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C+3 45°E 往上,想明白陽光;往下,想守護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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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想明白陽光;往下,想守護土壤

如果不能做一顆星辰

有一天,我住在某個城市的酒店裡。

晚上收了工沒有事情,我就偷偷爬到天台上。已經是夜裡了,酒店也沒有太多人住,所以沒人注意到我。這是附近最高的大樓,感覺離天空最近。往遠處俯瞰可以看到附近所有的街道和建築,燈火闌珊,車輛很少,只有橘黃色的路燈在孤零零地亮著。抬頭看,可以望見滿天星辰在璀璨地流轉著。我記得在哪裡看到過,說我們此時此刻看到的星星,也許早就已經隕落或者消亡了,我們見到的是它幾十、幾百甚至幾千年前的光。每當意識到這個事實,我心裡都會有一種巨大的震撼、傷感和驚嘆。

以前都是在課本上或者閱讀題目里看到那種描寫,說宇宙多麼浩瀚、人類多麼渺小,這麼直接地凝望,還是第一次。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孤立無援地來到這個世界,很多的因素推著我們,使我們成了現在的自己。面對未知的很多挫折、困境、厄運,別人只能幫助,而不能替我去面對。

這些情緒寫出來很絮叨,但當時就是一瞬間被擊中了。我立馬有點灰心喪氣,但是好像又有了新的領悟和想法。在時間長河的某一段區間,能和一些人相遇,能被記得,我已經覺得非常幸運和知足。而最終,我知道只有那些創造出真正優秀的成果,將個人的生命與藝術作品融為一體的人,才能穿透時光距離,影響後來者。

不如像樹一樣紮根

後來,我發了第一首個人單曲,叫《樹讀》。裡面有一句我很喜歡的歌詞:

「它往上,想明白那陽光;

也往下,想守護著土壤。」

其實,我經常會冒出一個想法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做一棵樹,不是那種會開花的熱熱鬧鬧的樹;相反,越沉默的樹越好,松柏、楊樹、橡樹,這些都可以。

我知道自己做不成一棵樹,所以我希望能做一個像樹一樣的人。具體地說,扎紮實實地唱歌、練習舞蹈、學習演戲,這些就像是樹在紮根;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帶來新的音樂作品,演更多的角色等,這樣就像是樹在向上伸展,一點一點觸碰到更高的天空。

天氣不可能永遠是陽光明媚的,所以一棵樹的長大也會遇到很多困難:夏日的暴雨,凜冬的霜雪,又或是乾旱、狂風……就像我們每個人的成長都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遇到考驗和打擊。越是遇到困境,就越是要調動起自己所有的能量,度過艱難的時刻,就像樹一次次挺過大自然的考驗,並且在一次次考驗過後更加身姿挺拔,枝繁葉茂。經歷過這些后,小樹苗長成了大樹,便可以為過路人遮風擋雨或提供蔭涼。樹總有一天會倒下,但它的軀幹依然可以成為房屋棟樑,以另一種形式保存下來,這也正是我對自己的期待:能夠將自己的價值,以作品的形式保留下來。

如果做不成一顆閃閃發光的星辰,起碼要做一棵樹——默默地紮根,一寸寸往下拓展,爭取抓得更牢一點兒;然後往上延伸枝丫,觸摸更高的天空。我守護著這一片地方,帶來蔭涼和遮蔽,但一言不發。沉穩、安靜、溫柔卻有力量。冬季掉光了葉子,依然不言不語地立著,來年依舊枝葉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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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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