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你們都好好想想,本王為什麼要打你們。」蕭逸塵手中持著兩尺來長,三指併攏寬度的黑色條木,星目先落到了傾城的身上,「把手伸出來。」
「三哥,人家錯了,錯了還不行嘛。」捏住自己的小手,不肯伸出來的傾城,美眸中都快要掉下眼淚,可憐兮兮的服軟討好。
「再不拿出來,多打你十下!」蕭逸塵壓住心中的不忍,目光冷冽的注視眼前美人兒。
知道這回是逃不過去,傾城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眨巴著美眸說道:「三哥,人家知道錯了,你打……啊啊~~~」
啪!
重重一下,還不等傾城的話說完,蕭逸塵手中的木條已經落到了那小手上,瞬間就在白嫩如玉的掌心裡留下一道紅痕。
「你身為帝國公主,深受父皇寵愛,就該更想著為父皇分憂,而不是給他找麻煩。自己跑到街上去玩鬧且不說他,還膽敢公然攪亂他國使臣隊列。若是對方將你扣留,又以文書提出抗議,且不說父皇會如何懲罰你,就算是前朝也會因此而陷入外交危機。你說,該不該打?!」蕭逸塵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深沉。
「該,該打,人家錯了。」大概是因為太疼的關係,忍不住掉下眼淚的小美人,強忍著疼勉強說著。
見那白玉般的小手裡已經腫起一道,蕭逸塵心中嘆息一聲,原本還想打上十下,卻也沒法再打下去,最終還是將那隻小手鬆開:「牢記你自己說過的話,若是再犯,本王絕不輕饒。」
看傾城捂著小手拚命點頭,蕭逸塵將目光從她身上轉向玉瀟湘,橫行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把手一伸,什麼話都沒說,就這麼盯住那張俏麗臉頰。
親眼看到連傾城都沒逃過,玉瀟湘也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只能乖乖伸出略微顫抖的小手,任由蕭逸塵捏住。
「身為本王的女官,平日里胡鬧任性,本王也都由著你。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是你真惹出什麼麻煩,你說,本王是保你,還是不保你?平日里,你對本王也是關照有加,噓寒問暖從未懈怠,可若是你真想要本王安心,為何不知安分守己?你說,你該不該打?」蕭逸塵捏住那隻小手,同樣沉聲正色言語。
「人家知道錯了,你,你打輕點。」閉起美眸的小美人,只想著自己會有多疼,其他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啪!
同樣重重一下,看著整個小身板都差點蹦起來,蕭逸塵同樣鬆開了玉手,最後警告道:「今日只是打你一戒尺,算是初犯的懲罰,若是下次再和傾城胡鬧,本王就讓司刑司來賞你十棍子!」
同樣因為太疼而說不出話來,玉瀟湘幾乎和傾城一樣,只知道抱住自己的玉手猛點螓首。
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蕭飛星的身上,蕭逸塵還未走到他面前,就見倒霉的宇星郡王一臉苦相的說道:「三哥,真不關我事呀!而且我也有通風報信的功勞,將功補過也算是功過相抵吧?」
「尤不認錯,其罪大矣!」蕭逸塵對自家的弟弟可沒妹妹那麼客氣,直接拽起他的手,揮舞起戒尺就重重打下。
「啊啊,三哥,很疼呀!我只是看到她們要出去,又不知道她們去鬧事!」蕭飛星扯著嗓子大喊冤枉。
「仍然不知道自己的錯處,該罰!」蕭逸塵再度舉起戒尺,都不給蕭飛星辯解的機會,手中的戒尺再度落下。
「啊啊~~為什麼她們打一下,我要被打兩下?我怎麼說,最多也就是個路人甲!」蕭飛星越發覺得自己冤枉。
「她們知錯能認,你卻有錯不改,該打!」蕭逸塵再度揚起戒尺。
「啊~~~三哥,好三哥,我錯了,你說什麼是什麼!」蕭飛星終於開始低頭討饒。
「錯便是錯,何來本王說什麼是什麼?冥頑不靈,該打!」
「啊啊~~三哥,不是吧?你這是重女輕男!」
「本王何來重女輕男?明明是重男輕女!該打!」
「三哥,你不會是心裡有氣,不捨得打她們,專門挑我發泄吧?」
「虛言臆測,該打!」
「三哥,我錯了!」
「認罪不誠,該打!」
「……小心我翻臉呀!」
「威脅本王,該打!」
「三哥~~手斷了,饒了我吧。」
「虛報傷損,意圖逃罰,該打!」
「……」
……
差點把戒尺打斷,也差點把蕭飛星的兩隻手打成豬蹄,總算覺得心中的鬱悶發泄完,隨手丟開戒尺之後,蕭逸塵看著眼前三人,這才像是渾身舒坦似的說道:「這回都知道自己錯了吧?」
「知錯了,知錯了。」最會討饒的傾城立刻連連點頭螓首,邊上的玉瀟湘雖然慢了半步,但是認錯的態度同樣誠懇,唯獨只有蕭飛星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在迅速收到蕭逸塵的瞪眼之後,連忙表示自己大錯特錯。
「都起來吧。」揮手示意幾人起身,自己則轉到案幾后坐下,蕭逸塵嘆息一聲,掃視三人說道:「父皇華誕在即,各國使臣相繼抵達,這些且不去說他。就算是帝國中的三教九流,各地的大都督、總督,軍中的高級將領,都會陸續來到盛京。這些人中,有好有壞,心思各不相同。你等都是本王身邊親近之人,更加行事端正,以免被他人所利用。本王可以保你等一次,兩次,但卻很難保你等一輩子。若是真的惹出了大事,屆時也許本王也無法維護你等。所以,切莫要像今日這樣,獨斷獨行,又到處惹是生非,可明白了?」
「嗯嗯,人家聽三哥的話,會乖乖的。三哥別生氣了嘛。」傾城蹭到蕭逸塵的身邊,拉著他的袖子,一搖一晃的撒嬌。
「你呀,真該讓皇姐給你立立規矩了。」蕭逸塵寵溺的點點傾城瑤鼻,無奈的輕聲嘆息。
案幾另一邊直接坐在地上的蕭飛星,舉起自己紅腫的雙手,滿臉悲苦的說道:「明明是這兩個小丫頭的錯,連我都陪著倒霉。我才是最想哭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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