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懼內

第兩百零五章 懼內

不出所料的,顧名禎回去果然被朱天熠罵了個狗血淋頭,指責他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反之,顧名禎則暗暗腹徘,這人要是這麼好請的話,你自己還不是沒有成功!但是,他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去的,否則依照三皇子那脾氣,非得把他大卸八塊了不可。

顧清挽則是一天到晚的沒事可做,不是去文府給葛氏輸液之外,就是去雲濟藥鋪看看,她之前在雲濟藥鋪的貨架上讓人擺了一些西藥和中成藥,然而價格卻比平常的藥物貴出許多倍,導致了窮人買不起,富人不敢買的窘境。

「這些葯一點都沒賣出去?」顧清挽開口問道,這比她預想中的情況差太多了,她以為只是不太好賣而已,沒想到竟然是根本就賣不出去。不應該啊,之前她也讓雲峰經營過類似的藥片,賣的反響非常不錯。

雲峰也很是好奇這一點,但還是實話實說了,「賣出去了些,但是由於這些藥片形狀太奇怪了,所以除了您說的中成藥之外,其他的除了賣給了域外人兩盒之外,就全都積壓在這了。」

顧清挽點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卻比我料想中的情況要糟糕一點。」

什麼?

雲峰驚訝的望著她,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既然世子妃都已經預料到了賣不出去,那她為什麼還要那給他來賣?

「那我們要不要先降價賣,等到被人接受了再提價?」雲峰提議道。

顧清挽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不可,這法子是下下策。百姓最在意的無非就是大米和藥材。是人就要生存,是人就會生病。要是從一開始百姓就接受了低價,如果後期貿然漲價,只會造成哄亂,他們是不會接受的。」

對於顧清挽的話,雲峰猶如當頭棒喝,慚愧地低下了頭,無奈的苦笑道,「世子妃遠見,是我糊塗了。」這個比他年歲小太多的主子,從她一開始出現在他的面前時,就已經帶給他深深的震撼了,而如今,那些震撼只剩下了深深地折服。

顧清挽將他的神情放在眼裡,淡淡一笑,安慰道:「你也不必擔心,還是按照原來的價格賣,至於後面的事情你暫時不用操心,我自有法子。」

「世子妃,您有什麼法子?」竹音歪著頭,好奇的問道。

「等。」

竹音:.......

雲峰:.......

不過,竹音智商不在線,並不代表雲峰也沒腦子,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世子妃的意思是等一個合適契機,然後再大肆宣揚我們的藥片?」

顧清挽讚賞的點了點頭,「說對了一半。我的確是要等一個合適的契機,但機會來了之後並不用我們宣揚。」

「什麼意思?」竹音一臉茫然。為什麼世子妃說不用他們宣傳,要是他們不造勢的話,別人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藥片療效好還是不好啊?

「因為我要等的是一次活招牌。」顧清挽神秘莫測的笑了笑,弄得竹音更是懵逼了。

雲峰眼睛一亮,「世子妃說的是您打算親自出手,讓那人用我們的藥片,然後等那人好了之後,自會一傳十,十傳百了,只有百姓真正體味過的這種藥片的成效,才是達到了深入人心的宣傳,百姓也才會真正信賴!」

嗯,不錯,總算有一個智商在線的了。

顧清挽但笑不語,除了等的那個機會之外,葛氏那邊也可是打入王孫貴族的重要一棋呢!

西藥太貴,對於普通的勞動人民來說真正能夠買得起的少之又少,她的目標在於那些吃藥怕苦的貴族圈,人傻錢多,不賺白不賺!

「不過,」顧清挽還是提醒道,「咱們的宗旨在於救命不救人,不管來的是什麼人,買不買得起我們的藥片,若是有需要,還是要不顧一切先救人。葯沒了,我可以再做,但命沒了就什麼都無效了。」

聽到這話,雲峰也愈發恭謹了起來,「世子妃放心,屬下知道的。」

在顧清挽有意無意的引導下,雲濟藥鋪如今顯然已經成為了盛京第一藥鋪,與當初世子要的低調也全都離經叛道,但這樣貌似消息更容易打探了...接受他們雲濟藥鋪恩惠的人也愈來愈多,就連朝廷都輕易動他們不得。

顧清挽在雲濟藥鋪晃蕩了一圈之後就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回走了,葛氏的病已經穩定了不少,昨天去的時候葛氏已經能下地走了,還心情頗好的坐在後花園裡賞起了花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葛氏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如約而至,今日文鶯約了她去望月樓。

