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何時了是我的人
?劉元。
「了了,那天是我不對,我太激動了,所以為表誠意,特地附上賠禮,是我一直馴養的黑子嗎。它有手絕活,只要看到古董就會上去轉圈,越古老的轉的圈越多,所以喜歡古董的你一定也會喜歡它的……」
「呦,它在轉圈啊,有意思。」
何時了還沒看完,聽到秦淮的話轉頭一看,剛剛緩過神來的小癩皮狗正在圍著和秦淮之間畫著8,哼哧哼哧喘氣,小短腿奮力地划著。
一圈兩圈三圈……她獃獃地看著,直到那隻狗癱在地上,四腳朝天地伸舌頭吐氣才算停下。
越古老的轉的圈越多……
她渾身上下也就那串手鏈是古董,而且是二叔都說不上來是什麼年代的古董,至於秦淮……
視線慢慢上移到秦淮身上,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卧槽卧槽卧槽……老東西!老怪物!老不死的!
眼前這位究竟是什麼東西這個問題,已經快要把她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不動聲色將卡片塞到自己口袋裡,望著蹲在地上逗黑芝麻的秦淮,如同行屍走肉般回了卧室,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何時了回房間之後,秦淮慢條斯理的走到箱子前,從裡邊取出了一張照片,其實這張照片是跟卡片一起放在箱子里的,大概是被口水弄濕了,粘在箱子底部了。
那張照片上只有何時了一個人,應該是在衛生間里,面前還有鏡子和洗手台。她的上身只穿了一件比較短的連衣裙,露著大片雪白的腿。側著頭,鏡子里映出了半張微紅的臉,昏黃的燈光里,看起來分外曖昧。
照片的後邊還有字,準確的來說是一封威脅信。秦淮還沒有完全適應這些文字,只能看個大概。上邊說如果何時了不和他把婚事辦了,他就將照片發出去,說他們兩個人已經發生了關係,讓她在郡安鎮抬不起頭。
秦淮輕笑,那小東西明明還是個雛兒,否則他怎麼能恢復的這麼好。他要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將事情解決了,否則他沒法安心的養身。
秦淮站起來,走到門邊輕輕踢了踢懶洋洋趴著的小黑狗:「芝麻是吧?既然是狗,應該能找到你之前的主子吧,帶我過去!」
因為靠著S市,郡安鎮這個小地方進幾年發展很快,尤其是旅遊業,鎮東頭就有一條專供遊客玩樂的古街。
雖然郡安鎮是有些歷史,但這裡的古街其實是後來造的假玩意兒,走進去還能聞到木頭柱子上沒散去的油漆味。
不過到了晚上就不同了。放眼望去,長街兩邊各是齊整一排燈籠,即使裡面亮著的是電燈的光,沉沉夜色之下,也頗有幾分古代氣氛。
一家店的窗戶開著,有人在裡面哈哈大笑:「這麼說,咱們馬上就有喜酒喝了?」
劉大少往椅背上一靠,拉高衣領,遮住脖子上被秦淮掐出的青紫淤痕,得意洋洋地掃了一眼在座的哥們兒:「是啊,都說了何時了那小娘們兒是我的人了,還能跑了她?」
一個小光頭端著酒杯湊過來打趣:「那倔丫頭可辣啊,大傢伙兒還以為你拿不下她呢,怎麼,聽你這口氣,是早就嘗過鮮了?」一桌人都賊笑了起來,甚至還有人起鬨的吹了聲口哨。
劉大少最要面子,哪裡經得起人家抬杠,想也不想就嚷了一句:「那當然!」
「哎喲,快說說,那個妞兒在床上表現怎麼樣?」接著又是一陣猥瑣的笑。
「切,女人還不就這回事兒,只要你有本事,再傲的脾氣也能扭順了!」他刻意抬手抹了抹頭髮,露出手指上幾個金晃晃的戒指:「我嘛,算不上本事,但好歹在古董圈子都混得開,他們家那點小生意兒,還不都指望我罩著啊。」
小光頭十分有眼力的捧他:「那是,你們家的古董生意好的不得了,何家那不過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哪能跟你比!」
劉大少一聽更加來勁:「所以何時了那樣的你別看著外表強悍,其實柔著呢,在我面前還不是讓她怎樣就怎樣。」
小光頭不依不饒地打趣:「喲,到底怎樣,你倒是說詳細點兒,讓大家都知道知道唄!」
「是啊,你就說說唄,大傢伙兒說是不是啊?」
「說說吧,我也很想知道!」
忽然傳來的陌生嗓音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齊齊扭頭一看,包間門口站著一道身影,抱著胳膊,半垂著頭,眼神藏在額前的碎發里,只能看到輕勾的嘴角,腳邊坐著一隻直流口水的小黑狗。
「芝麻?」劉大少推開椅子起來,朝門邊走:「你怎麼跑過老了?」
「這麼沒用的狗誰要啊,找了一天才找到這裡呢。」秦淮走過來,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親昵的像是摯交好友:「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件事。」
王大少這才看清那人的臉,脖子上的青紫提醒著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危險。
「是你?」王大少的臉色有些難看。
「記性不錯!」秦淮笑眯眯地抬起手,學他先前的樣子抹了抹他的頭髮,忽然揪住其中一縷,往下一扯,「嘶啦」拽下一大把頭髮,連帶著斑斑血跡。
劉大少呆了幾秒,直到頭皮的刺痛傳到大腦神經中樞,才感到徹骨的疼痛,虛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啊……」
旁邊的人哪裡見過下手這麼狠的,全都愣住了,個個臉色慘白,忘了動彈。
秦淮若無其事地將那把頭髮扔到地上,蹲下來,拉起劉大少的左手:「不好意思,何時了是我的人,其他人若想染指,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吧嗒」一聲,小拇指應聲折斷,然後在殺豬般的慘叫里,他溫柔地笑著,捏住第二根,然後是第三根……
「汪!」一直蹲在門邊的芝麻忽然瘋了一樣沖了過來。
秦淮甩手避開,看了一眼齜牙咧嘴的小狗:「我最欣賞忠誠的東西了,你看,狗比人忠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