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一劍功成
風然清眼中閃過兩人,虛竹一招「連環掌」直打而來,一掌跟著一掌沒有停歇過,風然清劍中急轉,便是削向虛竹的雙手,寶劍劍鋒凌厲,虛竹更是不敢伸手去接,頓時雙掌急急收回,這一退便是給了風然清反攻的機會,風然清舉劍欲刺虛竹,卻是突然警覺地低下了身子,一道劍氣頓時從風然清的頭頂劃過,割斷了幾縷青絲,風然清抬眼望去,卻是見段譽正對著自己使出「少陽劍」,劍氣直擊自己下盤,風然清來不及攻擊虛竹,便是內勁灌滿劍身,寶劍頓時紅光頓放,那段譽的劍氣打在劍上卻是沒有多大的作用,風然清只感覺到手上麻了一下,看來段譽這劍氣力道著實不小。風然清抵消掉這道劍氣便是翻手而立,手指成劍訣直指段譽,道:「好深的內力。」
旁邊虛竹卻也是出掌而來,風然清便不再說話,長劍在自己身前劃了個圓,風然清便是退了回去,這時蕭遠山已經趕了上來,左掌急拍風然清的側身,風然清便是抽劍連削帶甩地削了過去,蕭遠山心中微微一怔,想不到風然清瞬間便也是回劍抵抗,便是一手一招「探囊取物」去扣風然清的拿劍的手,風然清早料會有這麼一招,便是長劍一挑,便是去刺蕭遠山的胸口,蕭遠山可不想和風然清如此來個你傷我亡,腳下一點,身體一折便是往後退去。便是在這時那鳩摩智已然出手,成名絕技「火焰刀」可不是三流武功,氣勁四射地朝風然清的脖子斬落,風然清左手一個小擒拿手便是扣向那掌刀,右手綽劍直刺鳩摩智的腰,鳩摩智想到自己若是劈在風然清的脖子上勢必會讓風然清受傷,但是以風然清那麼深厚的內力自己可是不敢保證到底能不能一擊便是重傷不起,反觀自己的手掌要是被風然清扣住的話,便是被風然清在身上刺個窟窿了,實在是划不來了,便是收掌而退。
慕容博早就料到鳩摩智肯定會被風然清逼退,早在風然清出招之時便是饒到了風然清的身後,隔空拍出一掌,道:「風然清,納命來!」風然清聽到身後響聲頓起,好似已經到了自己的後背了,打著就算重手也要殺死他的想法,回劍便是一招「狂風掃落葉」,豈料身後卻是空無一人,還沒有來得及想什麼中計之事,便是感到胸口一震,內臟激蕩不停,風然清便是往後退了幾步,那慕容博伸回了自己的手指,道:「復兒,這就是我們慕容家世代相傳的參合指,並不比別人差。」慕容復可是沒有想到參合指練到最後還可以隔空擊人,那李清露見風然清吐了口血,頓時便是不再上前了,站在一旁看著…
眾人見風然清又是再次吐血,心中大定,心道風然清即使再厲害也不可能敵過自己五人聯手的。風然清此時再次受傷已經清醒了不少,擦了擦嘴角的血絲,風然清巡視眾人,依稀記得就是虛竹,鳩摩智,段譽,慕容博還有一個蒙面的男子以及站在後面的李清露,最後風然清的眼睛掃到了那伏在地上的兩具女子的屍體,心中悲切,眼角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便是感覺心口如鎚子打得似的,喉嚨一甜,便是幾欲暈倒。眾人見風然清突然又吐了一口血,心中頓時覺得奇怪,心道:「風然清難道受了很重的內傷了。」
那慕容復見風然清突然又吐血,下盤虛浮,頓時想起了什麼頓時笑道:「父親,你們儘管殺他,他活不了了,風然清已經中了毒了。」眾人一聽便是愣了下,那慕容博便是冷笑道:「原來如此,那麼今天風然清的命就要讓我來取了。」便是急步向風然清而去,卻是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鳩摩智聽到慕容復說風然清中毒了還是將信將疑的,但見慕容博卻是出手心中便是信了幾分,頓時朝風然清出是手。
