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惆悵,放不下人世情長
?「你能把它借給我嗎?」
「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賞譽試探的說道,交易,也許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沒有信任,只有交易,「你且說來。」先聽聽看他的交易如何,再作打算,
「你幫我解開這崑崙鏡的玄機,我借你用崑崙鏡一次,如何?」聽起來倒是不錯,也么有什麼漏洞,很公平,
「一言為定。」冷霜也爽快地答應,他不知道崑崙鏡的有何玄機,難道冷霜能知道嗎?冷霜答應完就有些後悔。
「這件東西也是你師父的遺物?」想起上次的伏羲琴,還有這回的崑崙鏡,都是失傳已久的神物,能得到他的人,一定不簡單,幸好他師父不在了,否則,還不知道又會是怎麼樣的血雨腥風,崑崙鏡倒是個寶貝,不過要解開它的玄機,還是有點困難的。
「江懷是什麼人,你們之間有仇嗎?」冷霜很好奇,而賞譽卻沒有回答,難懂江懷就是為了這個崑崙鏡才劫持冷霜的,是啊,這麼好的東西,誰不想據為己有,
而冷霜在心裡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要細細的研究,就得有時間,不能被打擾,冷霜看這個桌子上的銀簪,慢慢的拿起,狠下心去,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刺破了衣衫,頓時鮮血直流,冷霜也覺得有些火辣辣的,這就是代價,為了好好研究而付出的代價。
「你這是做什麼啊?」賞譽不可思議的看著冷霜,怎麼突然之間對自己下狠手,還真是不可思議。
「這樣回家才好交代。」
為什麼能解開這崑崙鏡的玄機,我不得已啊,說是自己路上遇到了刺客才會來得晚,也可以裝病才能躲開不想見的人或事情。
「以後每晚子時到隨苑,我幫你研究這崑崙鏡的玄機。」冷霜慢慢的往回走,心情好了些,只要解開了這個玄機,冷霜就可以離開了,她暗自發誓,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要離開,酒喝得有些多了,冷霜的腳步也有些不穩了,走路也有些晃晃悠悠的,活脫脫的一個酒鬼。
夜很深了,街巷中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冷霜在閑晃,若是在現代是絕對不可能的,哦,好安靜啊,為什麼她不能一直過這樣安靜地生活,
不一會兒,聽見後面有一陣馬蹄聲,冷霜往邊上走路走,給馬車讓路,那馬車駛過時,車夫看了冷霜一樣,冷霜也看了他一眼,不過冷霜現在看誰都是重影的,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馬車停了下來,車夫也走了過來,他似乎認識冷霜。
「夫人,您沒事吧,怎麼一個人在街上啊?」他好像很關心冷霜,冷霜已經糊塗了,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我是王六啊,相爺在車裡呢。」冷霜現在已經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夫人是誰?相爺是誰?我又是誰?」他想扶起冷霜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也沒敢動,只好去請教相爺,
「相爺,夫人好像喝醉了,倒在路旁了,這該怎麼辦啊?」他,冷霜最不想見到他了。
「什麼?」管仲有些憤怒的下車,一個女子,半夜三更的出門,還喝的爛醉如泥,在那個封建的社會,這樣的人還不早被丈夫給休了,管仲生氣歸生氣,但還是將她抱上馬車,送回隨苑,
「你是誰啊?」面對突如其來的陌生男子,冷霜有些抵抗,而王六在一旁解釋,「夫人,這是相爺。」
「什麼相爺啊?」冷霜搔了搔頭,似乎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相爺就是相國。」王六還在耐心的解釋。
「丞相。」冷霜低聲喃喃自語,此時的她,早就上了馬車,被他抱在懷裡,「丞相,是啊,他是丞相,還是個好丞相,事必躬親的丞相,和藹可親的丞相,受人愛戴的丞相。」
冷霜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堆話,自己都記不清了,可句句都被管仲聽見了,「是嗎?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啊。」他的語氣里有著一點高興。
「丞相啊,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你,你等著我啊,我會努力的,我一定要呆在你的身邊,當你的左右手。」冷霜這可是發自內心的,她真的想見他,他們在一起可以談天說地,聊什麼都會有話題,他也會彈琴,多麼希望能聽到他為她彈奏一曲,
冷霜一定會揭開崑崙鏡的秘密,等崑崙鏡的秘密重見天日的那一天,就是她與孔明相見之時,那一天,一定會有那一天。
「丞相,等功成身退,我陪你去鋤田煮茶,閑度一世,一起賞梅,一起賞雪,不再去理這世間的是是非非。」
她真的那麼想過,遠遠地望著別人的幸福,而自己註定孤獨一世,冷霜不會去爭。
「雖然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我還憧憬著有那麼一天,我是不是很傻啊,愛情真是有魔力的,能讓人痴狂,讓人變笨。」冷霜完全醉倒在他那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里,無法自拔,深深地愛上了他,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他這樣優秀的男子了,
千百年間都沒有第二個,他是唯一的一個讓冷霜動心的,他是她的精神寄託,冷霜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知道嗎?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麼的心痛,有多麼的氣憤嗎,我的心就好痛,就像堵著一塊打石頭一樣,很不舒服。」
剛才不敢再門外多待,不敢想象下一刻會發生了什麼?
不想知道結果。
他的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胭脂味,香味幽微,卻也令人討厭,冷霜用儘力氣推開他,離開他的懷抱,並不溫暖的懷抱,更像是枷鎖,束縛著自己。
為了名分不擇手段,還要做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她只想做自己,憑著自己的心情喜好做事,不想理會的人不理,不想做的事躲得遠遠的,但是,不行!
「這難道是喜歡嗎?」應該是習慣吧。
「你怎麼不早說呢,霜兒。」管仲將冷霜抱得更緊了,而看在黑夜裡,沒有看到她臉上的不尋常,他真的誤會了,好大的誤會啊,
可是,冷霜現在只是沉沉的睡著,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他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環抱著她卻感覺手上上有淡淡血腥味,點起燭火,仔細一看,好長的一道疤痕啊,她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呢,管仲的腦子裡畫著問號,他輕聲的問道,「霜兒,你的手,怎麼弄得?」
「我自己划花的。」正所謂酒後吐真言,冷霜的話,還是可以相信的,冷霜還有著一絲的清醒,還能聽清他的話,但是,管仲更加的不解,誰好端端的會划花自己的臉呢,遂,問道,「為什麼這麼做?」
真的不明白,也只有冷霜一人知道,「你不會在乎的對嗎。」不喜歡自己的人,哪怕遍體鱗傷也不會得到絲毫的同情。
「怎麼不會。」他說道,他真的不會嗎?又有誰知?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馬車已經來到隨苑的門口,王六前去敲門,而管仲扶著冷霜,在一旁站著,「夫人,您回來了。」容若一開門,看到冷霜和相爺站在一起,有些害怕,
「奴婢見過相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遇上,但是現在看了相爺倒不是那麼生氣,管仲扶著冷霜往裡走,容若也不敢插手,只見容若端來一盆水,要給冷霜擦臉。
「給我吧。」管仲一把接過,細心地給冷霜擦臉,「賞譽……」冷霜小聲的念叨著,「霜兒,你說什麼?」管仲沒有聽清,只好湊近些,這回他聽清了,「賞譽……」隨後,有些失望,他眼裡的笑意漸漸消失,原來是他。
「你下去吧。」醉酒之後,喊的人不是他,有憤怒,有失望,頓時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