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和我賭

17.和我賭

?就在嚴舟準備冷酷無情地將對方從身上撕下來時,那個女孩將一張小小的紙條塞在他手裡,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貼在嚴舟的身上道:「我是three,求求你,救救我!」

原本想推開她的手在一瞬間有些遲疑,便被後窗的同學起鬨起來。

嚴舟立馬果決地將對方撕下,就像是一個毫無憐憫之心的渣男,冷漠地轉身就走,非常教科書式地不給女生面子了。

而那位女生紅著眼眶黯然離開,更是圈走一大票同情。

嚴舟無視了那些男男女女帶著點揶揄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氣定神閑地繼續掃卷。

等到竊竊私語漸漸平息,嚴舟才起身,走到無人處,打開那張已經被女生攥得皺皺巴巴的紙條。

紙條上密密麻麻寫著她是如何誤入一個校園論壇上發起的網路遊戲,又是如何參與這起國王遊戲的,還寫了若是不遵從比她牌大的人的命令,她就會被人揍進醫院。

這個代號是「three」的女孩,接到的任務,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嚴舟表白。

與其說是「國王遊戲」,不如說是「藍鯨」和「國王」的結合。

那麼欺負胡墨因的人、毆打雙胞胎的人、偷竊的人,是否都是因為參與了這個遊戲?

而發起這個遊戲的人,又會是誰?

嚴舟將七中那幾個刺頭從腦子中過了一遍,大致給幾個人打上標記后,便繼續淡然地回教室繼續進行小高考拼搏戰。

雖然他對自己的語數英三門主科以及物理化學兩門選修非常自信,對歷史、生物、地理也有信心能得A甚至A+,但對於政治……他還是有些心虛的,必須抽空好好補足,學習最重要!

等到晚自習結束,嚴舟主動找上宋鳴城,將這個「國王遊戲」的消息告訴了對方。

宋鳴城沒想到嚴舟居然會主動將這個消息帶給他,當即有些吃驚地問:「為什麼要告訴我?」

嚴舟問:「你不需要?」

宋鳴城冷哼道:「我可不記得我答應和你們合作。我欠你們人情,但一碼歸一碼,七中事,七中了,希望你不要越界。」

嚴舟一本正經嚴肅地回答道:「我只是不希望出現更多的受害者。」

就在宋鳴城有些意外嚴舟居然還這麼通情達理時,便又聽見嚴舟用他尚且還能聽清的音量道:「而且你的效率太低。」

於是宋鳴城非常小心眼地決定不將他下午的發現告訴嚴舟。

嚴舟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步履匆匆,面色凝重,宋鳴城心裡還有疙瘩,自然不會主動開口問詢,好在阿晨善於察言觀色,立馬給宋鳴城解惑。

「聽說是前學生會會長莫荊州自從被撤職后,一直沒來學校,學生會分歧有點大,有些人不服代理會長蘇顏生,最近鬧騰得可厲害了。」阿晨幸災樂禍地說道。

「為什麼不加把火呢?」秦燈站在窗外,含笑看著宋鳴城。

宋鳴城垂眸,掩下眼中譏諷之色,全然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阿晨等人倒是眼睛一亮,看向宋鳴城,道:「對啊宋哥,我們不如趁機……」

宋鳴城一拍桌子,道:「趁機,趁機,趁機做什麼?」

阿晨等人一見宋鳴城臉色不好,立馬不說話了,秦燈倒也沒動氣,只是冷颼颼地說:「宋哥,你是真的準備當嚴舟的走狗了嗎?」

自上次被宋鳴城打過後,秦燈已經很久沒有跳出來作死蹦迪了。宋鳴城還以為他這下總該老實一點,沒想到竟是等待時機,在這個坑裡等著他跳呢。

在現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不管是動怒還是沉默,都只會引起七中人的誤解,讓人以為他真被嚴舟給收買了。

若是在這之前,宋鳴誠便會以武力鎮壓。但在發生胡墨因這件事後,宋鳴誠對自己的威信產生了些許懷疑,又加上談萌萌的那些看似挑撥的話,竟讓宋鳴誠有史以來第一次思考起他和他小弟之間的關係。

他想到那個毫不猶豫把談萌萌藏在身後的嚴舟,目光閃了閃,心中已有計較。

面對著秦燈的咄咄逼人,宋鳴城平靜地伸出手,彈了彈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地反問道:「你覺得,阿晨是我的走狗嗎?」

眾人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阿晨身上。

秦燈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皺眉道:「那自然……」

他的聲音慢慢變小,對上宋鳴誠彷彿將他看透的那雙眼睛,頓時啞了聲,僵立在窗外。

秦燈是個很有些小聰明的人,所以即便宋鳴誠再怎麼武力威脅他,他都並不在意,因為宋鳴誠並不屑他的手段。

但今天,他卻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宋鳴誠了。

宋鳴誠見秦燈很是遲疑,「嗤」了一句,說:「醜話說在前頭,你怎麼算計一中生,都不關我的事,但我的兄弟,你別想當槍使。」

宋鳴誠身邊的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心中一時激昂、一時欣悅、一時感動,竟是都直勾勾地看著宋鳴誠,臉上面對強者的狂熱尊崇,根本就無法掩飾。