那段譽和虛竹更是想親手殺了風然清這個仇人,頓時也圍將上去。風然清單手持劍,喝道:「想殺我,你們還早呢!」便是出劍直刺鳩摩智,那劍身微抖,好似剛才那招劍氣欲出的樣子,鳩摩智頓驚,想到這慕容復果然狡猾,風然清這劍刺得可是比剛才更有氣勢,他們是故意騙自己上去的。但是鳩摩智的才智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他看見虛竹與段譽二人已經奔了出來,頓時於前進中身體一頓,道:「風然清,小心你身後!」
便是不再前行,風然清原本就知道虛竹和段譽二人要殺過來,只是沒有想到鳩摩智突然不向自己這邊來,心中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便是一劍揮向段譽,劍氣縱橫,那段譽便是以「凌波微步」躲了過去,然後便是六脈神劍出手,劍氣直奔風然清的腰部大穴,風然清便是避身而過,這時虛竹的掌風已到,風然清心中一愣,不躲不閃,便是硬受虛竹這一掌。
虛竹可是沒有想到風然清竟然沒有躲避這一掌,一掌拍實后風然清的渾厚內力也震得他退了好幾步,風然清胸口被虛竹一掌拍時,便是一口真氣提不上來,頓時雙腳一軟,跪倒在地,全靠寶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風然清重重地咳了幾口血,看著虛竹不敢相信的表情,風然清道:「虛竹掌門,這一掌算是還了你的殺母之仇了;我風然清不再是逍遙派的人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和我有血海深仇,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風然清話說完以後,在眾人的凝視下站起身來,揮了揮寶劍,道:「有什麼招都使出來,老子今天一命賠七命,值了!」
慕容博和蕭遠山兩人各自互看一眼,心道風然清倒是來真格了,自己要多加小心了。虛竹聽了風然清的話以後怒道:「風然清,我母親的性命可是你挨我一掌便可以了斷的,納命來。」便是朝風然清急拍一掌,李清露頓時跟了上去,剛才風然清只是失去理智還好對付,他現在恢復了理智估計若不和大家一起對付他,根本就是送死。那風然清早就看見那李清露跟在虛竹的身手,微微皺眉,長劍在自己的身前劃了個圈,對著急奔而來的虛竹道:「你應該珍惜你自己身邊的人。」
虛竹一愣不知風然清話中的意思,便是在這一愣之間風然清便是快速出劍直刺虛竹的腿,虛竹連連抬腿而避卻是風然清在他抬腿之際便是換招直削虛竹的上身,虛竹幸虧內力深厚,便是突然向後空移了幾丈避開了這劍,風然清喝道:「好身法!」便是腳下疾走,跟上了虛竹,長劍不依不饒地定在虛竹身前一寸,虛竹便是沒有想到風然清直追而來,心道這斯劍法實在太好,要想辦法把風然清手中的劍拿掉再說。虛竹行進中轉頭看向了其他的幾人,那慕容博已經看出風然清之所以武功高超完全靠的手中的寶劍及那一套無法破解的劍法,於是看了看旁邊的蕭遠山道:「老朋友,你說怎麼辦?」
那蕭遠山也是老成精的傢伙,冷聲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慕容博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鳩摩智和段譽,道:「小心風然清手中的劍。」便是和蕭遠山一起奔向了風然清,那鳩摩秩原本就在猜測那兩個老傢伙到底在談些什麼,這時聽慕容博這句話說來,心中便是明白了二人的打算,微笑道:「罪過,罪過,風施主,小僧得罪了。」便是跟在慕容博的身後,三人的目標已經一致了,只有段譽沒有三人這麼多的心思,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風然清見虛竹走神之際便是已經刺劍而去,那李清露見機急搭在虛竹的身上,一拉便是把虛竹帶了開來,風然清冷聲道:「我不想殺女人,你別逼我!」