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保鏢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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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一粒沙」笑了笑道，「這種軟體我倒是有，不過不敢給你，違法啊！」
羅傑笑道：「老兄，你賣閥門軟體就不違法嗎？你就悄悄地給我裝一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就是！」
他知道這傢伙八成就是個黑軟體商，既然已經推銷了閥門軟體，肯定還想把保鏢軟體也一起賣給他的，之所以扭扭捏捏，無非是想抬高一點價格而已。沒關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為了讓羅莉能夠更加完美，花點錢倒也無所謂。
果然「一粒沙」裝模作樣地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苦笑著道：「那好吧，大家好兄弟，給你個優惠價，十萬！」
羅傑吃了一驚：「啊？那麼貴？」
「一粒沙」道：「兄弟，保鏢軟體可比閥門軟體複雜多了！要不是看咱們倆有緣，二十萬我也不賣呢！」
「好吧。」羅傑咬了咬牙道，「怎麼支付？也上交易平台嗎？」
「不，不行！」「一粒沙」道，「這個不能上平台交易。——你在哪兒？把你的地址發給我。」
羅傑在PED上點了幾下，把自己的定位發了過去。
「把錢準備好。」「一粒沙」道，「過兩天我去找你。」
兩人的通話就此結束，羅傑關閉了私聊頻道，如釋重負般地放下PED，看著一直靜靜地呆在他身邊的羅莉笑了笑。
「小莉，我又要給你加裝新的軟體了，你不會反對吧？」
羅莉道：「羅傑哥哥，不管你要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的。」
「是嗎？」羅傑笑道。他有些驚奇地發現他身上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不知道是因為心情愉悅還是用了止痛劑的緣故。
「是的，羅傑哥哥。」羅莉道，「我是你的僕人，只要你高興，你想對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
「呵呵……」羅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理論上說羅莉確實是他的機器女僕沒錯，可是在這個「僕人」身上，他已經花費了那麼多的錢財和精力，究竟誰是誰的僕人，這個問題還真是值得商榷。
不過眼下他還有更緊迫的問題需要解決——錢。
羅莉的首付已經花光了他的幾乎全部積蓄，現在他每個月的收入除了日常開銷，基本上只夠支付分期款而已，要讓他在短時間之內再湊出十萬元來，只有一個辦法。
羅傑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咬了咬牙，拿起PED撥通了錢昆的電話。
「死鬼，啥事？」錢昆問。這傢伙看來已經上了床，卻還沒有睡覺，赤裸著上身，讓羅傑立即聯想到了他大概正在跟他的那個美麗的女僕倩倩尋歡作樂。
「昆哥，幫個忙。」羅傑道，「借我點錢。」
「多少？」錢昆問。
「十萬，急用。」羅傑道。
「沒問題。」錢昆幾乎是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卻又笑著問道：「幹什麼用啊？」
羅傑苦笑道：「還不是受了你的蠱惑，我也買了個機器人……」
錢昆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嗎？讓我看看！」
羅傑對身邊的羅莉道：「小莉，來跟昆哥打個招呼吧。」
羅莉湊上前來，微笑著對錢昆招了招手：「昆哥你好！」
「哈哈哈……」錢昆拍著床沿大笑起來，「你小子，不錯！多少錢買的？」
羅傑苦著臉道：「一百八十八萬哪！分期付款買的。」
「不錯！不錯！」錢昆笑嘻嘻地道，「一百多萬算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來嘛！」
羅傑道：「這不，馬上又要升級系統，說是要十萬塊錢。我都傾家蕩產了，沒辦法，只好向你老兄求助啦！」
「沒問題！沒問題！」錢昆連連點頭道，「馬上打給你！」
「先說好，這錢我可一時還不上的！」羅傑道。
「不用還啦，就當是我送給弟妹的見面禮了！」錢昆笑嘻嘻地道。
「那倒不用。」羅傑一本正經地道，「等我有了錢就還你！」
「行，再說吧。」錢昆道，「哎，你什麼時候把你女朋友帶來給我看看？正好讓倩倩跟她交流交流經驗。」
「有什麼好交流的。」羅傑道，「回頭讓你們把我的小莉給帶壞了！」
「你姥姥的！」錢昆笑罵道，「什麼叫帶壞？這本來就是她的基本功能嘛！難不成你把她買回去是為了每天跟她探討人生和哲學？」
「是啊，我每天就是跟她探討人生和哲學的！」羅傑笑道。
「靠！」錢昆剛剛罵了一句，那邊的倩倩湊了過來道：「羅哥，你就帶小莉妹妹來我們家玩玩嘛，我也很想好好看看她呢！」
「……」羅傑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辦法拒絕這個跟羅莉同型的機器人美女的要求，只好答應道：「好吧，過幾天吧，過幾天咱們四個一塊兒聚聚。」
「太好了！」倩倩高興得拍著手道。
「那說好了，就下個周末吧，等你來啊！」錢昆道。
羅傑「嗯」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大家聚一聚也好，兩個機器人美女坐在一塊兒，那場面想必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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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新濱市長島公園。
