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咋了嗎?」我把這一句話從口中吐出,而後看著小櫻。小櫻聽了我這句話好似更加生氣了,氣鼓著腮幫子,走過來說:
「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啊。」我和魏察異口同聲,卻不知道此刻兩人的表情都是緊張非凡。
「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了,我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小櫻就這樣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而魏察在此刻再次發揮了他忽悠妹妹的本事,魏察摸了摸小櫻的頭,一臉寵溺的說:
「哥才沒有事情瞞著你呢,只是在和魏察商議你與他的婚事。」
我聽了魏察的前半句覺得魏察在扯淡,聽了魏察的後半句當場吐出剛入口的茶水。
「魏察,你......」我此時的內心感受無法言說,只能用一隻獃滯的目光看著魏察。而魏察好似未查覺察我的目光,也未覺察小櫻愈發紅透的臉頰,繼續用那種低沉的聲音說:
「所以啊,小櫻,別再擔心哥哥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了。」
我聽著魏察的話,默默無言,擔心起小櫻的反應。而當我的目光去觸及小櫻時,發現小櫻也在看我,一對眸子就在此刻觸碰。小櫻的面頰通紅,卻掩蓋不住她潔白的面容。一雙溫柔如水的雙眸閃動微光,一切都似最美的模樣,如那日我在畫中初見她時那般。
「伊諾。」小櫻說話了,聲音落在我的耳畔。
「你說。」我如此回復,卻感受自己心海的波動在逐漸綿延。
「伊諾你別亂想。」小櫻卻這樣說到,瞬間把我的一些設想打破。
「別亂想什麼啊?」我還想問什麼,可小櫻已經把魏察拉到了一旁,示意我留在原地不動。我看著小櫻和魏察在一旁交談,看著魏察一副賠笑的表情,只好默默撫額。
本來我還在等待著他們說完話,可是他們卻一直在對話......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小櫻一直在對魏察說話,還時不時揮手,示意我不要過來偷聽。
我沒有辦法,於是走到一旁打開了電腦,想藉此打發一些時間。
這個時空沒有縮短空間的智能手機,於是時間好似都慢了許多。只有我坐在電腦面前,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在現代,而非禮法不休的古代。
在電腦面前習慣性的打開了自己的帖子,上面依舊只有零散的點贊,沒有什麼留言回復。我隨意的在上面逛著,期冀能看到那個頭像,看到那個頭像的主人跳出來,對我說著各種「大逆不道」的話。
陳雨,你還好嗎?我如此想著,把滑鼠指針停在了陳雨的頭像上,看著上面依舊灰暗的畫面,看著側面提示的「七天前登錄」。
曾經的陳雨是個大網蟲,在登陸頁面刷新著自己連續在線的記錄。而此時此刻,這個頭像已經許久未曾亮起,留下一旁愈發減少的活躍度條。
我嘆了口氣,在自己的頁面繼續逗留著,偶爾把玩一下頁面上簡陋的跳球小遊戲,偶爾在自己的帖子上點入一個個留言者的頁面。
而此時天空也逐漸稀薄了光亮,我看向魏察和小櫻的方向,發現他們正趴在窗檯前,望著窗外的景色。
我看他們不說話而是趴在窗前,略感詫異,於是管卻了電腦,向他們走去。
「幹什麼啊?」我走過去后問道。
「別說話。」小櫻對我做著噓聲,而後指了指遠方的一顆樹。
我從她的目光望去,看見了一慕很安靜的畫面。窗外的百年大樹上,不知何時停靠了一隻語翼光亮的飛鳥,它停滯在樹枝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它的尾羽是青色的,而尾羽上的羽色則是蔚藍。很難相信世間會有羽翼顏色如此奇特的飛鳥。而在它的身後,從我們的視角望過去,是一慕燦爛煙霞。橘黃色的霞光落在雲層,把白雪般的雲陣點染成霞,在飛鳥的身後點綴著天空。
「真美啊。」我如此感嘆道。
「那是奕靈,是吉瑞的象徵。想不到在此處居然還能見到此般生靈。」魏察一臉感嘆。
「據說見到奕靈倚靠霞光的人,此生都會被守護奕靈的神守護。」小櫻輕聲說著,眸子里映入奕靈的模子。
「開了眼見了。」我這般說著,卻不是在隨口說辭,而是說出了此刻內心真實感受。
「嗯。」小櫻輕聲哼道。
眼前的場景卻沒有逗留太久,那隻被稱為奕靈的鳥梳理了自己的羽毛后對著長空輕啼,而後舒服的扭著自己的脖頸,而後閃動著自己的翅膀,在煙霞的映襯下飛離了此處。
我們目送著它離開,三人的目光還在那個方向不肯移動。
許久之後,煙霞也逐漸被一縷暗淡的光亮淹沒,黑夜的喧囂在天空里逐漸溢出。
門外一些敲門聲響起,我知道是有人來催促我們去酒樓了。
我對小櫻和魏察示意,看著他們躲在一旁的帘子后,便走向門,將其打開。
門口站著許多侍衛,領頭的對我說:
「富察公子,酒樓的宴席已經設好,請速速前往吧。」他這般說著,而他身邊的另一民侍衛則把遮擋面容的絲綢遞給我。
我對他們點頭,接過絲綢面具。
「你們稍等。」我這樣說著,關上了門。跑到小櫻那裡,把絲綢面具遞給她。而後拉著兩人,往外走去。
「走了走了。」我對兩人說道,不顧兩人微微的抗拒,把兩人拉出了門。
顯然侍衛們都沒有想到富察公子身邊多出了兩個人,一個個都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我也不想解釋過多,只說了一句:
「此二人是貴賓,速速帶路。」
我這樣說著,侍衛們還是一臉警惕。但領頭的侍衛也是個人精,看著我對小櫻魏察的態度,連忙示意其他侍衛不要多言,之後便一臉諂媚的為我們帶路,還一直誇讚著小櫻的氣質。
我不喜歡他總是圍繞小櫻說話,才微微表現出不滿,他便立馬閉上了嘴巴,這一身察驗觀色的本領讓我都讚嘆不已。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著這個侍衛。
「富察公子,在下叫春望。」他這般說著,而我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這個人或許將來能被我用上,我這般想著。
在侍衛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到了那個酒樓......我已經來過一次可再來時還是需要侍衛的帶領,全是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大。
我再一次感嘆著富察家族的勢力,而後帶著兩人走入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