那李清露一怔,心道原來從一開始風然清就沒有打算殺自己,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說風然清剛才已經說自己不是逍遙派的人了,那麼自己殺他已經沒有借口了,可是虛竹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己雖然和虛竹一起練功,算是同門中人,也算是朋友,若是對付風然清也是說得過去,不過就是在內心中不想殺了風然清這個她一直想看到的武林高手,因為在西夏的時候她就已經很崇拜風然清的事情,理所當然地也崇拜風然清這個人了,畢竟西夏一品堂因為風然清的介入后而不敢輕易地入土中原了。
「風然清,我不用她幫忙也可以殺你。」那虛竹被李清露帶后的身體一頓,便是揮開了李清露的手,曾幾何時,他虛竹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丟過臉了。虛竹一掌推來便是一招勢大力沉的「陽歌天鉤」,風然清架劍虛刺,那虛竹便是饒過劍身直擊風然清,風然清待得虛竹手掌將近自己的身體時,帶著內力低喝一聲,虛竹頓時一震,風然清便是一腳躍起,一劍由上至下直削虛竹的手掌,虛竹招式用老便是來不及躲開了。
眼看就要刺中虛竹了,卻見一黑影撲來,風然清一看便知是那個女子了,心道此女愛虛竹深切,就如自己愛王語嫣她們三人一樣,頓時不想傷到李清露,便是收劍而回。當然風然清也不會一直讓李清露破壞自己殺她們的機會,便是伸手一攔,卻已是把李清露攔在了懷裡,那李清露便是感覺到男性的氣息,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風然清的懷裡了。
風然清站定身形,卻見李清露一臉紅暈,心下來不及多想便是連點李清露的三大穴,頓時封住了李清露的內力及行動能力,風然清低聲道:「我不想殺女人,你好好站在這裡就可以了。」那李清露感到風然清的熱氣打著自己的臉,這下連耳根都紅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不過風然清早就背身離開了,只有其他人看得更加清楚,那虛竹見風然清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輕薄,更是怒氣十足了。
風然清站定身形,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莫念小無相功的心法,只感覺丹田之內一股熱氣直冒,卻是怎麼也止不住了,內力正在不斷地恢復著,風然清心道看來這小無相功和自己的九陰真經及北冥神功的心法已經起衝突了,就是那股熱氣冒個不停的現象吧,不管了,自己現在只需要儘快恢復內息好對付接下來的硬丈才是正確的。風然清看著那個蒙面的男子道:「你又是誰?」蕭遠山冷聲道:「老夫和你曾見過一面的。」
「不知道。」風然清想了想道:「不管你是誰,你今天也要死在這裡。」蕭遠山道:「年輕人有這個霸氣是好,不過你卻沒有這個本事。」風然清嘿嘿乾笑兩聲,有沒有這個本事風然清自己心裡很清楚,就算拼著走火入魔的危險風然清也要把他們全部殺掉。風然清道:「這些人當中的武功我都知道,段家一陽指及六脈神劍,慕容家的參合指及斗轉星移,虛竹的小無相功及逍遙派的武功,鳩摩智的火焰掌刀,以及你這位不知是練了什麼武功的前輩,雖然你們武功都是當今天下最厲害的高手,但是你們卻依然殺不了我,若是我的生死至交喬峰大哥在的話,想必你們都要死在這裡了。」慕容博冷哼了一聲,道:「可惜喬峰不在,你註定要死在這裡的。」
