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求生 第六章 末日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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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升機,看來武警到了。
幼兒園外,直升機並沒有飛到幼兒園,而是降落在了一百米處的一棟大樓樓頂。飛機上下來兩名迷彩作戰服的武警,一個是狙擊手,另一個是觀察員。兩人迅速來到天台邊上隱蔽,狙擊手開始組裝並調節狙擊步槍,觀察員舉起望遠鏡開始觀察幼兒園。直升飛機隨後又在一座大樓樓頂停留,同樣留下了一組狙擊人員,最後才降落在幼兒園不遠處的一片空地,最後一組狙擊隊員和一個中年軍官一起下了飛機,快步走進了警察隊伍。
胡德正一臉愁容,剛和劫匪沒說兩句,對面就沒反應了,只剩下一片雜音。看見武警到了,他趕緊放下手機和中年武警簡單握手,隨即將情況向他說明。
「我已安排了三個狙擊小組隨時找機會準備狙擊。等地面部隊趕到,我部隨即展開強攻。只要一擊爆頭,歹徒沒有任何機會開槍。」作為身經百戰的鐵血軍人,李遠山並不想和歹徒談條件,他只想找機會狙擊歹徒或強攻幼兒園,絕不能助長恐怖分子的囂張氣焰,打擊恐怖主義必須堅決徹底,可以有適當的代價,也要熄滅任何恐怖主義的苗頭。
「可是李隊,裡面有上百人質啊!我們是不是再和對方交涉一下?」胡德正滿頭大汗,生怕李遠山下令強攻。要是事件處理不好,市局管不到李遠山,必定拿他胡德正開刀。李遠山這些當兵的個個熱血,凡事都優先訴諸武力。胡德正是公務員,考試考上的,算是讀書人。李遠山是軍人,應徵入伍的,是個兵。自古是秀才遇見兵,事事說不清。
「胡局長,如果交涉有用的話,你們早就解救人質了,我看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越拖下去,情況只會越遭!」李隊長看了一眼停在幼兒園門口的新聞報道車,意味深長地說到。
胡局長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突然發生了一件怪事,大半警察們毫無徵兆的就倒地不起,隨後遠處傳來了尖叫和汽車一片喇叭聲,還夾雜有爆炸聲。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恐怖襲擊,不知道和幼兒園事件有沒有關聯。
胡德正無奈看著身邊沒昏迷的十幾個人,跟李遠山一番商量之後決定先放一放幼兒園這邊的事情,況且十幾個人根本沒有把握強攻救人。
留下胡德正和幾名警察駐守幼兒園照看昏迷者,李遠山帶著僅存的十個警察趕往一百米外的鬧市區查看情況。一路上他都在用對講機聯繫埋伏在樓頂的兩組狙擊隊員和地面部隊,可是收得到的結果讓他震驚又悲痛。
樓頂的狙擊小組只有一組回復,李遠山讓他們放棄埋伏,迅速和他匯合。幼兒園外的狙擊手昏迷了,只剩下個觀察員,李遠山讓他留在原地待命。地面部隊更是損失慘重,由於駕駛員的突然昏迷,整輛運兵車側翻,人員傷亡大半,而且出事街道同樣出現了大量群眾昏迷,各種車禍不斷。
李遠山安排地面部隊就地救援群眾,心中驚疑不已,「看來這次昏迷事件波及的範圍相當大,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眼中精光一閃,似是做了一個決定,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等等再確認一下情況再說吧。」
一百米外的鬧市區,李遠山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慘狀,臉色慘白。街上的行人昏迷了一大片,沒昏迷的群眾有的在救援傷者,有的四散而逃,還有的躲在安全地帶伸著腦袋張望。各種汽車更是橫衝直撞,有的撞了人,有的撞了牆,有的撞了樹,還有的互撞,不遠處還有一堆在燃燒的汽車殘骸。場面很是混亂,可想而知其他地方也同樣是一片混亂,李遠山命令警察召集群眾幫助救人。
