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琴音再現
?面對一步步走來的吳夜,樓雲看了看懷裡的蕭雨說:「蕭姐姐是我害了你,如果你們不是因為我的事,或許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蕭雨伸出手摸了摸樓雲的臉頰說:「是蕭姐姐疏於防備,是蕭姐姐沒能保護好你,看來今天你我要命喪於此,想不到陪我走到最後的人竟然是你。」
吳夜冷哼一聲:「有什麼話你們兩個還是到黃泉路上去說吧。」吳夜舉起手就要朝樓雲打去。
這時吳夜好像注意到了什麼,蕭雨也感受到了。有一股氣勢,一股很強的殺意籠罩著這裡,林中的群鳥紛紛驚飛。樓雲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這種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在他去找劉大夫的雪夜裡曾經有過。蕭雨心中陡然一驚:「好強的殺氣,不知來人是敵是友。」
吳夜頓時感覺脊背發涼,將手放在了孔雀翎的樞紐上,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吳夜試探的問道:「閣下是何人可否現身相見。」並沒有人回話,四周還是一片死寂,靜的連蕭雨的喘息聲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吳夜接著喊道:「不知閣下前來有何事?是來尋仇的還是來救人的?或者是與在下一樣,是來奪這孔雀翎的。」對方還是沒有回話,但是這股殺氣卻是越來越強,壓得人透不過氣。
吳夜有些害怕,但是看到手中的孔雀翎又恢復了一點自信接著喊道:「閣下有這般本領,為何不敢現身相見與在下一戰!莫非也是懼怕在下手中,這天下第一暗器孔雀翎的威力嗎?」對方還是沒有回答或者發出任何聲音。
聽到自己叫了三聲都沒有回應,吳夜料定對方是懼怕自己手中的孔雀翎,於是恢複信心喊道:「既然閣下是懼怕我手中的孔雀翎,那在下勸閣下還是不要再打孔雀翎的主意,我看閣下武功不弱,如今我已得孔雀翎,不如你我二人聯手定然所向無敵。等一統武林后閣下便在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以後登基大寶君臨天下,我封閣下為監國攝政王永久世襲罔替。」
這時一陣琴音響起,琴音中亦蘊藏著陣陣殺意,正是以淮陰侯設計,楚霸王兵敗垓下為引後人所作的名曲《十面埋伏》。正在彈奏的這一段正是《十面埋伏》中的第一段列營。
因為都是以樂器為兵刃的高手,蕭雨一下便聽出了曲調中蘊藏的深厚內力與凜冽的殺意。蕭雨拼盡身上最後的一絲氣力,從身上拿出棉球堵住她與樓雲的耳朵。
吳夜雖然只是略通音律但也感覺到了琴音中的陣陣殺意,這時曲調漸漸幽婉彷彿大軍在集結待命準備出發。吳夜聽出了曲中之意心想:「列營,吹打,點將,排陣,走隊。不好接下來就是埋伏,雞鳴山小戰,九里山大戰。」
吳夜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心中布滿了恐懼。急忙拿起剛剛不小心落在地上的金蠶寶甲。可惜已經為時已晚,這時琴音低沉似有千軍設伏,驟然琴音展開,琴聲急促,似有短兵相接,刀槍相擊之意。這時吳夜扔掉了手中的孔雀翎與金蠶寶甲,急忙捂住耳朵,他的樣子十分痛苦,腳步如同醉漢一般,跌跌撞撞彷彿下一刻就要倒下。
這時琴音激烈,似有千軍生死搏殺之意,馬蹄聲、刀戈相擊聲、吶喊之聲交織起伏。吳夜這時耳中,眼中,鼻孔,嘴角都已經溢出了鮮血。慘叫著如走火入魔一般在地上打滾。
最終音調和緩甚是凄哀悲壯,吳夜此時已如瘋癲痴傻一般,時而歡笑時而哭泣,看神情甚是悔恨,自責。吳夜竟然拿出身上所帶的短刀朝自己的咽喉割去,鮮血噴濺而出。曲終音止,吳夜重重的倒了下去與鳳棲梧一樣變成了一具屍體。除了地上多了一具屍體以外,林中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殺氣,也在曲終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吳夜的屍體,被吳夜丟棄在一旁的孔雀翎和金蠶寶甲,還有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的樓雲和躺在他懷中的蕭雨。
這時飛來了什麼東西打在了樓雲的身上,樓雲的穴道頓時解開。
樓雲撿起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那是一錠銀子,包著銀子的是一張小紙條。
樓雲打開紙條,字條上的字寫的很秀氣,上面寫到:「出林順大路二十里有集鎮。孔雀翎非必要之時不可擅用。金蠶寶甲務必穿上防身,謹記。」
樓雲將字條遞到了蕭雨的面前,蕭雨看了看字條有氣無力的說:「來人身份不明,如果他要是想要孔雀翎,現在完全可以拿走,可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從救我們和這字條上的警告來看應該似友非敵。可如果說友為什麼不現身相見,小雲你清楚他的身份嗎?」
樓雲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我以前聽到過殺人的琴聲。」
蕭雨:「什麼時候?」
樓云:「那是一個月前,我爹當時病得很重,我去鎮子里找劉大夫。當時在鎮子的牌樓前我看到一個黑衣人在那裡殺人,我就躲了起來,不過他還是發現了我,當時就是響起了一陣琴聲他就離開了,可是他跑了不遠突然就死了,他死前好像再說什麼魔琴,什麼什麼音。」
蕭雨陡然一驚繼續問道:「他說的可是『天魔琴,七絕音』?」
樓雲想了想說:「好像是這個,他說完就死了。」
蕭雨心想:「莫非天魔琴重現江湖?如果這次的人和那次的人是同一人,那他為什麼要救小雲?孔雀山莊的事情和他有沒有關係?」現在蕭雨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樓雲看了看天色說:「天馬上就要黑了,蕭姐姐你現在受了傷,紙條上說出了林子二十里有集鎮,我們先到那裡找大夫給你療傷。」
蕭雨微弱的點點頭指了指地上的孔雀翎和金蠶寶甲示意樓雲帶上。
樓雲如字條上所說將金蠶寶甲穿在身上,收起孔雀翎背起蕭雨。施展蕭雨教他的輕功,順著小路朝林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