風然清微微一笑,道:「你慕容博會是第二個死的。」慕容博笑道:「哦,這麼有自信,那誰是第一個死的?」風然清左腳前跨,站好姿勢,道:「第一個死的和最後一個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你兒子慕容復…復…」風然清故意把後面的那個字用內力吼了出來,眾人頓時震了一下,不過最慘的還是慕容復,因為風然清這吼聲直接就是朝著他而去,慕容復只覺耳鳴欲吐,捂著胸口便是大聲的喘氣,慢慢地喘氣聲越來越大,讓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那慕容博頓道:「復兒,怎麼了?」
那慕容復剛想說話便是被一道黑影罩住了,卻見單家四兄弟拿著一個網蓋住了慕容復,道:「師父,我們找不到什麼東西來抓住慕容復,這網是從飄渺宮倉庫里找到的,我試了下,割不斷的。」單伯山說道,風然清點了點頭,然後道:「慕容博,現在我們來速戰速決吧,慕容復被我震傷了內臟,若是短時間得不到治療的話估計死定了,把你的本事都使出來。」
慕容博臉se鐵青,道:「你…」「別妄想先救他,因為我不會讓你得成的。」風然清朝單家四兄弟道:「你們離他遠一點,注意那段家的四條狗!」原本好想靠近慕容復的朱丹臣他們頓時一愣,那單家的四兄弟卻是警惕地護在了慕容復的身旁,而飄渺宮的女弟子們也都靠了過來,那些武林人士已經沒有幾個是活著的了。
慕容博可是被風然清逼到頭上了,現在最耗不起時間的就是他了,慕容復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困難了,今天來的人都死了,也就是知道自己的人都死了,若是自己活著出去,復兒死在這裡的話還怎麼能復興燕國呢,看來是自己要先動手了,要把風然清手中的劍先去掉再說。慕容博低喝一聲,率先朝風然清奔去,左手成掌右手成指訣,風然清一看慕容博的招數怪異,心知慕容博肯定是有什麼后招,便是一跳越過慕容博的身體,一個「彎弓射箭」之勢劍點慕容博的肩,慕容博更不轉身,右手「指點山河」便是氣勁直指風然清的后心,風然清橫劍去擋,便是感覺到劍身並沒有太大的震動,心道中計了,還未落地便是感覺慕容博單掌已經拍向自己半空中的身體,風然清急中生智,寶劍在地上一劃,頓時把石頭都劃出一個深印來,自己卻是借這個力再次躍起,此時風然清聽到身後有響身,便是來不及多想氣灌長劍,向身後擋去。
只覺劍上傳來很強的力道,差點讓自己的劍脫手而出,風然清知道其他幾人又開始動手了,便是在半空中冷笑三聲。那鳩摩智見風然清空中無著力之處,便是一掌從風然清的身後攻來,風然清卻是見鳩摩智掌快打上自己的時候突然憑空轉身,早已經蓄力的一掌直擊鳩摩智,鳩摩智不料風然清半空中還能轉身和自己對掌,頓時已來不及變招,雖知風然清掌上厲害,內力深厚也只能拚死一戰好了。兩掌相對,風然清和鳩摩智便是同時甩了出去,那鳩摩智好強心切,硬是雙腳踩地死死地站住了,風然清則是一個扭身,便是用劍在地上一點,借力便是卸掉了剛才的掌力,站定身形時卻是虛竹和那蕭遠山的掌已然送到身前了。風然清立提一口氣,便是雙腿急點地,頓時便是朝後飄去,虛竹和蕭遠山早就知道風然清不可能讓自己二人這麼簡單就偷襲得手的,便是疾走而追,掌風忽忽作響。
風然清是一避再避,那慕容博看著風然清左躲右躲卻是慢慢地朝慕容復靠近,頓時道:「復兒,小心!」「太遲了!」風然清驟然一個加速,便是甩開了蕭遠山和虛竹二人,落地轉身便是一劍穿過網扎進了慕容復的身體里,風然清這一切連續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讓慕容復根本沒有時間作出反映,風然清看著慕容復嘴角溢出的血,冷笑道:「慕容復,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的,我要讓你好好感受下死是什麼滋味!」風然清說罷便是想拔劍而出,卻是拉不動劍了。卻見慕容復雙手死死地抓住劍,對著慕容博道:「父親,快,他拿不了劍了。」眾人頓時一驚,齊齊朝風然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