「醒了醒了,大家快看,我這邊這個人醒了。」兩三分鐘后,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喜的大叫。
「太好了,我老公也醒了!快看那邊那個人也動了。」一個婦女興奮的大聲喊道,急忙伸手想把她老公的身子扶起來。
「真的醒了,快看啊,大家都醒了。」四周一片嘈雜聲,除了少數人因為親友傷亡傳出的哭聲,更多的是為昏迷者蘇醒感到高興的叫喊。
「老公你幹嘛啊?不要這樣嘛!啊!啊啊!」突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女聲,正是剛才驚呼老公蘇醒的那個婦女。眾人看去,只見他老公正緊緊抱著她的臉親個不停,女子瘋狂拍打男子,發出嗚嗚啊啊的尖叫。
「真他媽有病。有這麼急嗎?臭不要臉!」一個金錶金鏈的光頭大漢憤然大罵,邊罵邊摸著身邊衣著暴露女伴的屁股。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真是斯文敗類!」一個穿著考究的眼鏡老頭把拐棍在地上猛杵了一下,看著那對夫妻,連連搖頭。
「卧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還不忘虐狗!」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半大小子看見了,羨慕不已。
婦女的掙扎越來越劇烈,眾人漸漸發覺不對頭。突然,女子一下掙脫了男子的強吻,一下轉過頭來,滿身血跡,哭喊一聲「竇敏!」再看男子一臉血跡,嘴裡似乎還在咀嚼著什麼,男子竟然咬下了妻子的嘴唇在吃,還吃的津津有味。眾人被驚得一身冷汗。
金錶金鏈的光頭見狀倒吸一口涼氣,踏前一步,就要上去教訓喪心病狂的男人,卻被身邊女伴拉住了,疑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女伴哆哆嗦嗦舉起手指了指什麼。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光頭一陣寒意,如墜冰窟,拉過女伴一路飛奔。
剛剛昏迷的人紛紛扭曲著掙紮起身,逮著身邊的人就開始撕咬。有的手腳明顯錯位了,蹣跚前行的樣子十分滑稽,那動作就像是正揮舞肢節的昆蟲,又帶著點機械舞的味道。還有一個只剩下上半身,旁邊一輛撞牆的汽車,車頭和牆面之間一片血肉模糊,車輪下壓著一隻皮鞋,遠遠還能望見從鞋裡擠出的斷骨和血,就像是菜市場上掛著的豬蹄。
這怪物明顯身殘志堅,雙手和下巴交替發力,居然拖著殘軀在地上緩緩爬向四散而逃的人群,留下身後長長的血肉痕迹。人群四散逃亡,咬人的怪物拖著蹣跚的步伐追在後面,街道一片混亂。
一個膀大腰圓的飯館老闆娘拿著菜刀砍向向她咬來的吃人怪物,男老闆一樣不甘落後,抄起一把西瓜刀也砍向攻擊他老婆的喪屍。可是砍向怪物頭顱的菜刀深深嵌入了頭骨拔不出來,老闆娘反而被怪物一口咬掉喉嚨,頓時伸手捂住喉嚨,可是喉嚨就像打開閥門的水管一樣不斷噴射鮮紅的血液,她瞪著雙眼痛苦到看著男老闆。
男老闆見妻子被殺,血氣上腦,赤紅了雙眼,砍在怪物後背的西瓜刀揮舞的更加大力。「撲哧」一聲,西瓜刀在怪物後背開了一條又長又深的口子,老闆繼續瘋砍幾刀。可是預想中的結果沒有到來,怪物竟然若無其事的轉過身來撲向老闆。一把將老闆撲倒在地。老闆將刀橫卡入怪物口中,雙手往側面用力一推,把怪物推到側面,飛快起身,用儘力氣一刀斬在怪物脖子。可是怪物仍然沒死,卡在頸椎的西瓜刀已經微微彎曲,手腕也傳來震痛。環視一圈已經將他包圍的怪物,看了一眼被咬斷脖子的老婆,他放棄了,打開了身邊煤氣罐的閥門,躺倒在老婆身邊,等到怪物開始撕咬他時,轉頭最後看了一眼妻子,打燃了手中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