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殘玉

第一章殘玉

千年古道，西風瘦馬，冷風刺裂，一個一米六五的小胖和一個一米七五的竹竿走在古老而又狹窄街道上。

矮一點的叫趙子韜，有點微胖，綽號小胖。

高一點的叫徐棟嶠，17歲，是湖北的，人小鬼大，愛捉弄人，所以都叫他小鬼。

街道邊的一間間店面張燈結綵，紅艷艷的燈籠金燦燦的風鈴隨風搖曳。

門口左邊放著一個聖誕老人，滿臉微笑。

門口右邊放著一棵聖誕樹，聖誕樹上系滿了

紅線與願望牌，寄託著人們的希望。

今天是12月23號，明天是平安夜，後天就是聖誕節，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微笑。

可能這就是現在中國人的悲哀吧，雖然現在中國人還過著春節，可是在城市裡，卻沒有一點年味，街道上冷冷清清，門店裡關門閉戶，趙子韜這幾年就已經體會過。

就在兩人快要走出這條古老的街道時，其中的胖子停了下來。

「小胖，這些都是假貨，有什麼好看的，不要被騙了。」

銀花飄飄的小鬼開口了，他天生白頭髮多，所以搞了一個銀白色的髮型。

趙子韜看著眼前的古玩攤，瓶瓶罐罐，大碗小碗，金銀元寶，古玉古幣擺了一地，琳琅滿目。

趙子韜不是第一次路過這個攤子，這個街道上基本上都是店面，除了這個古玩攤和他對面的古玩攤。

古玩水深，以前並沒有多看。

那些傳說中的撿漏，只是在書上聽過，見都沒有見過，就算見過也不會相信。現在找托這種把戲實在是太多了。

可是，趙子韜卻被一塊殘玉給吸引住了，好像冥冥中有人指引他一樣。

這塊玉的原狀，應該是一塊玉環，可是現在只有半塊，顏色暗黃，品相也不是很好，但是裡面那暗黃的幽光卻讓他感到非常的好奇。

趙子韜靈機一動，並沒有去理會小鬼的話。

他隨手拿了一個金元寶看了看，瞧了瞧，明顯是個假得不能在假的工藝品，連他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一點不自然。

「老闆，這個怎麼賣？」

那個胖子老闆抬頭打量了趙子韜倆眼，見是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穿著一身上下都沒有超過三百塊的地攤貨，隨口答道

「3000塊」

「老闆，你這個是真的假的，怎麼那麼貴？」趙子韜問道

那個胖子攤主沒好氣的回道「當然是鍍金的啦，要是真的，這麼重才3000塊？」

趙子韜把金元寶放下，又拿了一個小碗看了看，可是實在看不懂就隨口問了句「這個呢？」

那個胖子看了一眼回道「這可是清朝的青花，3萬塊。」

趙子韜一聽3萬塊，嚇得不要不要的，立即把小碗放下來，要是一個不小心搞破了，那可就慘了，就算不是真的，也被坑定了。

然後裝作很隨意的拿起來那塊暗黃的殘玉「那這個呢？」

那個胖子攤主被趙子韜問得都有點不耐煩了，看也沒正眼看那塊殘玉就道

「200塊。」

趙子韜心中鬆了一口氣，暗暗欣喜。

「老闆，你看你這個玉都碎掉了，50塊賣不賣？」

「小胖，你不會真買這個吧？我看這個玉都已經碎了，五塊錢都不值得。要不我們走吧！」

小鬼在旁邊，突然插了一句。

那個胖子攤主一聽，感覺要壞事，這塊殘玉他只花了兩塊錢收的，放在這裡都幾天啦！

「好，兄弟成交。」

最後胖子老闆以五十塊錢的價格賣給了趙子韜。

「小胖，馬上要上班了，趕緊走。」

趙子韜高中畢業出來已經三年多了，出來后就一直在這個火鍋店裡配菜，常年上晚班，四點上班，凌晨兩點下班，下班后基本上都去泡吧。

一個月的工資不到3000塊，三年下來，除去生活開支，存了2萬塊錢。

可是，從今年下半年開始，他的存款直線下降。

那是一個炎炎夏日，趙子韜正在配菜，突然，背後有人輕輕的叫了一下「師傅」，回頭一看，他就驚呆了。

向他走來的是一個穿著店裡藍色工作服的漂亮女孩，盤著一個空姐頭，鵝蛋臉，皮膚光滑細膩，白裡透紅，灣灣的柳葉眉下一雙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鼻樑堅挺而秀氣，一顆紅桃心似的小嘴巴微微上翹，既清純又嫵媚。