羅傑背著一個挎包走進園門，在一排石楠樹牆的後面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掏出PED給「一粒沙」發了一條信息：「我到了。」
「在哪兒呀？沒看見你。」「一粒沙」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
「就在進門右拐不遠處的這排樹後面。」
「好，我過來找你。」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石楠樹牆的另一邊出現了。
這人中等身材，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黑色的帽子罩在頭上，把他的臉也蓋住了一半，只露出了半個鼻子和一張嘴。
「你就是『一粒沙』？」羅傑問。
「是我，錢帶來了嗎？」「一粒沙」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帶了，貨呢？」羅傑問。
「一粒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小的數據存儲卡，在羅傑的面前晃了晃。
羅傑苦笑了一聲，這麼個小小的東西，就值十萬。
「拿錢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粒沙」道。
羅傑把一直緊緊護在胸前的挎包遞給了他，然後從他的手裡接過了那張小小的存儲卡片。它只有指甲蓋大小，光潔如鏡的數據插口在遠處街燈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金色。
「老兄，這個真的是保鏢程序嗎？」羅傑看著那張卡片問。
「兄弟，你又侮辱我！」「一粒沙」一邊打開羅傑的挎包清點著裡面的鈔票一邊道。
羅傑嘆道：「這些錢可都是我找朋友借來的，全給你啦！」
「一粒沙」道：「放心吧，兄弟，絕對能用，不能用你來找我！」
羅傑笑了笑，他相信這個「一粒沙」不是個騙子，上次他發過來的閥門解鎖軟體已經試驗過了，很好用。況且除了相信他以外，羅傑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它的途徑能搞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他看著這個打扮得像死神一樣的神秘男子，忍不住問道：「老兄，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一粒沙」笑道：「你管我是何方神聖哪？反正不會賣假貨給你就是了！」
「嗯，那是。」羅傑點了點頭道，「老兄，如果好用的話，以後再想升級軟體我還找你！」
「行，沒問題。」「一粒沙」點完了鈔票，把挎包的拉鏈拉上道：「安裝程序裡面都有說明的，你自己看著弄吧，不懂的話再問我。」
「好的。」羅傑道。
「好啦，兄弟，合作愉快。」「一粒沙」微笑著伸出手來跟他握了握道，「記住，今天晚上你沒有見過我啊，這張卡片是你自己在路邊撿到的！」
「嗯，明白。」羅傑道。
「一粒沙」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匆匆離去，很快就消失在暮色當中。
羅傑則帶著那張存儲卡回到了家裡，他進門的時候，羅莉正躺在床上休息。
準確地說她是在節能待機，因為不管是人還是機器人，在平卧的時候消耗的能量都是最少的。不過羅莉的續航時間確實很長，因為自打買回來以後，羅傑還從來沒有見她充過電。
看到他回來，羅莉立即從床上爬起來迎接他：「羅傑哥哥，你回來啦？」
「嗯。」羅傑點了點頭道，「小莉，快過來，我要給你安裝新軟體了。」
「好的，羅傑哥哥。」羅莉十分順從地坐到了桌子邊。
其實導入程序的說明書里並沒有對安裝軟體時機器人的姿勢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但羅傑每次都堅持讓羅莉端端正正地坐好，因為這樣顯得比較莊重些。在羅傑看來，對羅莉的每一次改進都是很莊重的時刻，就像是某種神聖的儀式。
他從抽屜里拿出羅莉專用的導入器，把「一粒沙」給他的存儲卡插了進去，並按照存儲卡里附帶的說明文件的指導打開了引導程序，導入器上的操作確認界面隨即彈了出來:新程序導入準備完畢，是否開始？
羅傑的手指在確認按鈕的上方停住了。
「一粒沙」那小子，可千萬別是個騙子啊。軟體若是假的倒還是小事，萬一裡面還帶了病毒什麼的，搞得羅莉系統崩潰的話，那可就……
猶豫片刻之後，羅傑猛地按下了確認鍵。
崩潰就崩潰吧，大不了再去找李傑，他應該有辦法讓羅莉起死回生的。
導入程序開始運行，這個軟體包並不很大，導入的時間甚至比上次李傑給他的憤怒情緒插件還要短，這讓羅傑心裡更有些惴惴不安。
程序安裝完成後，羅傑關閉了導入器，對羅莉道：「小莉，你感覺怎麼樣？」
羅莉還是跟上次一樣回答道：「羅傑哥哥，我感覺挺好。」
羅傑把提起來的心放下了一半，至少這軟體沒有什麼明顯的副作用，接下來該檢驗一下它的功能了。
檢驗的方法很簡單，羅傑看著羅莉問：「小莉，如果以後再有壞人攻擊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羅傑哥哥，你不用擔心，如果以後再有人敢攻擊你的話，我會保護你的。」羅莉道。
羅傑壓抑著心頭的激動，繼續追問道：「你會怎麼保護我呢？」
「當然是打倒他們！」羅莉微微一笑，並揮了揮她粉嫩的小拳頭。
「耶！成功了！」羅傑興奮得跳了起來，抱著羅莉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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