望月樓里,文鶯的一雙美眸里閃過幾刻掙扎。原本她不屑於將顧清挽放在眼裡的,哪怕知道她在漠北前線作戰,哪怕知道她手裡有一支可怕的力量,但她卻從沒認真審視過她,因為她覺得那都不是憑顧清挽自己的能力做的,她一直以為是她憑藉著秦世子的寵愛為所欲為罷了。

她瞧不起她。不論從前她追著三皇子跑,還是嫁去漠北參政,她都從未把她放在心上過。甚至,還在心裡埋怨她,以前沒見到她還好,但自從那天見到了她以後,她心底的恨意就像無法遏制一般的生長,她嫉妒她的幸運,憎恨她的逃脫,認為如果不是她主動與三皇子退婚的話,那個男人也不會找上她,讓文家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但是現在,她覺得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應該堅定與她合作的。因為只有那樣,文家才會趨於不敗之事,只有那樣,將來在那個位置上才會安妥。她從來都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怎樣的選擇才是最穩的,於她最有利的。

就在她沉浸於自己的想象中時,顧清挽就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文鶯起身,朝她親昵的笑道:「世子妃,您來了。」

對於文鶯莫名其妙的親熱,顧清挽一陣納悶,不冷不熱的點點頭,「文小姐找本妃何事?」

文鶯城府太深,這種人,平時撩一撩就好了,深交的話,她還真是有點不放心。

文鶯絲毫不介意顧清挽的冷漠,依舊笑得熱切,給顧清挽斟了一杯茶之後方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轉而神色嚴肅,鄭重的對著顧清挽道:「世子妃,今日文鶯請您前來,是為之前的冒昧請罪的,文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望世子妃大人有大量。」

說著,就給顧清挽彎腰行了一個得體的禮,不是大禮,但偏偏這個禮選得如此精妙。按照上次文府門口的那件事,就算文鶯給她行大禮也不為過,但是她卻獨獨選了一個女兒家的禮儀,慷慨又不失親近,就好似好姐妹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鬧翻了為此賠罪一般。

顧清挽虛扶了她一下,淺笑道:「文小姐知書達禮,這種小事也不必再放在心上了。」她隻字不提那件事,雖然接受了文鶯的道歉,但卻明顯表示了她並不想與她深交,也不接受她的刻意示好。

文鶯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起了身,站直了身體,她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而且那件事在彼此的心裡始終會有一個疙瘩,不過沒關係,她會用時間證明,證明她才是她最佳的合作人。

京兆尹的大牢里,一個肥胖的女人趴在骯髒不堪的地上,耳垂處有著明顯的褐色血痕,看樣子是已經流過血的了,身上的綾羅綢緞早已變得髒兮兮的,看不出來原樣了,頭上的金釵在她進牢房之後就被人搶了,包括手上的戒指,耳朵上的耳環以及脖子上的項鏈等等,就連她縫了珍珠掛飾的鞋子都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獄卒給搶了。

「嗚嗚...該死的羅天華,還不把老娘給弄出去!」

趴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肥豬」赫然就是當初在望月樓門前得罪了顧清挽的那堵肉牆,此刻,她正在低聲地咒罵著自家的丈夫羅天華...

額,好吧,雖說她已經很小聲了,但那跟租來的嗓子似的大嗓門也沒低到哪裡去...

「羅天華,你這個賤男人,還不快來把老娘救出去!」

「是不是趁著老娘不在,在外面養了幾個小狐狸精?」

「好啊!等到老娘哪天出去了之後,定要把你的皮都給拔下來!」

本來因為連日為自家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敗家娘們奔波的湟州知州羅天華將疏通人脈進來見那個女人,就聽見了那個女人的叫罵聲,臉都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帶他前來探監的獄卒聽到了肉牆的話都忍不住輕嗤一聲,看向羅天華的眼神就更加的不屑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如此懼內?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羅天華自然也覺得丟人不已,但此刻他還能說什麼?難不成還得自降身份跟一個小小的獄卒解釋?

他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對著肉牆所關的那間牢房低吼道:「你又在瞎嚷嚷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不住你那張嘴!還不趕緊給我閉嘴,成天就只知道丟人現眼!」

聽見熟悉的聲音,肉牆出於本能的「嗷」了一聲就開始扯開了嗓子道:「誰瞎嚷嚷了?啊?羅天華,你給老娘說清楚,你要是在外面沒女人,那那個叫做什麼柳兒的小賤人是誰?啊?你說啊?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呀?別以為老娘不問你就當老娘不知道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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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妃,侯門嫡女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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