她還有著一雙修長的大腿，那豐滿的翹臀被短裙緊緊的裹住，那盈盈一握的柳細腰姿如水蛇般，最吸引人注目的是波濤洶湧的碩大，高高的隆起，隨著腳步的走動，在一上一下的抖動，彷彿要掙開束縛，跳出來透氣一樣。

再加上那細白脖子下系著的紅白色蝴蝶結領帶，趙子韜立刻想到了那些rb的某些熱點動作片

「制服誘惑」。

他不禁吞了口吐沫，有點結巴的說道：「什、什、什麼事？」

「師傅，我叫陳雨燕，今年17歲，是剛來的新員工，你幫我調一碟蒜泥芥末。」

兩分鐘后，趙子韜把一碟調料遞給女孩。他看著女孩那柳腰翹臀，風姿無限的背影，心動了。

從這一刻開始，趙子韜就無微不致的照顧這女孩，租房子給她住，不管吃的、穿的、喝的趙子濤都會給她買。

這不，陳雨燕前幾天剛弄了一個髮型，1000多塊，趙子韜二話不說了就把錢她付了。

雖然現在趙子韜和他的關係親近了許多，可最多也只是牽牽小手，親都沒有親過。

今天趙子韜和小鬼就是去給她買平安夜禮物。

忙碌了一個下午轉眼就到了八點，廚房裡弄好了晚飯，白班的吃完飯就要下班了，陳雨燕是白班，趙子韜在廚房裡滿眼期待的望著樓梯口，就是想早一點見到她。

慢慢的，樓上的服務員同事都已經下來完了，可是那個讓趙子韜魂牽夢繞的身影，卻還沒來。

小鬼看到趙子韜這個樣子，整惑的心又起來了，他故意走到樓梯口，然後又走進來，大聲說了一句

「小月來了」

小月就是陳雨燕的外號。

趙子韜突然就從板凳上站起來，望向樓梯口。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特別是樓上的服務員同事，他們可是知道今天有老闆請小月出去吃飯，不可能下來吃飯了，看趙子韜的眼神，不由有點同情起來。

最後，還是一個和趙子韜關係不錯的同事說陳雨燕出去吃飯了。

趙子韜有點小失望，想到明天陳雨燕就要上晚班了又高興起來。

另一邊，陳雨燕坐著王老闆的車來到了鎮里最好的西餐店――――彼岸西餐

「王老闆，聖誕節你準備送我什麼禮物呀？」

「後天過來，我們一起去買。」

「真的嗎？那後天你來接我哦！」

王老闆點了點頭。

晚上生意都不是很好，沒有多少客人，趙子韜也閑的很。

晚上老闆娘侄子朱家俊來找趙子韜聊天，朱家俊經常來這裡幫忙，和他已經認識了兩年，也聊得來，經常一起玩耍、聊天、打遊戲。

朱家俊現在在學截拳道，功夫很是不錯，普通人打三四個沒問題，可是他卻說這沒有什麼，他師傅可是能打得過獅子，趙子韜聽后只是笑了笑，他可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人能空手打得過獅子。

快時間就到了凌晨兩點，收拾好東西后，趙子韜搬著今天給小月買的平安夜禮物就上樓去了。

他一直就住在飯店樓上的宿舍里，有的同事也是住在宿舍里。

「小胖，今天通宵打擼啊擼去。」

同宿舍里的小鬼說道。

「不了，我今天要把禮物弄好。」

他今天買了一些印著『我愛你』的蘋果，還有一些禮物紙，還有一個大籃子，要把蘋果放在禮物紙編製起來，然後再放在大籃子裡面，然後再編製一些五顏六色的小紙鶴撒在上面，這也是很需要功夫的，所以趙子韜不像往常般和他們去通宵。

小鬼見趙子韜態度這麼堅決，又有些氣惱的說道：

「你tm的就一個傻逼，這種女人怎麼會看上你？她只是想騙騙你花你的錢而已，你為他這麼做，值得嗎？」

趙子韜淡淡的回了一句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小鬼無語了，轉身悻悻而去。

趙子韜忙活了兩個多小時，已經快五點了，才把禮物準備好。

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拿著那塊殘玉研究起來，可是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