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無悔,有君相伴復何求

出走無悔,有君相伴復何求

?冷霜頓時明白了一切嗎,連忙將手上的刀扔了,「不是我乾的,與我無關。」任冷霜如何解釋,也沒有人相信了,人,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

「還說不是你,人證物證都有,還想狡辯,只是可憐我家小姐了。」一旁的小丫頭說道,她應該是婧兒的丫鬟,只怕是一夥的,

「小姐,小姐。」她哭著跑到婧兒的身邊,用力的搖晃著她,「你不能扔下夏荷一個人啊。」婧兒也有些蘇醒,看到眼前的田倩,抬起手指著她,「你…」只說了一個字,就又暈了過去。

冷霜要往門口走去,卻被婧兒深出的腳絆倒,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桌子的紅燭上,燃燒著的紅燭,將冷霜的臉燒得慘不忍睹,

「疼…」冷霜只是捂著臉,說了這一個字,惡狠狠地盯著婧兒,她真的是她的親妹妹嗎?怎麼會如此的狠心,還在那裡裝暈,不當演員都白瞎了,「來人,將冷霜關進牢里。」

他望著這一切,只說了一句話,冷霜也有些憤怒的望著他,這時,走來兩個人要押著冷霜走。

「不用你們押,我自己會走。」便跟著他們走進了地牢,地牢里又黑又潮濕,又骯髒,還有蟑螂和老鼠,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而冷霜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抱膝坐在一堆乾草上,隨遇而安,等著他的到來,他也一定會來的,

不久,就聽到一個有條不紊的腳步聲,是管仲,是他,他怕是來審問冷霜的吧,冷霜頭也沒抬一下,「霜兒,你怎麼會去相府呢?」冷霜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埋在胳膊里。

「真的是你殺她的嗎?真的是你不能容人嗎?」管仲冷冷的問道,他是在等冷霜的答案嗎?冷霜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埋得更深了,他都是有些不耐煩了,

「霜兒,你說話啊,如果不是,你姐說是給我聽啊?」冷霜抬起頭,瞪著他,冷冷一笑,

「在你眼裡,我就這般的不堪嗎?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不回來這裡問我,也不會把我關在這裡,和這個一樣,不是嗎?」說著抬起手臂,撩開袖子,讓他看到了那鮮紅的守宮砂。

管仲無言以對,轉身離去,冷霜說的沒有錯,他不信任冷霜,冷霜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沒有事情能讓她牽挂了,離開是最好的辦法,他望著冷霜一身狼藉,

「你瞧你,非要回來!」

「救我出去,我求你救我出去。」冷霜沒有求過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以後,她要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不會像這樣任人侮辱。

「可以啊,等等啊。」說著,就看見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打開了牢門,將門口的衙役打暈了,騎著馬將冷霜帶走,

不,不可以就這麼走了,這樣會永遠被人瞧不起,她不可以這樣怯懦,要重新開始一切,要忘記冷霜的身份,像鳳凰一樣,浴火重生,重新開始,賞譽將冷霜帶到一個茅屋裡,裡面擺著一個木雕像,栩栩如生,和冷霜很像,身高也差不多。

「不錯,做得很好,謝謝。」冷霜感激的朝她笑著,「我想請你再幫我一個忙。」「說吧,哪次我沒答應你!」冷霜還是笑著,由衷的感謝他,「去救容若。」

「好啊。」他倒也挺關心容若,「我馬上就去。」他馬不停蹄的趕往隨苑,冷霜變開始給那座雕像穿衣打扮,給她打扮得和自己一樣,很快他便和容若一起回來,「夫人。」容若一進門就喊道。

「夫人,您的臉…」容若看清冷霜時,她的臉已經燒的不像樣子了,很難辨認,「別看了,怪嚇人的。」冷霜遮住自己的臉,以免嚇到她,「夫人…」她抱著冷霜便開始哭起來,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別哭啊。」而賞譽在一旁看著白戲,扔過來一個小瓶子,「給,把這個塗在臉上,保你更勝從前。」臉是什麼樣子,冷霜已經不關心了,只要不嚇到人就好。

「夫人,奴婢幫您吧。」容若接過瓶子,要給冷霜塗藥,「不必了,過了明天再說。」賞譽有些奇怪,「什麼意思?」冷霜笑著,「明日賞譽請你將管仲帶到湖邊,而幫我準備一個竹筏,竹筏要有暗格,

下面要挖一個足夠容下人的洞,那面放著這個木雕。」冷霜簡單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賞譽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怎麼弄的這麼麻煩?你到底要幹什麼?」

「詐死。」對這是她唯一的辦法,從此冷霜從個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不再有這個人,她將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或者,活出個樣來,「為了入戲,我必須要冒點風險,你聽著我會暫時沒有呼吸和心跳,但是,只能一炷香的時間,不然回天乏術。」