阿晨暗中抹了一把眼淚,微紅著眼眶,昂著頭對秦燈道:「你以為老大現在對上嚴舟,是怕了他們嗎?他是為了讓我們先站穩腳跟才如此隱忍的!」

宋鳴誠挪了挪身體,感覺自己被擅自加上去的聖光有些刺眼。他暗忖著七中的學生會成員,還是要召幾個腦子好的才行。陰險黨不可怕,腦補帝才讓人鴨梨山大。

秦燈沒能逼宋鳴誠大腦發熱,甩手便走。

宋鳴誠傳達完學生會還要找幾個聰明人的中心思想后,阿晨繼續屁顛屁顛找人去了。

放學回家,宋鳴誠攤開嚴舟給他的東西。

three小紙條的最後一行,抄寫著遊戲登錄的網址。宋鳴城將看了也不懂的政治書拋在一邊,自己找到網址,瞎填了會兒資料,登錄進去。

瞬間,他就被一片鮮艷的紅色刺瞎了眼。

——校外賬戶竟是不能進入的。

宋鳴誠沉思片刻,將紙條再次攤平,而後,他一字一字將那個印在腦海中的賬號慢慢打入。

「你是小鬼。」

鮮紅色的電腦屏幕上,閃現出這麼一句話,與此同時,宋鳴誠房間的另一部手機閃了閃,顯然安放屬於他的撲克的位置簡訊已經來了。

與此同時,他還收到了一張學校地圖電子錶的電子鏈接。

這玩意兒每個參加遊戲的人都會收到,每天可用兩次機會探查參加遊戲的持卡人員方位,當紅點變綠,就表示原紅點所示人物已被比下。

小鬼牌卡片被放在學校圖書館二樓K列13排的某本書里。

隔天早上,宋鳴誠還沒從自己居然抽到下下籤、成為牌面最小的「小鬼」中緩過神來,就看到一陣風吹來,一個頭套黑塑料袋的上身裸露男疾馳而過。

宋鳴誠突然覺得前路無光、人生無趣。

嚴舟在看到宋鳴誠並沒有穿上一中校服時,微微抬了抬眉,很快速地翻到他的名字後面扣了兩分。象徵性地攔了攔他,卻小聲問:「你登了嗎?」

宋鳴誠知道嚴舟是在問他網址的事兒,一想到自己抽到了「小鬼」,頗有些好面子的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別人的,於是搖搖頭,道:「我有我的方法,你要登你登。」

嚴舟挑挑眉,說:「胡墨因倒是比你勇敢一點。」

這個名字從嚴舟嘴裡蹦出的那刻,宋鳴誠腦海里只閃過一個詞——荒謬。胡墨因有多討厭嚴舟,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沒道理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不去找他,卻找上門嚴舟?

這倒是宋鳴誠想岔了。他並不明白「近鄉情怯」或是「越珍視越遠離」的行為法則,自然沒想到胡墨因不找他,單純只是怕把他拉下水,而她同樣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欺凌,左思右想,只能找嚴舟。

她思考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打了電話。

而且,其實並非胡墨因本人牽扯進這件事里,而是她的一個朋友——但嚴舟很不心虛地對宋鳴誠隱瞞了這點。

「我、我朋友被選中了!」胡墨因通過談萌萌,輾轉聯繫到嚴舟,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一張有些微失真的照片,早就暴露出她的局促不安。

照片上,是一片赤紅背景下用黑色火焰字體寫著的「Nine」。

只是她沒想到,嚴舟居然僅憑照面的一句話就把她的底牌猜了出來。

「『選中』?你以前就知道這是什麼嗎?」

胡墨因在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會兒,呼吸有些急促,嚴舟卻很好脾氣地開著免提,同時眼睛再次掃描著會考知識點,可謂是相當爭分奪秒了。

「以、以前在七中也發生過這樣的事。」

嚴舟慢慢看向閃著暗光的手機屏幕,他想起宋鳴誠在無意中曾經說起他認識胡墨因的經過,心中一動,突然問:「你也參加過?」

回答他的,是驟然的盲音。嚴舟要到了自己的答案。

而現在,他拿著答案,等宋鳴誠就範。

「規則和以前不同了,本該是校園內放置黑桃從A到10,J、Q、K以及大鬼小鬼,然後再進行吞併賽,而這次是直接隨機分配卡牌。」嚴舟主動將信息與宋鳴誠共享,他的聲音清冽有度,饒是急性子的宋鳴誠,也生不出一絲反感來。

宋鳴誠一臉警覺地看著嚴舟,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嚴舟掃了眼宋鳴誠,慢悠悠拋給他一道驚天巨雷。

「和我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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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打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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