:
小香葉的小腹黑~嘿嘿~獻上真正的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