她要堵上自己的性命,玩的大了才會讓人相信,「八分鐘?那是多久?」了忘了這是古代,沒有那種計算時間的方法。

「從一數到四百八十,最多到九百,我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你了。」冷霜很鄭重的看向賞譽,他值得信任,冷霜相信他,「你放心,到時候他不走,我一定會把他拉走,他不走我打暈帶走。」「謝謝。」今晚冷霜都不知道說了多少回了,

「別說客氣話。」他一整夜就去忙著安排工作了,而冷霜睡了一個安穩的覺,冷霜清早很早就起來了,穿上和那個木雕一樣的衣服。

「你醒了。」賞譽忙了一夜,而看到冷霜打扮的和木雕一樣,「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去準備了。」冷霜笑著說,自從走出來之後,冷霜愛笑了,樂觀了不少,「不必了,你歇著吧,我自己能辦好。」「多謝。」

「瞧你,又謝上了。」冷霜還是笑著,只好在這茅屋之中呆著,等,等著天黑,天黑才好辦事,上演一出好戲,讓她們看看,冷霜也不是好欺負的。

月色初上,冷霜和容若早就趕到指定的地點,安排一切,冷霜望著眼前的河,總會想起那日,那日婧兒將冷霜推下水,冷霜不會忘記,要永遠記住,「夫人,您沒事吧。」

看著冷霜的傷感的表情,容若有些擔心,「沒事,他們快到了吧。」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是啊,是快來了。」這時,有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門主讓我來告知姑娘,門主據此處僅三里。」

「知道了。」那個黑影便消失在月色之中,那也許只是賞譽手下的一個小卒,線下重要的是演戲,冷霜躺在竹筏上,容若則在上面灑滿了花瓣,冷霜一邊吐氣,而容若在她的心口的地方按下,

頓時,冷霜氣息全無,脈搏也沒有,容若看到冷霜這樣,不禁嚎啕大哭,「夫人,您不能扔下我一個人啊。」賞譽聽見了哭聲,快馬加鞭,連忙趕往河邊,而他們到的時候,只看到一個景象,冷霜躺在竹筏上,一臉的安詳,容若在一旁哭的一塌糊塗。

管仲跌跌撞撞的走到冷霜的面前,她的手已經冰冷,「霜兒,你怎麼就想不開了。」想冷霜也不是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的想不開,管仲哭的滿臉淚痕,賞譽卻抓著他的衣領,破口大罵,

「你知道嗎,她為什麼要在這河邊呆著,你知道嗎?」管仲沒有說話,只是等著他在說話,

「那日她高燒,就是被那個婧兒,她的親妹妹推下水的。」管仲猛地抬頭,又懊惱不已。

「而那日的刺殺,也都是婧兒一手安排的,她拿自己的孩子換夫人之位,還害冷霜燒傷了臉,冷霜萬念俱灰,才走上了不歸路,你知道嗎!」賞譽說著說著眼淚也掉下來了,管仲掙扎著抓住冷霜的手,

「孩子?她的孩子不是我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他抓著冷霜的手就是不放,賞譽將他拽起來,抓著他的衣領,打了一拳,他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聽了他的話,容若也是很驚訝,對,是他把人帶回來的,她有了孩子,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他的,也沒有人問過。

「你現在才覺得愧疚嗎,晚了,一切都會不來了。」

「你不配留在這裡,走,別弄髒了她。」說著又拽起他,又打了一拳,幾經波折,他們走向遠處,容若見他們走遠了,容若一用力竹筏翻了過去,冷霜和木雕換了個位置,容若使出全身的力氣,將竹筏推了出去,「夫人,您一路好走。」

推到了河裡,點上了火,待管仲再看時,那個『冷霜』已經葬身火海,化為灰燼,此時真的冷霜早就被偷龍轉鳳了,而管仲又走了回來,在河邊痛哭失聲,任由他哭得如何撕心裂肺,冷霜也聽不見了。

「冷霜,你醒醒啊,你醒過來啊。」賞譽拍打著她的臉,容若也使勁的搖晃冷霜,冷霜微微睜開了眼,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重生,新的開始,冷霜又問道了花香,和泥土的氣息,她賭贏了,她活過來了,可以過自己的日子了,容若還想起了剛才的事情,

「夫人,您不知道,剛才相爺,他…」再次聽到他的名字,冷霜會控制不住自己,沖著容若發脾氣,「住口,我不要再聽到關於他的事情。」

「好,好,好。」賞譽笑著,示意容若不要再說下去,更是給她使眼色,告訴她不要說關於孩子的事情,只有冷霜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諾。」容若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還有,從今天起我便是男子,我叫冷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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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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