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朝聖
「把我靈肉分離嗎?不知閣下是哪一位?」楚雲亭從容地問道。對方的境界的確不錯,明顯比他要強出不少,但對方對正氣歌的這種貪婪程度來看,只怕只是螻蟻之輩罷了,而對方的文宮之術的契合度應該是很低,對他造不成威脅。
「本王乃是寧王!」來者笑容里掩藏著一種得意忘形之意,寧王的名頭,在整個監獄里可謂如雷貫耳,名聲一傳出去,就可以讓別人撲地便拜!
他最樂意見到這些人在他的名聲之下,馬上膽顫心驚、誠惶誠恐的樣子,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甚至可以只花費一分之力,就可以將對方屠殺。
「寧王?敢自封為王,倒是有點膽氣……」楚雲亭微微一沉吟,嘴角卻依舊是淡如清風,心下卻不以為然,若是對方這般境界就能稱王,那他豈不是能稱帝了?
他這些日子裡拚命修鍊,與世隔絕,不曾與其他人交流,自然不知道寧王的身份地位。
但這話聽在寧王的耳邊,卻讓寧王整個人幾乎炸開,甚至他的臉紅彤彤的,怒火直升!
他寧王何曾被這般羞辱過!
他成名數千萬年,在整個監獄里可謂一霸,已經有近千萬年他沒有遇到這樣的對待了。
他心下認為楚雲亭一定是故意的,哪有人不知道他的名頭!
所以此刻,他怒火濤天,死死地盯著楚雲亭:「死!」
他平時都是以巧力破千斤,今日卻是全力以赴了。
這一刻,他整個人如同雷電一般,閃爍萬千,有一種安寧天下之意。
為什麼他被稱為寧王,便是因為他的氣息,可以讓對方安寧,失去鬥志!
這是一種精神力的蠱惑手段,無往不利。
看到寧王毫不遲疑地出手,楚雲亭眼神凝聚之間,早就洞悉了對方的攻擊手段。
「精神為主,肉身為輔嗎?」楚雲亭心下搖了搖頭,若是百日前,或許他根本擋不住一個回合,但現在他領悟了易經,瞬間竟有了數十種方式能化解對方的攻擊。
而想及對方霸道的樣子,楚雲亭心下不由一冷,決心要給對方一個深深的教訓。
眼前這人固然自稱為王,實力也不算太強,但若是能把對方狠狠地擊潰,便能震懾眾人,給了他接下來穩定的修鍊時間。
一時間,楚雲亭毫不遲疑地把正氣歌凝聚到極限,從中還凝聚著一絲易經的星辰方位之道,衝擊而去。
「轟!」
這瞬間,對方的攻擊被楚雲亭瞬間擊破,而楚雲亭的正氣歌之力,一下子衝破了對方的防禦,擊在對方的胸口上,把對方的胸口貫穿,然後重重地把對方向遠處劈去。
血肉紛飛。
血跡衝天。
慘叫震撼!
只一下,寧王慘然後退,向後翻滾著,受了重傷,落在地上翻滾著,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是正氣歌?你的契合度究竟有多高?」
幾乎同時,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身體連連顫抖,而剛才布置下眾多陣法封印周圍的人,眼神里滿是震驚,滿是陰冷,滿是不可思議。
「這麼短的時間,他至少把正氣歌修鍊到中成的地步!而且還能破開虛空,凝聚不朽之力,這才能破開寧王的攻擊!這個人的天賦到了什麼地步?難道他的契合度與正氣歌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嗎?」
百分之八十乃是聖世天才的頂級表現,也是眾人想象里的極限。
而此刻,楚雲亭卻只是淡淡一笑。
他的正氣歌只有小成,但他利用易經的手段,卻能強行地提升一個境界,讓別人看起來達到中成的地步,這便是易經各種不可思議的妙用。
而此刻,他的手段並沒有結束。因為在他看來,這寧王實力並不強大,他需要震懾更多的人。
於是,他的正氣歌在天空旋轉一圈,向著周圍那幾位封印陣法的仙尊撲去。
他要一舉擊潰眾人。
「轟!」
再一次轟鳴聲之中,那空中的幾位仙尊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麼?他的正氣歌的運轉,已經達到了身心皆通、心意通靈的地步,這絕對是契合度達到百分之八十的地步!」
此刻,見到楚雲亭的正氣歌之法在天空里形成無數玄奧的光芒,如同神龍出世,如同神鳳飛騰,周圍的萬千光芒彷彿被楚雲亭所籠罩,正氣歌一下子成為萬物之主的時候,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有契合度達到百分之八十的時候,這才能融合其他的玄妙法門,你看他的正氣歌,完美無暇,天衣無縫,甚至還能融入一些星辰陣法的演變,這種手段,哪怕寧王都不曾成功施展過!」
「而且你看,這種星辰陣法竟與正氣歌相輔相成,融合得完美無缺,這種手段,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
見到這樣,眾人的心都在顫慄著,彷彿朝聖一般,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此刻楚雲亭已經施展出了他們所見到的最驚艷的場景。這一刻,已經是楚雲亭的天下。
甚至他們恨不得第一時間閉關修鍊,去感悟這種手段的精髓,從而施展出來!
他們確認,只要自己能施展成功,他們的境界絕對能更上一層樓。
他們自然不知道,楚雲亭之所以能施展到這一步,那是因為易經為主、正氣歌為輔,以易經帶動正氣歌,這才有這樣的變化,而他們想要成功地施展,這機率連萬分之一都沒有可能。
此刻,在楚雲亭的手段下,這些仙尊們甚至連抵抗的念頭都沒有,直接被楚雲亭攻擊到胸口,全部吐血,踉蹌落地。
周圍這七八位境界僅次於寧王的存在,在監獄里都是一言九鼎、掌控無數人命運的大能,竟全部潰敗在楚雲亭的手裡,連半點反抗都沒有。
無他,他們已經被楚雲亭驚艷到了,所以敗在楚雲亭手裡,他們並不覺得恥辱。
相反地,他們內心躍躍欲試,想要拚命地修鍊,拚命地去嘗試。
在整個監獄里,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悸動了。
但這個場景,落在周圍的其他人眼裡,卻震撼得他們口乾舌燥,一句話也都說不出了。